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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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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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男人眉间轻凝,神色颇为严正,一副冷然淡薄的帝王模样。

    微微怔了怔,她开口道:“连澈,我还是有些不适应你现在的样子,或许是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明显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力道收紧,眼前男人的眸中染上了一层薄愠,“苏清浅。”

    清浅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压下了一道温软。如此急切而又霸道的吻,似乎是在惩罚她方才的话语。

    将她的唇狠狠蹂躏过一番后,他的吻辗转至了她的脖颈处,而环在女子腰间的大掌也开始游离至她胸前,探进了她的肚兜内。

    而他的龙袍,也教清浅的小手扯得略显凌乱,他鲜少有这样的冲动。忽的想起,这是在太后的永宁宫,她小手忙绕至男人胸膛处,推拒着。

    “别在这里,会有人…”

    清浅蕴红着小脸开口,话语未落,她剩下的字音便全数消失在了他的嘴里。

    这男人力道甚大,她完全无法招架。待他发泄完,神色满意的将她轻拥着时,有淡淡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不会有人来。”

    如此笃定的回答,原来他早有安排。

    清浅小脸贴在他胸膛,鼻端萦绕的,尽是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淡淡龙涎香气息。

    他忽的轻声开口,似在压抑着某些情绪,“那样的话,不许说,更不许再想。我在哪里,你便在哪里。”

    原来,他仍是在意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

    清浅不禁轻轻的笑了笑,她知道这男人此时,并未用皇帝的身份与自己说话。

    这霸道又别扭的男人。

    微微扬起小脸,她调笑道:“在宫外时,没大没小惯了,如今回来有些不适应。再说了,谁知道某人会不会忽然因为这个,要将我治罪。到那时可就晚了。”

    身前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竟是开口道:“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准你如此。”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喜滋滋的踮起脚尖,对准男人的唇,轻啄了一许。

    忽然想到什么,她继续道:“太后娘娘收我做掌事女官是何意?”

    望着眼前一脸好奇的女子,连澈轻轻挑眉,“这个你不用知道。”

    清浅瞬间沉了眉眼,这男人又开始摆皇帝的谱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撇了撇嘴,她闷闷道:“不说算了。”

    见她小脸皱成一团,连澈轻笑,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他唇角一凝,开口道:“朕一会要回重华殿处理事务,母后这不缺伺候的人。你若是一个人闲来无趣,便带上芙映,四处随意逛逛吧。”

    待他走后,清浅才明白,虽说自己是太后亲封的掌事女官,可不过也只是挂了个名头,事实上,她什么也不需要做。

    想起出宫前,她曾在御花园看到过一株奇怪的植物,她便唤了芙映,陪同自己一道去御花园走走。

    沿着宫中的花树小道一路前行,片刻功夫,二人便到了御花园。

    深秋的御花园果是不同于宫中其他地方,四处都是凋零萧索的气息,而这里,却是繁花似锦,红叶绵连。

    与芙映一道寻到那株植物后,二人便在园内惬意的逛着。

    不觉中,她竟是有些疲累了,目光瞥向不远处自己常去歇息的五角凉亭,她拉着芙映一道走了过去。

正文 250250。雨露均沾

    看着眼前女子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与自己的距离,连彦僵在空中的手,缓缓垂下。

    究竟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在面对她泪眼迷蒙的时候,他才不会像现在这般跟随她的伤怀一起沉沦。

    原来,他曾经所认定的一切,只是虚妄。

    直直的注视着清浅,连彦的眼瞳中映出的,是她羞赧无措的模样。而他脑海中浮现的,却竟是清洛委曲求全的样子。

    那女子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轻咬唇瓣问,“你是爱上了姐姐吗?辶”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并不打算欺瞒她。

    然而想不到的是,她竟只是看着他喃喃道:“果然是。你也要迎娶姐姐吗?”

