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凤凰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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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凤凰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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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外,则是在安栖小院内的凉亭。花容凌煊以及木扬邶风、轩辕炽阳、轩辕炽烈四人围在一起,讨论着案情。
“煊,你弟弟那边有什么进展吗?”轩辕炽烈焦急问道。他是刚从王宫赶过来的,所以还喘着粗气。
四个人里,花容凌煊是司政大臣,每日都需处理极繁重的公事;轩辕炽阳是大皇子,一国储君,国事缠身自是不言而喻。因此四人很难得能聚齐在一起。也就因为这样,轩辕炽烈才会一接到通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差点没把风掣累死。
花容凌煊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摇头。二弟花容凌晔对凤城的进出口都施行了封锁,别说人了,连苍蝇都飞不出去。可是整个凤城却没发现半个可疑人员。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答话吞吞吐吐的人,却只是一个先天的结巴,与弃尸案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会这样的?”轩辕炽烈颓然的双手抱头,英俊的脸庞眉头紧锁,像一个解不开的结。
所有人都在努力,可是却没有半点进展。那些穷凶极恶的凶手就像死神的使者一样,取人性命。却不会留下丝毫的线索。
气氛很沉重,所有人的低着头不说话。花容凌煊咳嗽了几声,试图打破沉寂,可效果并不怎么明显。无奈之下,他只得改换战略。
“邶风!”花容凌煊开口说道,“莫小姐在我小妹房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本是一片好意,岂料木扬邶风和轩辕炽阳对视一眼,竟将刚喝进去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而且好巧不巧的全喷在了花容凌煊身上。
“你搞什么啊?”花容凌煊气恼的用衣袖擦掉脸上的茶水,起身便往院外去了。他说错了什么吗?木扬邶风和莫雨怜的姻缘被小妹毁了,连他都心有愧疚,可怎么这当事人还和没事儿人一样?
“你去哪儿?”木扬邶风心知闯祸,急忙起身拉住他。
“换衣服。”花容凌煊没好气的回答,转身便走。可走出没几步,又回过头来补充道:“木扬少爷,人家莫小姐好歹也是你当初要娶得姑娘,就算婚事取消了,你也该看看人家去吧。”
当初莫雨怜初次来到天应府找花容泠焰的情景他也略知一二。虽然他觉得那女人有那么点做作,所以不喜欢她,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怀疑莫雨怜对木扬邶风的情义。千错万错,爱却永远不会有错。
“似乎……很有道理。”木扬邶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花容凌煊也懒得理他,径自回他自己的房间了。虽然现在已是盛夏,湿衣服穿着也不会觉得冷,可一想到那水是从木扬邶风嘴里吐出来的,他就觉得一阵恶心。必须把这衣服换下来才行。
“其实煊说的也有道理啊!”木扬邶风刚一落座,不明所以的轩辕炽烈就开口了。他和花容凌煊一样,也不喜欢莫雨怜。可人家好歹是女子,并且还是木扬少爷差点就过了门的妻子,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
“是吗?那我好像真的该去看看她哦?”木扬邶风问道,却是对着轩辕炽阳。轩辕炽烈来回打量着这两个人,发现他们在用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交流。没过多久,轩辕炽阳便找借口离开了,而木扬邶风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离开。
“你这又是要去哪儿?”轩辕炽烈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也让我去看看莫家小姐吗?所以我现在去啊!”木扬邶风一边回答一边朝屋内去了,留下轩辕炽烈一个人愣在原地。什么叫他让他去?难道他们不说,他就不打算去了吗?这人还真是会找理由呢。
觉得没趣,轩辕炽烈便也起身离开,到城门楼上找花容凌晔去了。虽然就算找到了凶手花容泠焰也不会醒来,但是好歹也能慰藉那四个被残忍杀害的木扬府的内家侍卫。更何况有事可做总比一直闲着要好,否则他一定会疯掉的。
