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黄书郎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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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黄书郎二三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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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抄斩,那十位已经近接地仙境界的巫也没有人活过两年。也因为如此,镜子的故事成了只有我们妖才知道的秘密,张强,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胡丽姬……”张强笑了笑,“好久不见,坐下喝茶。”
  “好吧,我不打扰你讲故事了。”胡丽姬坐到了张强身边,拿过张强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嗯,好茶。”
  张强继续讲述故事,“知道了此物的厉害之后,我知道我带来的城隍压箱宝也只能压制它一时,于是带着镜子和老杨来到了特种炼钢厂……”
  聪明……千年前的人法力再高深,也没办法跟现代的科技相比,现代的钢厂高炉温度能达到几千度,什么都能融化在里面,何况玻璃……
  “我将压箱宝连同玉环镜一同投入高炉……亲眼看见它们化成了钢水,消失不见,我们俩个在钢厂又呆了半个月,什么异常情况也没发生,这才回家……可谁知一周后……就出事了……老杨自杀身亡。后面的故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为什么?镜子不是已经毁了吗?”
  “镜子确实毁了,如果你铺子里面的是玉环镜,省城早改名叫哥谭了,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张强摇头,”我没想到的是,那间铺子会变成你的产业,你会出现在铺子里……之前出事的都是晚上在铺子里的人,白天毫无异状……”
  “我当时觉得非常生气,非常愤怒……就像……杨师傅那样……”就算是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我仍然忍不住生气。
  “玉环镜对你们的影响要比普通人深得多。”胡丽姬指着我说道,“而且啊……你们听故事的时候完全不走心,既然镜子已经封印了,为什么将军死了?十大高手也全都死了?”她双手捧着脸,一边卖萌一边说道,“而且没有一个人问过我,他们是怎么死的。”
  “你知道就快些说出来。”张强说道。
  “怎么?没耐心了?你不是有得是时间吗?”胡丽姬伸出胳膊,搂着张强的胳膊,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
  “讲故事。”
  “好啊。”她在他的耳边说道,她把头靠在张强的肩膀上,看着我们讲故事,“那位将军呢,虽然出身佛门,却六根不净极了,最喜欢美女,功成名就之后呢,各处搜罗美女,家中姬妾百人……可是啊……他还是觉得不够,竟色胆包天将主意打到了一位贵妇人头上,竟扮作匪徒劫走贵妇人,将其奸,污,贵妇人身体可能也不是很好,性子也激烈一些,反抗时死了……贵妇人的母亲叫什么公主……一状告到皇帝那里,皇帝振怒,把将军满门抄斩。那十个人……有人死在赌上,有人死在财上,有人死在药上,有人死在修道上,有人死在……总之都死在自己极爱的东西上……我奶奶说镜子在人的灵魂上留下了一个影子……”
  人死了……灵魂成了鬼魂……也就是说……“是杨师傅的鬼魂……”
  “不是。”张强摇了摇头,“不是他的鬼魂,他已经往生极乐了。”
  “那就是我奶奶听到的故事有误了。”胡丽姬道,“好了,故事讲完了,我在这儿也没用了。”她站起身走到黄书郎身后,摸着他的肩膀,“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记得通知我。”说罢她转身欲推门离开。
  “站住!”张强叫住胡丽姬,“那东西不是你能控制的,那怕只是弱化版也不行!”
  “是吗?”胡丽姬回头对着张强妩媚一笑,“张强,你当年也碰到过镜子,为什么你没事呢?我奶奶说过,这世上只有真正无欲无求的人才能躲过镜子,你是吗?”

☆、第44章 镜子(二)

  张强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
  “撒谎。”胡丽姬看着我跟黄书郎说道; “你们俩个小家伙记住了; 这家伙最爱撒谎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真的; 看起来是个妖艳贱货大骚X; 一副欠X欠操的死德性,骚得恨不得来十几个猛男轮流往死里操才能满足的小样,实际上……他就是个性冷淡,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连特么的动物都不喜欢; 他是开咖啡馆的,你问问他能喝出来自己煮的咖啡是什么味儿吗?装; 一天到晚的装!装得自己像个人似的,实际上就剩下一个空壳!老娘活了一千六百年还活得有滋有味儿的,他活了不过一百多年就活成了个活死人,什么城隍压箱宝,他又不是前世的张判官; 能借出来才怪!他自己个儿拿着; 把东西扔进了炼钢厂的高炉里,没事儿?你们猜怎么着?整整一年以后; 炼钢厂吊钢水的车链子断了; 几十个工人化成了一堆的水儿!工厂关闭了整个车间!往好了说他是蠢且傻,往坏了说他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故意用几十条命祭了那面破镜子!”
  “你说什么?”
  “张强就是这么个人,他无欲无求; 却有大欲大求,他算术好着呢,镜子现世天下大乱,全中国的人口得死一半,用几十条命换几亿条命值了。你再问问他,老杨真的是往生极乐了吗?还是被他给收了?!”
