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上岗(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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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岗(穿书)-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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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姜氏怒极,喝了一声,向来表情温婉的白皙脸庞此刻已隐隐扭曲,她双目瞪大,盯着站在面前的儿子,胸。膛剧烈起伏。
  几人不过刚返回宣平侯府,姜氏才落座,此刻,一个小丫鬟恰好捧着茶盏上前,姜氏气恨难挡,劈手夺过丫鬟手里的茶盏,扬手掼在秦立轩脚下。
  此举一反姜氏保持了多年的柔顺形象,但她实在已无心顾及,看着眼前已快要及冠的亲儿,她恨得银牙紧咬,怒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白底青花缠枝纹茶盏里头,盛满了滚烫的热茶,摔落在地上,茶盏粉碎热汤飞溅,不少撒落在秦立轩身上,但他却完全感觉不到腿脚上的点点烫痛,反是不顾满地碎瓷,噗通一声猛地跪倒在姜氏面前,叫了一声,“母亲!”
  “我说我想娶倩儿为妻,求母亲成全。”秦二声音坚定,吐字清晰,话罢,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而后抬起殷切地看着母亲。
  秦立轩这个头磕得很重,抬头再看时,他额上已隐有乌青,并嵌上了两小粒碎瓷,此刻他的语言行动,都告诉堂上众人他的决心。
  但他的母亲凝视了他片刻,却觉胸中怒焰如炽,火烧火燎灼得她心肺发疼,姜氏一时只觉天旋地转,捂着额头便软倒在高椅上。
  秦立轩以及一众仆役大惊失色,连忙抢上前,将她扶住。
  堂上一时兵荒马乱。
  秦立远见状挑眉,他一直安坐在堂上两溜高椅左侧最上首位置,安静旁观不发一言,此刻随手放下茶盏,他吩咐了一声,“去找大夫来。”
  他伤势未愈,因此府里前院一直住着大夫,此时去请,亦无需费时太久。
  “是,侯爷。”一众侍立在秦立远身后的仆役出来了一个,他应声往外而去。
  秦立远面上沉稳依旧,他预料到姜氏反应很大,但却没想到大到这种地步。
  他双手交叠于腹前,右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看来,他这继母对亲儿是否能高娶公府嫡女,是万分在意啊。
  秦立远垂眸,缓缓转动着手上苍翠欲滴的扳指,二弟能娶得高门贵女为妻,他亦为之高兴,但那女子,却万万不能是她。
  经过今日一事,事情发展如秦立远所愿,秦立轩再想迎娶她,已再无可能。
  今早,秦立轩与安国公府表小姐趁着韩老太君寿宴,偷偷在前院相会,正在两人互诉衷情,难解难分之时,却被安国公府家人当场逮了个正着。
  安国公府将两人押下,不动声色继续寿宴,一直到大宴结束,宾客纷纷告辞时,方才暗暗通知姜氏与秦立远去领人。
  秦立远与姜氏顶着安国公夫妇的冷脸,一再致歉,才成功把秦二给带了回家。
  老实说,今天宣平侯府在安国公府面前,是大失了面子,但秦立远却心情畅快至极。
  因为秦二与郑玉薇婚事正式告吹,再无一丝可能,而且据他判断,那小丫头很可能参与在其中。
  秦立远的大手松开扳指,拂过胸前玉佩安放的位置,想起她亦不愿意嫁与秦立轩,他不禁微微一笑。
  隔着衣衫摩挲了小玉佩片刻,秦立远放下手,面色如常继续旁观堂上之事。
  此时,大夫还未赶至,但姜氏却已转醒,原来她不过是气急攻心,一时阙了过去,陈嬷嬷在她人中处按了片刻,她便幽幽醒过来。
  姜氏睁眼,刚好看见眼前神情焦急的儿子,他一见她醒来,便急急呼唤道:“娘,娘,你可安好?”
