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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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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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禾一见宫女们都停了手,忙斥道:“看什么看!不干完今日的活,一个都不许吃饭。”她话音刚落,众人便忙低下了头,开始继续浆洗着手中衣物与被单。

    随着她踏入了一间厢房内,秀禾从柜阁中寻到了一套干净衣裳,递至了清浅手中,“去换身衣裳。”

    “是。”清浅接过衣裳,行至角落处,将一身脏兮兮的衣衫褪了下来,换上了这套蓝色的宫女服。

    艰难的将周身整理完毕,她一瘸一拐的回到了秀禾面前。

    “不管你以前是怎样的身份,如今进了这里,便要绝对服从。莫幻想有朝一日还能出位。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秀禾瞥了眼她,微微厉色的开口。

    “是,一切都依姑姑的安排。”清浅微低了头,咬了咬唇瓣,应道。

    秀禾从束腰间掏出了一支白色的小药瓶,递至了她手中,“暂时先负责晾晒衣裳吧。”

    清浅将药瓶紧紧的攥于掌心,朝她道了声谢。

    “嗯,随我来吧。”秀禾领着她穿过几个小院,来到一处满是挂绳与轻扬着好些衣裳的地方。

    指了指脚下的几大盆衣物,秀禾开口道:“把这些先晾了去,一会若有送过来浆洗好的衣裳,你继续晾。”

    “是。”清浅点了点头。

    秀禾瞥了眼她,径自迈开步子,朝其他几个小院巡视而去。

    清浅低头望向盆中的衣物,将小手扶上腰身,几乎是一寸一寸的俯下身子,额上盈满细细的汗珠,她才将一件衣裳拿到了手中,缓缓行至挂绳处,她微掂了脚尖,吃力的将手中的衣裳展挂于绳上。

    轻呼了口气,她再次拎起了另一件衣裳。

    初来浣衣局的第一天,那日后来所有的衣物,清浅一直晾到夜里宫女们几乎都睡了,才算完成。

    随着气候的渐渐转暖,她在浣衣局已不觉度过了两月有余,虽然每日的工作都是辛苦而疲累,但清浅的心中却是更加的平静而淡然。

    而她那纤柔的小手,也由初来时的细白变做了如今的红肿开裂,满是冻疮,那些疤痕总是旧的未好,新的又陆续生出,她一双小手,几乎已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刚来此处时,清浅并不清楚自己的工作量,好些老宫女便故意将自己的衣物加给她洗。每每遇到此事时,秀禾便会严厉的将那些加给她的衣物摔到地上,命那些老宫女重新浆洗一遍。

    那些人也因此对清浅生了恨意,时常趁她洗的慢,便将她的那份饭菜都几人一分吃了下肚。第一次遭遇这事时,她便向秀禾反映了。但秀禾却淡淡道:“饭菜都是统一发放的,你去了没有,只能怨你洗的太慢。”

    清浅自那之后,便每日一点,加快了浆洗的速度,直到那些老宫女对她不再有可乘之机。

    这日晚膳后,清浅睡在床榻上,却怎样都无眠,悄悄坐了起身,她瞥了眼房内其他三名已睡的酣然的宫女,径自移到床榻旁,套上绣鞋,轻轻的拉开木门,去到了院中。

    银白的月华将院内映上一片浅淡的薄蓝。她不禁深吸了一口略显微凉却无比清新的气息,将目光探向了天幕。

    幽深似海的天际,星河灿烂,有几颗星似还在缓缓浮动。惬意的感受着一切,清浅眼梢所及之处却瞬间闪过了一抹黑影。

    她心里一惊,忙朝黑影的方向追了过去,追出小院的拱门,那黑影却几个闪身跃出了高墙,朝宫中的西北方向而去。

    那里正是玉萝宫,景月宫与松雪苑的所在地。

    清浅皱了皱眉,这黑影,她似乎在哪见过。细细回想了一番,她猛的忆起了前段时日,自己撞破连曦对竹烟心思的那夜,她与连曦在大石后寒暄过后,自己径自回重华殿的路上时,她也曾看到过黑影,从身形与身手上看,两次应是同一人。

