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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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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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你有脸说不是你?今儿的仪式哪一样不是经你手操办的?若不是你,还能是谁?”宋元义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愤愤地吼了一句后,又转头看向洪嬷嬷,冷笑道:“莫不是又是你指使的这个老毒妇下的手?”

“你血口喷人”姜氏似是受了极大的屈辱一般,脸上委屈与愤怒两种表情交织着,双目通红,哭喊道。

宋元义却根本不理她的辩驳,而是指着洪嬷嬷,直接转脸对着海棠道:“你去叫几个壮实的婆子进来,把这老毒妇拖出去打死,拖远些,莫要脏了安和园。”洪嬷嬷一听这话,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自家女儿被打死的惨状还清晰地留在她的脑海中,如今这悲惨的命运就要轮到她了吗?

见他动真格的了,姜氏这会儿也不敢再争硬气了,忙上前一把拉住要走的海棠,转脸朝着宋元义哀求道:“老爷,真的不是我做的,这事儿真的不是妾身指使的,跟洪嬷嬷也没有关系,求老爷看在妾身为老爷生儿育女二十几年的情分上,饶了她吧,妾身以性命担保,真不是她做的。”

洪嬷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委顿在地,掩面痛哭。

主位上的太夫人,揉着太阳穴一个劲儿地哀叹:“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吓得她身边伺候的嬷嬷赶紧给她捶背揉胸口,生怕一下子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

宋元义皱着眉,目光在洪嬷嬷和姜氏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圈儿,见这两人的脸上只有委屈和哀痛,却没有做了坏事应该有的心虚和惶恐,看来这事儿的确疑点颇多,姜氏虽然没什么大智慧,而且做事也的确是顾前不顾后,但应该不至于糊涂至此啊,今日不管出了什么纰漏,她这个做嫡母的总是脱不了干系,她要害清语什么时候害不行?偏偏要选在今天?

但是,如果不是姜氏,下毒的人又会是谁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语

宋元义脸色沉重地在大厅里走了几圈,然后看向洪嬷嬷道:“暂且留着你的贱命。海棠,去传两位姨娘和清秀过来。”

海棠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姜氏见宋元义终究没有狠下心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定自己的罪,心里微微松了些。这一口提着的气一松下来,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脱力,竟然软软地就要朝地上倒去,倒是清语离她最近,见机得快,忙一把扶住了她。

姜氏却狠狠地甩开清语的手,愤然道:“不用你在这里假装好心。”

清语冷冷地道:“母亲以为我是在假装好心,那便是吧,清语即便是在路边看到老人摔倒也是要扶的,更何况您是清语的母亲,清语怎么会置您于不顾?”顿了顿后,又道:“况且,清语也不认为这件事情是母亲做的。”

要杀死一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姜氏机会太多了,根本不用挑在这种时候动手。

姜氏闻言却神情一凝,面色阴沉地看向清语,然后冷笑道:“用不着你相信。”

清语见她如此好坏不分,冥顽不灵,顿时失了与她维持表面和平的想法,淡淡一笑,径直退开了。

不管是宋元义还是太夫人,都把方才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一个四五十岁的成年人,胸襟气量竟然不如一个才及笄的小辈,真是说出去都丢人。偏偏这个丢人的人,还是他们摆脱不掉的直系亲眷。

宋元义暗暗地叹了口气,不再看姜氏,而是又看向地上那只仍然活着,却明显生不如死的母鸡,生生地打了个冷战,然后庆幸万分地对清语道:“幸好你没有喝那杯茶,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若你有个好歹,为父真是下至黄泉也无颜见人了。”

其实莫说是宋元义后怕,就算看起来一直颇为冷静淡定的清语,心中也是后怕不已,毕竟她当时还曾经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喝那杯茶,万幸的是,清秀太过咄咄逼人,反倒让自己有了拒绝她的机会,若是她当时选择笑脸相劝,只怕自己一心软,还就真的喝了,那么此刻躺在那里,生不得生、死不能死的,就不是那只鸡,而是她自己了。

宋元义顿了顿后,又疑惑道:“不过,为父倒是没想到,你几时对茶开始有研究了?为父记得,你以前不爱喝茶的。”

清语神情一凝,随后笑了笑道:“回父亲的话,清语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自从上次碰伤了头,清语便觉得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口味变了,爱好也变了,就连性子,也变了不少。自打那以后,清语就喜欢喝茶了,所以今日倒是侥幸闻出些味儿来,不然……”

宋元义一想到她那句不然后头的话,顿时打了个冷战,摆手道:“别说了,为父想着都后怕。”

说话间,海棠带着杜姨娘和李姨娘还有方才离去的清秀三人,进了大厅。

四人朝太夫人和宋元义以及姜氏行了礼,后进来的那三个人,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母鸡,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宋元义对海棠道:“你把这剩下的半杯茶送去李大夫那里,请他验一验,这里头究竟是什么毒。”

海棠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端着那半杯茶水便离开了。

听到一个毒字,杜姨娘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惊叫道:“天哪,竟然有人下毒?真是太狠毒了,太可怕了。”

姜氏听杜姨娘话中意有所指,顿时眼光似刀般地剜向她,冷哼了一声道:“杜姨娘倒是未卜先知,谁跟你说是有人下毒的?”

