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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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变性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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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准……走;你过来……我……这里。”
  “我?没,没喝;醉。”
  秋榕来的时候;看到他拿着个话筒在五音不全地吼好汉歌,毫无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帅哥形象。
  她把人接走;在外面开了个房,伺候他吐完收拾完烂摊子,把他搬到了床上。点了蚊香开了空调;把薄单子给他掖好。
  “你睡吧;我走了。”
  “你;不准,走。”石印松睁着眼睛直直看着她,脸上是醉熏的红。
  秋榕其实看到他这个样子,对他挺失望的;同时心里也不大舒服。为另一个女人喝成这样,她觉得她能来接他已经算是做得不错了。
  “我明天早上还有飞机,就先走了,你明天睡醒了自己回学校吧。”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关了房间的灯,准备走。
  石印松拉住她:“不行。”
  秋榕把他扒开:“我不是苍夏,你要拉拉她去。”
  石印松又拉住她:“我知道,你,你,是秋榕,不是苍夏。”
  “知道不是就松手,我要走呢。”
  “不。”
  “松开。”
  “不要。”
  “你看清楚我是谁?”
  “秋榕。”石印松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冷傲和排斥,而是软软的,带着气音,有种莫名的娇气和黏糯感。
  秋榕从黑暗中看见他模糊的轮廓。手腕上有他的温度、他的力量,让她一时间舍不得甩开。但是她知道,如果不是石印松喝醉了,他才不会这样拉她,也不会这么跟她说话。
  上回为了不让他看见苍夏跟魏沈骏从酒店里出来,她亲了他,结果等人走开后,他一把搡开了她,差点把她搡倒。
  搡完了还说她:“你怎么脸皮这么厚?”
  要跟她划清界限。
  她是脸皮挺厚的,毕竟女生倒追男生,追得到人家楼下摆蜡烛,这种事脸皮不厚点一般人都干不出来。
  可那不是以前喜欢得不行吗?喜欢得不行的时候,她就觉得没自尊也没什么。
  但现在两年过去了,喜欢确实还是喜欢,但也没有那么喜欢了。至少,被拒绝了这么多次以后,她的自尊心反而还冒起来了一些,没那么不要脸了。
  这人喝醉了,所以才会是这个样子,要是清醒着,八成又要说她脸皮厚。
  再说了,这个世界的石印松,也不是她认识的石印松了。
  秋榕想了想,还是把石印松的手扒开了:“别这样,我真要走了,明天必须得回去,你的烂摊子我还要接手,其实……我觉得你说得也没错,咱俩以后把界限划清楚点,反正我现在也不想追你了,今年干完,年底我就离职,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明年我要出国留学去,你也不用以后进你爸公司看见我就尴尬。”
  石印松安安静静地听她说,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秋榕见他没动静,跟他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你不是秋榕。”
  秋榕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听到这话停住了。
  石印松说:“世界都变了,你,也变了,你不是秋榕了。”
  秋榕愣了一下。
  世界……变了?他……他说的是哪个世界变了?
  难道是……难道他也是……
  她一下子回过头,看到石印松从床上慢慢爬起来,躬起腰背垂下头,捂着眼睛。
  石印松喃喃道:“我其实知道,苍夏为什么不选我。”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男人,魏沈骏也是个男人,但是……”
  “但是?”
  秋榕走回去,看到石印松擦了一把脸,说:“你说得有多爱,他才能放弃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呢?”
  秋榕坐下来,问他:“你认为什么是男人的自尊?”
  石印松不说话。
  秋榕:“床上的体|位吗?”
  石印松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我接受不了,我不可能让女人上我,再喜欢也不可能,就算是苍夏,也不行。”
  “结婚也不行?”
  “不行。”
  秋榕看着他那张在昏暗的月光中依然帅气的脸庞,突然觉得有些乏味:“这就是你所谓的男人的自尊吗?”
  外面的月光凉凉的,没有一点儿六月底的暖和。
  “你太令人失望了。”她抬手摸了摸石印松的脸,轻声道,“如果是我,我也不会选你。”
  指尖滑落,最后一次起身。
  石印松抓住了她的手。


第四十一章 
  石印松那边到底怎么了;苍夏这边并不知道,她本来一直想找个机会跟石印松聊一聊,但一直都找不到。
  而且,魏沈骏这个妒夫也不可能让她跟石印松单独见面。
  一旦涉及到石印松的话题,魏沈骏就开始诋毁他,说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有时候实在找不到不好的地方造谣,就能把石印松的长相拿出来说事儿。
  什么鼻子长得像整容的,嘴巴长得太刻薄容易克妻,三白眼薄情无义;眉毛太浓以自我为中心等等等等。
  甚至连石印松爱穿黑衣服,在他这儿也成了内心阴暗;心思多之类的。
  这不;这天早上他们远远瞅见石印松跟秋榕在一起去校车点坐车,秋榕上车时没站稳石印松扶了一下她后腰;就这样一个行为,魏沈骏就跟她哔哔了一个下午。
  准确说,是说了石印松一下午的坏话。
  “我早跟你说了他就是个绿茶男;但你非不信;你看他现在;不跟人搞上了?一边勾引你一边跟别的女人搞不正当关系,这就是你认为的好男人,真是太深情了。”
  “你们女的呢,脑子就是太简单了;想什么问题都只看表面,你看他表面好,实际呢?我们男的是最了解男的不过了,男人啊,比你想象中的复杂。”
  苍夏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又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告诉自己:苍夏,冷静。
  不要跟傻逼一般见识,也不要试图跟傻逼讲道理,更不要把傻逼的话往心里去。
  忍,一定要忍住。
  “打个篮球赛,我跟他什么关系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非要过来给我当替补,膈应我。”
  “上回赵旗打电话过来跟我说,石印松说了,让他打可以,但是我得彻底退出,这什么意思?这不摆明了让我下场,示威呢吗?”