    她心中微微生了丝疑惑,这黑影要夜探浣衣局是所谓何事,且两次都教她撞见,看来这个人的心思并不简单。

    警惕的望了眼四周,清浅转身,带着种种猜疑回到了厢房。

    翌日。

    清浅麻利的浆洗完了一批衣裳后,便同其他几名宫女一道端着大盆,来到了挂晒的院中。

正文 154154。换取自由

    连澈大掌握上她的手,紧了紧,“谨儿今日怎会来看朕?”他眸色轻魅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笑了笑。

    宿谨微低了头,眸光盈盈的凝着他,娇媚一笑,“臣妾替皇上做了一份家乡的糕点,想给皇上尝尝。”

    连澈微眯了眸子,眸光浅凝了几许,“谨儿有心了。”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麻烦便好。”宿谨嗓音微低了几分,带着点点羞赧之色。

    拉了连澈起身,宿谨从随行的侍婢手中接过一碟糕点,便将他挽至了红木椅上落座,“皇上整日忙于政务,也该歇歇了。辶”

    连澈唇角扯了一抹浅浅的弧度,神色慵懒的靠上了椅背。宿谨忙将白玉小碟搁置在方塌上,随即用指尖捻了一块糕点,缓缓送至了他唇边,“尝尝看。”

    连澈轻咬了一口,在口中品了片刻,将眸光移向眼前探低了身子的女子,“这是何种糕点?口味与朕在宫中所食的,甚为不同。似是带着一抹淡淡的茶香。”

    见他脸上露出似有兴趣的神情,宿谨眉间微扬,娇俏一笑,“此物唤为玉茶糕,是幽黎国宫廷的特色糕点。澌”

    “这玉茶糕最珍贵的食材,便是这‘茶’。”

    “噢?如何珍贵?”连澈饶有兴味的凝着眼前女子,略显慵懒的开口。

    宿谨美目一转,露出一抹明艳璀璨的笑容,“若用一般的茶水做引,会有些许苦涩之气。这做玉茶糕煮茶水的原料,却是幽黎国玉茫山上的一小块茶地所出,那里有充足的日熙之照,灌溉的则是山巅之上融化而下的雪水。故此处产出的茶叶所泡出的水,只有清茶之香与甘醇,毫无苦涩之气。”

    “臣妾和亲之时,便就带了些许这个茶叶在身旁,想着来到苍玄后,能有机会做给皇上品尝。”

    连澈目光紧锁着眼前笑容如骄阳般明媚的女子,轻笑,“谨儿的心,朕懂。”

    “那便多吃一点。”宿谨又捻了一块,送至了他嘴里。

    “皇上,有战报送来了。”池宋轻轻行至了连澈身前不远处,朝他一揖。

    连澈瞥了眼直起身子的宿谨,淡淡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戎装的男子捧着一本折子跨来了进来,行至连澈身旁,男子恭敬的将折子递至了他手中。

    连澈接过,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直起身子,他缓缓翻开了折子,目光一一掠过之后,径自开口道:“云将军果然没让朕失望,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

    目光落向立于自己身侧的女子,连澈唇角微扬,薄唇轻动,“无须担心,一切都很顺利。”

    宿谨眸光一亮,忙问道:“是什么情况让皇上如此愉悦,战况如何了?”

    连澈目光缓缓挑向不远处,嗓音淡淡,“朝堂之事,后宫不得干政。”

    宿谨微微一楞,忙朝他福了福身子,“是臣妾僭越了。”

    “谨儿莫往心里去。”连澈一手扶起了她,顺手将折子放置在了方塌上。

    宿谨点了点头,行至龙案前,将他的茶水端了过来,递至他手中。连澈轻抿了一口,再次慵懒的靠上了椅背。

    她又捻了一块糕点送至他唇边,连澈却轻轻的摆了摆手,略显疲惫的阖上了眼。

    宿谨将糕点放回了碟中,开始替他整理方塌上的文件,衣袖轻撩间,那本折子猛的掉落在地,摊了开来。

    她微微一惊,忙瞥了眼靠在椅子上小憩的连澈,见他似乎无任何动静,她望向了立在不远处随侍的宫女和太监,示意不必过来。

    宿谨径自蹲下了身子,拾起了摊开的折子,背对于连澈,她眸光飞快的将之掠过一遍,随即合上折子,转身放回了方塌上。

    行至连澈身旁,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缓缓张开眼,目光落向了身前的女子。宿谨轻声道:“皇上,到了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辰了。”

