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德自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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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德自风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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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还是不娶老婆的好。


10.同道中人

  

  傅凉荆在想,这女人是不是天生和他命格相撞。

  娶她时能遇上百年难遇的暴风雨,偏偏就她落入水中。

  拜堂时与他争锋相对,叫他在众下属面前下不了台。

  取个名字都得对自己暗讽贬低一番,说话也是句句不留情面,现在就连囚犯之事,她都要插手。

  偏偏这金楼的人,还对她赞喜不已。

  江展颜,你就是上天派下来报复我的吧。

  “我名义上的夫人,你似乎做了一件身为夫人不应该做的事。”

  冷飕飕的声音传来,含了一股子怒气。

  “既然是名义上的,就不用遵循所谓的规矩了吧。”

  展颜笑,转而指了指凤栖沐。

  “凤姑娘是我的朋友,她也未作对金楼不利之举,还望楼主念在我一月不出医庐的份上,放了凤姑娘。”

  傅凉荆闭了闭眼,睁眼时,面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

  他倾身向前,箍住展颜的肩膀,开口。

  “江姑娘,我很感激你对穆然做的一切,不过,这并不代表,它可以成为你用来命令要求我的工具。”

  手指缩紧,几乎已捏住她的骨头,可是展颜笑颜依旧,面上连一丝痛楚都无。

  “是吗?既是这样,那我待会回去便将医庐撤了,傅楼主都不在意,我何故用心。”

  是的,她不怕他知道,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在他这里谋取福利,她怕的是他不知道,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好,很好!”

  风轻云淡的三个字,让一众黑衣人失了色。

  楼主森然表情与满身的杀意让他们为之一颤,差点受不了这无形的压抑而身受重伤。

  很多年,没见过楼主有如此大的怒意了。

  二夫人,果真不同凡响。

  展颜身处傅凉荆禁锢之下,且毫无内功,待傅凉荆收去杀意,嘴角已渗出一缕血迹。

  “楼主!”

  有人惊叫出声,瞬间已被傅凉荆一掌打昏死过去。

  他是金楼楼主,江湖上让人闻之丧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不发怒,并不代表别人就能和他处处作对。

  居高临下,满含轻视的看着江展颜,傅凉荆笑的很冷,很冷。

  只是,展颜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似乎那笑是固定在她脸上的,任何事都不会使之改变。

  抬手拭去嘴边的血迹,展颜轻笑一声。

  “傅楼主,如何?”

  这个倔强到骨子里的女人!

  不知为何,傅凉荆心里突然没了怒意,只有好笑。

  “放了凤姑娘,让她和二夫人回洗铅庭,终身,不可出!”

  转身离开,周围的黑衣人也瞬间消失,展颜走进凤栖沐扶住她,一步步走回了洗铅庭。


  踏进庭院,一口血喷出,伴随着凤栖沐的尖叫声,展颜已然昏厥。

  喜儿不知道如何展颜出去散心会散的如此重伤,哭着和凤栖沐将她抬进屋,又急急要去请人过来看。

  凤栖沐拦住喜儿,问:“这里可有药材?”

  喜儿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指了指外面的医庐。

  凤栖沐说了句“我是大夫”,已经跑了出去,当她看见那医庐上的话,蓦地笑出声,随后踏了进去。

  展颜服了药依旧未醒,喜儿急的团团转,说什么也要去找傅凉荆,凤栖沐冷哼一声,道:“就是那傅凉荆将你家小姐伤成这样的,你还要去找他?”

  喜儿愣了,呆了半天突然跪在展颜床前,默默流了一天的泪。

  夜幕时分碧霄匆匆赶来,她见凉荆去八众阁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大抵猜到是展颜的原因,没想不经意间看见傅凉荆白袖上的血迹,知道那血不可能是傅凉荆的,心里担忧万分,处理完事情后

  便匆匆赶来。

  没想一进屋,发现坐在展颜床边的人,竟是自己那日抓的女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凤栖沐二话不说提起旁边的凳子便朝碧霄砸去,碧霄刚稳稳接住,茶壶茶杯已经一股脑的朝她砸

  来。

  “夫人怎么了?”

  碧霄虽气,但见凤栖沐能在这里,肯定是楼主的意思,便也不想与她打斗,一心关切着展颜。

  凤栖沐听此言才住了手,恶狠狠的看着她道:“还能怎么,被你们那混蛋楼主打伤了!金楼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碧霄不理她的辱骂,急急奔至床边探了探展颜的脉,半晌,终于松了口气。

  “碧霄姑娘,你怎么来了?”

  喜儿煎了药进屋,见屋内乱作一团,又见凤栖沐脸色不善的看着碧霄,惊讶不已。

  “我来看看夫人,不过她的脉象平和,想来是无事了。”

  “真的吗?”

