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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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完结-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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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谍报的管事如何联系,尹承善也是记得的,凤舞谍报无法解散,留下只会扎皇上的眼儿,臣子手中断不能有如此的实力,唯有一快点让凤舞谍报的人成为辅佐监察院的属下,由此才算是背靠大树,将来也好解决,自称一派得独立绝对不成,互相渗透,文熙帝也会放心。

当然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尹承善相信五六年之内,定然会有效果,文熙帝如果能再活十年的话,凤舞谍报会是彻底的做古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新君说不出什么,等到新君继位,尹承善敲了敲脑袋:“臣再送陛下一份大礼。”

第四百九十章生子

酒宴正酣,烛火明亮,尹承善捏着酒杯,醉眼星眸,环顾四周,有番邦使者,有南洋本地的名流,亦有大秦帝国派驻到南洋的裨将,同样也有在南洋经营的大秦商人,此时却齐聚一堂。

举办宴会的地方为将军府邸,奢靡富贵,真不愧有土皇帝之称,尹承善一路行来,南安将军府邸雕梁画栋,比之京城侯府不差,珠宝玉器更是数不胜数,尹承善笑着问道:“南安将军是说番邦的贡品太重,有损大秦帝国的天朝上邦气度,有损陛下的宽和仁爱?”

南安将军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者,养尊处庸的生活使他身体发福,但因为保养得当,他不见老迈。在南洋张扬习惯了,同尹承善见面后,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尹承善对他毕恭毕敬,颇为有些名不副实。

“番邦亦是大秦帝国的子民,总不能逼得他们太狠,尹老弟。”南安将军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道:“真要是引起动荡乱子,于帝国,于陛下脸上无光。”

“有南安将军坐镇,番邦不怕死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

尹承善慢慢的敛去笑容,知晓如今所有人都在看他,“太祖留下铁令,为吾族类,必有异心,既然番邦俯首称臣,上供是理所应当。”

南安将军笑容一样的收起,浑浊的眸子透出阴郁的亮光,“尹大人来南洋是找本将军不痛快的?你高中探花,难不成没听过不可杀鸡取卵?南洋诸国今年收成不好,又因为文莱动荡。对帝国颇有微词,一旦强逼索贡,没准。。。”

“没准如何?”尹承善将酒杯捏紧,抬起剑眉。锐利的目光环视,“尔等敢发反叛大秦帝国?文莱国为尔等前车之鉴!”

诸位番邦使臣看向南安将军,请示的意图很是明显。南安将军眯起眸子。“尹大人喝醉了。”

“本官没醉。”尹承善抬起左臂,食指点着一人,“你。。。同倭人勾连。”

又指着一人,“你。。。西洋国给你什么好处?对帝国之命阳奉阴违?”“还有你,本官定下的规矩,陛下都恩准,你却不遵循?”

“你们都以为说动南安将军。便可自立自主?一个个都是白痴,当年帝国海军南下,你们望风而降,主动纳贡,奉陛下为主。你们的国家早就灭亡了。”

“尹承善。”南安将军高声喝止,警告道:”你很醉了。”

尹承善仰头将酒杯中酒饮尽,弹了弹官服袖口,冷傲的笑道:“本官没醉,本官敢问南安将军一句,你可还是大秦帝国的将军?可还有一颗忠君之心?”

“亦或是你欲行谋逆不臣之事儿?”

“尹承善徇私罔顾,欺压番邦使节,诬陷忠良,来人。。。将他拿下。”

寒光闪烁。尹承善手中多了一柄软剑,剑尖一指南安将军的胸口,姿态狂放,”世人皆知我师从宝亲王,高中探花,却不知晓我亦会剑法。南安将军,谋逆叛国,当斩之。”

“大胆,来人。”

尹承善剑尖下压一分,刺破南安将军的衣服,冷笑道:“二十年的富贵日子,你老了,也忘记了你在南洋的风光是谁给予你的,如今你埋在两厢的侍卫,即便冲出来,也救不了你的性命,你不要忘记了忠于陛下的监察院。”

在宴会门口确实冲出来好些的侍卫,但此时不敢动,谁都没想到尹承善敢于突然发难,即便他杀了南安将军,一样离不开。

“你放了本将军,本将军放你离开。”

“蠢货。”尹承善手臂横移,南安将军的脑袋飞到空中,抬脚踢倒了尸身,几滴血珠飞溅到他的脸上,“本官倒要看看,大秦驻军忠心可在?”

