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棺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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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棺材女-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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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控制伥鬼的人?或者说能让人自愿为他办事的鬼?

这两者,都是让人心悸的存在?难道我每次在怀化学院感觉到胸闷,不是因为陈枫或是王小尔,而是那个“他”?

我也问过师父几次,却被他敲着头说我术法太差,一离了肉身,连一只伥鬼都对付不了。

说到伥鬼,其实并不是只有那种被牵扯的鬼才叫伥鬼,为人所利用的鬼都叫伥鬼。

念完经的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师叔接回了家里,可师父和长生却并在家中。

师叔只是吱吱唔唔的说苗老汉因为大红的事情,找师父有事,看他那神色我就知道不对。

到了晚上师父和苗老汉才带着长生回来,三人脸色都很难看,浑身是土好像刚从地洞里钻了出来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无论怎么撒娇,问控制陈枫和王小尔的是谁,师父都是重重的敲下我的头,让我去练习术法。

最后我只得作罢,幸好这段时间里长生一直陪着我,可他却一直紧握着一只手,无论我怎么骗他吓他不理他,他都不将手摊开给我看,这让我很是挫败。

在元宵节前,苗老汉终于从那个满眼腥红的屋子里出来了,还带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

那个女人皮肤嫩若婴儿,身材极其火爆,一张脸更是媚得不真实,可那一双眼却是清澈得如同三月的春水,清澈而荡着春意,无论是看谁一眼都会让人心神一荡。

我正心里暗骂苗老汉这么老了还带着这么一个招惹事非的祸水,不嫌事多啊。

可苗老汉抽了一口旱烟说这个女人就是大红时,我的眼珠子差点就从眼框里掉了下来。

师叔这时忙擦了下口水,叹气了口气道:“美女都是这么有风险的啊!”

苗老汉嘿嘿了两声,朝师父瞄了一眼道:“这是媚族的尤物,没想到还有族人在,光是看着老汉我都快把持不住了,也怪不得黑瞎子你当年瞎了眼。”

我听着一愣,难道?师父瞎眼也是这个所谓的媚族有关?

师父却只是重重的咳了一声,就开始赶苗老汉回去了。

听着这话我看了一眼长生,正好他也抬着眼看我,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我忙跑去拉着师父说要吃元宵。

正好是十五,师叔叫酒店送来了一桌菜,正要开吃,周标这货就又提着大包小包的来了,对着众人就是一大片溜须拍马。

对于周标这货我已经无心去计较了,我特意要过他的八字算过了,年干上带天乙贵人,命带富贵却又有着煞气,这样一个人就是说他随便怎么折腾,富贵命是不会变,但那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少。

周标虽然能说,但因为过年没和老婆孩子在一块,将东西放下后,又给我和长生一人封了个大大的红包,说是给我们买烟花玩的,就急急回去了。

长生的红包刚接到手,苗老汉就一把扯了过去塞进怀里道:“你小伢子不会用钱,我帮你先收着,等以后你用再给你!”

我摸了摸红包的厚度,少说好有一万块吧!苗老汉这得有多穷啊,连小孩的钱都要抢。

元宵节一过,似乎一切又开始步入了正轨,我因为引魂出窍却连法印都用不了,被师父念叨了近半个月后,每天子午练功盗天机,早晚打座念经咒,晚上还要带着阴龙去医院和墓地这些阴气比较重的地方转一圈,练眼力和胆量。

对于胆量我感觉是没有必要了的,我这一年里见的恐怖东西还少吗。

在八月底快要开学时,袁老师就带着他们学校的校长上门了,说是为了感谢师父对他们学校做的贡献,特意我为弄了一个免费的指标,请我去他们学校读书。

那些天里我正被师父逼得快发疯了,从早到晚不是打坐念经文,就是学法印,想起在学校里的那种无所事事,倒是羡慕得紧。

可对于被人拉去做保护神这种事情,我心里还是不大爽的,想着是不是让师父另外给我找一个学校。

可师父却一口气答应了,这让我搞得莫名其妙,这学校新建的校区可是听说要给低年级用的,师父可是知道这新校区开挖时挖出了什么?而且让他徒弟在从开建到装修都不到一年的房子里,他放心吗?