  喜儿欣喜万分,随即朝凤栖沐跪下磕起头来。

  “多谢姑娘救了小姐,多谢姑娘。”

  凤栖沐忙扶起她,愧疚道:“如若不是我,你家小姐也不会受伤,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碧霄见展颜无恙也放了心,将一瓶药丸交到喜儿手上,让她按时给展颜服下,方离开。

  好在展颜次日便醒了,服了凤栖沐和碧霄的药身子已经好了许多,穆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搬了个椅子坐在院中悠闲的晒着太阳。

  见展颜气色不错,穆然松了口气,随即又拧了眉头。

  “展颜,你别和凉荆怄气,你们两个,哎……”

  “没有,我从不做给抹黑人生的事。”

  “……”

  “要怄气啊,也要看对象值不值得自己计较,不然,会降低身价的。”


  身后有人接话,穆然皱眉望去,看见凤栖沐拿着一件薄衣走了过来。

  “虽然快夏天了,但你身子还禁不得风。”

  将衣服披在展颜身上,凤栖沐开始好奇的打量着穆然。

  “你是傅凉荆的正牌夫人?”

  “嗯……”

  “听说傅凉荆很宠你?”

  “嗯……”

  “那你能和他说说,把展颜和我放了吗?”

  “……”

  “栖沐,帮我倒一杯水来。”

  展颜打断两人的话,淡淡一笑。

  “穆然,我没事的,你身子也不好,赶紧回去吧。”

  穆然不放心的看了看展颜,也不好再说什么,交代她注意身体便离开了。

  “命不久矣。”

  待穆然出了洗铅庭,栖沐突然冒出这句话,眼里有些怜悯。

  展颜略惊讶的抬头,道:“你看得出来?”

  “略懂医术,略懂医术。”

  凤栖沐咧嘴一笑,搭上展颜的脉,省了半晌,露出一抹慰然。

  “再服几次药便大好了。”

  “你医术如何?”

  展颜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看着栖沐的眼闪着亮晶晶的,呃,贼光?

  “一般般啦……”

  “能治好穆然的病吗?”

  栖沐耸耸肩,摊手。

  “很难,她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好好将养着,最多还有一年左右。”

  展颜沉思一番,蓦地握紧栖沐的手。

  “如果治好穆然的病,傅凉荆会放了我们。”

  她说的是我们,不是你。

  凤栖沐一愣,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依旧有些为难。

  “但是治好很困难,我连她什么病都不知道。只看她脚步悬浮,面色发黄,吐纳吸气间有浊气,正当韶华却眼有死灰才判断她得了绝症。”

  “能从这些方面看出来已经说明你医术超常了,我这里有整理的她的病症,在医庐里面,你去看

  一下,我们有的是时间,多研究一番,总能找出症结所在。”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凤栖沐应下来,在展颜养病期间开始研究穆然的病症,颇有高人之

  资。

  但当展颜身子全好,询问其进展时,凤栖沐的眼睛就像穆然一样,一片死灰。

  “看来我真要在这里被关一辈子了。”

  “这不叫关,叫软禁,怎么?毫无办法?”

  “你知道这正派夫人患了何病吗?”

  凤栖沐的神色突然有些奇怪,怔怔问了这句话。

  展颜摇头,道:“只知病症,不知病名。”

  凤栖沐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说,思忖了良久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这病,这病名,我也不知你听不听得懂,我也不知道古人是将这病列为何类,有个说法,将此病称之为,癌。”

  癌症!

  说完这句话,凤栖沐发现展颜变得很奇怪,她似乎是不可置信的颤了颤身体,满眼震惊,却又夹杂着丝欢喜和不知名的哀伤,随即又一脸了然之色,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这一瞬间太多的变化她看的晕晕乎乎,只以为展颜听不懂这是什么病,又结结巴巴的开口解释。

  “正牌夫人的病是癌症中的肝癌,就是,就是人的五脏,肝出了问题,这个肝,你也知道,是人身体很重要的部位,这个,唉,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懂……”

  凤栖沐说的纠结,却见展颜的嘴角越来越上扬,到最后都要笑到耳朵根了。

  “你,你笑的那么开心干什么,你,你不会是因为正牌夫人绝症不可治,死了后自己就成正牌而开心吧?”

  展颜收了笑,语气里却依旧听得出欢喜。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

  “那便成了,你对癌症了解的这么清楚,有办法治吗?”

  “我?”

  凤栖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颤笑着指了指自己。

  “我要能治好癌症,还是不靠仪器只靠药物,那我早就……”

  栖沐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即住了嘴,一本正经看着展颜。

  “反正就是,治不好。”

  既然是癌症,那么多化疗手术都无可奈何,展颜当然知道在这个落后的时代更加是毫无办法。

  但既然知道是癌症,那起码可以作些辅助治疗,拖延拖延癌细胞扩散,也好为自己取得交换的条件啊。

  “你学过医吧。”

  “是,是学过那么一点……”

  展颜知道她说的这个一点是指在现代学的医学,不然,名剑山庄的三小姐,是不可能这么了解医术方面的知识的。

  “学过就好,我们一起合作,尽力找出应对之法。”

