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妖妻 晚歌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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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妖妻 晚歌清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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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言长老点头示意,那弟子便退了出去。“这位是我的师兄蓝天策蓝长老,论起教导弟子的经验,倚天之上无人能出其右。今后,就由他来负责教导十三公子的课业了。”
  连风月起身与蓝天策见了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帖递与雾月,让他自己将名帖奉给蓝天策,算是行拜师之礼。雾月拿着名帖向前两步,锦言长老忽然说道:“雾月的名帖还是放在我这吧,蓝师兄那边进出的人多,万一遗失了,就不好了。”
  蓝天策与雾月都是怔了怔。一般而言,三壁之上,弟子拜师,都要将写有自己生辰八字的名帖呈与师父,以表“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诚意。不曾有过自己的弟子,名帖却由他人来代管的先例。
  不过做为师父的话,若是没有好好保管弟子的名帖,造成遗失的话,那罪过也是非常大的。将来弟子若是叛师,甚至欺师弑师,都不能过多地谴责那弟子。因为在这样的年代,交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无疑便是交出了自己的性命。保管不利,便是轻贱他人的性命在先,所以没有能力之人,最好还是不要妄收徒弟。
  蓝天策想着自己也不是过于细谨的人,而连雾月又是连家嫡系子弟,一旦出了差池,兹事体大。他料想锦言此举应该也是为他着想,心下感激,便说道:“那就有劳锦言师弟了。”
  雾月也会意地转而将名帖奉给了锦言,却还是到蓝天策跟前磕了三个头,行拜师之礼。
  礼成后,蓝天策训话说道:“雾月,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门下弟子。在你之前,我还有多名弟子,虽然他们的出身都不如你,但是希望你今后在师门中能够淡忘‘连’这个姓氏,不可倨傲,要敬重师兄师姐,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以求早得正道。”
  雾月自然一一应下,乖巧地接受训诫。
  香香趴在胸前听得有些瞌睡,暗忖这个师父说话正儿八经的,一看就是个古板的人,甚是无趣。只是不知师兄师姐是什么人物,希望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连风月坐了一会,就告辞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嫌,竟都没有去雾月住的地方瞧过。送走连风月后,香香跟雾月随蓝天策到了三重天宫的逍遥竹苑,一路走来,亭台楼阁,绿树繁花,仙味比六重天宫那淡了些,但依然宽畅得很,而且建筑物都以素色为主,飘飘缈缈的,超尘得很。
  雾月被安排在一个幽静的小院里,据蓝天策介绍同院住的是他的二弟子崔凤舞,已经跟随他修炼多年,是众多弟子中基础最扎实的一个。按排连雾月与他一块住,一来是师兄师弟有个照顾,二来是可以在开始一段日子里,由他来教导雾月一些基础的修炼法门。
  到了住处,由于还是早课时间,弟子们都在广兰殿听经,所以并没有人在。蓝天策又叮嘱了些平常时候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开始训示香香,说道:“既然是锦言师弟答应过,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名下的记名弟子。记名弟子虽可以与正式弟子共同修行,但不载入册,而且若有犯戒,加倍严惩。”
  香香缩了缩脖子,应了声“哦”。这师父看起来一板一眼,非常严厉的样子,应该也不喜欢话多的弟子,讨好的话,还是留着等以后摸清师父的喜好之后再说吧。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师父。”
  第十一章 师父师娘爱吵架
  哇,来师姐了!
  香香心里一阵雀跃,连忙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只见一青衣女子缓步而来,笑容浅淡,端庄淑雅得如同初绽的青莲一般。
  “末儿,何事?”蓝天策问道。
  “师父,师伯在到处找您。”
  “哦?”蓝天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问道。“她现在在哪?”
