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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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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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开步履,他独立一人走在最前面朝重华殿的方向而去。而连彦,温玉等人则是随在了他身后。

    踏入重华殿的院落,行至院中时,他忽的顿住了脚步。

    抬头看了眼院中那株最为挺拔繁茂的花树,身着一袭月白龙袍的连澈,将目光转向了在自己身后分列而站的几人,“成将军,此番可有查出幽黎国进犯青阳府边境军队的详细情况?”

    成泰忙上前一步,躬身一揖,“回皇上,目前青阳府周边与幽黎国的边境均已戒严,只出不进。而幽黎国此次调拨的十万精兵正在洛河镇外五十公里处扎营。”

    “目前他们暂无任何动静,看来是想隔岸观火,伺机而动。”

    眉目一沉,连澈开口道:“依成将军所言,这幽黎国的水军与陆军,哪个更为精锐?”

    成泰头一低,再次应道:“回皇上,臣曾在花榕府千云镇附近见过幽黎水军,突袭我们的都是一类身形小巧的舰艇,操作起来颇为灵活,机动可变性甚强,但是载重量却不行,若是长距离远航更不宜选择。”

    “幽黎国玉临城海上的直线距离,到花榕府较远,这样的小舰艇若再装备军用物资,食物,武器,可能性不大。”

    “所以臣以此推断,幽黎国必然在后方有巨大的舰艇,能同时装载许多资源,以作后备。”

    稍稍顿了顿,他继续道:“然而我方多以陆地为防守据点,水上的战斗实力却不如对方精湛。”

    “即便如此,此番他们虽对我们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若是派一支军队守住千云镇以及周边,其实并无大碍。”

    “他们并不能长时间在海上呆着,并且船只再大,承载的人数也不可太多,因此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只是小顾袭击。”

    “臣夜探幽黎军营,发现每个士兵皆甚为自律,严格遵守军纪。每十人为小队,各有一名队长,一百个人为一个营,有一名营长。以此类推,皆整体划一,一个指令便能准确快速的通达到每一名士兵。”

    “而每一名士兵皆是按照队长的要求在训练。如此说来,便是以一抵十。若是迅速扩充,必然能在短期内快速成长。”

    “看来幽黎国此次是有备而来,水陆两军虽说皆是训练有素,但相较之下,陆军的威胁会更胜一筹。”

    听得他的这番言语,连澈轻眯了眼眸,“统帅是谁?”

    “幽黎国第一勇士,三王爷宿寒诺。”

    温玉瞥了眼成泰,上前一步,躬身一揖,“皇上,宿冷离必然是想趁着苍玄国内部动荡之际,想趁机拿下青阳府周边的州县。”

    “我看未必,他协助连曦逃出,必然是早已与连曦有了私下的交易。而他们的计划,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连彦目光环过二人,淡淡开口。

    “想不到连曦这个逆贼,竟然通敌叛国。”温玉眉目一凛,语气颇为冷寒。

    连彦眸光一转,看向了负手而立的连澈,“还好七哥之前就从暗卫的打探中得知,已有所准备,让兵部尚书提前调动了粮草。”

    眉间轻凝了几分,他似有疑惑的继续道:“七哥是何时得知,这颜铭便是宿冷离的?”

    连澈眸光缓缓挑向他,唇角微翘,“在花榕府之时,你们可还记得,太后曾给朕捎了一封信。上面的内容是,幽黎国的老国王突然前来拜访苍玄。”

    “当时暗卫正在追查颜铭的下落,原本已是有了线索。但当这老国王返回幽黎之后,颜铭的线索便断了。朕当时便怀疑是与老国王有关。”

    “倘若颜铭就是老国王四个儿子其中的一个,那宿瑾之事便也很好解释了。”

    “这老国王的四个儿子中,大王子子沉溺美色与权势。三王子勇猛有余,谋略稍逊。五王子则是寄情山水,个性洒脱自由。”

    “而这六王子,据打探得知,乃是一名巫女所生。从小便与母亲隐居在外,直至十六岁母亲病逝,他才回到宫中,与老国王团聚。”

    “幽黎国乃是异族,他们的服饰、饮食,文化与我们都有很大的区别。而这颜铭竟是对苍玄知之甚深,若不是长期在此居住过,断然不会有这样的认知。”

    “而这位从小便隐居在外的六王子宿冷离,与颜铭是同一人的可能性最大。”

    听完此番话语,温玉顿悟,“宿冷离还是够冷血,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利用,我看他根本就没有心。那夜,宿谨中箭死在他面前时,他竟是无动于衷。”

    远处,传来了一阵不很明显的嘈杂声,他转过头,眸光一凝。竟是苏清浅,她似乎是想要见皇上,此时正被重华殿院外的守卫阻拦着。

    这女子果然是个祸害,他只怪当时在河边时,让池宋这个黑白不分的家伙抢先动了手,没有当场要了她的命。

正文 278278。断空峡遇袭

    *******

    夜。

    女子借着烛光坐在铜镜台旁,径自梳理着已披散而下的发丝。而婢女则是在床榻旁,替她整理着床铺。

    放下木梳,女子起身走向床榻旁下坐下,自嘲一笑。现在这般究竟算什么?

