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校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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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校诡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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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和自己一般高的男孩出现了,他提着书包。林梓感觉他比自己还矮,抢先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是新来的。以后和你们一个宿舍。”
    “哦,欢迎欢迎!”贾浩答道。
    “嗯。”林梓支应道,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便把伸着的头缩回去。
    男孩提着书包,小步走进了不大的寝室。
    “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多多关照!”贾浩从床上跳下来,对着男孩伸出手,表示友好:“我叫贾浩!”
    “我叫陈辉。”男孩安静地说,放下书包,伸出手和贾浩握手。脸上没有太多的笑容,只是勉强提了提嘴角。
    床铺已经被李春蓝准备好了。说是欢迎新同学,可是大家都没在意,但人还是来了。陈辉收拾了下东西,坐在楚联飞曾经睡过的床位,看起书来。
    林梓突然疑惑不解:“咦?陈辉?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我们班的啊?”
    “我是六班的。”陈辉解释道。安静,没有一丝表情。
    “六班的怎么跑到八班的宿舍来?”林梓追问道。
    “他们班的宿舍房不是满了吗?所以和其他班的人睡同一屋。所以我们要热烈欢迎他。”贾浩趁陈辉没说,抢先答道。
    “哦。”
    当月亮下班后,太阳若是迟到了。那就是阴天。
    清晨,天便不是那么太平,阴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
    要下雨了。
    陈远整理好衣服。上班去,赵蕊暂时成了全职太太。
    绿色的门打开,陈远刚走出来。赵蕊的脑袋同时探出来,想说再见,但一皱眉头,这该死的天气!
    “你等会!我给你拿伞。”赵蕊回房里找伞。
    “不用了,我办公室里有伞。况且不一定下雨。”说完,把门关上,匆匆走了。
    这是赵蕊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刚出门,天便轰隆隆的响。陈远看看天,说不定真的会下雨,这鬼天气!小跑进了学校,才三分钟,刚好到大厅,雨便哗啦啦的下起来,伴着银蛇般乱舞的闪电。
    赵蕊把刚拿出的伞放到鞋柜上,埋怨道:“说过让你拿伞,偏不拿,这下可好,看你淋成落汤鸡才好!”
    过了一个多小时。人们最忙碌的时候,也是最无奈的时候,雨还在哗哗下,很多人被困在单位、学校,被雨水堵住,回不了家,除非淋成落汤鸡或者把鞋子弄湿。
    陈远皱着眉头,看着该死的天气。俯视一看,学校里积水很多。
    家中,绿色的防盗门被敲响,“咚咚咚”。
    赵蕊想肯定是丈夫趁着雨小了点回来了。眼睛没经过猫眼就去开门。
    一个全身穿着黑色雨衣的人站在门口。大大的帽子把大半张脸遮住。赵蕊一愣,又笑逐颜开,“呀,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件破雨衣啊?快把他脱了再进来。”
    “不用了。”那人说。嗓子的声音令赵蕊很熟悉,但没等赵蕊反应过来就进了门。
    “嘭”,门关了。
    赵蕊后退一步,看着他把黑帽子摘下来。
    “啊——啊——啊!”她的眼睛睁的有灯泡那么大,心跳加快。
    “你……你是……谁?”她哆哆嗦嗦地说着,朝后退了一步。
    黑衣男子诡异一笑,“来索你性命的人。”
    赵蕊感觉心跳快的不得了,大叫:“刘飞?!”头一晕,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黑衣男子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好对付。一场恶战免了,看看赵蕊的呼吸,还有,很微弱。他朝四周看了看,那扇窗户射来的光照在他英俊的面孔上。说不定有人拿着望远镜正在偷看这里的风景。他大步走过去,恶狠狠的把窗帘拉上。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刀,一刀,两刀……一样的死法,不一样的人。
    事情做的很利落。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拍张照,先把窗帘拉开,又一些繁琐的制造假象后,走到门口,脱下脚上的比自己脚码大的多的黑色靴子——上面已经沾满了血迹。走出了门,笑着说:“再见,赵老师。等着阎王来判你吧。”
    下楼,走到垃圾箱旁,把黑色雨衣、皮靴一同丢进去。然后走到公话亭。
    “喂。这里是教师家属院,十七号楼的四楼的人被杀害了。”没多说一句话,便挂了。接线员还没说话,就听见了嘟嘟声。
    十分钟,警车的响声便传到了教师家属院。血已经像条河一样流淌到楼道里。周钰敲开门,惨不忍睹。赵蕊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身子下面是一滩血迹,汇成小河,流出来。
   