  “在重阳殿。”
  “我这就过去。”蓝天策点点头,离开前,为雾月他们互相引见了对方。“末儿,这是为师新收的弟子,雾月。你是大师姐,今后要好好照顾师弟。师父现在离开一会,你带师弟熟悉下环境。”
  “知道了,师父。您快去吧,师伯的脸色不太好。”
  闻言,蓝天策隐约抹了把汗,说了声“你们聊着”,便匆匆出门去了。在他出门后,原本一直表示得温婉无比的夏末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用赤裸裸的目光将雾月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叫夏末,以后就是你的大师姐了。我叫你做什么就什么,不许你做什么,就绝对不能做什么,知道么?”
  连雾月乖乖地应声:“知道了。”
  “乖。”夏末满意地点点头,用两根手指扣着桌面,说道:“那先给大师姐上杯茶。”
  “嗯。”连雾月也应了下来。香香连忙提醒说:“右手边,两步距离。”雾月点点头,依言往右手边走去。夏末自然听到了香香的说话声,不由扬了扬眉,说了声:“等等。”然后快步过来,伸手在连雾月眼前挥了两下,似乎也发现了他看不见的这一事实,不由地对自己方才的摆谱感到有些羞愧。目光一转,落到香香身上,为转开话题,一把抓住香香的耳朵拎了起来,说道:“师弟,你养的兔子挺肥的。不如晚上宰了加菜,为师弟接风洗尘吧。”
  “香香……”雾月惊慌地伸出手,朝前摸了两下,一下子摸到夏末的手臂。蓦然想到对方是个女子,所谓男女授受不轻,又慌忙收回手来,解释道。“不是的,师姐,香香不是养来吃的……”
  香香挣扎了两下,说道:“香香也是师父的徒弟,长得再肥也不能吃!吃了师姐就犯戒了,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你也是师父的徒弟?”夏末拎着香香晃了晃,笑得前俯后仰。“师父居然会收一只兔子当徒弟,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个笨蛋师父!”
  正说着,夏末的神情忽然动了动,随便压低声音说了声:“差点忘记了,我马上去。”香香好奇地眨眨眼睛,推断应该是有人通过守护精灵传话给她了。
  夏末将香香丢还给雾月,想了想,又转回身来说道:“看师父和师娘吵架,去不去?”
  “师父和师娘……”连雾月为此有些纠缠,从礼节上来说,应该去师娘跟前拜会,但是既然他们在吵架,这个时候去,似乎不太礼貌。夏末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雾月,便飞身而出。
  “师姐……”连家是豪门世家,最是讲究礼节。从小在那种氛围下长大的雾月,实在做得不样失礼的事情。但是大师姐又是他的长辈,师姐叫他去,他若是不去,又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重阳殿远远在望,前方不远处忽然青光一闪,出现了一名黛眉秀目的绝美少女。一袭白衣如雪,乌发轻轻地轻挽着,只在鬓角插了一只银簪子,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旷世风姿,让人惊艳,令人心折。
  “浅浅。”夏末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样?”
  那白衣美人的目光却落在了雾月和香香的身上,夏末会意地介绍道:“师父新收的小师弟,还有他的兔子。”说完,又回头跟雾月说道。“这位是你的五师姐,纪浅尘。以后你要第一尊敬大师姐我,第二尊敬五师姐浅浅,知道了吗?”
  连雾月乖乖地点点头,随即觉出不对:“那师父和师娘呢?”
  “啊,差点忘记了,赶紧去!”
  纪浅尘点了下头,正当香香感叹这样一个美人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她开口了:“到我这边来。”声音婉转而动听。
  香香连忙提醒雾月:“往前,大概四五步的样子。”刚走到纪浅尘的身边,香香便觉忽的一阵疾风刮过,转瞬间便置身在了一个空旷的大殿上。
  “你就饶了我一回吧!”
  香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连忙转过头,便见蓝天策与一名青衣高髻的女子站在一起,愁眉苦脸地请求原谅。
  那女子柳眉一拧,厉声说道:“饶饶饶,哪一次不是饶了你之后,下次照犯的。我用守护精灵唤了你那么久,你应都不应一声,嫌我烦是吧?”
