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后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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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后作妖-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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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尧继续抱着她往前走,忽然深深叹口气,“这点我还是怕的。”

    花拾欢心稍稍一沉,以为他还是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介怀,却见他将自己抱紧了一些,“你修炼了数万年,有着这么强大的修为,而我只是一个凡人,我多怕我最后还是抓不住你。”

    花拾欢一怔,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傻瓜。我若是想走,谁也抓不住我,我若是想留,谁也赶我不走。”

    云尧听完她的话,忽然腾出一只手要解开自己的腰带。

    花拾欢大窘,以为他要在这昆仑之巅,在自己的师父的眼皮底下将她完成那个夫妻之实。

    她正在该挣扎推开好还是该顺从一个妻子的本分纠结时,却见云尧只是用腰带将她和自己绑在了一起,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我就这般将你绑在我身上,那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花拾欢想不到他一个要当皇帝的人了还会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却马上有些艰难的道:“只怕你现在你就绑不了我了。”

    云尧一怔:“你现在就要离开我?”

    花拾欢有些尴尬的左顾右看,“我,刚刚吃多了果子,肚子疼,要出恭。”

    云尧:“……”

    还好他们这趟回昆仑山并没有多久,人间不过才过几个月。张宰相一看到他们却叫苦连天的,一直埋怨云尧不厚道,带着小妻子去风花雪月,却残忍把那么沉重的国事丢给他一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

    云尧无奈,安抚了他一阵便去宣政殿处理政务了。花拾欢本想陪着他,云尧看着一直在打哈欠的她笑道:“你那么爱睡觉,却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我先送你去风华殿那你好好休息一下。”

    花拾欢忙摆手:“既然不要我陪那你也不用我送了,离开了几个月,定有许多政务在等着你。”

    云尧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亲昵了一会,“那你好好睡一觉,我会尽快把政务处理完,就回来陪你。”

    花拾欢点点头,顺便对边上窃笑的一脸为老不尊的张宰相白了一眼,才打折哈欠去风华殿补觉,刚到,就见一个小人拍着绿色的小翅膀朝她飞过来,一来就抱着她的肩膀嚎啕大哭:“娘亲现在去哪儿都不带着小骨头,是不是跟太爷爷说的一样,和爹爹有小宝宝,就不要小骨头了?”

    花拾欢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小骨头口中的太爷爷是张宰相,这老家伙嘴上抱怨应付沉重的国事应付不来,却还有时间在这里嚼八卦。她摸摸小骨头的迷你小脑袋,施了个术赶紧把他沾湿的衣服给弄干,才道:“娘亲去的地方都是极其凶险之地,不好带着你去。现在娘亲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还在抽噎小骨头灵活的爬到花拾欢的肚子上来,还竖起小耳朵凑上去:“那小骨头就看看娘亲的小宝宝,太爷爷说了,娘亲回来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娘亲肚子里的小宝宝踢娘亲了。”

    花拾欢再也不能忍的直接把小骨头用手提起来放到自己的眼前跟他对视,“你听清楚了,你娘亲我目前还只有你这么一个宝宝。”

    小骨头被她瞪得有些发怵,只能怯怯的点点头。

    花拾欢肚子里还是没有东西的,可是当她看到罗衣挺着一个已经变得滚圆的肚子出来时,还是愣了愣。

    罗衣看到她也是愣了愣,很快眸中还是同以往一般的怯弱,她低下头,怯怯的唤道:“师父。”

    花拾欢看着她的肚子,“你肚子竟已经这么大了,是不是快临盆了?”

    罗衣怔了怔,“我们花妖一族跟凡人不同,要怀胎三年才能生产。”

    花拾欢朝她走过去,罗衣却不禁后退了几步,还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花拾欢道:“你怕什么?你肚子里毕竟怀着的是我白盏师兄的骨肉,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她如今对着罗衣也是不想多言,把小骨头往自己肩膀上一扔,就想赶紧回自己的大床上补觉,却见罗衣突然跑到她前面朝她跪下,“师父,罗衣临盆之时,若是有天雷下来,还请师父一定帮罗衣抱住我的孩子,只要我的孩子平安,罗衣就算被天雷劈死,也心甘情愿。”

    花拾欢淡淡看着她,“你不会被天雷劈的。”

    罗衣马上大喜道:“难道师父已经找到修改天规的办法了。”

    花拾欢道:“还没有。”

    她让小骨头去找小葡萄玩,便独自回了房间。躺在她与云尧新房的大床上,这个房间还是保存着他们大婚时的模样,大红的喜被,大红的罗帐,墙上,门上还是贴着大红的喜字,只是这么久没人住,这些大红的颜色仿佛都有些褪了色,她发了一会呆,见房中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渐渐变暗才慢慢合上了眼睛。

    她这次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她自诩为自己虽是妖精,但毕竟是世间第一条灵蛇,所以不会随便被梦靥侵蚀。但她这次的梦却那样的真实,又那样荒谬。