我还没开口,他就给我布置了任务了,每天早上六点去学校,围着周围念上一百遍超度经文,下午放学后念上一百遍回家吃完饭。

这是要折磨死我啊?

但经过考量,好像除了早上和晚上,其他时间都可以自己闲着,我也勉强答应了。

周标听说我要去读书,又特意买了一大堆文具过来,还特意带着他儿子来我和打了个照面。

这货的儿子比我大两岁,按理应当是读二年级的了,而且是在一家私立的贵族学校,这会周标却硬生生的让他儿子周亮降级和我一个班,这种司马昭之心,不要说路人了,连我这个七岁的小孩都看出来了,请了外免费的保镖啊!

不过他儿子似乎很不乐意,看着我用力的瞪眼。

瞪得我直乐,这降级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受,更何况这周亮还比我高出一个头。

不过从周标嘴里我才知道,怀化学院从这次连续的车祸之后,特意在校门口申请了红灯,并画上了网格线,要求所有车辆按灯驶并减速。

我还想问这学校有没有其他的事,但却被师父一语带过,将我要问的话给堵了回去。

学校的生活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学校方面似乎给我做了特别的安排,无论我上课做什么,都不会有老师说我。

但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周亮对我很是有敌意,每天早上我的课桌里都会多一些东西。

比如小虫子啊,死蚱蜢啊,小老鼠啊……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对于我这个心智早熟的人来说,已经没有半点杀伤力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有一天我竟然在我课桌上发现一个写了我名字的纸人,但奇怪的是那个小人是被人用一把小小的铅笔刀从头部钉在课桌上的。

当时看到时,我眼神就是一愣,这种小诅咒都很普通了,只是一般人不当一回事,不过在没有生辰八字和被咒者的头发或者指甲时,没什么大的作用。

我将那个剪得堪堪看得出人形的小纸人从小刀上扯下来,用力的揉两下扔到垃圾筒里。

对于这种对我没有伤害的小把戏,我懒得去理,照样趴在桌子上玩着手机上的贪吃蛇游戏,这上课时间可是我最轻松的时间了。

眼看那蛇身吃了一个又一个的变长,连阴龙听着那游戏声音也偷偷的从衣领里伸出头来看着我玩。

眼看又要冲破最高记录了,我精神高度集中,小心的控制着蛇身左右扭动。

“砰!”

猛的有什么重重的颠倒在地上,我手一抖,游戏就完了!

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往旁瞄了一眼,手机就掉在地上了。

地上躺着一个小女生,我记得叫什么丁绍莲的,长得和我一样可爱。不过为人比较娇气,所以跟班里的同学处得不大好。

但这些都不能让我手机颠落在地,重点是,我看着丁绍莲的身体倒在地上之后,那个座位上还坐着一个丁绍莲,她现在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还伸着脚踢了踢自己和肉身。

第五十七章因爱生恨的侗族女子

老师和同学们也被丁绍莲这一下倒地吓得够呛,又是大力推大声叫,又是掐人中的,可丁绍莲就是安静的躺在那里。

而丁绍莲这个小姑娘自己也从开始的好奇中回过神来,跟着这些人的身后瞎忙活,也去拍自己的脸还帮着摇自己。

我无语的将手机捡了起来,双眼看了看那丁绍莲的额头,发现有一细细的裂缝隐隐地似乎将她头劈成两半。

一直到救护车来,丁绍莲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竟然还傻乐得用灵体去戳别人玩。

对于这种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我摸着手机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当她的身体被拉走后,老师招呼大家在座位上坐好,丁绍莲竟然还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座位上。

我的个天啊!