    连澈微微颔首,站了起身,与她一道朝殿门处踏去,行至池宋身旁时,他吩咐道:“去将军报收拾起来。”

    “是。”池宋朝他一揖,朝殿内而去。

    行至方塌前将军报拿起收好,他瞥向侍立在内殿门口的海若,朝他渡了一记眼色。海若忙跟在他身后,一道出了重华殿。

    “跟我去一趟内务府。”池宋径自迈开了步子,朝小道上踏去。

    刚行出没多远,他忽的顿住的脚步,缓缓回过头,神色微凝的开口,“你小子昨晚去哪了?”

    海若微微一顿,忙点头哈腰道:“家里托返家的妹妹带了些东西来给奴才,奴才昨夜去找在紫陌宫当差的妹妹拿那些东西。”

    池宋一手拍向了他的脑袋,轻斥道:“你这小子,皮绷紧点,在皇上跟前做事,不要这般随意!”

    海若忙一脸讨好的朝他一揖,“是是是,奴才往后肯定注意,还要多多仰仗池总管的提点。”

    池宋瞥了眼他一副极尽臣服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心中的疑惑也不禁更甚了几分。

    宿谨隔天清早起床后,便慢悠悠的来到了窗棂前,从内拉开窗子,她看了看摆在窗台上的几盆色彩淡素的花朵,皱了皱,吩咐道:“妍儿,去将那盆开的正艳的红梅搬来。”

    片刻后,妍儿搬着一盆开的颇为冶艳的花儿走了过来,把其中的一盆拿掉,宿谨将新搬来的花儿放置在了空出的位置上。

    满意的看了眼如今的摆设,她唤人传了早膳。

    下午连澈赏赐了一些珠宝,池宋便命海若替他送至了景月宫。

    入夜,一名黑影身形矫捷的跃入了景月宫,乘着萧冷的月色,他几个闪身移至了宿谨的窗棂处。伸手轻轻将那冶艳如火的梅花盆底掀开,那下面赫然躺着一张纸笺。

    将纸笺拿出,他小心翼翼的将之收好,藏在腰间,警惕的望了眼四周,黑影提气几个跳跃,闪出了高墙。

    黑影在宫内四处晃悠了几圈,见似乎摆脱了跟踪自己的暗影,他迅速脱掉了一身黑衣,将之处理好。而后回到了重华殿。

正文 155155。静待接应

    稍稍缓过神,她低头将攥于手中的纸笺缓缓展开,是一张棕色牛皮纸,上面用墨写了好些字迹。

    不远处,数道黑影在月色下纷纷闪身而过。

    清浅心里不由一紧,她咬了咬唇瓣,迅速的将牛皮纸收好,藏在了腰间。警惕的望了眼四周,她径自回到了木盆前继续浆洗还未完成的衣物。

    海若强忍着疼痛窜至了秋离宫前方的小道上,将中衣的衣摆撕了一小块下来,他用指尖蘸上口中的鲜血,迅速写下了几个字,随即将之埋入了一棵树下。

    待一切整理妥当,他艰难的转身,却瞬间僵在了原地辶。

    连澈与池宋正立在他身前不远处,静凝着他。

    “事到如今,说实话,或许朕会考虑饶你一命。”连澈凤眸微扬,眸光深凝了几许,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海若紧捂着胸口,深吸了口气,将口中的鲜血啐到了地上,目光浅睐。既然自己已活不了,那便博一次澌。