    她梦到自己与云尧再次大婚,只不过古怪的是,她是扮演的竟是那个“新郎”角色,手里拉着一条红色的结着大红花的布带子,带子的另一端是用红盖头蒙着的“新娘”。高座上坐的不是云尧的父皇母妃,而是她的师父青提祖师,她在青提祖师的含笑中与蒙着红盖头的云尧完成大礼。等他们进了洞房的时候,她用秤杆挑开“新娘”的红盖头,下面竟然不是云尧,而是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天帝龙樱。

    龙樱含笑看着她,眉目如画,还是青提山上时的少年模样。在喜帕被她挑起的时候已经将她压在床上,“师姐,我终于娶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她吓了一大跳,想去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半点力气,眼看他要撕开自己的衣服,她连忙扬起手用自己的指甲去抓他的脸。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留了这么锋利的指甲,一下在龙樱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痕,伤痕上的血还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脸上,他的血竟然那样冰冷,冻得她直打哆嗦。

    龙樱稍稍抬起被她抓的血肉模糊的脸幽幽的看着她,“拾欢,你知不知道,我是没有脸的,我好不容易得来了这么一张脸,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去将它抓伤?”

    她唬了一大跳,只因这声音竟然变成了镜禾的声音,再看这张脸也变成了镜禾的脸。那绝色妖娆的脸全是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很快,他的脸上的肌肤在一块块枯萎,甚至连血肉都在一块块的脱落,最后一半是骷髅,一半则布满了皱纹和鲜血。

    她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脸,吓得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而天又已经完全黑了。

    “你做梦了?”

    她听到边上的男音,忙坐起来,“镜禾,是你?你怎么跑进来了?”

    她看到暗黑的屋中,镜禾侧坐于床上,看不清楚面目,只有他身上的红衣在这黑暗中显得亮眼一些。

    “你醒了,要我给你点灯吗?”

    花拾欢忙道:“不要!不要点灯,我喜欢这样。”

    刚才那梦中的那张脸太可怕了,她怕一点灯,她会再次看到一张那样的脸。

    镜禾轻笑几声,突然俯身在我耳旁低低道:“你喜欢孤男寡女共处暗室?”

    花拾欢直接一掌朝他劈过去,却被他握住了手,继续低低叹道:“都说女人睡醒后有两种极端的状态,一种是得到了男人的安抚后极其满足的温顺,另外一种是独守空房的暴躁与不安。拾欢,你与那太子成亲才多久,他怎么就忍心让你独守空房?”

    花拾欢哼了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镜禾轻笑:“你不是知道么?世界上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那你来找我何事?”

    镜禾突然猛地掀开她的被子,“我想借你的床躺一躺。”

    花拾欢觉得他有病,老是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行径,见他真的躺了下来,她又哪里会容忍他来玷污自己和云尧的床,正准备一脚把他踹下去,手却碰到了黏黏的东西,跟她梦中的一样,这东西冰的让她打哆嗦。这是镜禾的血,他竟然全身都是血。

    花拾欢还从不知一只幽魂也会有血,也会受伤。她将蜡烛点好,看到镜禾脸上没有戴着面具,也没有如梦中一般满脸是血,虽然一片苍白,但还是如妖似孽,而他身上的血几乎把他大红色的袍子全部染湿了。

    花拾欢跳到床下,倒是幸灾乐祸的,“你这是被人在身上捅了几十刀么?倒不知道是哪位侠士如此勇敢为民除害?”

    镜禾虚弱一笑:“我若说我是因为拾欢,才流了这么多血,你会相信么?”

    花拾欢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么大的魅力,竟让国师大人这般抛头颅洒热血的?”

    镜禾朝她缓缓伸出一只手,花拾欢却退后了两步,“你这是做什么?”

    镜禾道:“我希望你能用你身上的盘古之魂的力量给我输些真气,否则可能今晚过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他的语气竟带着哀求,但花拾欢知道这厮有太多面孔了,永远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我为何要浪费自己的真气帮你?倒是我真的很感兴趣一抹幽魂如果再死一次,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怕镜禾会就这样死在她和云尧的床上,正准备捏个诀将他扔出去,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巨大的震动,似是有许多人朝她这里匆匆赶过来。

    她想打开门看看发生何事,门已经被人先一步“砰”得一声撞开。竟是皇后的亲哥哥,当朝户部尚书杜明德带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的出现在门口。

    花拾欢淡淡的往杜明德和他身后的侍卫看了一眼,“我倒不知道尚书大人如今竟有这般大的权力,连太子殿下的寝宫也可以随便乱闯?”

    她的目光往每个人脸上轻轻一扫,虽然看似清清淡淡,但却让每个接触到她目光的人不寒而颤,仿佛有一条毒蛇正吐着可怕的蛇信子慢慢朝他们靠近。

    杜尚书也被她的目光震慑住,但他看到躺在床上的镜禾,马上冷笑道:“果真是妖孽,丝毫不知道纲常伦理。竟直接在太子殿下眼皮底下偷人!”

