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海洋都以为我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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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海洋都以为我很凶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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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沫拧着眉往后退了几步,点头把之前听到的话转述给季末,她实在被热气熏的受不了,一直退到了客厅的角落。
  “你先去床上等我,我擦干头发就来教你认字。”
  这两天鱼沫更喜欢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睡觉,但这会儿从浴室散出来的热气让她很不舒服,蹬蹬瞪跑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床单被褥全部都是新的,鱼沫扑上去蹭了蹭被子,晃着小腿等季末进来。
  季末则想了想罗玉临和周义鸿的事情,先不论罗玉临和周义鸿对话的内容是真是假,从目前来看,他们都遇到了相当大的难题,现在周义鸿住在垃圾场,也许那些他一直在考虑的事可以从周义鸿身上下手。
  也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要再去垃圾场走一趟。”
  上辈子季末和鱼沫熟悉起来的时候,鱼沫已经会认字了,因此现在要手把手的教鱼沫认字时,季末还有点激动,在浴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打量了许久,确认发型完美是沫宝儿喜欢的类型,这才带着微妙的激动心情进了卧室。
  他拿了纸笔放在桌子上,对趴在床上的鱼沫招了招手,“沫宝儿过来。”
  “不能躺着认字吗?”说话时鱼沫已经站起身走到桌子边,在季末拉开的椅子上坐下,卧室里空间比较小,而且桌子本来就是单人桌,两个桌共用一张桌子只能紧挨着,鱼沫不舒服的往旁边挪了挪。
  “热吗?”
  “不热,好挤。”
  季末于是又往墙边挪了挪,让自己贴在墙上,勉强又给腾出了一丢丢的空间,鱼沫也知道只能到这了,委屈巴巴瞪了眼桌子,“快教我认字吧!”
  季末笑了笑,“嗯,先教你写我们两个的名字。”
  名字已经被季末手把手教着写了几次,鱼沫还有点印象,看季末写了几遍后就能够模仿着写出自己的名字,还挺像某像样。
  “还有我的名字呢?”
  鱼沫又照着季末写的字开始模仿,季字对她来说有点难写,写了几遍都没成功,一生气就把这个字扔在了一旁,先写起了末,“你的名字真好写,把我的名字前的三个点点去掉就是你的名字。”
  见她一脸骄傲,季末也不忍心告诉她姓也要写上才是完整的名字,只是委婉的提醒还有姓也要加上,鱼沫觉得季难写,写了几遍就不肯写了,让季末先教她认别的字。
  季末满脸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们先写两个简单的。”
  鱼沫果然又来了精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季末的手,发现他好像写了四个字,但是看起来笔画一点都不多,“这是什么字啊?”
  季末指着第一个词,“先生。”又指了指第二个词,“夫人。”
  “是什么意思?”
  不大的卧室里时不时传出教读拼音和认偏旁的声音,这些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停歇。
  一向精神气十足的鱼沫最终也还是败倒在‘惨无人道’的学习中,这会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连季末站起身弄出的动静都没把她吵醒。
  小桌子前的空间实在是小的可怜,季末人高腿长,在这里挤了一个晚上,现在站起身时才察觉到从腿部和肩膀传来的酸痛,他先做了几组拉伸动作活动了下身体,才再次凑到桌边,小心翼翼伸手把沉睡中的鱼沫抱起来。
  鱼沫猛地睁开眼睛,手也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腰间的手臂,不过在看到是季末之后,又软绵绵地松开了手,打着哈欠再次沉入梦乡。
  看着她再次睡着,季末才用力把她抱了起来,又轻轻放到了床上,他没有立刻起身,双手撑在鱼沫脸边仔细打量着她的眉眼,不禁想到刚才自己抱着私心解释完先生和夫人的意思后,沫宝儿问他他们现在是不是就算作先生和夫人的关系。
  怎么回答的?
  是——
  这时鱼沫翻了个身,将季末的右手压|在脸下,肌肤相贴的美好将季末从刚才甜丝丝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压着声音叫了声,“沫宝儿?”
  半分钟后,季末弯腰在毫无动静的鱼沫额上亲了下,对他来说明明应该已经是老夫老妻的关系,可此时却依旧因为这简单的一个亲|吻乱了心神,他抬手捂住耳朵,耳根的温度竟有些烫手。
  ……
  第二天一大早季末就起床出了门,回来时手里拿着至少十人份的早餐,“沫宝儿?醒了没?”
  卧室里没动静,季末走过去推开卧室门。
  正拿着纸笔的鱼沫马上着急的说:“你先别过来,让我把这两个字写完,不然等会我就忘了。”
  季末于是站在原地,等她停下笔才走上前,意外的发现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的是季末两个字,明明昨晚她怎么都不肯再写季这个字,暖意一层一层涌了上来,他笑着夸赞,“写的真好!”
  鱼沫骄傲地昂了下巴,站起身跟季末炫耀,“我早上写了好多次才写会的,你的名字也不是那么难嘛!”