  “胡丽姬!”张强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怒色,可我却觉得这丝怒色也是装出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果胡丽姬说得是真的,他应该恼羞成怒才对,如果胡丽姬说得是假的,他应该暴怒才对,结果现在这点怒气,还是演出来的,他真的是无欲无求无悲无喜无怒的……活死人?如果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跟我四叔争权?为什么没有避世反而入世?
  “我确实是想要去找老杨留下的东西,你咬我啊!”胡丽姬说完做了一个极幼稚的鬼脸,化成一股轻烟消失而去。
  “黄书郎,她是你发短信叫来的,你去拦她。”张强看着黄书郎道。
  黄书郎向椅背上一靠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大哥,我这点道行,哪里拦得住她,再说现在是晚上,正是那东西能力最强的时候,我怕我有命去,没命回。”他说完向我眨了眨眼睛。
  张强来回看着我们俩个,“你们早晚会后悔站在胡丽姬一边而不是我这一边。”
  话说我这算不算是躺枪?
  他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站起身走了,尽管他应该很着急,脚步却依旧稳健。
  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我来到如意街的铺子,门已经锁上了,除了原本的门锁之外,还多了两层挂锁和一层公安的封条,我透过窗户瞧向里面,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连原本的木工工具也消失不见了。
  黄书郎站在我身后往里面看过去,“挺好的地方。”
  “还有东西吗?”
  黄书郎闻了闻,“不知道,味儿有点乱。”他一边说一边踢了踢路边的草丛,“张强发短信说钥匙留在路边的砖头下边……在哪儿?”
  “这里。”我弯下腰挪开脚边已经松动的砖,拿出里面的钥匙打开门。
  门打开之后,一股凉气跟霉气扑面而来,我向里面走去,里面阴冷依旧,但跟昨天相比暖和了不少,室外温度三十二度,室内二十六度左右,称得上是凉爽。
  不能搬动的比如博古架和柜台还在原处,能搬走的包括博古架上还没有完全粘死的防盗玻璃都被拿走了,不知是胡丽姬拿的,还是张强拿的。
  我的手将手轻轻放在柜台上……除了满手的灰尘之外,再没有别的收获。
  “这地方得找人彻底清扫一下了。”黄书郎背着手走了一圈,他发现柜台后面有一扇跟墙面颜色材质一致的隐形门,轻轻推了推……走了进去。
  我也跟着过去了,房产证上写着这个地方使用面积六十平米,前面的营业面积有三十多平米的样子,我却一直没有机会看看后面是什么样,打开门才发现别有洞天。
  后面应该是古董商后来装修的,不知道为什么得到了房主和物业的准许,往下挖了大约半米深,本来这种商服层高就有3。9米,挖了半米之后格出了上下两层,下层有一块一米半宽的小厅,再往里是并排的厨房和卫生间,顺着楼梯向上,是一间兼俱储藏、展示和会客中式小厅。房间最醒目的位置有一个洞,我看见过这种布置,这应该是预定放保险柜的地方。
  单纯从装修看,古董商确实是想常年经营这个地方的,前面招待一般顾客,里面招待贵客还能临时住人,没想到这些全都便宜了我。
  我心里刚刚升起一丝窃喜,后背就莫名的发凉,好像……从我进入内室开始,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一样……
  “黄书郎,这里有人吗?”我问想打开窗户透气的黄书郎。
  “没人。”黄书郎摇了摇头,“好地方,再装个空调,底下弄个小风水阵,就是个极品铺面了,在这经营古董生意确实能赚钱。”
  “可惜租不出去,我也不会做古董生意。”我摇了摇头。
  “这地方旁人不敢用,我们黄家的人却不怕,正巧我有一个叔叔在关里别的地方帮人打理当铺和古董店,你要是想自己经营的话,我可以把他叫回来,再请两个化了形的小兄弟做伙计,一年躺着也能赚个一百来万吧。”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生意经啊,我问你,货从哪儿来?”
  “你以为外面那些古董铺卖的都是真货?十件里面有一件是真的都算是良心铺面了,多半是真假掺着卖,我们家还存了不少清朝、民国时的物件,拿出来充充场面,再让我叔叔多进些货,稳赚不赔。”
  “不做,这种骗人的生意我不做。”我摇了摇头,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这屋里真没东西?”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偏偏你却不肯做。”黄书郎说道,“再不然你把房子租给我叔叔得了,只不过租金……”
  “你们黄家缺钱吗?”
  “原来不缺,现在缺得很,连我在内共有七八个子弟化了形回不去,除了我之外都没身份没证件没学历找不着出马弟子,虽说家里月月拿钱给他们开销,可总坐吃山空不是个办法……”
  “他们会扎纸花纸马不?”