第二章 03


    教导主任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大概告诉陈远。
    陈远当场愣住了。教导主任脸上的肉都绷紧了,小心的问:“校长?陈校长?!”许久,陈远才大梦初醒过来,飞也似地跑出学校。
    陈远的身影出现在朦胧的雨中,教导主任透过窗户望着,深深叹了口气。罪有应得吧!
    又是一桩杀人案。
    九班的代课老师一皱眉头,看来临时的成了永久的了。回头看看这帮倒霉的孩子们,个个兴奋异常。暂时解放成了永久解放。
    在外调查案子的张中梁听说了,立刻赶过来。陈远被几个警察拦着,不许破坏现场,等待张中梁来。
    屋里。窗帘开着,尸体的血不再流,已经干涸了。地板上的血有几个脚印,仔细过去,发现是个大号的鞋子。凶手有一米九多的个子?可是脚印浅淡,不像是个高个子踩出来的,那,就是有人故意穿着大号鞋,或者此人很瘦弱。
    周钰走过来,把一张纸条拿给他:“张先生,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
    张中梁一看周钰那白净的脸:“你已经检查过尸体了?”
    “检查过了。还拍了照片。”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几张洗好的照片。
    张中梁看到照片里,赵蕊直直的平躺在地上,像是被人摆布过的样子,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的人心里发毛。
    “尸体检查过受伤处了吗?”张中梁怀疑凶手有事先把死者从后脑打死的可能。
    “检查过了。除了脖子上的大动脉和心脏被刺穿数刀之外,其他地方没有痕迹。”
    张中梁心里一颤,怎么和楚联飞的死法一样?凶手是同一个人?记得上次楚联飞死的时候现场也是个大脚印。
    一个是学生,一个是老师,冥冥之中仿佛存在着某些联系,听林梓他们说楚联飞那天晚上给他们说了关于学长自杀的事情,莫非真的和学长有关?
    张中梁看看那张纸条。是凶手留下的。
    
    这样的人罪有应得
    
    纸上写着。看来这是个因为仇恨而杀人的案子。
    陈远阴沉着脸。眼圈红红的,“张先生,求求您了,一定要把杀害我妻子的真凶找到!赵蕊即使再怎么神经失常,可我们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
    张中梁冷冷地说:“陈先生,这关头了还撒谎?赵蕊根本不是神经病!她是装的。”张中梁开始怀疑陈远有犯罪的嫌疑了。
    陈远眨巴了下眼睛,“您什么知道了?“
    “对。”其实,张中梁也是半知半不知,“那你先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我。”
    “嗯,好。”陈远说,“回头再说吧,我今天心情很差,头有些晕。”
    “嗯。也好。”
    下午,雨停了。张中梁找到教导主任。
    “陈校长今天上午一直在学校里吗?”
    “嗯,是的。张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吗?”
    “没有,谢谢。”
    张中梁感觉这不是个单纯的案件。
    
    天刚要黑下来,王之志就进了宿舍大嚷:“同志们,都竖起耳朵好好听着!特大新闻。”
    “什么新闻?”林梓和代玉超同声答道。大家睁大眼睛盯着他,好像对他不信任。陈辉却一直低着头用眼睛的斜光看着他。
    王之志接着说:“据说,今天上午九班的班主任被杀了!”
    “失望……”贾浩说:“拜托,这件事全校都知道了啊!你这属于晚间新闻了吧。”
    刘鹏沉默着,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
    “对啊,我们早知道了。”林梓和代玉超答道。
    “嘿嘿,我也是刚刚知道。”王之志挠挠头,说罢,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椅子坐下。
    “可是我知道好多的内幕!就拿死法来说吧,据说是和楚联飞一个死法……”还没说完,陈辉的鼻子就红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泪水。擦擦眼泪,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
    “他怎么了?”很少说话的刘鹏终于发话了。
    “不知道啊。他从来的一开始就神神秘秘的,说话也不多。”王之志说道。
    过了七八分钟,陈辉从水龙头那走过来,洗洗泪痕,直到觉得自己鼻子不再红了才肯回来。
    门“吱”的一声开了。
    五个人都望着他,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不把身份说出来,就不会得到安息。
    坐在床上,还是低着头,平静地说:“我的爸爸是陈校长。”
    “啊?”几个人都非常惊讶。望着陈辉那张低沉的脸。
    “对不起,伤了你的自尊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住校,你家离学校可是非常近的啊。”王之志问道。
    “我也不知为什么,前天我妈忽然身体不舒服,爸爸便说要好好照顾她,就让我出来住校。”
    既然楚联飞和赵老师的死法相同,那么肯定是有联系的,那么赵老师就知道那个学长的事,林梓心想。“你一定知道关于那个自杀的学长的事情吧。”
    “是的。”他还是很安静:“那个学长叫刘飞。四年前,刘飞是我妈妈班里学习最好的学生。一直深受我妈的喜爱,我妈也很看重他。可是就是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刘飞的学习成绩急速下降,然后,刘飞想不开,就服毒自杀了,并且死在了那个床位上。”陈辉用手一指王之志的床铺。王之志不禁打了个冷战。
    陈辉不再说话了,他该说的都说完了,又把自己的脸挡在了书外。
    其他五个人也沉默了。整个教室都好安静,好安静,有些安静的诡异。
    