果然是小孩子啊,她这都魂不附体了,她还有心情听老师的话,坐在自己座位上自习!

不过幸好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师没再安排课全部改自习,丁绍莲也只是好奇的玩着自己的手从课桌和书本中穿过的游戏。

既然她这么不上心,我也懒得去在意,又拿起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放学之后,我瞄了一眼丁绍莲,却发现她正在努力的拿起书包,好像想背起书包回家一样。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拿不起来,她这时又急着快哭了,张着嘴大叫她旁边的同桌帮忙,可人家根本不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

她一直急得团团的打转,眼里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

见她这样,我只能是叹了口气,用师叔的话说,这些都是有因果的,不能不收钱就去随意破坏,而且人本来就生死有命,如若她命不该绝自有人来相救。

想明白这一点,我拿起空空的书包就朝外走去,我还得围着学校转一圈念够一百遍超度经文呢。

可当我念到十几遍时,我猛的发现身后有什么跟着,一回头却是丁绍莲扭着衣角苦着脸看着我。s。好看在线》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超度经文对于灵体都是有效的,丁绍莲现在都魂不附体了,一定会受超度经文的影响啦。

“张阳?你叫我吗?”丁绍莲脸上泪珠都没干,伸着小手拉着我道:“我在教室里就听到你叫我了,可其他人都听不到我说什么,只有你能看得见我啊!”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朝她摆了摆手,让她先跟着我。

一百遍经文完了,我一回头,丁绍莲肉身还未死,所以不会归阴,正一步一步的跟着我,满脸都是委屈。

“你跟我回去吧!”同样身为可爱小女生,我是没有半点抵抗力的,朝她摆了摆手道。

“好!”丁绍莲高兴的应了一声,复又讪讪地道:“可我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我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无语地道:“你爸妈现在医院呢!”

“谁住院了?”这位小学一年级的小女生还萌萌的眨着小圆眼问这个问题。

翻了个白眼,我拉着她的手免得她被其他噬阴的东西给吞了,朝家里走去。

对于养阴灵我是没有经验,不过师父在我一进门就知道我带了其他东西回来,让我自己好生顾着。

吃过晚饭我就开始发愣了,丁绍莲竟然还问我为什么不做作业。

我心想:小姐!你都快没命了,还在关心小学生的作业,果然是标准的好学生啊。

去问师父该怎么办,可他却说我招的事我自己解决。

这下好了,他是完全甩手不管我了。

想了一夜,翻了一夜的身,我终究还是决定去帮丁绍莲归魂,先不说是不是同学一场,一个啥都不懂小学一年级的小妹仔的魂魄在外边游荡,总有一天会被那些东西给吞了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将丁绍莲的魂魄封在阴龙的鳞片上,带着她到医院去了。

昨天那个急救车我可是看到了的,我很熟悉,就是三医院的。

在门口买了个果蓝,我说是代表全班同学来看丁绍莲的。

丁爸丁妈都很热情,可在这热情下面却藏着深深的忧虑,给我削水果时,丁妈竟然将整个苹果都削得只剩核了。

我凝神的看着丁绍莲的肉身,发现除了她额头有一道用肉眼看不见的裂缝之外,其他一切都正常。

这好像也是一种诅咒,可诅咒这种东西最麻烦了,你必须找到下咒的东西并毁了它,要不然怎么都破不了诅咒。

可问题是丁绍莲这么小小年纪怎么会被人用诅咒,生生将魂抽了出来?

丁绍莲这会正一个劲的往床上的肉身扑,一会躺着上去,一会猛的冲上去,可无论她怎么弄,她的魂体就好像跟肉身是两个相同的磁极一下,会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推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丁爸丁妈,再打量了一下丁绍莲所住的病房。

那时能住得起单间的,非富即贵。

我装着乖,夸张的朝他们两口子描述着丁绍莲晕倒时的样子,末了苦着脸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道:“同学们都说绍莲是被人下了诅咒了呢?我们都好怕啊,叔叔阿姨你们说会不会是啊?”

