《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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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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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晟笑笑,似乎很高兴她的嗔怪,只将手臂圈的更紧,便回头去看依旧倚坐在树杆边上的二弟: 
   “二弟,要不要一起到天帝庙里再坐一会儿?愚兄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兄弟曾经几次三番在一起切磋棋艺,每一次愚兄都是惨败,如今大了,大家都是忙,要碰个面都难,今日这么巧,碰在一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玩几盘?” 
   **** 
   金晟与他,并不热络,小时候几番对弈,赢的总是金暤,那个时候,人人都说金暤有乃父之风。 
   沧帝爱下棋,清贵妃也很擅长此道,当然,再怎么能下,总是不如沧帝——据说,清贵妃的棋艺全是师承她当年的主子云迟。 
   想当年,沧帝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云迟或杀棋,或对招…… 
   云迟死后,清贵妃便顶了上去,人家也是因为擅和帝王下棋才得了宠。 
   后来皇子们渐大,这位北沧帝国的君主一有闲致便手把手的教金暤下棋,其他皇子皆没有这样的荣幸。 
   而金暤自小在帝王边上耳薰目染,自然也就学的有模有样。 
   曾经有一段时间,沧国弈棋成风。 
   金晟棋艺一直不太精湛,输给金暤,那根本就是没有悬念的事,待到他渐渐长大,也渐斩懂得人生如棋,他才喜欢上下棋,从下棋中悟用兵之道。 
   紫珞曾跟他下过很多次棋,有输有赢,但他很少和外人弈棋,也不曾再和金暤下过棋。 
   棋盘上,虽然他们不曾再成为对手,可在现实生活中,他们俩一直是劲敌。 
   **** 
   金暤看着金晟,琢磨不透他们联手玩的这是什么鬼把戏。 
   表面上看上去,他们夫妻似乎真是很恩爱,几乎没一丝破绽可寻! 
   才怪! 
   他还知道,金晟说是要跟他下棋,绝对是随口说说的,这人最是讨厌和他下棋——因为老输,输了后,每次父皇会表扬他,而对于金晟,父皇给的只是冷落,是训责: 
   “没事别尽顾着往武堂上练功,一身蛮力有什么用,有空跟你弟弟学学如何处世,如何下棋……真不知你母妃怎么教养你的,棋下的这么烂!” 
   有时候,他会觉得,大哥挺可怜。 
   这样话,他也曾在母妃跟前说过,可是母妃训他说:不要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否则,最后可怜的会是自己。 
   那时他不懂,后来才明白:他们兄弟俩,天生就是冤家对头,是永远也亲近不上来的。 
   以前是那样,如今呢! 
   金暤眯眼看着依在金晟怀里的女人,他们站在一起很登对——可若是他也要想这个女人的话,怎么办? 
   对啊! 
   忽然便有了这种冲动。 
   想要! 
   不光光皇位,也不仅仅为了保全自己,还有这个女人,他也想要。 
   他目光大剌剌的在她身上停了一会儿,不似平常时候的温雅,射出的是一股子誓在必得的锐利锋芒。 
   淡一笑后,他点头道:“本来兄长有吩咐,做弟弟的自该奉命,不过,今儿愚弟身感不适,只怕不能相陪了,极想回去早些歇下……何况兄长不是说公主不爱看你下棋才跑出来的吗?” 
   他需要养精蓄锐! 
   需要重新对“凌岚”这个女人定位。 
   “我倒无所谓了,只是清王殿下看上去的确有些不适……瞧,刚刚摔了一跌后,就靠在那里连神色也变的蔫蔫的……夫君,不如你让景侃兄弟去扶一把吧!天气凉,地上坐久了不好。还有,他想回府,我们便亲自送他回去如何,你这做哥哥的,总该多关心关心弟弟一下……” 
   紫珞温温的提着建议,听上去挺好心肠。 
   “景侃,听到王妃说的没有!去扶一下!” 
   金晟低头又一睇,配合的相当默契,若换作之前,他会以为她和他的皇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现在,他不会这么想。 
   **** 
   景侃一楞,其实很弄不明白当前的状态,摸摸额头,道了一声“是”就跑过来将地上的清王扶起来。 
   清王将全身的重量皆压在景侃身上,他想要站稳,但感觉相当费力。 
   景侃看着很呐闷,瞧那样子分明是中了道了? 
   谁能让素来小心谨慎的清王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 
   景侃想,他们刚到林子外一会儿功夫就被凌岚公主喝破,这紧跟而来的事,在他看来,真是让人很摸不着头脑——这是他们那位岚主子的杰作吗? 
   不知道! 
   他疑狐的冲那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看去,第一眼的直觉就是:岚主子这么装扮,还真是英姿飒飒,只是被爷这么一搂一抱,看上去总有些怪—— 
   爷好像从不曾这么紧张的逮着一个人不放过哦!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好生迷糊! 
   **** 
   紫珞的目光落在草丛里的那个侍卫身上,想了想,才看向左丘: 
   “小左,你去扶那位侍卫大哥一起下山吧!等等……你过来,先把清王赠的解药拿来给王爷!” 