  怀胎十月并养育慈心抚养多年的儿子这般关怀她,姜氏见状,心里到底是缓了缓,被搀扶起来喝了两口热茶,她觉得好了一些,方开口对儿子说话。
  “你这般不孝,与个不知廉耻的贱婢纠缠不清,丢失了一门上好婚事,叫娘如何能好。”说道此处,姜氏再度气苦,她只觉额际突突直跳,头痛欲裂,只得闭上双目蹙眉道。
  今日对于姜氏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就在早上,她还满心欢喜,打算到郑家拜寿时,顺道再看一看准儿媳妇,谁知准儿媳是看见了,但却同时遭遇了杨氏似是疑非的软钉子。
  后来,她觉得自己想太多,遂压下情绪不再乱想,就这样一直待寿宴结束,姜氏正准备告辞,忽又有一嬷嬷前来,悄声说杨氏让她稍等。
  姜氏估摸着,杨氏大概是要与她商谈两家结亲的事宜,她登时大喜,先前果然是她想得太多,无缘无故的,快要成婚事怎会再生波澜。
  哪能知道,事情居然是这般峰回路转,姜氏得知事情始末后犹自不信,后来等秦立轩被带上来亲口承认了,她才不得不接受了事实。
  秦氏震惊得无以复加,之后的事情,都是秦立远出面处理的,她头昏目眩地跟着出了安国公府。
  郑家夫妇只有一女,一向视其为掌中之宝,秦立轩与郑家小姐的婚事,不用多说,肯定就此抹去。
  姜氏苦心求娶的准儿媳妇飞了,而想要再幸运地寻到一个条件如此优厚的,估计可能性极小,她一路归家,心绪已是分外阴郁,谁知到刚进家门,儿子竟告诉她,要娶那个与他幽会的女子为妻。
  姜氏险些被他活活气死,话罢,只得无力地倚在陈嬷嬷身上,粗粗地喘着气。
  哪知秦立轩一听她这话,倒是先急了起来,他连忙道:“娘,不是这样的,倩儿为人温婉柔善,性子与娘最是相似,娘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倩儿很好的,只是命运坎坷,失了父亲,才与母亲投靠在安国公府门下。”说到此处,秦立轩很是忧虑,倩儿母女只是寄人篱下,这回因他之故遭遇此事,现今处境怕是万分艰难了。
  秦立轩确是真心欢喜周文倩的,想到此处,他一时心内疼痛非常,连忙抬头对母亲道:“娘,是我情难自禁,连累了倩儿,如今她不知如何是好,咱家快与她家定下亲事,我尽快迎倩儿进门,好让她不再吃苦受罪。”
  秦立轩适逢初恋,正是寤寐思服的时候,他虽知道心上人家世不好,但他觉得自己本不承爵,条件亦算不上顶好,再加上自家人口简单,只要母亲兄长同意,低就一下亦并无不可。
  周文倩有安国公府表小姐的名头,婚事再低调一些,宣平侯府的面子亦不会有损。
  秦立轩设想得很好,但姜氏却被他的话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这辈子就生养了这么一个儿子,一生寄望都在他身上,婚事对于不承爵的勋贵子弟而言何其重要,她儿子居然要娶个无家世的丧父孤女。
  而且儿子竟说,那个贱婢与她最是相似。
  姜氏一时头脑嗡鸣,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此时,秦立远叫的大夫堪堪赶来,正好派上用场。
  折腾一番,姜氏终于再次清醒,而这场母子拉锯,暂时以姜氏告胜落下帷幕。
  秦立轩对多年慈母到底感情深厚,他见姜氏如此状况,倒是不敢再提周文倩之事,只一心守在母亲床前,伺候汤药。
  “侯爷,夜深了,请回吧。”事情暂时平静,孟东看了眼滴漏,拱手对秦立远说道。
  主子身上伤势虽好转,但到底未痊愈,今日外出一天,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嗯,”秦立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便回吧。”
  他上前告离,接着领着一干仆役,离开后堂,返回前院。