  “当然不是。我之前不是在锦言师弟那里么,连家公子也在,还有新收的徒弟,当时那情景实在是不好回话……”
  “又收徒弟?你才多大点功力,收这么多徒弟!多想想办法提升自己的法力,这么多年了还只是个小长老,没出息!”
  “又不是我主动要求收的,是锦言师弟安排过来的……”
  “他安排过来,你就不晓得推回去?难道倚天之上,除了你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锦言师弟也是一番好意……”
  “别人对你都是一番好意,就是我对你一番恶意,对不对?!”
  很典型的一个在闹,一个在哄,明明只是寻常的小夫妻吵架,夏末却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掩嘴偷笑。纪浅尘的神情虽然没有大改,但从她娴熟地带领大家偷窥他们两口子吵架而不被发现,这等高深的功力,也足见她乐此不疲。
  等吵得差不多,哄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谈论正事。夏末顿时兴致缺缺,带着雾月回了住处。夏末与雾月在屋里说话,香香就到院子里转了一圈,远远地看到蓝天策与之前那名青衣女子并肩往这边而来,连飞窜进屋,说道:“师父和师娘来了。”
  夏末一听,连忙说:“我上回弄坏了师娘的缚神索,她的气还没消,我先躲躲。”说完,她一闪身,便摇身进了卧室。
  “雾月。”蓝天策唤了声,携同青衣女子走进屋来。
  雾月起身施礼,唤道:“师父,师娘。”
  香香惊了惊,连忙伸爪子拍了下雾月,蓝天策还没为他们介绍过“师娘”呢,他怎么就直接叫出来了,这下不好下台了。果然,下一秒钟就见得蓝天策脸色一变,怒斥道:“为师说过,无论是谁,再管师伯叫‘师娘’,就逐出师门!雾月,是谁教你这么叫的?!”
  雾月和香香都吓了一跳,顿时傻了眼。妈呀,原来不是“师娘”,是师伯啊!这下糟了!
  第十二章 香香不是笨兔子!
  “怎么了,师父?”
  这个时候,夏末竟然出来了,手里还抱了一床被子,一副正在给雾月收拾卧室的辛苦模样。见着站在蓝天策身旁的青衣女子,克恭克敬地行了一礼:“依云师伯。”
  柳依云轻轻点了下头,说道:“你师弟刚入门,多有不懂之处,你做大师姐的,要多加教导。”
  “是。”夏末温顺地应罢,回过身谴责雾月说道。“九师弟,师姐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听外边那些闲言闲语么!我们师父一身清正,克尽职守,为了我们几个徒弟的成材,呕心沥血,日夜辛苦,独身至今。师伯更是冰清玉洁,品德高洁,从旁协助师父,与师父亦师亦友,你怎么可以听信旁人的闲言闲语,怀疑师父师伯之间的高尚情谊……”
  “好了。”蓝天策终于听不下去了,抬手制止说道。“念在雾月是初犯,就罚去藏经阁抄书三天。下次若有再犯,定然重惩不怠!”
  蓝天策一说出这个惩罚,雾月便怔了怔,不知道该不该应下。夏末也没反应过来,还是香香出声说道:“师父,眼睛……”
  这么一提醒,蓝天策才蓦地反应过来雾月的眼睛看不见,但处罚已经说出口了,再改的话,多没面子,便轻咳了一声,说道:“不是有你么,你帮他抄!最少抄好三卷才准出来!”