自花容泠焰搅了木扬邶风的婚礼回来后开始日渐消瘦起,轩辕炽烈就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在纠结什么,挣扎什么,而且他还有能力帮她排忧解难。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因为他在为自己争取机会,争取爱她的机会。
看着花容泠焰一天比一天憔悴,轩辕炽烈的心比谁都煎熬。可是那份人性与生俱来就渴望拥有的自私已经远远压过了他爱花容泠焰的初衷。希望她幸福的念头在当初林邶风消失之后就在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了想拥有。他恨过自己,怨过自己,可是她的魅力太过强大,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花容泠焰的闺房,简单却不失精致的摆设,很全面的展示了房间主人的品位和审美。这是木扬邶风第一次进入这里,不知为何,这里的一帘一布都会让他觉得既贴心又温暖。甚至是房间里流转的空气,似乎都萦绕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馨香。
莫雨怜一直都对着圣炎花在发呆,直到木扬邶风突然推门进来她才像受惊小鹿般转过身。
“你怎么……你怎么会来?”莫雨怜又惊又喜,以致声音都在发抖。
“想来看看花容小姐,恰巧你也在这里,所以顺道问候一下。”木扬邶风径直走到花容泠焰的床边,语气客气却疏远。她还在睡,似乎还睡得很舒服呢!这丫头,难道她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她醒来吗?
“你非要这样对我吗?”莫雨怜闻言瞬间泪落,晶莹如玉珠般砸向地面,无声的被柔软的地毯吸收。就像她的一片真心,心思用尽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却不料在最后关头被人夺去,甚至毫无预兆,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
“我说过,我不爱你。”木扬邶风一字一句的说道。七岁时他就说过,他只把她当妹妹,永远不会娶她。指腹为婚本来就是两家大人闲着无事随便开的玩笑,一无契约二无字据,就连丞相莫吉滕都承诺过不会逼他。
可偏偏这莫家小姐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硬是要嫁他。别看她被外面传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一旦认定一件事后便会为其不惜一切代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不算什么了,最后竟然玩起了“假怀孕”的把戏。
果然,莫丞相信以为真,开始频频向他施加压力。而他那父亲木扬成功就更过分了,举着“木扬家的子孙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万不能做薄情寡义的浪荡子”的旗号,硬把婚事定下了。而且还是火速进行,以免夜长梦多。
他试图逃婚,装傻,装病,就差装死了,可木扬将军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甚至连他搬出大皇子当救兵也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被押上了结婚礼堂。眼看他的大好人生就要被埋进婚姻的坟墓了,就在这时,花容泠焰和轩辕炽烈就如救世天神一样出现了。然后再经轩辕炽阳找个假道士来搅和一般,这事儿就黄了。
可就在他还没高兴过劲儿来得时候,他就被打了。接着没多久便是花容泠焰被弃尸吓晕以至牵出后面的将军府内家侍卫被残杀。似乎这一切都是在“毁婚”过后发生的呢。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达到你们木扬家的巅峰,丞相与大将军联姻,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爱吗?”莫雨怜歇斯底里的朝他大吼,泪水如决堤之洪一般倾泻而下。
“够了。”木扬邶风不悦的打断她,看着床上人儿眉头紧锁,似乎是被人扰了美梦,心中腾起莫名的恼怒。
“你永远不懂什么是爱。爱,不是权利和地位能衡量的,等你明白了这些再来和我谈论爱吧!”木扬邶风抛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我恨你!”莫雨怜牙关紧咬,一字一句的说道。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手心,不多时便溢出了几丝殷红。
“谢谢!”闻言,木扬邶风的身形一顿。“不过既然你是花容小姐的姐姐,那你就为她多着想一点,别扰了人家休息。”
说完,木扬邶风拂袖而去。莫雨怜吃惊的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他说什么?别扰了人家休息?不让她说爱得木扬少爷竟主动关心起人来了?