   左丘最是识眼色的,应一声走来,将刚得到的解药恭身奉上。 
   金晟的目光一刻都不曾挪开,地上,篝火隐隐约约的要暗下去,一亮一暗间,她娇嫩的脸孔就在眼底扑闪。 
   这张脸五天没见了,似乎没什么异样,可,他知道,有些什么在心里悄悄改变了。 
   他也知道,她这是在提醒他,君熙身上的千年醉不是她所为,真正在暗中下毒是清王的人,并且借机提醒他,萧王府内有内贼——所谓清王赐的解药,也可理解为清王下的毒药。 
   这毒,自然不是她下的! 
   之前,他就清楚不是她所为。 
   如今,他几乎可以确定她便是“他”,那么,“他”的清白更不用置疑。 
   昨天,金晟在宫里只留了一小会儿,景侃便找了来,说有暗哨看到有个长得挺像凌岚公主的人进了水月庵。 
   他听了,匆匆和千桦道别,飞马赶去水月庵。 
   本来,他也打算去水月庵的,准备亲自去拜见一下静一师太,想要向静一师太借那张机关图——根据他放出去的眼线来报:不光晋北冥藏身于百机山庄,而且据说,那里还曾出现过旃凤七杀的身影。 
   也就是说,那里应该是一个老剿,是所有疑团的关键所在。 
   百机山庄的地下地形甚是复杂,没有机关图,冒冒然进去,那等于是自寻死路,而晋北冥极想要他的命,他很想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玄机。他想进百机山庄一探究竟,就必须得到那张图。 
   昨天去的时候,出来接待的静宁师太说,静一师太正在闭关静修,不见客,请他明儿再来。 
   今天他又去了,还是被拒之门外。 
   傍晚时分,暗哨来禀,说看见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人自水月庵的偏门走出来,而且还是静一师太亲自相送出来的,他们想追踪,却被那人很轻易的甩掉。 
   回报说,那人轻功绝佳,一晃就消失不见,好像使的是绝迹江湖的青云纵—— 
   **** 
   金晟眯眼看着——青云纵这功夫为旃凤国青云道人所创,她怎么会使这种轻功的呢? 
   “二弟怎么会有解药?” 
   他不动声色,明知而故问。 
   金暤犹在想台词。 
   紫珞眨眨眼,弯嘴一笑,满是温温之色,替他答了起来: 
   “清王爷手下能人倍出,据说有个叫乾安的,极擅毒医之道,凌岚刚刚把君熙的症状一说,清王想起乾先生说过的一些旧事案例,便知是中了千年醉。说来也是熙儿的福气,想不到王爷手上正巧有一些这样的解药,便给了凌岚。不过清王殿下说,这解药现在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府上。夫君,待会儿,你让景侃送清王殿下回府的时候,可让景侃把另一半解药顺便带回来,这样就可解了熙儿身上的毒,如此也算了却了你一桩心事。” 
   听听,多能编。 
   她如此这么一说,另外一半解药,金暤想不给也不成了。 
   金晟淡一笑,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发,男装的她,似乎比女装的她,更让人想入非非,他深深的瞄着: 
   “嗯,你有心了!二弟既然有解药,他是急人所急的好兄弟,回府后自会把解药送来的。二弟,你说呢!” 
   “是!那解药,愚弟待儿就让景侃带回来!” 
   金暤自在那里苦笑,但见得他们一唱一和的演着戏,自己却只能哑巴吃黄莲,认亏了。 
   **** 
   良山的海拔不高,这天帝庙就座落在山势平缓的山腰上,山道上的道径皆是人工开踩的,以小石铺路。 
   他们没有在天帝庙多待,各自解了栓在寺院外的马匹下山。 
   金暤身子软,还不能独自驾马而行,便和景侃坐了一骑,他唯一能坐的是努力抱紧景侃,以免被颠下去。 
   至于另一个清王侍卫,虽然左丘也给他服了解药,可这人根本还坐不起来,左丘将其倒挂在马匹上,和景侃他们一起在后面赶着路。 
   金晟和紫珞比他们先走。 
   马匹有多余的,紫珞本想和金晟一人一匹的,不想她才利索的坐上马,身后一热,金晟已贴身坐上来,而且还夺过缰绳,抢去了主控权。一踢马肚,他不容她分说就领头往下山跑去。 
   等金暤再次见到紫珞的时候,已在山脚下,那片空阔的草地上,马上没了人迹,淡淡的月色底下,那对恩爱夫妻不知为何就起了争执,赤手空拳,霍霍的打斗声扑空而来。 
   几个人停下来观望。 
   **** 
   紫珞已经处于弱势。 
   她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全力以赴,或许还可以一拼,可偏偏有些招式她不可以使出来,只能运以轻功避让,招式上,只能用这三年祖师婆婆新教的掌法,以及这半年间由父亲亲自教授的凌家拳。 
   可惜,这些新掌法拳法,虽然威力挺大,但由于她缺少练习,使出来相当的生疏,于是攻击力也就大大减弱,截截败退的同时,招式上更是漏洞百出。 
   为了不被他再次擒拿住,她间隔着只能使用上一些只属于君墨问才会使用的招式。 
   他们是怎么起的争执的呢! 