杜姨娘顿时一愣,然后低下头,呐呐地道:“奴婢是听海棠姑娘说的。”

姜氏把目光转向清秀,冷笑道:“海棠是老爷身边儿得用的人,你以为趁着她不在就可以随意编排她?我看不是清秀这丫头嘴巴快,转眼就将此事告诉了你,便是这本就是你们的预谋?所以,你们能够未卜先知?”

宋元义脸色沉了沉,若说此事是海棠告诉杜姨娘的,他真的不信,海棠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不该她说的,她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兹事体大,她怎么可能在不清楚真相之前将这么重大的事情告诉一个小小的姨娘?

杜姨娘和清秀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地跪倒在地,杜姨娘更是哭天抢地道:“夫人,奴婢这十几年来伺候您一直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您怎能这样陷奴婢于不义?今日的一切事宜,明明都是夫人一手安排的,是夫人您说奴婢身份不够,不能主持大局,免得落了宾客们的面子,不让奴婢插手的,奴婢又怎么能到安和园来下毒?”

宋元义最烦女人哭闹,闻言呵斥道:“闭嘴,闹什么闹,好好说话,叫你们过来不是怀疑你们,而是想问清楚情况。李姨娘,你来说,这次的茶水是由谁负责的?”

李姨娘上前行了个礼,淡淡地道:“回老爷,今日六小姐的及笄礼的确是夫人一手操办的,奴婢并不知道茶水是由谁负责的。”

宋元义把目光转向姜氏,冷冷地道:“那便请夫人说说,今日的茶水是由谁来负责的?”

姜氏脸色一白,目光看向了洪嬷嬷,洪嬷嬷好不容易才回了点儿魂儿,这会儿又吓得瘫软在地了,嘴里直喊道:“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请老爷明鉴啊,奴婢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啊。”

清语见杜姨娘和姜氏都把这事儿往对方身上推,而且都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又看见父亲紧锁着眉头,一副难以决断的模样,顿时想起一句话来:清官难断家务事。

更何况这位清官还和这件案子有密切的关系,那就更断不清楚了。

可是,凶手到底是谁,这对清语来说很重要,即便不能把那人怎么样,但是起码应该知道是谁要对自己下手,至少自己应该知道,敌人是谁。

清语不理会他们的僵持,而是径直走到了放着茶杯茶壶的那张桌子跟前,端起茶杯一一闻了一遍,随后又端起茶壶闻了闻,随后把目光落到了清秀的身上。

清秀却一直跪在杜姨娘身旁,低垂着头,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父亲,那毒,是下在茶杯里的,而且恰好就是清语将要喝的那一个茶杯有毒,茶壶里的茶水和其他杯子里,都没有毒。”清语手里拿着一个空的茶杯,对宋元义道。

宋元义忙起身走了过去,拿起茶杯和装了茶水的茶壶仔细检查了一番,果然如清语所言,其他的物件都是干净的,唯独清秀端给清语的那杯茶有问题。

“老爷,毒不是洪嬷嬷下的,定然是清秀那丫头端茶敬给清语时,下在茶水里的,不然怎么别的杯子都没有毒,偏偏她端的那一杯有毒?”

宋清秀脸色煞白地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向宋元义,咬着嘴唇,一脸无辜地道:“父亲,您要相信女儿,女儿不过是随便拿的一个杯子,哪里能知道上面被抹了毒?女儿猜测,若不是女儿不巧拿到了有毒的杯子,八妹妹、九妹妹或是十妹妹,总会有一个人拿到有毒的杯子,父亲,您没看见么,那套茶具刚好四个杯子,不管谁拿到了有毒的茶杯,六姐姐都在劫难逃。女儿不过是不凑巧,刚好就拿到了有毒的杯子罢了。求父亲给女儿做主,给六姐姐做主。”

清秀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的确,那套茶具刚好只有四个茶杯,若比清语小的四个妹妹都上前敬茶的话,清语的确是百分之百会中招。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但没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毒,嫌疑人反倒多了一个。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毒究竟是谁下的。

宋元义有些无力地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对跪在地上的杜姨娘和清秀道:“你们先起来吧,此事没查清楚之前,你们都是清白的。”

杜姨娘和清秀闻言,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如同两只惊弓之鸟,仿佛随便一点儿动静就能把这娘儿俩吓得晕过去似的。

姜氏这时也走到洪嬷嬷身边,想要将她搀扶起来,宋元义却冷哼了一声道:“夫人,即便现在没查出谁是下毒的人,但洪嬷嬷负责管理今日的茶水,却出了这等事情,她也是难逃罪责的,还望夫人不要失了公允。”

姜氏闻言手微微一抖,有些为难地看向洪嬷嬷,却最终坐回了原处。

片刻后,海棠脸色有些难看地回来了。宋元义和太夫人同时起身问道:“怎么样,李大夫怎么说?”