  秦立远看了这场闹剧后,并没太大感觉,他亦不愿意兄弟娶那么个女子为妻,不过此刻倒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姜氏是不可能同意的,而秦立轩绝对拗不过姜氏。
  返回前院后,秦立远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进了大书房。
  绕过宽大的浮雕螭纹紫檀大书案,秦立远在太师椅上落座,他左手放在书案上,食指在其上轻点两下,抬头看着跟进来的老管家,刚想说话。
  但他顿了顿,却没有发声,只抬起头看着前头。
  须臾,一个黑衣护卫出现书案前方,他先利落这单膝跪地请安,而后奉上一个小小的竹筒。
  秦立远接过小竹筒,垂目扫了一眼,这个竹筒一如既往般简陋,只用了普通的白蜡封住筒盖。
  他无视粗糙的蜡封,随手拧开竹筒盖子,将里面卷得极细小纸卷抽出,展开扫了一眼。
  “二郎亲鉴:今日一事,吾无悔矣,二郎亦毋用愧疚,文倩无恙,唯独念君,万语千言道不完,……”
  秦立远冷嗤一声,随手将白笺扔下,又是与前几次一般,笺上通篇信誓旦旦的情爱之言。
  他自从得悉姜氏欲与郑家结亲后,遂对此事高度关注起来,派人查探一番后,手底下人不但探明了来龙去脉,还顺道截获秦立轩与周文倩的暗中传书。
  兄弟对她无意,那就再好不过,秦立远心底最后一丝羁绊全去,开始细细谋划起来,竭力以求取得心上佳人。
  没错,他心悦于她。
  自从被那个小少女救起后,秦立远便会时时挂念于她,思及那双亮晶晶的美眸,他不觉唇畔扬笑。
  秦立远向来不好女色,从前虽不排斥娶妻生子,但亦只觉是这是身为家主的职责所在,毕竟他需要传宗接代,好将宣平侯府一代代传承下去。
  只是,那都是往昔心无挂碍时的想法,他如今心里有了人,初尝情爱滋味,而她并未正式定下亲事,他仍有一争之机,这教秦立远如何能不奋力施为。
  根据秦立轩与周文倩几次通信,秦立远知道两人欲今日趁韩老太君寿宴,约见安国公府前院,他立即有了计划。
  只要曝光两人幽会,以郑明成夫妇爱女之心,这门婚事迎刃而解,而秦立远面前最大的拦路石也立即移开。
  虽兄弟俩一前一后求娶,确实不美,但总好过两人同时争一女,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荒谬,就算秦立远不在意脸面,估计安国公夫妇会毫不犹豫将二人回绝,以免爱女日后嫁入夫家会尴尬万分。
  而先后求娶则要好多了,毕竟,姜氏求亲之事,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而这些人不可能在外提及,一切船过水无痕,了无踪迹。
  事后,只要郑明成夫妇乐意,一切都不是问题。
  到安国公府赴宴前,秦立远已有了全盘计划,他要撞破此事而及时捂住,既不损秦立轩名声,又顺利将事情解决。
  至于周文倩,他从没放在眼中。
  只是秦立远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他刚准备动手引导时,安国公府方面也发现了,迅速就反应过来。
  既然事发了,秦立远即时叫停手下人动作,他作壁上观即可。
  想到那小丫头也掺上了一脚,她并不乐意嫁给秦立轩,秦立远的心情便难掩愉悦。
  “把东西送回去。”秦立远淡淡吩咐,他不喜周文倩与秦立轩暗下通信,但也不会将书信私下截留。
  黑衣护卫拿起东西,领命退下。
  “东叔,你明日将最好的官媒寻来。”秦立远抬头,继续之前欲说的话题。
  “是,老奴遵命。”老管家闻言又惊又喜,楞了一下后,马上大声应是。
  主子今年已二十有二,却未曾娶妻,老管家一直惦记着,只是之前老主母逝世,主子须守孝,出孝后又有一身重伤未愈,他才没有提及,如今他正想着什么时候说上两句,秦立远竟主动开口。
  “侯爷,”老管家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他小声探问道:“不知是哪家小姐?”