两侧的屏风上鲜血飞溅,打斗声不绝于耳,染血的帷幔落下,身穿侍卫装束的人顷刻间横七竖八,横尸于地,宾客等吓得不敢动弹,不知所错的看着眼前的惊变,就算是鸿门宴,也没上演全武行的。这些身穿黑衣,蒙面的人是从何处而来?手脚太过利索了,同他们相比,南安将军安排下的人显得太没用,几下便被解决。

当黑衣人将腰中的火器露出的时候,堵在门口叫嚣给南安将军报仇的人沉默了几分。尹承善挺直身体,手中的宝剑剑尖触地,“尔等还是秦军否?”

“帝国威武,陛下万岁。”

一个两个的人跪地山呼,宴会上的人也软了身子,或者瘫软于地,或是随着士兵高喊,“帝国威武,陛下万岁。“

尹承善的心放下了大半,低声询问:“于统领可有消息?港口的海军是不是定下了?南安将军的旧部可曾诛杀?”

他突然发难便是不想南洋动荡,局势不稳。从上次叛国冤案之后,尹承善便一直在布局,太平年间想要平步青云,必须得有让世人信服的耀目功劳,尹承善将目光瞄准了有不臣之心的南安将军。

回京述职重回广州之后,尹承善虽然没有两广总督之名,但同两广总督有了默契,两广总督装聋作哑,随尹承善动用总督之权,倾两广之力将南安将军越逼越紧,再加上随后文熙帝对文莱的打击,也使得南洋番邦有了兔死狐悲之心,想要奋起一搏,于是挑唆南安将军反叛自立称帝,于是他才有了如此下场。

“回尹大人,一切无恙。”

尹承善这才彻底的放心下来,不用同室操戈,不必自相残杀,收回宝剑,笑道:“大秦帝国的兵士还是明理,忠君的。”

这场叛乱被扼杀在摇篮中,尹承善接管安抚南安将军府,海军在海上巡逻再防范有人作乱,震慑番邦。

亲近南安将军的人被监察院追捕扑杀,因不想损害大秦帝国的名声,大多都是秘密扑杀,半月后,文熙帝再认命南安将军统兵驻扎南洋。

于尹承善交接后,尹承善坐船返回广州,他上书建议文熙帝,南安将军四年一任,且驻军四年调动一次,文熙帝准之。

“穆铁,你可想好了?不为官?”

船舱里,尹承善将保荐穆铁的折子平铺开,对旁边饮茶的穆铁说:“此番定计,行动,你助本官甚多,不是你在南洋接应,断不会如此顺利,穆先生的功劳足可为官,陛下亦是爱才之人。”

“即便小人不为官,亦是大秦子民,为国尽忠理所应当,鄙人区区辛劳当不得什么,尹大人不必介怀。”

尹承善眼里流露出失望遗憾,还是不甘心的再问了一遍:“本官即将迁浙江巡抚,穆先生可愿为本官幕僚?”

随岳宁侯为商,是穆铁做官最大的障碍,但为幕僚远比做商人有前途,世人皆知尹承善是文熙帝认定的股肱之臣,等到他为首辅之时,穆铁还怕没前途?

穆铁向尹承善举了举茶杯,以茶做酒,“尹大人好意,鄙人心领,鄙人受岳宁侯大恩,鄙人在岳宁侯手下做一管事足以。”

“岳宁侯为本官三姐夫,同我一向亲厚,三姐夫虽为勋贵商贾,但性情洒脱,心有帝国,穆先生能施展才华,三姐夫唯有高兴,穆先生不可因恩情而。。。”

“侯爷并非携恩求报之人,然鄙人在侯爷手下亦是心甘情愿,鄙人不觉得委屈,以商报国,不愧先父教诲,尹大人不必再言。”

尹承善见穆铁不为所动,沉默了好一会,“即使如此,本官唯祝先生得偿所愿。”

“多谢尹大人抬爱,鄙人虽不为官,尹大人能用到鄙人,鄙人定会万死不辞。”

