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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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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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的好奇心全部用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咦?好像是隔壁传过来的。」

  要凤鸣按捺住好奇心,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虽然刚才还在叫喊腰疼,但他居然顽强地下床往发出声音的木墙走过去。

  容恬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皱眉,这副样子,活像一只落汤小猫还傻乎乎地一瘸一拐往外面的世界探头冒险。

  不过,这只小猫赤裸的背影还真是诱人啊。

  他觉得刚刚发泄过的精力,好像又重新回来了,而且比刚才更汹涌。

  容恬随便踢开身边软软的床单,跳下床,大步跟到凤鸣那边。

  越靠近木墙,听见的声音越清晰,凤鸣已经察觉到里面叫人心脏怦怦乱跳的暧昧激荡了,不过,谁在隔壁干和他们一样的事情啊?

  「有洞哦!」凤鸣忽然发现了一件非常惊喜的事,指给站在身边同样全身脱的光溜溜的容恬看。

  人生真精彩,和容恬嘿咻的刺激后,紧跟着是偷窥的刺激。

  当然,凤鸣绝对不是一个偷窥狂,但是一个好奇宝宝遇到一个可以偷看的洞,呃,那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他偷窥的欲望。

  到底谁在隔壁这么热情啊?

  凤鸣直接凑在那个洞上面。

  「哇!是子岩……」他猛地抽一口气,几乎惊讶得大叫的时候,被容恬早有准备地一把捂住他可爱的小嘴。

  最后几个字呜呜在嘴里。

  你干什么?凤鸣抬起眼睛,瞥了容恬一眼。

  「别吵吵嚷嚷的,」容恬非常沉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人家正忙着,你何必惊动他们?」

  凤鸣了然地点点头。

  对啊,别人小情侣正在亲热,自己可千万不要打搅他们。

  坏别人的好事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容恬这才松开捂住凤鸣的嘴。

  凤鸣长长吸了一口气,用非常非常低的感叹,「真想不到子岩平时那么乖,居然也这么开放。」

  回想起当日子岩跟在身边,一本正经,完全硬汉一个的本色,和现在对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为娘的看见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的感觉。

  容恬低笑道:「你平时也很乖啊,不过遇到本王,你越开放就越好。」

  一边说着,大掌一边伸过来,在翘挺的臀部色色地抚摸着。

  凤鸣和容恬也算「老夫老妻」了,久别重逢,又刚刚才「大战三百回合」,彼此一丝不挂地对着,实在没有兴致再来扭扭捏捏的那一套,他就大大方方地任由容恬逞手足之乐。

  不一会,被容恬摸得浑身发热,「唔」了一声,索性半边身子挨在容恬身上。

  容恬在后面抱住了他,低声问:「看够了吧?我们回床上好不好?」

  凤鸣刚才只是看了一眼,被容恬一问,反而又凑到那个洞上,又看了一眼,赶紧缩回头。

  他到底不是经常偷窥的人,而且偷窥的人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既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好刺激,转头把脸贴在容恬肩上,嘻嘻笑道:「感觉好像在和你一起看A片。」

  容恬问:「什么叫A片?」

  「就是,大概是你们说的春宫图吧。」

  容恬没好气道:「你要看春宫,看本王就够了,难道本王这里的春宫比别人差吗?」

  「这个不同。」

  「有什么不同?」

  「别人的春宫是用来看的,你的春宫是用来做的嘛。」凤鸣此话一出,自己愣了一下。

  真要命,果然近墨者黑。

  跟着容恬久了,什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来。

  他一下子脸胀得通红,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抿着唇窝在容恬胸前抖着肩膀直笑。

  容恬知道他想什么,扯了扯他的耳朵,「这些话,本王可没有教过你,什么A片,又是什么用来做的春宫。」

  「呵……」

  「本王不在的时候,你到底跟着什么人乱学了这些,快快招供,不然小心本王拷问你。」

  「嘻。」凤鸣压根不怕容恬的「拷问」,抬起头问:「对了,你说,为什么墙上会有一个洞?」

  容恬极为精明,一见到那个洞,已经猜到八、九分。不过对于他这种大王来说,房事从来就不是什么隐私,反正做这种事时经常也有不少侍从在外面伺候,他们也会听见声音。

  唯一吃亏的是凤鸣最可爱的样子竟然被别的男人看见了。

  不过,贺狄那家伙整个魂都被子岩勾走了,想必对他的宝贝凤鸣也不会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凤鸣还说隔壁那一对是春宫,恐怕倒是凤鸣和容恬两个先充当了子岩他们的春宫。

  这什么跟什么呀!

  唉,这么复杂的内情,就没有必要和现在正高高兴兴偷窥人家的凤鸣解释了。

  「我怎么知道墙上为什么会有个洞?」

  「你可以猜一下啊。糟了,」凤鸣脸色一变,紧张地问容恬,「你看我们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他们会不会刚才也听见我们的声音了?惨了,我刚刚叫得好大声……」非常心虚地捣住自己被容恬咬得红肿的嘴。

  至于对方会不会也透过墙上的洞……不!绝对不会!子岩绝对干不出这种龌龊的事!当然,并不是说自己偷窥就很龌龊……反正子岩绝对不会这么干就是了!

