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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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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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走了,太祖又跟总理提起了给虞昭熙平反的事。本以为这次没什么问题了,总理该能痛快地答应,谁知总理仍旧是态度坚定地一句:“我反对。”
  太祖就有点懵了。
  总理不想给虞昭熙平反吗?不,他想给虞昭熙平反的心情比太祖更迫切。
  但——
  “内忧外患。现在不是平反的时机。”
  国内外的波澜一直未曾停止,太祖每次提起“平反”一事,得到的只会是总理一如既往的回答:“现在不是时机。”
  太祖又何尝不知晓呢?可这么问上一问,听总理语调坚定地拒绝他,就仿佛突然间安了心——不是我不想给你平反,而是他为了家国大义百般阻挠。
  太祖和总理到底不是铁板一块。当政时各方面意见的不合,价值理念的冲突……种种种种或大或小的冲突,终究使这对曾经无话不谈的密友起了间隙。
  到了文革之时,两人间几乎是彼此心知肚晓,情谊还在,但疑心与提防也一样不少。为虞昭熙平反一事也终于渐不提起。
  太祖走得突然。身体一向康健的人突然就一病不起,总理当时正在国外访问,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太祖遗体都已进了水晶棺。
  太祖总理两人大半生好友,太祖离开不久,总理也一病垂危。不到半年,这两位在新中华历史上威名赫赫的两位领导人先后离世。
  当年豫章被新党攻破,被岛国人压在监牢中上刑的孙孝久和一众牢中人被一并救出。出去之后整个人仿佛都一夜长大,继承了家业,沉默地担当起早就应挑到自己肩上的责任。
  后来,他有幸——或者说不幸。亲眼见证了总理的离去。
  总理走前已不大能说话。他紧紧握住守在身边的妻子的手,一遍又一遍艰难又含混不清地对妻子重复一个发音:“yu……咳咳……yu!……yu……”
  可直到他睁着眼没了声息,包括他最信任的助手,包括他最爱重的妻子,无一人明白,他口中的“yu”,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孙家以古董起家,孙孝久接受家业后,便奔波在国内外,致力于寻回中华遗失的国宝,一生未娶。死前他将全部家业捐赠给国家,花费了毕生精力搜集的国宝也一件不留全部上交。
  卫雪在他再三恳请之下前去送他最后一程。
  其时已是耄耋老人的孙孝久痴痴盯着她看了良久,怔怔出声:“阿雪……”他很慢很慢地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欢喜,最开始遇到的你。”他眼底的怀念之色仿佛淡了些,又仿佛更加深重,“即使娇横、任性、蛮不讲理。”


第43章 阿弥陀佛
  泉余寺是修真界佛教第一圣地。泉余寺的僧人,是出了名的超然物外、大慈大悲。
  百年前; 泉余寺现任主持了空大师收下一位弟子; 取佛号戒嗔。
  戒嗔唇边总挂着温和慈悲的笑; 脾气好到从未有人见他发过脾气。他根骨平平; 悟性却是骇人。入修行一道不过短短百年,无论佛法还是修为,便都已赶超自己的师父。
  修真界称他为——佛子。
  就是因为戒嗔名气太大,是以当传出“佛子戒嗔在旧阴阳秘境误入幻境,因心性不足而心魔横生经脉尽毁沦为废人”的消息时,才显得格外震撼。
  修真界举界哗然。
  魔道妖女把玩着自己柔顺的发丝,沉墨发梢似有暗紫流光; 扫过嫣红唇瓣更显妩媚惑人。
  她哀哀怨怨地叹口气; 糜艳眉眼流泻三分轻愁:“这小冤家。怎么就废了呢?可当真叫奴家心疼……”
  同门师姊妹笑着凑上去搂住妖女杨柳似的柔软腰肢:“少来!”她吃吃发笑; “你是心疼人家未泄的元阳呢!”想起僧人温润无双的容貌,她也不无遗憾地叹息,“据说是真佛转世的佛子啊……”面上浮现出一丝恼恨,“怎么竟如此不济!”