穆铁跪直身子,对尹承善叩拜,尹承善搀扶起他,随后再不提起此事,无法招揽到穆铁,亦是尹承善凭生难得遗憾的事儿。

广州知府府邸,丁柔从晌午过后,便阵痛难忍,伺候她的妈妈向柳氏和安国夫人禀告,“昭阳县主要生了。”

柳氏忙安排人照料丁柔,一切早就准备妥当,丁柔身边又有四名皇后指派来的经验老道的妈妈,原本应该很顺利。可直到傍晚夕阳斜照,丁柔还是没有生下来,柳氏看着血水,脚软了,“小柔。”

安国夫人一样很是着急,但却没见慌乱,拽住向冲进产房的柳氏,“你不用进去,她没事。”

丁柔也没想过会疼这么久,阵阵的疼痛简直比死还难受,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虽然不知道前生怎么就死了,但前生死得时候是无痛的,“好疼,我好疼。”

“四奶奶,坚持,坚持。”

丁柔感觉身上的力气抽空了,哪还有再坚持的力气?神情恍惚间,丁柔不禁想到她会死吗?生孩子这关她过不去?丁柔想柳氏,想安国夫人,想祖母,更想着尹承善,还想再见他。

“小柔,小柔。”

丁柔仿佛听见谁在喊她,努力的睁开被汗水黏住的眼睛,“夫君吗?”

“安国夫人尹大人离开曾言,保夫人。”伺候生产的妈妈说道:“您看?”

“还用问我?我要他们都平安,实在不行,保下丁柔。”

“喏。”

看似凶险,过程艰难,丁柔平平安安的生下一个五斤五两的儿子,安国夫人听了消息之后,长出一口气,“放炮庆贺,给京城报喜。”

第四百九十一章团聚

爆竹鸣响,丁柔悠悠转醒,下身还阵阵的疼痛,“孩子!”

早就定好的奶娘姓夏,岚心听到丁柔发出沙哑的声音,“夏妈妈快将小少爷抱过来,小姐,是一位干净漂亮的小少爷。”

已经剪断脐带,收拾清洗干净的婴孩被圆脸和善的夏妈妈抱给丁柔,“奴婢没见过刚生下来如此俊俏的哥儿,四奶奶好福气,哥儿将来长大了也是个俊秀的,定然随了尹大人。”

知晓新生儿不会太好看,但丁柔却发现她的儿子虽然脸皮红红的,但就是觉得好看,看脸庞依稀像尹承善,小嘴却像她,满腔的母爱使得丁柔的目光能拧出水来,抱着他犹如拥有全世界,原来做母亲是这样的幸福。

“四奶奶,可不能哭,月子里哭伤身体。”夏妈妈慌忙提醒,“小少爷好好的,您看,小少爷对您笑呢,”

“谁哭了?”

处理好外面事情,被柳氏搀扶进来的安国夫人声音洪亮,盯着丁柔湿润的眼角,”哪个在大喜的日子落泪?“

丁柔忙擦拭眼角,搂紧儿子,软软的申诉:“没人哭。”

“见过安国夫人,安阳郡主。”

屋里的人纷纷屈膝行礼,柳氏瞧见丁柔一切安好,心中放心的同时,亦有几分的好笑,唯有在母亲面前,丁柔才会变得老实,走到床榻前,看丁柔抱孩子的姿势,无奈的说:“你再抱下去,他一会该哭了。”

“怎么?”

“姿势不对。”

柳氏从丁柔怀里接过外孙子,想丁柔演示了一边正确的姿势。丁柔罕见傻傻的说:“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你是看不出,但我可不能眼看着外孙受委屈,对吧,外孙。”

婴孩还没睁开眼睛。却舒服般打了瞌睡,柳氏转向跃跃欲试,同样不会抱孩子的安国夫人。“母亲瞧他像不像小柔?”

“同尹小子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哪里像小柔?”安国夫人终于看到了曾孙辈,孙子添子,外孙女添子,安国夫人心里念了一声佛,她在佛前许下的愿望都是现了,先生儿子总比生女儿来得好。她抬手小心翼翼的碰触曾孙娇嫩的脸颊,“希望别跟他爹似的,不省心。”

“外祖母。”

丁柔肉呼呼的儿子还没抱够呢,况且她没觉得尹承善不省心,安国夫人故意隔开柳氏同丁柔。挡住丁柔看儿子视线,好笑的说:“我说错了?你说说尹小子哪一点省心?”