李大夫和王太医不同,王太医是宫中御医,只偶尔来侯府客诊,而李大夫却是侯府家养的大夫,就住在侯府的外院儿里,几乎随传随到,所以海棠能这么快拿到结果。

海棠朝着宋元义和太夫人行了个礼,沉声道:“李大夫说,茶水中的确是被人下了毒,此毒名为失语,若是常人饮下这一杯有毒的茶水,不止终身不能发声,恐怕就是连性命,也未必保得住。”

宋元义双目通红,看向姜氏,恨恨地道:“你便这般容不得她?想要了她的性命?”

姜氏梗着脖子道:“妾身是容不下她,可这毒不是妾身下的,莫说是下毒,这毒药的名字妾身连听都没听说过,老爷若是定要把这罪名强加给妾身,妾身不服”顿了顿后,姜氏的目光冷冷地扫向依偎着杜姨娘的清秀,意有所指地道:“况且,妾身觉得,此事清秀的嫌疑更大。若清语真的中了毒,妾身必然难以洗清罪名,此事最大的获益人,反倒是杜姨娘和李姨娘,李姨娘向来老实本分,绝不会做这等事,所以是杜姨娘和清秀合谋,陷害妾身。清秀恰好能拿到有毒的那杯茶水,就是最好的证据。”

平日里惹着就要发疯的姜氏,今日却突然变得冷静起来,原因无他,因为她知道,这会儿自己若是不冷静理智一些,只怕就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而且,这个有心人是谁,她比谁都清楚。这个人的手段,超乎她年龄的成熟和狠毒,只要下手就不会落空,而且极难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以前这个人对付的人不是自己,自己也就随她去了,假装没看到就好,而今她竟然要向自己下手了,若自己再不小心些,只怕就真的要糟糕了。万不能一时冲动,中了她们的奸计。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原来是她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原来是她

不过,尽管姜氏再三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中计,最后却依然被气得险些内伤。

因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一种即悲苦、又委屈、且心酸无比的表情,哀哀地道:“母亲,清秀一直把您当成亲生母亲来孝顺,来尊敬,您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清秀?母亲是嫡母,清秀只是庶女,清秀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若是母亲定要把这谋害亲姐的罪名强加给清秀,那么清秀今日只能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说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飞快地便要朝一旁的木桌撞去,至于她为什么不去撞距离木桌不过三步远的立柱,那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过,这屋里人这么多,清秀的身手也不算敏捷,才小跑了两步,又被裙摆绊了一下,然后立即便被李姨娘和宋元义一起拉住了。

“你这丫头,这般冲动作甚?难不成为父还能冤屈了你?”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从绵软软的小婴儿看着长成这么大的,尽管不是自己最最喜欢的那一个,可是她若是有个好歹,自己终究会心疼。宋元义即使心中也已经对清秀起了疑,但是眼下无凭无据,他又怎么能看着她真的撞死在自己面前?

清秀凄凄惶惶地哭倒在宋元义的怀中,幽幽地道:“父亲,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清秀闹的这一出可把姜氏气得不轻,她宋清秀是个什么人,自己可比谁都清楚,当初她收买清语撵走的丫鬟小雪,写信陷害清语,事发后又弄死了那小丫鬟,平日里还能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跟清语姐姐长姐姐短的,这般恶毒的心肠,狠辣的手段,就是自己,也自叹不如。

这会儿见她竟然装出一副孤苦无依、六神无主的脆弱样子,姜氏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那张虚伪的脸。

但是她能做什么呢?难道这会儿跳出来将那封信的事情抖出来?且不说没有证据,有没有人会相信。就算有证据,抖出那件事来的后果,也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

身为嫡母,明知道庶女干的这些龌蹉事儿,一不及时阻止,二没有及时揭发,知情不报若真追究起责任来,自己也算是失德了。一个失德败行的嫡妻,虽不至于被休弃,但要想再掌握管家的大权,只怕是不可能了,自己这一辈子都得被那个妾踩在脚底下。

这真正是应了一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谁叫她那时要幸灾乐祸地看着清语倒霉?谁叫她那时觉得,有一个比自己还恨清语的人去对付她,省得自己动手,是老天体恤自己?谁叫她当时要兴高采烈地看这两个妾生的女儿窝里反?

如今倒好,清秀和杜姨娘把手伸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竟然找不到有效的反击法子,这才叫终日里打雁儿的,却被雁儿给啄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姜氏只觉得心口被堵得一阵阵发疼,不得不一直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才能勉强把那口郁气强压下去。

这时,宋元义已经把寻死觅活的清秀安抚得冷静了下来,转头对李姨娘道:“你去二门把最近出入府的记录调出来,谁都用过府里的马车,去了哪里,要详细的报给我。”

此言一出,姜氏和洪嬷嬷倒是定下心来,她们不怕宋元义查,只怕他不查,直接定罪。倒是清秀和杜姨娘,脸色似乎比先前更是苍白了几分。

李姨娘欠身行了个礼,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宋元义这才转头看向清语,眼中带着愧疚道:“是为父无能,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等事情,竟然还一时找不着凶手。”

清语勉强笑了笑道:“父亲言重了。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父亲无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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