果然我话音一落,丁妈脸上猛的一抽,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惊恐的看着丁爸,嘴角不住的颤抖,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见果然有苗头,当下朝丁绍莲摆了摆手,示意她跟我出去。

她还不大乐意,扑不上肉身,这会无聊的趴在她妈的腿上,幸好她妈看不见,要不看到两个女儿,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以上课为由退出了病房,然后飞快的跑到旁边的洗手间给自己贴上一张隐身符,将丁绍莲的魂魄收进阴龙的鳞片里,这才放心的再次朝病房走去。

“这事能怪我吗?要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那个死女人会对小莲下手?姓丁的,你别不知道好歹!如果小莲出什么事,你我都不用活了!”丁妈指着一边沉默的丁爸劈头大骂道。

丁爸脸上神色也很是激动,几次张嘴最后都只得不了了之。

那丁妈更是气愤,指着丁爸开始数落他当年的风流韵事,一下子就收不住话头了。

我听了半天没听到正经事,只得无奈走到丁爸面前,嘴里念动迷魂咒,朝他轻声道:“给小莲下咒的人是谁?”

丁爸情绪有点低迷,这种施咒最是容易中招,我咒语刚一完,他就两眼一迷,张嘴道:“肖美兰,是通道侗族人,她和苗族的外婆学过一些东西。”

我一听又是苗族,却在心里暗骂,你是苗族人怎么不用蛊术呢?用什么诅咒啊,蛊术我还可以问下师父或是苗老汉,简单点的估计我还可以用从苗老汉那里学来的半吊子给解了。

可诅咒,这种古代一禁再禁的东西,现在能用得就很少了。

退出病房后,我还听到丁妈大声尖叫道:“好啊!姓丁的,你还满心满眼的念着那死女人的名字,我和小莲都不活了!你去找那贱人吧!”

又是一个因爱生恨的女子,我失望的回家,这事我还真没有碰到过,我还是喜欢来个灵体让我从正面轰两张引雷符或是神火符过去。

回到家里,我就将师父所有发黄得跟随时都要散架的书翻了出来,一本本飞快的瞄上两眼,也幸好师父从小让师叔教我识字,要不然还真不发找。

道家秘术,佛家真言,风水命相……

师父站在门口站了一会,最后却只是轻轻的退了出去。丁绍莲好奇的趴在地上,时不时伸头过来瞄两眼,却发现一个字都不认得之后,复又无聊的和阴龙玩去了。

一本又一本,天黑之后我终于在一本磨得都快看不到封面颜色的书上找到一个注着《民间秘术》的上面看到关于诅咒的解法了。

我一字一句的看过,幸好民间的一些方法以简单为主,所以解法也不是太难。

丁绍莲这种属于民间所说的纸人咒,就是将被咒人的生辰八字写个一张纸上,再加上被咒人的头皮或是精血粘在纸上,剪成人样,埋在阴气较重的地方。

不过至于要被施咒者做什么,以及功效如何,这就要看施咒者执怨的轻重以及功力的深厚了。

不过越是利害的诅咒,离被咒者本身的距离要求就越高。

解这种咒其实也很简单,一是找到那上施咒的纸人烧掉,二是找高人强行破咒。

我看了看外面空荡的堂屋,师父不知道算算高人啊?算的话他估计也不会出手。

那就只有找咯,不过据说那纸人因与被咒者有联系,可能通过被咒者的魂体找到的。

我瞄了一眼丁绍莲,想着如果那天我不围着学校念超度经文,她是不是就直接被吸进那个下咒的纸人里了。

当下朝她招手道:“等下你一个人出去,如果在外面听到什么声音叫你,你就跟着声音去,我在后面跟着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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