  “我们?别开玩笑了……不可能的,其他病还能一试,但是癌症……”

  “不试怎么知道,反正困在这院子里,大把大把的时间。”

  栖沐想想也是,说不定自己的医学配上古代的知识,倒真能有所突破,便欣然应下来。

  自从那日后,凤栖沐发现展颜开朗了不少,看她的时候眼睛都在笑,和以前那个冰美人相比活脱脱是两个人。

  他乡遇故知,说的便是如此吧。

  从此,两人开始了在医庐里的癌症研究,这要放到当代,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医学研究中心。


11.不想在野外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是打更人的口头禅,但是金楼没有打更人。

  当展颜和栖沐在厨房一人端了一碗莲子羹吃的正尽兴时,对面医庐也燃得正旺。

  傅凉荆彼时正和碧霄乾天几人在小道上悠然散步,谈论近来江湖上的动荡,说名剑山庄的三小姐被人所抓,至今下落不明。三年前因藏宝图被灭门的青原派竟有人逃脱,带着一直下落不明的藏宝图重现江湖。北邙之地崛起魔教一众,其残忍血腥堪比中原金楼。

  傅凉荆优雅的打开折扇,在胸前扑了两扑,满脸的不满。

  “本楼主玉树临风,风华绝代,是魔教之众能相提并论的吗?”

  碧霄等人嘴角一阵抽搐,满眼恭顺。

  “楼主玉树临风,风华绝代,当然不是魔教能相提并论的。”

  一声长叹,傅凉荆已摞了步子。

  “这么多下属,一个会拍马屁的都没有。”

  “……”

  正值七月,虽夜色正凉,依旧有些炎热难耐。

  傅凉荆闻着随风而来的焦味和热浪,直直愣了半晌。

  “这大半夜的,是谁在烧纸钱?”

  离火上前一步,恭敬道:“据属下看,这不是烧纸钱,是在烧房子。”

  傅凉荆等人赶到了时候,展颜和栖沐也才从厨房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不知怎的就燃起来的房子。

  “栖沐,我好庆幸。”

  “庆幸什么?”

  “我想起要告诉你不要给莲子羹放糖,于是到厨房找你……”

  不然,与这房子一起燃的,怕就是自己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原本沉着脸的傅凉荆已经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糟了!”

  凤栖沐尖叫一声,抬腿便要朝医庐冲去,却及时被展颜拉住。

  “你干什么!”

  “我们的研究,和正牌夫人病情相关的记录啊,都在桌子上,那是你我的心血啊!”

  “那东西烧了便烧了,命要是没了,什么就都没了。”

  展颜皱了皱眉,冷眼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傅凉荆,勾了勾嘴角。

  “傅楼主若是不愿记录就这么没了,可以冲进去抢出来,省的我们重写一次,傅楼主武功高强,想来这区区大火,也奈何不了你,你说是吧。”

  院中很静,只听得噼噼啪啪的烧房子的声音,傅凉荆仿佛又看见了拜堂那日身上燃着火,却面色如水的展颜,沉静的掀不起一丝涟漪。

  “江姑娘,对我不满,也不用烧房子来发泄吧。”

  傅凉荆难得没有发怒,甚至语气里听得出一丝笑意。

  “为什么我要对傅楼主不满?”

  展颜似乎很纳闷,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傅楼主说的不满,是不是以为成亲这些时日都未来过展颜的院子,是以我生气了?”

  展颜叹叹气,满脸的理解。

  “其实展颜不怪傅楼主的,毕竟,不能人道也不是你的错。”

  一语出,众人惊。

  楼主竟然不能人道!

  碧霄等人面面相觑,脸色极其古怪,似乎是怀疑,似乎又憋着笑。

  傅凉荆颤了颤身子,尚未开口,又听展颜道。

  “而且,我有洁癖,一般不喜欢被不正常的东西碰,会恶心的。”

  就在众人都为展颜捏了一把汗的时候,傅凉荆却只是皱着眉,没有任何动作。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那晚这句话伤她刻骨铭心,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不怕死的和他作对,只为了那句话,来报复自己。

  今日这句话通过同样的语气反击到自己身上,他竟无半分怒气,他突然很想知道,当自己用这句话伤害她时,她心中有何想。

  于是在众人的一片惊叫声中,傅凉荆飞身上前,将展颜夹在胳膊下,脚尖轻点,施展轻功,踏风而去。

  夜色中,展颜只听得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和傅凉荆衣角扫在自己脸上刺痒的感觉。

  傅凉荆将她带到了玉岛的最高一处山崖上,立于耸起的岩石上,可以看见下面拍打礁石的海浪。

  展颜想,他要是把自己从这上边推下去,绝对的死无全尸,连埋都省了。

  傅凉荆看着展颜沉思的样子,不自觉开口。

  “你在想什么?”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

  身子前倾,将她置于自己无形压抑下,傅凉荆看着岿然不动的展颜,突然邪邪一笑,双手楼上她的腰。

  “不要每次看见我,都以为我想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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