   原因在于紫珞不想跟金晟回去。 
   半路上,她拉着马鬃,让马停下来,回头跟他说:“你先回府吧,我还有事忙,就此跟你别过,等过几天就会回府!” 
   金晟淡淡的睨她说:“我也有事跟你说,你且跟我回府去……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计较商量着办!” 
   一双大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不放。 
   她拧着眉,鼓起嘴瞪人,好言好语的又跟他商量了一番,可他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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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 
   于是,两个人便在马背上打了起来,打着打着,便滚到了地上,这么一打,就一发不可收拾。 
   紫珞是拼命的想躲开他,今日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跟他回去的。 
   待缠斗到百招开外,紫珞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招架,急呼呼的叫起来:“金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想打了,累死我了……你……喂……” 
   一记凌空擒拿似欲将她的肩膀扣住。 
   她惊呼的避开,他的手指抓上她的头发,顺势就将那个发带给扯落,一头青丝如飞流直下的瀑布流泻下来,月光下铺在墨黑发亮的丝发上,亮熠熠的。 
   金晟收回掌势,怔了一下,看着散发的她,纤纤身影,娇小而柔弱,不再紧紧相逼,只是用一种古怪的灼热眼神看着。 
   紫珞往后连退三步,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脚踝葳了一下,她失去平衡,“呀”了一下声,摔得结结实实。 
   脚上有一阵阵异样的疼窜上来,一双铁臂将她扶起。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糊弄人?” 
   一句很突兀的话传进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另有深意。 
   紫珞惊到,人,莫名的一颤,没理会,只叫嚷道:“我脚疼死了,你先扶我往边上坐坐……” 
   他听了,倒没再逼问,而是低头掰着她的脑袋,脸对着脸,手指抚上她的脸,很细滑的手感,他没有贪恋,而是不住的在她耳后部位摩娑。 
   看那举止似乎很亲呢,却令紫珞心砰砰砰骇跳起来,呼吸也一下紧窒—— 
   她知道他这是想在她脸上找人皮面具的接合处。 
   她拍掉他的手,直叫:“别碰我!” 
   声音有一丝惊急。 
   她怕他的揭穿,哪怕这次是承东给她易的容,胧月的易容术是承东教的,可她还是怕。 
   金晟深深一瞅,微微皱了一下眉,因为这张脸上没一丝破绽,他找不到不妥的地方。 
   怎么可能? 
   虽然月色很暗,可他能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紧张与急乱。 
   他手重新扶上她的腰,扶她坐到边上的大石头上,很小心的将她的脚放平,在紫珞惊错之中,亲手脱了她的鞋子,退下罗袜…… 
   淡色的月光下看不清上面怎样了,他便取出一个火折子,打亮了细细的看,雪白的脚踝处似隐约有些淤青。 
   “回去让冷熠上点药就好!” 
   他的声音忽然变的很温和,似三月天山间的泉水,清凉间带着一丝暖意,这个人的态度改变的太快。 
   紫珞抢回自己的罗袜把脚给套起来,被他这种奇怪的举动弄的心慌意乱,秀致的眉,深皱,轻声: 
   “我说了我现在不会回去的,你干嘛非得逼我……我还有事。待我办妥了事,等时候到了我会回去!” 
   不,她不想再回去了,以她的计划打算,以后再也不会以凌岚的身份进王府。 
   天亮后,她会去百机山庄一探究竟,也许事情就可以圆满解决——她有预感,明天,她一定可以见到凌岚。 
   金晟依旧不肯放,这个人似乎想将凌岚和君墨问划上等号,说出来的话好生古怪,便是眼神也是别样的厉害! 
   非常之不同。 
   “你还想办什么事?” 
   金晟盯视着:“足足五天了,你在外溜达的也够久了吧!今儿必须回府,放心,以后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有些事,你必须跟我有个交代…… 
   “不要,我不回去,跟你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紫珞满口拒绝。 
   他欲言而止,意识到不远处的夜色里还有人正在那里看着,便站起来,吹灭了火折子,高声吩咐下去:“你们先走,本王与王妃还想待一会儿!” 
   景侃应声,左丘则默不作声。 
   “小左,你也退下去,我跟你家公主有话说。” 
   他很有意的要把人遣开。 
   左丘看着紫珞并不走,他只听命于自己的主子。 
   “让他走……” 
   金晟见自己命令不了他,便眯起了眉,转身,重新蹲到紫珞跟前,凑过去,几乎要贴到她红红的唇瓣上,要胁:“你若想让别人看到我亲你的话,我不介意他留下观摩……” 
   紫珞急急的撇开,这人,真是混蛋! 
   **** 
   只剩下他们两人。 
   四周很安静,这里已出良山,山郊野外,很荒芜,除了一排排撑天大树,便只有一丛丛茂密的矮灌木丛。 
   紫珞轻轻揉着自己的脚丫子,待到觉得适意一些了,才穿上鞋子,小心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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