   
第二章 04


    第二天,刚进教室,苏小云就迫不及待地找林梓。
    “我们不是说要帮张叔叔破案的吗?”苏小云急切的说。
    “哦,是,是啊。”林梓挠着脑袋,没想到苏小云这家伙对这事还挺认真。自己其实早就没了兴趣。这么危险,关系到生死的事情,还是少做。
    “张叔叔说过要不影响学习,我们中午放学后行动吧。”
    林梓想笑,可是看到苏小云严肃的眼神他笑不出来。破案?真让张中梁说中了,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插手的好。“怎么行动?”
    “还能怎么行动,出去找证据呗。”苏小云轻松的说。
    “去陈校长家?”
    “嗯,按理论上来讲,这是方案是必须的,但是警察他们不会让我们进去吧。”
    “对,所以……”林梓还没说完,苏小云就抢过来:“对了,陈校长的儿子不是和你住一个宿舍吗?”
    苏小云笑着,特别可爱。她接着说:“以去家里拿东西为理由,去调查?”
    “这倒是个好注意,可是人家可能还是不让进啊。”
    “我不管,反正就这一个办法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苏小云嘟着嘴。
    林梓立刻换了一张脸孔,笑嘻嘻的说:“好吧好吧,今天中午我叫上王之志去,行吧?”
    “这还差不多。”苏小云满意的笑了,回过头去。
    课间,林梓去六班照到陈辉,原本以为陈辉不同意,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
    昨天还是风雨大作,今天却变成了风和日丽了。有些骄阳似火。
    毫无力气的苏小云找到林梓,却不见王之志:“王之志哪去了?”
    “哦,他说他晕血,就不去了。”
    走到六班的门口,陈辉早就在门口等待着他们的出现。
    几个人话不是那么多,不知不觉走到了事发地的楼下。人人的心情都变得很沉重。林梓清楚的记着,小时候奶奶说过,死过人的房子里是容不得人进去的,小心沾了晦气。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奇怪的是,根本没人在那里看护。门好好的锁着,没有人的样子。陈辉带了钥匙,轻松的打开门。
    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地上的血没有被清理过,到是上面有些斑斑驳驳的脚印。血干了,凝结在地上,招来许多苍蝇蚊子,人一进来,“嗡”的飞走了好多。幸亏尸体已经不见了,不然三个人里肯定有人会呕吐。
    可是,在里面的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个人的哭声,听不出是男是女。三个人站在屋里,没有声音,细细听声音的来源。是在爸妈的卧室!
    陈辉冲过去,却看见爸爸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打照片在哭。男人哭是少见的。见到的话,这个男人不是有自杀的念头就是有些疯疯癫癫。
    陈辉的眼泪也情不自禁地唰唰朝下淌。他慢慢走过去,不顾后面两个人的奇异目光。过去,坐在陈远身边,陈远注意到了他,却好像没看到苏小云跟林梓。他抱着陈辉的头,说着一大堆旁人听不懂的话:“刘飞,你别折磨人了,出来吧。也把我们爷俩儿带走得了,干嘛单带走他妈一个人啊?……”陈辉忽然感到惊异,父亲从没用这种口吻说过话啊?!今天是怎么了。他不理陈远,走开了。陈远还在那里翻着照片,翻完一遍再翻一遍……嘴里念叨着:“一……二……三……”
    陈辉看看父亲,感觉自己就要成为孤儿了。不管这个怪人爸爸了。对苏小云和林梓说,“我们去调查线索去吧。”
    “好。”两人平静的说。
    一眼能看到的东西都被警察带走了。有些东西是警察永远也找不到的,比如说沙发底下。
    林梓把脑袋贴到地板上,眼睛瞅着沙发底下。拿着手电筒,照亮黑暗。一个白色的东西在里面。
    费力把他掏出来。“一封信!”林梓喊道。
    两个人跑过来。那信还装在一只白色的信封里,信封上有一大半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里面掉出来一张绿色的心形卡片。
    凡是来这个学校的优等生,最终会变成学习机器。
    卡纸上写道。苏小云明显感到林梓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林梓毫不防备的打了个冷战,怎么会是这样?苏小云和陈辉还在迷惑中,林梓却心中明白的很。
    又是绿色心形卡纸!怎么到处都有它!?
    他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好吧。”两人应道。他们感觉林梓的心情十分沉重。
    下午,陈远没有去学校。校长的权利真的好大。
    张中梁白来了一趟,看来陈远可能在家里。他把周边的警察都支走了,自己会在那所大房子里做什么呢?
    张中梁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飞快地奔向陈远家里。门没关,血红的地板还在,斑驳的脚印也在。
    “陈先生!陈先生!”张中梁喊了几声。没人应答。
    他四处找,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卧室传来。他立刻跑过去。
    怔住了,身体不由的一颤。陈远满身鲜血,安静地倒在地上,胸口被刺了数刀,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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