“哈哈……”莫雨怜疯也似的的大笑,走到院外的木扬邶风听见,不忍的叹了口气。想当初,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得时候,牵手游玩,共同嬉戏,天真无邪的,多好!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奇怪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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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物非人亦改

“你听说了吗?花容家四小姐是神鸟变的呢!”凤城大街的一处临街茶肆,三个赤膊的汉子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路过的一男二女闻言,不经意的放慢了脚步,继续侧耳听他们的下文。
“是吗?怎么会有此一说啊?”一个稍胖的男人感兴趣的追问。
“连这个都不知道,亏得你还有一个在天应府帮厨的婶娘呢!”坐在他对面的小个子男人一脸鄙夷,好像很不乐意有这么个孤陋寡闻的同伴一般。
“我婶娘不会乱嚼别人的舌根,不像某些蹩脚大夫。行医救人的本领不怎么样,话人是非倒是很在行。”胖汉子夹枪带棒的反击道。大家都知道那小矮子有一个做了大半辈子赤脚大夫的叔父,上次花容小姐生病还去请过那老头儿呢。
眼看两位同伴越掐越带劲儿,一开始挑起话头的光头男人连忙出来劝道:“都少说两句。你们知道具体细节吗?嘿嘿!”
光头男子突然笑而不答,急煞了另外两个被吊足了胃口的男人。两人皆是满怀期待的盯着他,像是见了肉却吃不着的饿狼。
“想知道?”那男人笑着问,就是不公布谜题。
“快说啦!”身材瘦小的那男人不耐烦的催促道,“待会儿我还要给我老娘去买城东的茶糕呢!”
“去城东得一两个时辰呢,那儿!”光头男人顺手一指,不远处则有一家糕点铺。“那里的茶糕还挺香,我家妞子爱吃。”
“不,我娘就爱城东那家的。”小个子男人一口否决。
“你娘的舌头还挺刁!”胖汉子笑着打趣道。随即又转过头对光头男人说道:“你刚说花容家的小姐是神鸟化身,何出此言啊?”
“你还真不知道?来我告诉你!”光头男人刚想开口,却被小个子男人抢了先。
随后,那个男人就开始了他的演讲。而且还不停的用手比划着,转述着花容小姐“死而复生”的神奇事件。肢体动作极为丰富,表情更是生动,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
在路边以龟速前进的花容泠焰听着那男人的描述,满额的黑线。而走在他旁边的木扬邶风早已快憋笑憋出内伤了。
什么叫天现异象,然后花容小姐就断了气,天应府满是群鸟哀鸣?什么又叫神卷覆身,花容小姐一身鸟毛,然后就变成凤凰飞了出去,过了半日才变成人形飞回来?他以为他是在写聊斋吗?
“小姐,这些市井小民不知道事情真相,乱听人谣传,实属正常。你别恼,小心伤了身体。”豆豆快步跟在她身后轻声宽慰。
俗话说的好: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在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度,一个很受人关注的大家族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很快传得人尽皆知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而且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没有亲眼目睹的人们只能用想象力去填补传言之外的空白。
不同人看同一件事,可感悟却大不一样。所以对于一个不知真假的传言,流传的版本也不一样。花容泠焰不知道自己还能听到有多荒唐的版本,但真的希望这个就是最荒唐的一个。
想来,她也曾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最近半年,她的所经所见都完全颠覆了她原有的认知。可再怎么样,她都没想过自己会摇身一变成了凤凰转世,难道真是世界变化太快?
“我不恼,不恼!”花容泠焰近乎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在回应豆豆还是自我暗示。
她只记得游湖那天遇到了歹人,她要去叫人帮忙,却不想踩到了一堆尸体。惊此一吓,她就晕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奇怪的梦。
可是,这个梦真有那么长吗?大哥说她足足晕了半个月,还差点一命呜呼。但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醒来还以为是游湖后的第二天。
还有那些传说。虽然传言不可尽信,但也不至于空穴来风吧!