  于是,香香和雾月到达倚天的第一天便被罚去了藏经阁。看着满满一楼的经书,香香不由地一个头两个大。指引雾月到书案后坐定后,香香跳到桌上,试着用爪子去抓笔,但无奈怎么抓都抓不起来。
  雾月听到笔落敲击桌面的声音,知道香香是在试图握笔。他是摸过香香的爪子的,知道她握不起来,便柔声说道:“我会写字的。家中有专门为我订制的刻本,也请过专门的先生教过我。香香只需念给我听,我便可以写下来。”
  “嗯。”香香欣喜地点点头,刚要冲过去搬书,忽然又颓丧下来。“可是……我不认得字……”她是个大文盲,到灵山君那边拜师,也因为大字不识,第一关就没过。
  “那就麻烦了。”雾月的眉心淡淡地皱了起来。
  “我去找大师姐想想办法吧!”香香建议道。毕竟是她先提的“师娘”,后来师父追究的时候,她还把雾月推出去顶缸。现在雾月被罚,她再怎么也该出手相助下吧。
  雾月却说道:“不要麻烦大师姐了,香香报笔划给我就行。”说罢,他拾笔,在纸上写了横、竖、撇、捺等基本笔划教香香认,香香发现对于这些基本笔划她倒是很熟,很快就全记清了。奔去书架前搬书,精挑细选了两本最薄的过来,雾月已经自己研好墨准备就绪了。
  香香在桌上蹲好,拖过一本书摊在面前,翻开一看,顿时傻了。雾月听到翻书声,便铺好纸准备写了,却不想半晌听不到香香出声,问道:“怎么了,香香?”
  香香怔了半天,拖过另外两本,也一并翻开。“雾月,我……”香香的声音激动地有些发颤。“我好像,认得字!”
  “啊,是吗?”雾月惊异无比。“你不是连妖文都不认得么,这可是人间的文字……”妖一旦为妖,会根据天生的灵性高低,认识一定数量的妖文。但人类的文字,却是必须通过后天的学习。所以一般只有灵性高、法力高深、或者涉世已深的妖怪,才会懂得人类文字。
  “嗯。”香香确实是不认得妖文,但是这书上的字,她又确确实实地认识。为了慎重起见,她将第一个字的笔划报了一遍:“一横一竖,是个‘十’字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
  “对。”雾月点点头。
  “那一竖一横折,再一个横封回来,是个‘口’字吧?上面一个‘十’,下面一个‘口’,是个古时候的‘古’字吧?”
  雾月连连点头,欣喜地说道:“香香真的认识字啊!”
  “嗯嗯!”香香也欣喜若狂,不由地在桌上打着滚手舞足蹈。“香香认识字!香香不是文盲!香香不是笨兔子!”
  雾月也开心地说道:“香香不仅不笨,而且还是最上等的妖怪。”
  经雾月这么一夸,香香更加高兴了。之前拜师的时候,先是因为睁眼不识字被拒,然后又被灵山君说成资质低下,香香大受打击,心里自卑地要死。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认识更高级的人类文字,不由地顿时信心倍增。抱着书,朗朗地为雾月念了起来。声音是少女般的清清脆脆,比山间的溪泉还要清澈明亮,荡涤在雾月空寂的心间,有种隐隐的悸动。
  崔凤舞听完经,就匆匆回院看望新来与他同住的师弟。不想半途接到了大师姐夏末的传讯,说新师弟被师父罚去藏经阁抄书了,让他去探望下。崔凤舞带了些食物,便匆匆赶了过来。到门外的时候,听到清脆的读书声,像个女孩儿的声音,心想莫非新师弟年纪很小,还是个孩童。进门一看,却是一只兔子在念书,不由呆了呆。
  香香瞧见有人进来,好奇地问:“你是谁?”
  崔凤舞回过神,自我介绍道:“我叫崔凤舞,是师父的二徒弟。”
  闻言,雾月起身施礼:“原来是二师兄。”
  “师弟。”崔凤舞还了一礼,快步过来,将手中提的盒子放到桌上。“我听师姐说你被师父罚了,就带了些吃的过来,不然吃几天的丹药,会吃到吐。”
  “多谢师兄。”
  崔凤舞打开盒子,香香便奔过去瞧瞧有什么好吃的,心中激动地想:终于有肉吃了!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大失所望,竟然又是水果!不过还有一包油纸包的东西,该是肉了吧!香香伸爪子摸开一看,顿觉天昏地暗,是糯米糕!人生啊!香香不由在心里疾呼:倚天上该不会是吃素的吧!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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