    他强压住就要俱裂的五脏,将全身的气聚至了掌中,向连澈迈开了步子。

    刚踏出一步,他双膝便猛的一软,重重的跪至了地面。膝盖处,各两枚银针深深钉入了他的骨节处。

    “不知死活的东西。”寒凉如雪的嗓音缓缓从连澈喉中逸出。

    清冷的晚风徐徐吹拂而来,他明黄的衣摆随之盈盈轻逸了几许,而跪在地上的海若却是低垂着首,不动分毫。

    连澈微扬了下颌,池宋立即行至了海若身侧,将他查看了一番。

    “皇上,他已经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身亡了。”

    “去将他埋在树下的东西翻出来。”连澈瞥了眼不远处的那棵树,淡淡开口。

    池宋来到树下,挖出了方才海若埋在土内的那块布,将之递至了他手中。

    连澈接过,低头扫了眼布上的字迹,随即微眯了眼眸,目光越过树木,缓缓挑向了远处。

    随手将布块递至了池宋手中,他薄唇轻动,“放回去吧。”

    池宋拿着布块,将之埋入了方才的树下。

    “剩下的,便交给你了。”连澈款款转身,踱着步子,朝重华殿的方向而去。

    将最后一件衣裳浆洗晾晒完毕,清浅深吸了口气,把小手移至唇边呵了呵,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瞥了眼已睡熟的其他三人,她轻轻的行至了自己的床榻前,褪掉绣鞋,缓缓将腰间的纸笺摸出,压在了枕头下。

    将外袍褪掉,她躺上床榻,将被衾裹上了自己。看了看床头窗棂处映进的萧漠淡薄的月华,清浅伸手摸向了枕头下。

    将纸笺拿出,她两手一捻,将之轻轻的展了开来,墨色字迹密密麻麻,加之光线暗淡。她不禁将它拿近了几分,细细查看了一番。

    清浅心中轻轻一颤,这上面写的全是苍玄国的军事战报与前线的军队编制。可海若怎会有这个,莫非他私底下在为别国卖命。

    方才看见他伤势好像极为严重,他将这个交于自己,并说“用这个换取自由”,如果以这个作为交换自由的筹码,那他的意思当是希望自己能替他将这张纸笺传给本该与他接应的人。可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谁又是那下一个接应的人。

    想到这里,她猛的将纸笺攥于了掌心,眉目深凝了几许。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此物藏好,等待那个与她接应的人。可藏在哪里好呢,她将自己四周环了一遍,这个东西若教人发现了,自己死一万次都不够。

    将纸笺折好,她悄悄的放于了床褥与床板的夹缝中,可思虑了半晌,她又觉得不妥,将之取了出来。

    心中一个激灵,她轻轻的坐了起身,套上绣鞋,行至方塌旁,她寻到了一把小刀与针线。

    将牛皮纸展开,清浅将之用小刀一划,一分为二。其中一份她藏于了绣鞋的鞋垫下,而另一份,她将之缝进了苏夫人送给自己的那枚平安符中。

    待一切打理妥当,她望了眼四周,才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床榻上。

    一连过了好几日,清浅都在细心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但却并没有任何人想要和她沟通什么。

    最初的几日,她一直心怀忐忑,可皇宫中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大事。就连那些平日里爱嚼舌根的人,也未传播什么特别的消息。

    仿佛那日海若来到浣衣局,交给自己军报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清浅端着浆洗好的衣物,再次来到了晾晒的小院,同一角度的眼梢所及,今日却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唇角微扬,径自晾着衣物。

    片刻功夫,眼前的这根挂绳便晒的满满,她俯身端起木盆,欲朝身后的挂绳而去。不经意的转身间,她却差点撞上一个人。

    猛的朝后退了一步,她略显不稳的定住了身形。连彦迅速的伸出了大掌,想要扶她一把,却最终还是将手垂于了身侧。

    此刻与她过分亲密,于她来说,并不是好事。她是皇帝亲贬的宫女,若没有皇帝的旨意,她终身都不得出去。他不能给她无端的添麻烦。

    连彦静静的站在一旁,目光紧锁着她,那满眼映出的,尽是心疼与关切。

    等这件事结束后,他想要照顾她。

    看着眼前忙碌不停的女子,连彦眸光浅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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