    迎娶?他早就已要不起那个女子澌。

    眼前女子眸光轻轻一转,忽的变了脸色,顺着她的目光追随而去,连彦转过了身。

    一袭明黄龙袍的男子正快步朝亭子的方向而来,眸光朝后一拉,是被他远远甩在后面的池宋与皇后等人。

    皇后的神色似乎略显复杂。

    方才离开重华殿之时,他尚在与几位大臣商议朝堂之事,却不想,他这样快便来了。

    连彦唇角微扬,轻笑着迎了上去。

    清浅也赶忙迈开步子,朝连澈走去。

    二人行至连澈身前,连彦朝他掀了衣摆跪下,“臣弟见过七哥。”

    清浅也踏了过来,朝他行大礼,“奴婢参见皇上。”

    良久,连澈缓缓开口道:“如今已过了未时,裕宁王爷怎还滞留在宫中?”

    酉时之后宫门便要关闭,且后庭始终是***,朝臣不得随意出入,连彦虽是王爷,但此时也应准备出宫,但如今他却仍逗留在宫中,此乃有违宫规之嫌。

    此时,沈如月已行至了他身旁,静静的看着跪于地上的二人。

    “臣弟方才路过亭子,巧遇清浅。谈论到清洛,便与她多说了几句。眼下,臣弟便打算离宫。”连彦轻垂眼眸,淡淡应声。

    听得他的言语,沈如月不禁冷笑。方才那般情景,二人皆含情脉脉,她才不会相信与清洛有关。

    她也不曾忘记,这苏清浅当年闹得整个帝都沸沸扬扬,便是为了和自己的亲妹妹争眼前这个男人。

    眸光轻轻一转,她看向了身旁一脸严肃的男人,微微一笑,“眼下,清洛得知清浅还活着,必然是欢喜,想通过九弟多了解一些清浅的近况,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今这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还是让九弟先行离宫吧。”

    连澈轻扫了眼跪于地上的二人,将目光落在了连彦身上,薄唇轻动,“朕不想再有下次,退下吧。”

    待连彦退下后,沈如月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清浅,轻声开口,“近日朝中政务繁忙,且幽黎国国王。刚结束访问启程归国,皇上必然是未休息好。”

    感受到身旁男人的不悦,她继续道:“臣妾听闻今日皇上又忙了一天,午膳也吃的极少。此处离凤羽宫不远,且臣妾也备了不少温补的汤膳,皇上不如过去坐坐吧。”她不紧不慢的道着言语,嗓音颇为轻柔。

    她知道,此刻是个机会。

    此时,仍跪在地上的清浅,早已将眼前的二人在心中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了千百遍。她只想这二人也赶紧离去,眼不见为净。但自己的私心又不希望他去。

    想起连彦方才对自己说的话,她不禁微微失神了几分。只听得那霸道的男人沉了嗓音,开口道:“朕尚有政务需处理,皇后且先退下吧,朕得了空再去。”

    他缓缓道着言语,语气却是不容抗拒。

    瞬间,沈如月脖颈处便染上了微红,尴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微垂着眼眸,轻咬唇瓣。

    未料到,他竟当着如此多宫人的面,不留余地的拒绝自己的邀请。宫中之人都知道她这个皇后并不得宠。

    之所以能在这个凤位上,全依靠于太后和父亲的扶持。

    眸子轻轻一挑,她瞥了眼地上的女子。

    之前一个夏竹烟,莫非现在又多了一个苏清浅?