丁柔放弃了挣扎,拽紧了被子,“您不是应该最了解他的人?不是为国尽忠,他焉能不在?”

说不遗憾是假话,她从京城赶过来,就是想让尹承善第一个见到儿子,可如今他还在忙。。。丁柔倦意涌上来,知晓儿子全须全好的。悬着的心安定不少。

她整整阵痛一下午,这小子好像让所有人都跟着担心他,等到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时,丁柔只记得生产十分的顺利,比起下午的阵痛,实在是不算是什么。一刻钟也就生了,如此看来他没准真是个磨人的。

“他在哪?”丁柔合眼迷糊的问道,柳氏哄着外孙,安国夫人心疼般摸了摸丁柔黏在脸上的发丝,“快回来了,南洋的事情平了,尹小子平安无恙,为帝国再建功勋,小柔。。。他没事的,少三天,多则五日便回广州。”

“嗯。”丁柔唇边勾起极淡的微笑,沉底熟睡过去,安国夫人不会诓骗她,他们一家很快就会团聚。

安国夫人拿着湿手巾擦拭干净丁柔脸上的泪痕,汗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孩子出生,便飘起小雨来如今,越下越大,雨水叩打着窗户,乌云遮蔽月亮,时不时有轰隆隆的雷声,尹承善坐船更会慢一些。

此时门口冲进来一道黑影,众人惊呼,“大胆。”

“是我。。。”

黑影除掉蓑衣斗笠,露出本来的面容,即便有蓑衣,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头发上成线得水滴低落,“岳母,女婿回来了。”

尹承善见到柳氏怀里的婴孩,先是一喜,随即心有不甘,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尹承善踢了能拧出谁来靴子,“海上雨水多变,如果不是这场雨,我定然赶得回,让岳母劳累,小婿着实过意不去。”

安国夫人眯起眼睛,“我接到邸报,你应该三日后才会回来,你没同于文一起乘坐战船?”

广州知府奇袭南洋,单刀赴会斩杀南安将军,消弭叛乱于无形,威震番邦,要气节有气节,有勇气有勇气,要智谋有智谋,如今举国震动,尹承善越发得有名望,两广总督体察圣意,安排接风,静候尹承善凯旋,他竟然先于战船赶回来了。

安国夫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坐什么回来的?”

尹承善胡子邋遢,一身的狼狈,往日的儒雅持重不见踪影,反倒多了几分的颓废,也没顾上换干净的衣服,重新梳洗,擦拭脸上的雨水,“自然是坐船,太妃殿下,让我看看夫人可好?”

尹承善相当不满意安国夫人遮挡着床榻,他见不到丁柔,这老太太真是爱刨根问底,他不是坐船回来,难道还会飞?如果会飞的话,他有怎么赶不及丁柔生产?

安国夫人道:“你身上潮气太重。。。小柔身子此时最弱,落下病根是一辈子的事儿。”

“小婿省得。”尹承善想要解开湿漉漉的衣服,安国夫人瞪了他一眼,眼前冒失得人是谋而后动的尹承善,“添了儿子也不没有做爹的样子!‘

儿子?尹承善喜上眉梢,果然是儿子,不羁的说道:”回外祖母的话,夫人偏就喜欢小婿这样率真。”

“胡扯。”

“母亲,咱们还是哄外孙去的好。”

柳氏拽走了安国夫人,不能再让他们对峙下去,女婿也不容易,虽然丁柔睡着了,但睁眼就能看见女婿会很高兴的,不管他是不是敢得急,或者做哪只船提前回来,终究是尽可能的赶回来,就冲这一片在乎丁柔的心思,柳氏心果断的偏向女婿。

”你呀,丈母娘看女婿。”

柳氏抿嘴浅笑,安国夫人也是看尹承善好,才对他亲厚,谁见过安国夫人如此对人?亦能忍受尹承善的无礼?丁柔有一个钟情于她的丈夫,又有了儿子,柳氏不需要再多担心什么了,被放逐在庄子上时,哪会想到今日?

“喂喂,尹小子,你坐船还没给银子呢,你答应我的写一副好字送于我。。。”

庭院门口传来粗狂的声音,柳氏皱了皱眉头,派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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