    寂静微风的夜,她目光落向了圆桌上轻轻摇曳的烛火。忽然一声猛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房间的木门教人一脚踹了开来辶。

    女子一惊,忙向门口看去。

    连曦快步行至了床榻前,一把擒上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他来了!澌”

    男人扬声而笑,那擒在她手臂的大掌因更加用力而泛出了点点青筋,“凭什么他一直都凌驾于本王之上,本王哪点不如他!”

    目光转向眼前的女子,他眸色冷戾了几分,“这次本王便要让他有来无回。”

    鼻端萦绕着男人身上倾散而出的淡淡酒气,女子眉眼淡淡的看着他情绪激动的模样。

    皇上之前将她驱逐出帝都,在去燕江府一家农场的路上,她却被连曦所截。

    如今,既然不爱,为何又要将她困在此处。

    她已经不干净了,不是吗?

    自己曾爱他入魔,他不曾看过她一眼,如今这般纠缠究竟是何意?

    似是酒的后劲起了作用,男人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他用力将绾苓朝床榻上一推,随即将之欺于身下。

    一阵激烈的欢爱过后,他起身,穿戴好衣裳走出了房间。

    待男人离去后,她一把抓起薄被,将自己整个盖住。

    连曦踏出房门时,转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子。随即对门口的守卫吩咐道:“她若是闲来无趣,每日可在府中走动两个时辰。你务必时刻跟在她身旁。”

    听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绾苓小手死死的攥着薄被,她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个时候。

    自她来到未崖县后,连曦虽是没有明说限制她的自由,但她其实也只能在自己所处的院中走动。

    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与安心,她便乖巧的没有出过房门一步。

    眼下,她若出门,需要做的便是甩开跟随自己的护卫。

    每日清晨,连曦都有一项必须要完成的事,那便是巡视未崖县的防务。

    翌日。

    绾苓清早便起床了,用过早膳后,婢女玉蝶便提议道:“既然王爷说可以在府中逛逛,那便出去逛逛吧。未崖县特有一种碧灵花。从云儿到这里以后,便未出去过,所以也定是不曾见过,不如去看看吧。”

    绾苓淡淡的笑了笑,应了她。

    二人房门后,她看了眼身旁一脸单纯的女子,“玉蝶,在这里你有私交很好的姐妹吗?”

    “有的,她叫敏茹。”玉蝶笑着应声。

    绾苓脑海中轻轻一过,继续道:“我怎么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敏茹就没有我这么好命,她遇到了个难伺候的主。”玉蝶撇撇嘴,微叹了口气。

    绾苓微沉了眉眼,反问道:“是谁这般难伺候?”

    玉蝶一惊,随即笑道:“没事的,姑娘多想了。”

    瞥了眼径自朝前走去的女子,绾苓不再开口说什么。

    回到房间后,她便一直在思疑着玉蝶的话语。暮色时分,趁玉蝶来送晚膳之际,绾苓从背后敲晕了她,随即迅速的与之交换了衣裳。

    今日白天之时,她已从玉蝶的话中断断续续的套出了,那名难伺候的女子的所在之处。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她决定夜探一番。

    待天色完全暗下来后,绾苓提起桌上的食篮,低着头拉开木门走了出去。由于夜色深幽,她又低着头。门口的守卫便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多问。

    稳住心绪,她提着食篮一路缓行至了从玉蝶口中打探出的地方。是府中后院的一处,隐在树丛中并不很起眼的屋子。

    目光所及之处,一抹高大的身形也正朝那处而去。心里一惊,绾苓忙迅速的隐至了大树后。

    悄悄探出头,她瞧见那抹身影进入了屋子。定了定神,她从大树后走了出来,挽着食篮也朝那处屋子而去。

    行至门口时,一名守卫伸手将她拦了下来,“你是谁,干什么的?”

    绾苓灵机一动,轻声道:“我是新来的丫头,是来给姑娘送温补汤膳的。”守卫看向她手中的食篮,随即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

    片刻后,他拿开了阻拦的手,示意她进去。

    绾苓径自推开院门,深吸了口气。幸而她自来到这里后,便没踏出过房门,因此这边的守卫几乎都没见过她。

    躲过守卫的视线,她悄悄绕至屋子的后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亮着烛火的窗棂。

    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绾苓自嘲一笑。这样的事,她已是第二次这样做了。之前那次偷听,给她带来了此生最大的变故。

    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时间与地点,然而屋内与屋外的人皆是一样。

    屋内,连曦已将眼前女子逼至了墙角,“夏竹烟,将你从天恩寺救出来的我,究竟又算什么?”