  道门弟子幸灾乐祸:“让他们吹?那群秃驴!还佛子……嘿嘿嘿。”
  他师父把手里棋子往棋瓮里一扔; “呵呵”一声糊了他一脸:“关你何事?”
  弟子激动:“您是不知道佛门前些年那个猖狂劲儿……”
  他师父“哦”一声:“关我何事?”
  再瞥一眼弟子; “上次教你的术法学会了吗?”
  弟子:“……”
  师父一颗棋子砸到弟子头上:“还不滚去学?”
  *
  这次的原主名叫戒嗔。
  戒嗔自小拜入佛门,被佛门圣地泉余寺主持收为亲传弟子。因着绝佳的心性悟性而被称作佛子,在修真界风头无二。
  某次外出历练时,戒嗔一时不慎,不知遭受了哪个小人暗算,被毁了经脉根骨沦为废人; 回到泉余寺度过余生。
  原主的的确确是个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之人。修真界人人敬仰风光无限之时他不见志得意满,跌落泥淖被嘲废物之时也不见他沮丧。
  事实上,在太初所接收到的戒嗔的记忆之中,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浅浅淡淡一抹痕迹,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一般迷蒙,唯有他日夜研读的佛经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而戒嗔的心愿是,修真界百万年无人飞升,他希望探明症结所在,解决问题。
  ——和他自己没有分毫关系,对他修为尽毁后所遭受的讥讽嘲辱更是只字未提。
  这是个值得欣赏之人。
  然而无论戒嗔多么值得欣赏,也无法阻止太初渐渐黑沉的脸色。
  面无表情地看着镜面中那个眉清目秀,唇角天然携笑的……光头。太初第一次真真切切生出了管他什么心愿直接甩手走人的想法来。
  阖了会眼,总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初敏锐地发现了不对。
  戒嗔根骨平平……
  还真是半点不假的根骨平平。
  一身天生道骨,生来合该修道的资质,却偏要修佛,可不是根骨平平?
  ——暴殄天物!
  太初眉目冷冽,拂袖而去。
  什么叫天生道骨?今天入门明天筑基是小意思,只要没心性悟性差到无可救药或是蠢笨如猪,至少一个大乘期没得跑。在当今修真界,开宗立派都已足够。
  只是修真界太久不曾出现天生道骨的修士,佛门对道家那边不甚了解,道门也不会闲的没事去探查佛门佛子的根骨,是以包括戒嗔自己在内,竟没人知道戒嗔一身天生道骨。
  ——也未必没人发现。
  太初探查着体内伤势,倏而寒凉一笑。
  难怪后来凭什么样的灵丹妙药都治不好戒嗔的伤。傻小子哪里是被人毁了经脉丹田?这般伤势,分明是被人将根骨生生挖了去。
  戒嗔沦为废人后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辟谷。他师父了空安排了两个刚刚入寺,因为资质问题未被人收为弟子的和尚圆明、圆灭专门负责他膳食,一日三餐的做好送来。
  圆明这日一如既往地在午膳时分提了餐盒前往戒嗔的小禅院,却诧异地发现小禅院竟是开着门的。
  说来戒嗔修为尽毁已有一年,圆明和圆灭轮换着送饭也有大半年,除了第一次去时,其实并未和他们那位曾经名震修真界的师叔祖说过几回话。
  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戒嗔沉迷佛经,回回接了饭盒温温和和道个谢,转身就进了屋子继续研究佛理。
  送了这么久的饭,圆明还是第一次见着戒嗔自己打开院门。
  圆灭曾经为此和圆明私下抱怨,说是:“咱们这位师叔祖,成了废人还添上这许多毛病。”
  彼时圆明不赞同地皱皱眉:“师叔祖是长辈,你怎可如此编排?”
  圆灭就不屑嗤笑:“难道不是这个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怎不逆转阴阳去那凡人界给人当小媳妇得了?”