  容恬看着凤鸣脸上表情精彩地变来变去,肚子里笑得抽筋,心忖小宝贝你也不是那么笨嘛,脸上却一本正经地否定,「不可能。他们自己乐得忘乎所以了,哪里还有耳朵听隔壁的声音。」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刚刚被本王抱住的时候,还有闲情去听隔壁的叫声吗?」如果有,本王就真的生气了。

  「当然没有了。」

  「那就对了。」

  凤鸣想想,也觉得容恬说得挺有道理,终于放心下来。

  「也好,虽然偷窥是不对的,但是亲眼看一下岩和贺狄殿下在亲亲爱爱,我就放心多了,看起来他们两个很好啊。」

  「是不错。」

  「那么我们——啊!」话未说完,后面变成一声惊叫。

  容恬又不打招呼地把他打横抱起来了,正大步走向床的方向,边走边道:「那么我们就别打搅他们了,自己做我们自己的事。」

  「什么?还做!?你是怪物吗?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精尽人亡这个说法啊?喂你……妈呀!」凤鸣被身上又热又壮的男人压出一声惨叫。

  「刚才你在上面,现在换我在上面。」

  「我不干!除非你也用骑乘式。」

  「是这种姿势吗?」

  「不对!不对!你的腿要分开……嗯——你你……你耍赖……是你分开腿,不是把我的腿拉开……」

  「分开和拉开不是一个意思吗?」

  「容恬,你欺负人……呜呜——」

  事情发展得尽如人意。

  短暂的中场休息后,西雷王只用了一点点手段,就让鸣王丢开隔壁那正热情迸发的一对,沉浸到自己的欢乐天堂中了。

  第二章

  其实,西雷王扛着鸣王进入大舱房之前,是给了一个时间限定的——「明天太阳日出前,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不过,这句话是对船队的负责人贺狄王子说的,而贺狄王子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和二首领子岩消失在另一个舱房了。

  再说,现在已经是——「明天日落」了。

  夕阳、海滩、波浪……如果忽略偶尔飘来的破碎的战船残木,实在算得上是人间胜景。

  大捷的喜悦浸润了整座惊隼岛。

  萧家人似乎永远都不需要休息,一天不到的时间,不但在岛上搭建出两排临时竹屋关押同国战俘,罗登总管还心情非常好地指挥众人在风景优美的海边搭了好几十个晚宴用的凉棚。

  这是一次三方诚意合作的庆祝晚会。

  容虎代表西雷精锐,罗登代表萧家,空流和景平当然是贺狄一方的全权代表。美酒佳肴由最懂得享受的贺狄船队提供,顺便赞助几个美貌小妞进行歌舞表演,秋蓝则是大厨师的不二人选。

  如今,夕阳西下,美景如斯。

  篝火晚会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在两个大舱房里待了很久的那两对出来。

  唉,大王和鸣王那一对就不去说他了,可是,没想到连子岩也……耐力这么强……

  容虎和子岩是好兄弟,一想到子岩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贺狄王子竟然可以像大王和鸣王那样荒唐整整一天,真的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古怪表情。

  秋蓝倒是全副心神都扑在凤鸣身上,一边坐在沙滩一块搬过来的光滑石头上,一边看着篝火上熬了好久的鱼汤,「唉,鸣王肚子一定饿了。」

  「对啊。」坐在她隔壁的秋星也一脸无聊,鸣王不在,什么事都没趣了。她看看不远处停泊的大船,大王和鸣王上去了就没有下来,大大叹了一口气,「我看啊,大王倒是吃饱了。」

  尚再思一直在帮忙准备,拿着一样东西刚巧在旁边经过,忍不住噗地一笑。

  两个女孩子忽然听见身后声音,唬得一回头。

  看清楚是尚再思,秋星拍拍胸脯,「吓死人了,尚侍卫,你好端端的怎么站在人家后面?」

  「抱歉。」尚再思倒有些不好意思。

  秋蓝早瞧出他每次看见秋星,神色都怪怪的,心里发笑,本想揶揄两句,又怕秋星脸皮薄,抿着嘴直笑了一会,站起来拍拍沾了沙的裙道:「我去瞧瞧香辣大虾汤熬得怎么样了,鸣王真是的,又怕辣又爱吃,这些日子为了讨厌的同国大军,他都没有安安心心吃过一顿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叫他多吃点。」

  说着就走了。

  尚再思望望远处三三两两各自围着篝火堆闲聊谈笑的兄弟们,眼前这却只剩秋星独自坐在火旁,海风拂来,淡绿色的裙摆轻轻拂动,发鬓边散落两三丝的秀发也跟着微微地动,侧面看出,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不由怔了。

  忽然,他看见秋星回过半边身子来了,对他招了招手。

  尚再思又怔了一下,赶紧走过去。

  秋星请他在火旁的石头上坐,小声道:「尚侍卫,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这里去同泽,要多少天?」