    心有不甘的咬了咬牙,沈如月挤出了一抹笑意,“皇上日理万机,还要多保重龙体,多加休息才好。臣妾这便先行告退了。”

    片刻后,男人缓缓踏至了清浅的身旁。她眸光一凝,映入视线的,是一双白底金线的龙纹靴。

    随即再将目光朝四周探去,此时,已空无一人。就连池宋也退至了数米之外。

    现下,便只剩她和他。

    “还不打算起来吗?”男人微凝的嗓音中,透着抹不悦。

    清浅心中生了丝闷堵,抬起头,她望向身旁的男人,开口道:“皇上还未准我起身。”

    连澈微微一顿,竟是教她回的没了言语。

    眼梢的余光瞥了她一眼,连澈淡淡开口,“还不快起来。”

    清浅翻了翻白眼,愤愤的应道:“我倒是想起来,可小腿有些抽筋了。”

    身子忽的一轻,连澈搀上她的手臂,将之拉了起身,并将她揽入了怀中,替她稳住身形。

    微蜷着双腿站了片刻后,她小腿的抽筋终是褪去。

    之前,二人的关系一直被隐藏了起来,而如今,在这御花园中,他竟是没有避讳。

    “方才你为何会与九弟在一起?”连澈看了眼身前的女子,淡淡开口。

    清浅微垂了眼眸,连彦之所以找她,是向她道出了绾苓在出宫后的遭遇,希望她能帮忙求情。

    任何一个女子碰上这样的事,尤其是对古代以贞洁为性命的女子而言,都是极其残忍的。

    她也答应了连彦,即便是不能帮忙,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只是,当她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那原本下定的决心,似乎在慢慢一点点崩塌。

    之前想起了铃香,她便向连彦询问了那丫头埋葬的地方,她想去看看那丫头。

    思及此处,清浅喃喃道:“也不过就是如皇后娘娘所说的而已。我还问了铃香埋葬的地方。”

    连澈瞥了眼似乎心不在焉的女子,轻眯了眼眸,沉声道:“在宫中,须警言慎行,适可而止,注意自己的身份。”

正文 251251。花无百日红

    *******

    翌日,金銮殿。

    一名身着太医服饰的男子正跪伏在地,而他身旁立着的,则是右相沈溢。

    高座上的连澈凤眸轻垂,目光淡淡的掠过大殿,审视着众人。

    沈相瞥了眼跪于地上的张太医,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奏折,置于双掌,躬身一揖,“皇上,臣有本启奏。辶”

    池宋忙走下高台,接过他手中的奏折,将之呈给了连澈。

    待连澈翻开奏折,开始审阅之时,沈相朗声道:“皇上,正如张太医所言,小皇子之所以身子极虚,久治不愈。皆是因为在夏嫔肚腹中时,便已有毒侵入。”

    此时,大殿内的众大臣无一不哗然,帝都街头巷尾早已传遍,这小皇子乃是当今圣上的第一个孩子,太子的不二人选,而这病怕是来得不简单澌。

    皇后的肚子自大婚以来,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却是让夏嫔捷足先登。

    况且皇帝之前一直又专宠夏嫔,如今虽降了她的份位,但难保不会有翻身的一日,这封后怕也只是时日问题。如此一来,皇后的凤位,便是岌岌可危。

    她若是为保凤位,对夏嫔做了手脚,也不足为奇。

    但今日,沈相却在早朝上主动向皇帝上奏此事,不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沈相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小皇子所中慢性之毒乃是由母体渡给的。自夏嫔有孕之后,玉萝宫所有的吃穿用度皆是由专司供给,断不可能让有心之人做手脚。除非这下毒之人,能直接与夏嫔接触。”

    将四周环顾了一番,他将目光落向一旁的张太医,“张太医,小皇子自出生以来,他的任何病疾都是由你负责的。且这中毒之事,也是由你发现的。不知这毒可有何特点?”