  圆明不愿与圆灭争执,不再说话。转头就把事情上报戒律堂,圆灭因此被罚十灵鞭,在床上半瘫了小半个月,和圆明本就泛泛的交情由此彻底断掉。
  所以此时看见院门来着,圆明的诧异自然可想而知。
  他心中好奇发生了何事,脚下步子不停。转进院门,便是动作一顿,神色陷入怔忡。
  男子站在院内石桌旁,只着了一身雪白中衣。身姿挺拔修长,素日温和的眉眼却冷肃一片。
  门口传来动静,他侧眸扫过。平平淡淡一眼,却仿佛裹挟天威地慑而来。圆明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意识瞬间一片混沌。
  将圆明从难以自拔的畏敬中唤醒的是男子温和的声音。
  “有劳。”
  圆明恍然回神,定睛再看,师叔祖神色温淡一如往昔,唇角眼尾都是柔和悲悯,何来什么沉冷慑人的气场?
  他心底余惊未褪,却也只当是自己一时眼花,将餐盒放上石桌,恭恭敬敬合十弯腰:“师叔祖客气了,是侄孙当做的。”
  说话间,圆明想到戒嗔身上的雪白中衣。
  泉余寺不兴穿法袍,服饰均是普通僧袍,自然也就会损坏。师叔祖从受伤归寺便不曾再去领过僧袍,如今想是从前的僧袍都已破旧不堪不能再穿——也难怪一向闷在屋里的师叔祖竟舍得出房门了。
  收回思绪,圆明继续眉眼低垂问道:“师叔祖可是僧袍有所损坏?是侄孙疏忽,还请师叔祖宽宥。您先请用膳,侄孙稍后便……”
  正说着,圆明眼角余光见到院角古树上,一条翠蛇借着繁茂枝叶的掩映,吐着艳色的蛇信,悄无声息滑向枝头的雀儿。
  圆明心头一凛,指尖一道佛光射出,瞬息即至。眼见佛光要将蛇挡开,他刚松口气,却看一道褐影闪过,将佛光击散。
  雀儿被褐影落地的声音惊动,展翅欲飞,却被身后窥伺已久的翠蛇倏而腾跃咬中。
  圆明回过头,正见师叔祖不紧不慢落下手。
  那褐影却正是太初从石桌上拾的一根枯枝。
  圆明一面心惊师叔祖即使修为尽废也仍能以凡物击散自己佛光,一面又不解太初方才作为,脸上便带了些疑惑出来:“师叔祖?”
  太初一笑,温温和和问他:“你为何出手?”
  圆明又双手合十行礼:“出家人需慈悲为怀。”
  再看看圆明神色情态,太初便知,他方才出手只是因“出家人需慈悲为怀”,要说他自己有多想救那雀儿,却是未必。
  ——这般性子,倒适合做个道士。
  收敛思绪,太初温声问圆明:“慈悲,是要对何慈悲?”
  圆明不假思索:“自然对苍生慈悲。”
  太初便一笑:“你救了那只雀,对雀自然慈悲。但夺去了翠蛇的午膳,可是慈悲?若是那蛇因此而死,又可是慈悲?”
  圆明顿住,想了良久,若有所思地低声道:“是侄孙思虑不周……”
  太初又问:“若是翠蛇未死,反捕食了别的动物,这对那被捕食的动物可是慈悲?”
  圆明微微皱起眉,神色有些恍惚起来:“……那应当如何做?”
  太初看圆明站在顿悟边缘欲悟不悟,索性出言推他一把:“天道轮回,自有其法。顺应天意,道……”一不留神险说漏嘴,太初轻咳一声,面色不变,“佛法自然。”
  “顺应……天意?”喃喃重复一遍,圆明眼睛闭上,终于陷入顿悟。
  太初看着院中周身灵气汹涌的青年和尚,心底微微点头——的确是个适合修道的。
  怎么这世界,适合修道的,全做了和尚?
  太初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又很快舒展,换以戒嗔平日里清淡温和的笑。
  也不打紧。
  圆明睁开眼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太初仍是一身中衣,正坐在院内的石凳上。
  圆明为师叔祖深厚的佛法造诣佩服不已,又感谢他先前指点,千言万语最后化作深深一拜:“多谢师叔祖点拨。”
  太初浅浅颔首:“你悟性颇佳。”他眉眼含笑看向圆明,“可要与我学修……”一个“道”字在唇边转过,太初笑意不变地继续,“修佛?”