  尚再思算了算,答道:「水上行程说不定的,从这里过去,先经碌田入阿曼江,再入支流,看水流和风势大小才行。嗯,快的话十一、二天,慢的话可能要十五、六天。」

  秋星「哦」了一声。

  尚再思不由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到了惊隼岛之后,秋星和他常见面的,混得熟了,也不像从前那么拘谨,听他这样问,似嗔非嗔地轻横他一眼,「亏鸣王常夸你聪明,连这也想不到。现在仗也打完了,我们总不能把秋月丢在同泽吧?我看啊,她待在那个染坊里,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呢,再不快点派人去接,等她来了,一定骂死我们。」

  尚再思看她天真浪漫,犹想着去接秋月,心中蓦地一痛。

  「你怎么不说话?」

  「哦……」尚再思怕她看出自己神色不对,把头一低,假装添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秋月还待在同泽等我们接,以后……以后一定接她回来……」

  这番话好像在骗什么都不知道的秋星,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什么以后,等一下鸣王出来,我就要求鸣王明天就派人去接呢。」

  尚再思冲口而出,「不行。」

  秋星一愕,奇怪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刚刚和同国大战,虽然胜了,但同国毕竟是曾经的敌人,再入他们的都城恐怕会有不能预知的变故。」尚再思随口就找到适当的理由。

  但心里的难受,又增了一分。

  秋星迟早会知道实情,这就像已经知道判决死刑的囚犯一样,总会等来临刑一刀,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对面前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欣喜和憧憬的少女道出实情——她永远也等不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孪生姐妹。

  尚再思真恨自己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你说的不无道理,」秋星还在认真考虑尚再思的话,思忖一会后,点头道:「不过,只是把秋月接过来,应该不费什么事吧?我也知道,我们只是奴婢,原不该提什么要求,但鸣王也需要秋月伺候呀,要是随便换了别的人来,什么都伺候得不顺心,鸣王也会受委屈。你说对不对?」

  她看着尚再思。

  尚再思只能点头。

  秋星喜道:「尚侍卫也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了。能不能就劳烦你往同泽走一趟?」

  「什么?」尚再思一愣。

  「你不愿意?」

  秋星无辜的表情,让人无法说出不字来。

  「当然不是……我……我很愿意的……」

  秋星也看出他一脸为难,稍坐近了一点,柔柔地低声道:「我也知道,你是鸣王身边很能干的人,这种小事不该麻烦你,实在对不住,刚刚辛苦了这些天,又有个当奴婢的跑来开这种口。只是我实在有点担心秋月了,你不是说,同国人打败了会记恨我们吗?秋月就在同泽,孤苦伶仃的,万一有别人发现她是鸣王身边的人,岂不是危险?真叫人越想越怕。」

  「我其实……」

  「要是绵涯在,我就求绵涯了,从前听鸣王他们说,绵涯常常在其他国家出入,什么事都碰过。可惜他不在。」秋星叹了一声,「容虎心肠软,我要是找容虎,他一定会答应的,可我又不忍心让秋蓝一个人守空房。其实洛云也行,但他自从受了伤,总是怪怪的,和我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秋月闹了别扭。」

  「你不要多心……」

  秋星忙摇了摇头,「我不是怪洛云什么,他毕竟伤得这么重,秋月知道了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呢,幸亏他现在身子好些了。要是请萧家其他人去……我私心里想,我们毕竟是西雷这边的,虽然大家有过过命的交情,接秋月这事情,还是不要麻烦萧家的人去了。」

  她说着,停了一停,轻瞅了尚再思一眼,歉然道:「所以,你看,算来算去,我还能求谁?」眼带哀求之意。

  尚再思只觉得心都微颤起来,歙动着唇。

  刚要开口,忽然听见不知谁叫了一声,「少主来了!」

  顿时众人齐刷刷地站起来,都看向大船停泊的方向。

  秋星赶紧站起来去迎,尚再思逃过一道虎口,松了一口气。

  果然,那边「吃饱饱」的容恬已经一脸满足地摧着凤鸣出来,正神完气足地步下踏板,被「吃光光」的凤鸣则一脸被人刚刚从热被窝抓出来的惨样,边走边揉着眼睛,显然被欺负得够呛。

  身后跟着任何时候都唇边泛着邪笑的贺狄王子,此时他的笑容灿烂无比,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只吃到可口兔子的狐狸。

  下船的时候,他还想回头去牵跟在他后面的子岩,差点之子岩一脚踹下船板。

  「鸣王。」

  「哦,秋蓝、秋星,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咦?好香啊,什么味?」凤鸣一看见迎上来的两个侍女,眼睛顿时一亮,鼻子在往空气中一嗅,大叫起来,「哇!是香辣大虾的味道!」

  秋蓝笑道:「王子殿下的水手真厉害,弄来许多我们见都没有见过的大鱼大虾,还有好几网大贝螺。奴婢晚饭都做好了,就知道鸣王一定嚷饿。」

  凤鸣欢呼一声,拉着容恬就往中间发出最浓烈的香味的、最大的篝火堆跑。

  众人也早被香味引得垂涎三尺,除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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