    那男人在很久以前,便知道了自己对竹烟的感情,然而却从未点破过。

    他一直都在秘密的培养着自己的势力,等待的便是今天。因为他不想一直屈居于那个男人之下。

    因此当这男人在知道花榕府泄密一事是他所为之后,便将竹烟留在了宫中,目的是想以竹烟来牵制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太后的搅局,让那男人不得不将竹烟送出宫,这恰好便给了他机会。

    那男人机关算尽,却怎么也不会料到他已知道竹烟被送至了天恩寺。当他被救出的一刻,便直奔天恩寺将竹烟也一并救出,带到了未崖县。

    竹烟侧过头,冷笑,“连曦,不要忘记你是因为什么,此时才能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连曦大掌忽的按上了她的胸口,脸也越凑越近。

    滚烫的气息吞吐在她脸颊上,竹烟大惊,双手忙移至身前想要将他推开。他却一手扣上了她的双腕,将她的双手牢牢固定住。

    “告诉我,你心里现在是怎样想的?”

    竹烟轻皱了眉,迎上眼前男人探究的目光。她自然明白这男人的心思,是关于连澈御驾亲征之事。

正文 279279。仍然爱他

    *******

    今日众妃嫔陪着太后用晚膳时,大家皆是有说有笑的。 唯有清浅,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自己桌前的食物,一心想着上午连彦所说的话语。

    宫中的人都知道,太后与瑾妃的关系不甚融洽。因此瑾妃的位座排在了所有妃子的最未位。

    但即便是如此,太后还是注意到了清浅坐在桌前,全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辶。

    看了眼她,太后眸光一转,眉目沉凝了几分,“这皇上亲征不过才走了短短十五日,便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整日浑浑噩噩,心不在焉。想来之前与皇上一道每日来同哀家请安,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如今皇上一走,凭借他的专宠,只是愈发的没规矩了。唉,哀家老了,这后宫怕是也不得平静了。澌”

    清浅一怔,抬头环顾了一番席间,所有人的目光皆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这太后说的谁,大家心知肚明。

    眸光一转,她看向了秦暮云。微微一惊,清浅发现自己与这女子眸光交汇时,那女子迅速的回避了目光。

    但她可以断定,方才一刹那的目光相对中,她看到了那女子眼中的仇视。

    清浅微微苦笑了几分,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安嫔看了眼众人,轻笑,“皇上过段时日,必能凯旋还朝。只要太后娘娘多劝劝皇上,皇上定然是能回心转意的。”

    她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明了。自幽莲山庄回来后,皇帝与瑾妃之间似乎已生了嫌隙。

    瑾妃恃宠而骄,如今仗着皇帝的专宠,竟是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可太后毕竟是皇帝的亲生母亲,皇帝又怎会真的为了一名嫔妃去与太后闹僵。

    看来瑾妃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接下来,清浅自动忽略了她们的话语,只要她不予搭理,想必她们也闹腾不起来。

    她并未将连彦告诉自己的信息转告太后,因为这属军事机密,严禁泄露半个字。

    连彦能说给她知道,已是冒着触犯家国律法的危险了。

    良久,太后终是发话了,“瑾妃,你若是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宫吧。”

    清浅点了点头,起身向她行礼后,便退出了永宁宫。刚一出永宁宫的院子,一旁的芙映便轻叹了口气,“娘娘,这又是何苦?”

    清浅并未言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朝走着。而芙映则是搀扶着她,提着灯笼替她照亮了脚下的路。

    二人一路行至长廊上,快到拐角处时,却忽然闪出了一抹身影。芙映忙将灯笼一扬,照亮了来人。

    女子正微垂着头,一身宫女的装扮。

    清浅一楞,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女子却猛的抬起了头,眸色深幽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正是夏竹烟。

    芙映一个激灵,忙护在了她身前。竹烟却是淡然一笑,“无需紧张。”

    *******

    云熙宫。

    清浅已命芙映将殿内的宫人都撤了出去,并加强了守卫。

    内殿中,竹烟看了眼一旁的芙映,淡淡道:“苏清浅,我接下来的话是与连澈有关,所以我想与你单独一谈。”

    听得她的言语,芙映顿时激动了几分,“娘娘,千万莫要相信她。如今皇上亲征不在宫中,她选择此时来见娘娘,必是另有所图。”

    竹烟眸光挑向一脸激动的女子,随即转回清浅,莞尔一笑,“断空峡遇袭。”

    清浅心中一顿,看向了竹烟。今日她才从连彦处得知遇袭一事,如此机密之事,夏竹烟竟也知道,而且能准确的说出地点。想来她必然是知道其中的情况。

    犹豫了片刻,她看向一旁的女子,“好芙映,你且先下去。我要与她单独谈谈。”

    虽说芙映有千万个不情愿,但见清浅态度如此坚决。她也不得不先行退下。临走之时,她沉声道:“若是我家娘娘有任何闪失,你今夜必命丧在此。”

    待内殿只剩她们二人时,竹烟在圆桌旁坐了下来,轻笑,“难得竟有人对你如此忠心。”

    清浅淡漠的瞥了眼她,并不想多说废话,“你是如何出来的?”

    这女子本应是被连澈放逐出宫,囚禁了起来的。

    竹烟微微一楞,模棱两可的应道:“你认为是连曦,还是宿冷离?”

    清浅微沉了眉眼,嗓音冷寒了几分,“连曦与宿冷离本就是一伙的。如此说来,你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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