 第两百零八章 偷人

  

    花拾欢听到这杜明德的质问才晓得是怎么回事,她摸摸下巴,常在凡人的戏本子里看到偷人捉奸在床等戏码,想不到今日这除夕竟会演到她头上来。

    杜明德对后面的侍卫招招手,“你们还不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抓起来!”

    那些侍卫听到的命令先朝就在门口的花拾欢扑过来,见花拾欢只是站在原地闲闲的看着他们,他们都怔了怔,那脚步好像就无端的受到了阻力再也迈不出去。

    但他们还是知道挑软柿子捏,虽然被花拾欢震慑到不敢也不能近她的身,但看到镜禾病怏怏的摊在床上,都一起朝他冲过去,一下就把他从床上揪了下来。

    杜明德打量着镜禾的样子,完全就是一朵病弱无力的娇花,眸中不禁闪过深深的惊艳,嘴上还是哼道:“果然是个小白脸,来人,把这小白脸和妖女一起抓起来送到太子殿下前面去!”

    花拾欢还是站着不动,看着这些强壮的侍卫把镜禾像拖软柿子似得粗鲁的拖过来。直到经过她的身边,镜禾看了她一眼,“拾欢,你真不救我。”

    花拾欢幸灾乐祸道:“堂堂的国师大人,还会挣脱不了几个凡人么?”

    原本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镜禾突然一用力,将她重重一拉,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既然是来捉奸的,当然是把我们绑在一起才更加有说服力。”

    强行被他拉进怀中,花拾欢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寒冷朝自己袭来,这种冷是刺入骨髓的,让她冻得全身都在打哆嗦,而且她竟然挣脱不了他。

    “你放开我!”

    花拾欢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打抖。镜禾贴近她的耳根处,“你若是不肯帮我,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花拾欢狠狠的瞪着他,“你竟敢威胁我!”

    镜禾低笑:“我估计很快你的小太子也要过来,他一向对我很是芥蒂,若是看到我们这样紧紧抱在一起,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呢?”

    他吐出来的气息都是冰冷的,花拾欢被他这样紧紧搂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僵了。

    “那你先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如何救你?”

    “但过河拆桥这种事,拾欢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对镜禾做过。”

    花拾欢咬咬牙,“你放心,我这次以我修炼了几万年的妖品发誓,绝对不对你食言。”

    镜禾终于放开了她,花拾欢全身的血液才回暖起来。但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浅色衣服,被镜禾强行抱进怀里之后,她的一身衣服几乎被鲜血染红。她就这样穿着血衣一步一步走到杜明德面前,看上去宛如嗜血的女魔,“听说杜尚书是将门子弟,当年令尊镇国大将军,为了救驾,和三个亲身儿子一起在与犬戎的大战中全部阵亡。杜家一门忠烈,虽然你和皇后都愧对忠烈之后的名声,但陛下和太子仁厚,所以无论你和皇后怎样胡作非为,陛下和太子都愿意包容和忍耐你们。但我花拾欢却是眼睛里容不了沙子的,更容不了危害云尧江山的蛀虫!”

    杜明德见她步步逼近,不由有些慌乱,“你要做什么?”

    花拾欢抓起他的衣领:“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妖女么?我如今就让你好好看看,你一个凡人与我妖女斗,是多么的自不量力!”

    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再往外一扔,杜尚书大叫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受控制的越飞越远。那些侍卫更加惊恐的看着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他们生怕自己一动就会被她跟杜尚书一般扔肉球似的直接扔出去。

    花拾欢却只是淡淡道:“还不快滚!”

    这话对他们来说如蒙大赦,这些侍卫纷纷仓皇而逃,有的人甚至因为太着急被人撞到了地上,顾不上气来直接连爬带滚。

    镜禾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给这些慌乱的侍卫集体施了个术,“你还把他们的记忆给消除了,你还是担心他们会把抓到我们偷情的事告诉你的太子殿下么?”

    他故意把“偷情”两个字念的重重的,花拾欢瞪了他一眼,“我只不过是不想惹来不必要麻烦!这杜尚书是不是就是你故意找来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以前可是一伙的。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镜禾苦笑一声,“你看你我现在满身的血,我还有什么心思打坏主意?那个杜尚书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他并没有认出我来。天底下知道我的真实容貌的人,就只有你了,拾欢。”

    他说完整个人就两眼一闭,重重的栽到了地上。

    花拾欢被唬了一跳。她原本根本不想管镜禾的死活,但对于他,又实在是好奇。她走到他的身体前面,蹲了下去,忍不住想用手指去触碰一下他那张妖孽的脸,可是手指还没碰到,就一股寒气朝她的指尖袭来。

    这厮非人非妖非仙,只是天地间的一抹幽魂,却能有如此滔天本事,翻云覆雨。她更想不到他竟然会把最虚弱的自己暴露在她这个是敌非友的人身上。

    怕他真的会流血过度而死,花拾欢给他喂了一颗丹药,又将他身上和自己身上的血迹全部化掉,再封住了他的奇经八脉让他无法再作妖。

    云尧又几乎在宣政殿看了一夜的折子,第二日还特意来风华殿陪她用早膳。

    花拾欢看着他满眼的血丝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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