  老管家看着秦立远长大,对他性子很清楚,如今主子主动操心此事,实在是其惊异万分。
  秦立远但笑不语,他想了想后,又觉得这般处事有些不妥,于是,他对喜不自禁的老管家说道:“东叔,官媒还是先缓一缓,让我把事情定下再说。”
  官媒冒昧上门,还是秦立轩刚出幺蛾子之后,秦立远细想一番,觉得很不妥当,但让他再等等,他又怕郑明成夫妇先一步将小丫头婚事定下。
  秦立远凝眉,沉思一番后,他决定明天亲自登门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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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韩老太君六十大寿后翌日; 本来; 昨日已煊闹了一整天的安国公府,今日应会平静下来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
  世安堂; 正房。
  韩老太君静静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只垂目看着首座之前的位置。
  她面前两丈远的地方,坐有一个鬓散钗乱的女子,她身穿青色襦裙; 衣饰简单但却很是精美,只可惜此时衣襟有些凌乱,她低头斜身,曲膝坐在铺着暗红色驼绒毡毯的地面上; 正手持丝帕在抹着眼泪。
  柔弱无依的年轻女子低头抹泪,狼狈地倒坐在地上; 本应让人心生怜悯; 只可惜; 周围高椅上坐了一圈的围观人群却只冷眼旁观。
  这女子正是昨日与秦二幽会的周文倩; 她被安国公遣家人当场逮住后; 单独押在空院子里,一刻钟前; 才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带了进来。
  她一进来后,便软软倒在地上,不发一言只低头抹泪。
  韩老太君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坐着。
  昨日是她六十大寿,老人家欢喜,这事郑明成夫妇本来不想惊动她的。只是,老太太掌握安国公后宅足足数十年,虽放权已久,但并非就此成了瞎子聋子,在关键位置上,她还是放有人的,这般大事,心腹当日虽不敢禀报,但亦不敢拖延,隔日一早便硬着头皮报上来了。
  六十已是花甲之龄,像韩老太君这般到了六十寿辰时,依旧精神矍铄,发不动齿不摇,身体康健兼儿孙孝顺,孙辈数量虽少些,但也个个茁壮成长,实在是人生一大喜事。
  韩老太君很高兴,心怀大畅欢喜无限,却没想到寿辰隔天一早,便被娘家亲人兜头给浇了一盆冰水。
  堂上人数不少,后宅的女主子们都来给老太太请安,再加上随伺在侧的丫鬟媳妇子,足足有数十人之多,但此刻宽敞的后堂正房里头,却寂静万分,落针可闻。
  大家低眉垂目,屏气凝神,以免撞了韩老太君木仓口,沉寂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周文倩偶尔发出的细碎抽泣声。
  郑玉薇坐在杨氏下首,无声地眨了眨眼睛后,继续睁眼盯着眼前娇怯哭泣的周文倩。
  她眼睛有些发涩,兼有些想打哈欠的冲动,却还是硬给忍住了,以免引人侧目。
  郑玉薇昨晚睡得不太好,半梦半醒间,她一时梦到原文的情景,一时又忆起前生事,睡了比不睡还累,于是,今早便很是疲乏。可见,愿望成真,能彻底摆脱了秦二,摆脱原文炮灰女配的身份,她还是很激动的。
  不过,虽是疲倦,但郑玉薇还是很兴致高昂,一早就领人给祖母请安来了,因为,她很想知道昨日一番努力的最终成果。
  昨天之事,由于是父亲亲自出手,风声被捂得一丝不透,不但郑玉薇,白日时,就连母亲都不能得到后续消息。
  不过,今早到祖母房里请安时,就必然能得知最新情况的。
  郑玉薇从没小看过老太太,她祖母肯定能得知此事。
  韩氏母女是韩老太君娘家人,既然她知道了,那谁也不能越过她去处理这母女二人。
  郑玉薇略略偏首,瞥了眼杨氏阴沉如水的面容,依着母亲的表情,她与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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