  “是你很厉害,我小时候学这两个字都学了很久才会写。”季末面不改色的继续夸,等鱼沫兴奋雀跃的情绪稍微减退了些,才抓住她还捏着笔的手把人拉下床,“我买了早餐,我们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洗漱?”跟着季末往外走的鱼沫动作顿了顿,“就是你上次说的刷牙吗?”
  “刷牙和洗脸——沫宝儿,刷牙真的一点都不累。”季末连忙抓紧企图逃跑的鱼沫,拉着她慢慢往浴室走,“你先看我刷,真的不累,而且现在也到了你该清洁牙齿的时候了。”
  鱼沫准备挣扎的动作微僵,她仔细想了想,距离上次清洁牙齿好像是过了一段时间了……
  季末从来没想过让沫宝儿刷牙会这么难,在浴室待了十多分钟,他好言好语也劝了,态度强硬也试过,鱼沫就是不愿意,洗完脸就站在旁边用委屈的表情看着季末。
  季末这次没轻易心软,拿着挤了牙膏的新牙刷把鱼沫拉到身边,“嘴|巴张开,我给你刷。”见她还是不肯,又好气又无奈,“你忘了吗,今天我们还要去接活,你要是一直不刷牙我们今天就一直不能出门。”
  “唔……”鱼沫看了眼季末,终于还是张开了嘴,满脸委屈的说:“我牙齿好锋利的,你小心点。”
  “嗯,我知道。”
  成功把牙刷放进鱼沫嘴里的那一瞬间,季末发现自己险些流下感动的热泪,他放柔了动作,刷了三分钟左右,把水杯递过去,“像我刚刚那样,含一口水漱漱嘴再把水吐了。
  鱼沫还靠在季末怀里,保持着刚才张开嘴方便他刷牙齿的动作,拿着一杯水,听到季末这么说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已经好了。”
  鱼沫仰着头懵懵的看着季末,“这么快就好了?”
  “好了。”
  跟季末从浴室出来时,鱼沫都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清洁牙齿一直是她最讨厌的一件事,在这之前还从来都没想过能用这么简单的方式,这么短的时间就清洁好牙齿。
  在餐桌前坐下后,她才伸手摸了摸刷的白净光滑的牙齿,立马期待的看向季末,“下次是不是可以等很久了才刷?”
  季末无情的打破了鱼沫的幻想,“每天早晚要刷两次。”
  不过现在知道用人类的方式刷牙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和累,鱼沫抗拒的情绪已经很小很小,听到早晚都要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抗议。
  罗玉临跟他们约的是早上十点,吃完早餐两人出门才八点左右,不过因为这次是要去中心区里面找罗玉临,所以还是得早早出发,毕竟到时候还要排队。
  九点半,季末带着鱼沫到了和罗玉临约定的地方,一家咖啡厅。
  “嘶!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鱼沫嫌弃的把杯子推到季末面前,“人类为什么会弄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这时候咖啡厅里的客人不算多,有结伴而来的都是压着声音说话,骤然听到这么大的声音,惊讶之余,都扭头寻找着声音来源,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鱼沫身上。
  季末把早就准备好的果汁推过去,低声说:“这是咖啡,沫宝儿,咖啡厅里说话要小声点,因为会打扰到别人。”
  鱼沫没这个概念,但见季末这么低声讲话,也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你们都喝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我们只喝水。”她回忆了下海水的味道,又舔了舔唇上沾的甜味,“这个好喝。”
  “那是西瓜汁,西瓜是一种可以吃的水果,现在这个时节已经可以吃了,等回家的时候我们去买几个吃。”
  “嗯嗯。”
  过大的音量消失了,所有客人都松了口气,幸好对方及时止损,不然免不得又是一番争吵。
  离十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季末起身又去点了一杯咖啡,刚端着咖啡回到座位,就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斯文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先是偏头在店内扫了一圈,后视线在季末身上定格了一瞬,大步走了过来。
  季末其实早就看到他了,但直到对方离他们的桌子只有几米远时,他才装作无意间扭头看到,“罗老师!您来了!快请坐。”
  “别别别,用平常的态度对待我就行。”罗玉临被季末的热情吓得连连摆手,即便如此也还是没能躲过季末瞬间帮他拉开的椅子,椅子都拉开了,他总不能矫情的再推回去。
  尽管已经见到季末变脸了两次,鱼沫还是感到神奇,又扭头盯着他看。
  季末废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伸手摸摸她头发的冲动,“罗老师,您发布的任务我都仔细看过了,我觉得我们有能力胜任!”
  罗玉临没有接话,而是问,“还没有问你们两的名字?”
  “我叫季末,她叫鱼沫。”
  “嗯,你们好。”罗玉临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这个任务有些特殊,只能三个人去,但这个任务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前几批接受任务的佣兵因为种种原因都失败了,你们确定有信心?”
  季末毫不犹豫地点头,“有信心!”
  许是没想到季末会回答的如此不假思索,罗玉临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他不喜欢说话说太满的年轻人,“你们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
  “没有。”
  罗玉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斯文的脸上浮现出震惊,“……没有?”并且因为音量没能控制住,又引起了其他人和服务员的注意。
  “没有经验你就敢说自己有信心?”