  “你要卖那些东西?那东西利虽大,但却上不得台面,你们人也真有趣。唬弄人的东西呢摆在外面随便卖,唬弄鬼的东西呢,倒藏着了。”
  我笑了笑,刚想说什么,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找上了我,这次我打了个哆嗦……“这屋里不干净。”
  黄书郎闻了闻,“没有啊。”
  “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外面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转身下楼出去开门,只见一个穿着白半袖墨绿短裤的男人站在门口往里面探头探脑的看,但不敢往里走。
  “你是……”
  “我是物业的。”他指了指自己白半袖上印的字。
  “哦,你好。”
  “你是这里的新业主?”
  “是。”
  “那个……刘老板昨天派人来找我们主任说过户的事了,连带着把这五六年积欠的物业费也缴清了,当时我不在,今天早晨我来上班的时候才听我们主任提起这件事……他啊,平时不管事,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这间商服欠了物业费,不知道别的事……”他又说了半天,看得出很为难,可最终说到了重点……“他不知道14号商服还欠着电费呢。”
  “电费?”我皱了皱眉,“你搞错了吧,这店五年没有人在了,怎么会欠电费?”
  “我也觉得奇怪,从去年开始电业局一直给我们催费单据,每月都有一两块钱的电费……我找电业局核对过,原来的业主老杨在电业局那边存了一百多块钱,去年全部扣没了,电业局这才催费,我跟他们说是不是电表故障,14号商服没有人使用……可他们说不是……让他们断电,又没人敢来……现在……您是新业主……我想跟您商量商量……要不要找人看看电……虽说一个月就几度电的事……总归是钱……”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给您留个电话吧,等等我找找纸……”我四下找着纸。
  物业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您把电话写到这里吧,我回去就充实进物业资料里,您再写上姓名,现住址就可以了。”
  “好的。”我把电话和现住址写在了上面,“什么时候电业来检查,您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行。”物业的人看了眼我留下的地址,估计是把我当成有钱人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把东西揣好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感觉被人盯着,黄书郎却说这里没有脏东西……
  我找到商服的室内电闸箱,没有人有时间关了总电源……我关掉总电闸,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消失了。
  想到我第一次感觉到异常的柜台处,我站在柜台那里四下搜寻着……
  “你找什么呢?”黄书郎从暗门里出来拍了一下我。
  “找到了。”我指着墙上的一角道,“那里有个摄像头!”
  “啥?”黄书郎顺着我指的地方看过去,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人提醒,没人注意的东西始终没人注意,有人提醒的话……黄书郎也很快发现了正对着柜台的地方有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摄像头的红灯一直亮着……竟然一直在拍摄中。
  物业的人说至少五年以前到现在,每月都有一两块钱的电费,罪魁祸首竟然是它!
  有摄像头就必然会有存储录像的录像机……我开了暗门上了二楼,找到那个给保险箱预留的洞,顺着洞往里面看,看见一条隐蔽的电线,顺着线看去……我打开二楼的柜子,里面空空荡荡,不死心的我敲了敲柜子……柜板后面是空的,打开之后……正闪着红灯的录像设备出现在我面前。
  我拿出手机给张强打了个电话,“能帮我联络到老杨的妻子吗?”
  “能,你发现了什么?”
  “可能很有用,可能毫无用处。”我说道,我知道,他跟胡丽姬两个昨晚冒险来这里,一样什么都没找到,他接完我的电话,肯定会来的。
  “你挂电话吧,我把她的手机号微信你。”
  过了不到一分钟,我的微信收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我复制了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喂,请问是杨大嫂吗?”
  对方好像很惊讶我这么称呼她,顿了顿才回答,“是我。”
  “你好,我是商服的新业主……是这样的……装修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摄像头……我们想知道这个摄像头是什么时候安装的……因为产生了一些电费……”我说得很为难很在意电费的样子……
  “是我家老杨安的,之前那家装修的时候没拆掉吗?”
  “没有,他们八成觉得留着一个隐蔽点的摄像头有用吧。”
  “这些人啊……咋都跟老杨似的,有被害妄想……”
  “呵呵呵……”
  “摄像头是老杨装的,那个时候我们家雇了个亲戚收银,老杨总跑外,我身体又不好……他怕我家亲戚偷钱,又怕装摄像头她多心,就装了个隐蔽的摄像头……不过没拆摄像头的责任应该是老刘或者是后来租房子的人的。”
  “是,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钱也不多,一个月一两块钱……行了,我找老刘吧……对了,你们跟老刘很熟吗?”
  “你不知道吗?如意街的房子就是老刘建的,老刘很有头脑,商服卖出去了一半,剩下的他自己留着出租,租的都是长租客,他跟我家老杨很熟……我们家租的商服犯路冲还是什么,老杨会捅咕那些东西……”
  “哦,我知道了。”刘长有果然是个钱串子啊……而且他确实是暗地里坑了我一把……人啊,明面上对你千恩万谢,坑你的时候连眼都不眨一下。
  我一边想一边打开了录像设备外接的显示器,当时老杨不知是在哪里买的设备,虽然已经过时了,但五年时间没人用,依旧运转正常,显示器很清晰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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