    张太医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了眼高台上的男人,连澈眸中的冷戾让他不寒而栗。察觉到男人似有微微不耐,他赶忙开口道:“此毒乃有叠加性,是长期服用或是在肌肤上接触慢慢累积而深的。”

    沈相接着他的话语,继续道:“皇上,这下毒的人,必是后宫之人。皇嗣关系着江山社稷,朝中势必要将此人查出,绳之以法。”

    掀了衣摆跪下,他扬声道:“还请皇上严厉彻查此事。”

    此话一出,朝堂上所有的大臣皆跪下山呼,“请皇上严厉彻查此事。”

    坐于高台上的连澈眼波轻转,将殿内的人一扫而过,最终将目光落向了沈相。

    “此事,便由张太医与沈相一同查办。”他淡凝如水的嗓音响彻大殿。

    眼梢挑向一旁的池宋,连澈示意他宣读圣旨。

    池宋一步上前,展开了手中明黄的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和静公主之女孟绾苓因欺君与刺杀皇妃之罪并罚,将于五日后问斩。钦此。”

    *******

    清浅闷闷的行在宫中的长廊上,方才在给太后请安之时,她见到了伶妃,那个名唤秦暮云的灵秀女子。

    那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圆圆的,因常年住在山中的原因,肤色相较于其他女子,更为白皙。身子骨也颇为清瘦单薄。

    她说话的嗓音极为婉灵,且带着一抹祥和之感。若唱起歌来,定会胜似天籁。

    听闻她自小便养在山中,与世无争。

    昨日他翻了伶妃的绿头牌,今日一早在伶妃来请安之前,便有太监回报,昨夜,他确实宿在伶妃处,今日早朝前才离去。

    清浅心中闷堵,她反复思度的,是昨日太后与自己说的话。

    他是帝王,因此不必只忠诚于一个女人。

    但若他真这样做了,他真的这样做,她就,她就……

    心中闷钝难消,她用力的踹了脚路边的小石子,随即停下了步履,看着那小石子跳跃着朝前滚去。

    此时,她身后忽的响起了一道清淡的嗓音,“我说这是谁呢?看着这样眼熟,果真是苏姐姐。”

    清浅一楞,随即转过身。

    映入视线的女子,是重华殿的女官玉莞。

    玉莞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免微微怔住。虽然宫中都已传遍,苏清浅再度入宫,只是,这容颜却是毁了。

    清浅上前几步,淡淡一笑,“玉莞,别来无恙。”

    瞥了眼她身旁的两名宫女,依玉莞的装束打扮来看,她已接替了自己的职位,成为了重华殿最高阶的女官。

    “苏姐姐再次回到宫中,想必定有诸多不适应的地方。说来也是,姐姐离开的时日虽不长,但这宫中许多人和事物都已变得不再如昔。”玉莞唇角微扬,轻轻一笑。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苏清浅自从进宫后,便仗着太后的宠爱,一跃飞升,当上了重华殿的掌事女官。

    原本以为自己终是无出头之日,可谁又能知世事万变。如今她容颜尽毁,即便是再得太后的欢心,再次回来。可在这后宫的莺莺燕燕中又拿何生存。

    就算皇上对她存了心思,可自古帝王多薄幸。

    昔日的夏竹烟,如今不也落得这样的结果。

    昨日是皇上回宫后首次翻牌,点的是新纳的伶妃,她弹的一手好琴,歌声空灵玄妙。

    听闻皇上对那女子甚为宠爱,吩咐给寒香宫备的吃穿用度,皆是宫里最好的。

    想要讨得皇上的欢心,那便要各凭本事。

    她话音刚落,手间把玩着的琉璃玉珠便不慎滑落,滴答着滚落至了清浅脚边。

    玉莞轻笑着看了眼清浅,随即对身旁的宫女开口道:“麻烦去帮我拾起来。”

    她一旁的宫女忙朝清浅身旁行去,清浅却是莞尔一笑,径自俯下身子拾起了那颗玉珠,在她将要把玉珠交给那名宫女的一瞬,她小手一松。

    那颗玉珠再次摔到了地上,这次却是磕出了裂痕。

    清浅眉眼淡淡的看着地上的玉珠,惋惜道:“这次是真摔坏了,怎就这样不小心?给你了也未接住。既然坏了,便不要了吧,莫去拾了。”

    玉莞轻皱了眉,看着地上已有裂痕的玉珠。这是自己的随身之物,即便是坏了,也不可随意丢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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