  圆明一怔,反应过来后,喜悦几乎冲得他站立不稳。好容易控制住自己不失态,当即跪下。一声闷响,实诚得让人听着就膝盖泛酸:“圆明拜见师父!”
  太初却并没应下:“现在叫师父,早了些。”等他叛出佛门修道去时,再决定叫不叫“师父”也不迟,“去罢,僧袍不必拿了,我处尚有许多。明日做完早课来。”
  不就是件僧袍?穿便穿,有甚可在意。
  太初转身进屋,唇边温和笑意隐约冰凉——当个把小和尚都拐去道门的和尚,也无甚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男神【微笑】:当和尚?
  本章又名:送错骨灰的可怕下场


第44章 阿弥陀佛
  圆明与太初学法的时候,一向是绷紧了十二分精神。没法子; 师叔祖着实看重他; 对他天赋似也颇为看好; 因而讲法时的速度着实算不得慢; 他只有用尽全副心神,才能勉强跟上师叔祖的节奏。
  师叔祖讲法完毕之后,常常让圆明说说自己的感悟和理解。这回他师叔祖讲的道是寺中大课曾说过的,圆明便回忆着大课上的内容,掺杂着自己的理解,说了一些。
  “圆明。”圆明应声望去,只见自家师叔祖唇角的笑意愈发温淡; “你且再好生想想。”
  圆明瞬间敏锐地意识到:师叔祖对他刚才的回答并不满意。迟疑一瞬; 他果断刨除了那些在大课上听到的内容; 重新将自己的想法整合一番,说了出来。
  圆明自觉想法稚嫩,谁料师叔祖听了以后却颇为满意:“ 如此才是。”太初微微颔首,“莫要甚么都听他人的。”
  圆明有些犹豫:“但是这想法……似乎与师兄弟们都不大相似。”岂止不相似; 简直跟整个泉余寺都不在一条路子上!
  圆明这般想着; 一抬眼就见太初捻去膝上一片落花,对他微微一笑:“千人千法,万人万佛。他人……”极不易察觉地一顿,很快继续,“……他人佛法如何,汝何须挂碍?”
  圆明听着耳边和缓的声音; 脑中仍是师叔祖方才唇角些微笑意。
  书中说佛祖拈花一笑……不过如此了罢。
  “佛子”一说,师叔祖当真是,当得起的。
  也就是这么一走神,圆明没留意秃噜嘴说了一句:“但寺中同门,与这想法都大相径庭……”
  话没说完,就见师叔祖站起身来,稍垂了眸看他:“所以。”声音温和,“他们都修得很慢。”
  圆明:“……”他忍不住去看太初神情,只见得对面男子唇边笑意柔缓,眼底悲悯一如莲台佛祖。
  他再无犹疑,满心崇敬地拜了下去:“师叔祖说的是,圆明受教。”刚才师叔祖在嫌弃同门什么的,果然是他错觉啊!
  圆明既跟在太初身边习道……咳,习佛,自然是免不了日日往小禅院去。跟圆明轮流往戒嗔处送饭的圆灭,当然是乐得轻松,顺水推舟把送饭这个没什么油水的工作一股脑推给了圆明。
  直到某次见面,圆灭发现跟自己同时入门,修为一直不如自己的圆明,已经三级跳一样把自己甩在了身后。
  圆灭醍醐灌顶。
  他竟没想到,小禅院那位虽说已沦为废人,可在此之前,也曾是位纵横修真界、风光无限的人物!
  怪道圆明那小子这样热心!
  于是第二天天色还未亮起来,太初在屋内打坐时,就听见外面热情洋溢的声音:“师叔祖,我来给您送饭啦!”
  ——早成这样儿,送的是早饭还是夜宵啊?
  太初起身走到外间,推开门,门外的光头拎着两个木制食盒,笑得阳光灿烂:“师叔祖,侄孙这阵子闭关,就让圆明代侄孙送饭了。今日凌晨才出关!”
  这明摆着是仗着戒嗔现在废人一个又不出屋子,而且不是会去同圆明确认事实的性子,在胡编乱造的忽悠人。
  太初不着痕迹地微微挪开眼,避过那颗在即将消失的黯淡月光下,依然闪闪发亮的光头,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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