“豆豆,你知道我死而复生又是怎么一回事吗?”花容泠焰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哎小姐!”豆豆如实回答。一直一直她都只是跪在外面为小姐祈祷,照料一事已由两位少爷一手包办了,她当然不知道是怎样一回事。
可是,光看所有人逃命似的跑出来的情景,就能想象小姐是以多么诡异的方式醒来的。因为当时连老爷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想想就觉得搞笑。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怎么能不知道呢?”花容泠焰发起了小姐脾气。她直觉的认定这肯定是一件很令人不可置信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所有的人都对她守口如瓶。甚至是轩辕炽烈,连他都只字不提。
“是豆豆不好,请小姐责罚。”豆豆垂手请罪。花容泠焰不答话,豆豆便倾身当众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呀?”花容泠焰被吓了一跳,急忙去拉豆豆起来。她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出出气而已,从未想过要罚豆豆。这丫头,难道看不出来她只是在赌气吗?
“是豆豆不好…”
“不好又有什么用?”花容泠焰没好气的打断豆豆。她只是很想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而已,更何况她是当事人,难道没有知情权吗?
“既然人都已经醒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木扬邶风突然开口帮豆豆解围。话音刚落便收到了花容泠焰射来的大把眼神利剑。
“你是在说我没事找事吗?”花容泠焰走到他面前,不甘示弱的与其对视。可就在硝烟味如此浓烈的情况下,花容泠焰却看到他的眼睛在笑。
他在笑,而且是眼睛在笑。深邃的眸子荡起一阵阵笑意,嚣张而放肆。没想到这花容小姐有这么好的精力,竟能和小丫鬟斗嘴了。看来这次的病还是因祸得福,消去病魔的同时还赋予了她一个十八岁女子应有的生气。真是可喜可贺呢!
本是欣慰之意,可落在正处于气头之上的花容泠焰眼里,便成了戏谑和嘲弄。
“我怎么敢呢!”一见气氛不对,木扬邶风急忙放缓语气。不仅因为她大病初愈,而且人家还是个姑娘,好男不和女斗,他也就不想再刺激她了。
可谁曾想,现在任何人的话落在花容泠焰耳朵里都有了另外一层言外之意。
“有什么不敢?你已经这样做了!”花容泠焰步步紧逼,心里把面前的男人和当初的林邶风做了个全面的对比。
当初的他不会当着外人和她抬杠,有争执都会关上门来私下解决,可是现在的他不会了。当初的他只要一见她生病便会寸步不离的守候照料,直到她康复,现在的他也不会了。当初的他会在战火即将燃起时抱紧她绝不冷嘲热讽,直到她冷静下来,而这些,现在的他统统不会了。
现在的他,完全是个外人。若不是大哥二哥有事,烈又要陪皇帝去接待友邦来的使者,想必现在陪她逛街的也不会是他。可这要是在以前,这样的任务他是当仁不让的。
想到这里,花容泠焰满心委屈,大眼眶里立马溢满晶莹。
“你怎么…”
“邶风!”木扬邶风正想询问她怎么了,却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顿住了。
“我怎么敢呢!”一见气氛不对,木扬邶风急忙放缓语气。不仅因为她大病初愈,而且人家还是个姑娘,好男不和女斗,他也就不想再刺激她了。
可谁曾想,现在任何人的话落在花容泠焰耳朵里都有了另外一层言外之意。
“有什么不敢?你已经这样做了!”花容泠焰步步紧逼,心里把面前的男人和当初的林邶风做了个全面的对比。
当初的他不会当着外人和她抬杠,有争执都会关上门来私下解决,可是现在的他不会了。当初的他只要一见她生病便会寸步不离的守候照料,直到她康复,现在的他也不会了。当初的他会在战火即将燃起时抱紧她绝不冷嘲热讽,直到她冷静下来,而这些,现在的他统统不会了。
现在的他,完全是个外人。若不是大哥二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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