  季末像是没看到罗玉临脸上的错愕般,点头说:“我们虽然没经验,但的确有信心,沫宝儿,给罗老师展示展示你的实力。”
  鱼沫盯着季末正看得出神,忽然被他叫了,懵懵的根本没反应过来,“展示实力?怎么展示啊?”
  罗玉临:“……???”
  他已经有了起身走的冲动。
  季末冲罗玉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又仔仔细细用布把玻璃杯缠住,确保等会儿不会因为玻璃杯碎掉而割伤到鱼沫的手。
  “把这个捏碎就行。”
  鱼沫奇怪的看着季末,慢吞吞伸出手捏在杯身上,想着季末说要捏碎,便用力把杯子捏碎成数瓣,甚至还非常尽职的把所有没能粉碎的碎片又捏了捏,只见桌子上多了一堆的碎末。
  “怎么全捏碎了!”季末紧张的把鱼沫的手拉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她掌心没有扎进玻璃渣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说她:“干嘛用手直接捏,手被划伤了怎么办?”
  “划伤?这种东西随便捏捏就碎了,怎么会伤到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罗玉临木木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觉得两人在做戏!
  他极力克制起身走人的冲动,强势插|进两人的对话,“在这之前你们都接过哪些类型的活?”
  季末牵着鱼沫的手放在桌下自己的腿上,不好意思的看着罗玉临,“就帮昨天那个老人家搬了家。”
  “也就是说你们到现在就只做过一单?”
  罗玉临感到了一阵荒谬,昨天他看到两人帮老师搬家,本来还以为他们是了解了全部事情经过才接的任务,可现在看到刚刚种种,加上得知季末他们才接了一单,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从中心区被驱逐出去有多严重,否则只怕也不敢去帮老师搬家。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雪中送炭。
  罗玉临感到一阵失望,站起身道:“抱歉,我无法聘请你们。”
  “罗老师。”季末也跟着站起身,“您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您需要的东西在猎场深处,从您发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至少五天,如果再不把东西取出来,之后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罗玉临的这个任务就是要让人去猎场中摘回一种叫‘无味草’的材料,据说这是一种非常珍贵大灾难后才发现的研究材料,一周多前被罗玉临的一个打猎人朋友发现,将这件事告知了他。
  任务中只大概描述了一番,并没有写上详细情况,季末也是凭着自己上辈子的经验联想到了一些事情,进而猜到大致的任务内容。
  这种材料只生长在沼泽内,而沼泽是如今鳄鱼最喜欢的巢穴,他们强大的攻击性往往会令发现无味草的人望而却步,至于为什么只能让三个人去,季末猜应该是罗玉临这边的私人原因。
  季末的话完全戳中了罗玉临现在所担心的事,任务迟迟没有完成,一直盯着他的某些人恐怕也按耐不住要出手了,要是别的时候那无味草他不要也罢,可现在老师被陷害,研究被迫中断,往后恐怕也很难有机会找到这么珍贵的材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轻易放弃。
  罗玉临叹了口气,却还是摇头,“你说的没错,但如果我真的聘请了你们,让你们到里面帮我拿东西,就是故意犯罪。”
  他不相信才只接了一个搬家单子的两人有这个实力。
  刚才的被子应该也只是在他面前做戏吧。
  发现罗玉临要走,鱼沫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走了就没有活接了,条件反射的把他拽住,因此没能控制住力道。
  “嘶!”罗玉临疼的倒吸了口凉气,造成这剧痛的手立刻被季末拉开了,不由震惊的看向鱼沫,“你……”
  被季末把双手都握住的鱼沫不高兴的看着罗玉临,“你昨天都说了让我们接活的,怎么现在又不让了?你怎么能这样!”
  罗玉临想说我只是说先了解一下,可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却让他改了主意,“走吧,换个地方谈。”
  这次罗玉临直接把两人带到了自己家里,去卧室翻找了片刻后,拿着U盘出来,“你们先看看再做决定。”
  电脑上很快就出现了画面,那是上一批接受任务的佣兵进猎场后拍的,罗玉临直接跳过无聊的赶路部分,让鱼沫和季末看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那是一片后天形成的沼泽,隔着遥远的距离,都能看到沼泽内时不时冒出来的庞大鳄鱼。
  “你们看到那什么无味草了没有?”
  “没,太远了,看不清。”
  视频再次晃动,是三个佣兵挪动了位置,他们小心翼翼的走着,避免弄出过大声响吸引到鳄鱼,片刻后,他们再次爬上一棵巨树,这次能够清楚看到沼泽中的情形。
  视频内传来一道欢呼声,“找到了!”
  “他们找到什么了?”
  “无味草,这个。”罗玉临指了指沼泽正中间一株半人高紫色草,又在无味草的周围画了个圈,“周围全是鳄鱼。”
  因为这次只是为了让两人了解到具体情况,罗玉临用了两倍速播放,可以清楚看到三个佣兵先是试图把鳄鱼吸引到别处,再准备用麻醉剂制服,但麻烦的是用普通的方法根本无法把麻醉剂插|进鳄鱼的盔甲。
  最终三个佣兵因为鳄鱼太多无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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