  “他那个人……”
  苍夏没忍住,反驳他说:“你能讲点道理吗?之前是你说不去打比赛的,然后人家才打了比赛,结果你又去了,这回是不能去把人推了,石印松去救急,再说了人家怎么勾引我了,从咱俩之前分手到现在,我跟他见面都没见过几回,怎么就勾引了?”
  魏沈骏记忆力好得很,开始翻旧账:“你在食堂兼职的时候,他不还刻意地去捧你的场了吗?还跟你坐一起吃饭!别以为我没看见!”
  苍夏说:“只是吃个饭而已。”
  魏沈骏“嗤”了一声,酸得上天:“对啊,吃个饭,还把他吃得到你宿舍楼底下了,为了他你还跟我吵架!”
  那叫吵架?那时候刚分手,她看见魏沈骏就想上去呼两巴掌,说两句算什么?
  苍夏一看这对话走向,提前闭嘴:“不想跟你说。”
  魏沈骏看她一脸不耐烦“跟你个智障说不清”的样子,心里可不是个滋味儿。心说她怎么对着石印松的时候就又护着又温柔,对着他就跟仇人似的往死里刚?
  他说石印松一句都不行,一说就开枪扫他,到底谁才是她男朋友啊?
  “你不想跟我说就想跟他说呗?我看你俩那晚聊挺开心的,还拉他手……对,你还拉他手了!”
  “我那是拉他胳膊……好了,说别的,不说这个。”
  “我就说这个!”魏沈骏说起这事儿就一肚子委屈,控诉道,“你去兼职,他给你捧个场你就感恩戴德了,我那天是去给你送银行卡的你怎么不说,结果你还把我骂一顿,说跟我没关系!”
  那天可给他气坏了,回去一晚上都没睡。才分手几天啊就另觅新欢,简直残忍冷酷无情又无义。
  苍夏听到“银行卡”,愣了一下:“你那天是来送银行卡的?”
  魏沈骏得了理腰杆都直了,仰着下巴说:“那你以为呢?你以为我跟石印松那个搞场面厉害的绿茶男一样?”
  顺便又踩一脚石印松。
  苍夏哭笑不得:“人家再绿茶,也没卡你的工作。”
  魏沈骏没得来应得的忏悔抱歉柔情蜜意不说,又听见了自家女人夸别的男人,发火了,然后把苍夏拉着一顿跑,跑到小树林里,抱着人脑袋就狂亲她。
  边亲边骂:“没良心的狗女人,他再好给你花钱的不是他,给你提包的不是他,给你打饭的不是他,给你发早晚安的不是他……”
  他亲一下骂一句,亲一下又骂一句。
  每每苍夏想说个什么,他嘴就贴上来了,跟个吸人精气的男妖精似的,把她嘴里的空气都吃了个精光。
  她没时间说话,话都给他一个人说了。
  亲到后边儿魏沈骏也没气儿了,不再猛亲猛啃的,就把嘴贴着她的,贴一下分开两秒接着又贴上来,简直就是个接吻鱼,靠亲嘴儿决斗呢。
  又一次亲了她以后,他歇着了,捧着她的脸喘着气说:“他再好,也不能这样亲你啊,但是我能。”
  苍夏故意逗他:“这个其实他也能。”
  一逗就上钩了,魏沈骏给气的,这说了半天怎么还胳膊肘子往外拐呢?他一怒之下,把苍夏腰搂着往自己怀里一按,低下头用嘴蹭了蹭她的脖子,又亲了口她的耳朵。
  苍夏这俩地方最敏感,被他这么一弄直接后腰就麻了,身上起了火。
  魏沈骏跟她睡了两回,能不知道她这俩地儿敏感吗,当然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一通骚操作成功起了作用。苍夏“使劲儿”推他,一边推还一边小声说什么“别这样”,可手上那力道,连拧瓶盖儿的劲儿都没,欲拒还迎的样子比什么都假。
  魏沈骏看她这做作的样子,忽然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明白了什么。英俊帅气的脸上逐渐露出猥琐邪恶的笑容,刻意压低了声音把嘴凑到她耳朵边上俗套地吹了两口气,非常不要脸地轻声道:“他再好,他能给你操吗?”
  苍夏一下子就不动了,吞了下口水。
  他自认抓住了核心重点,得意地不行:“但是,我能啊。”
  面红耳赤的苍夏:“…………”
  这傻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啊?!!!
  *
  这几天以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苍夏对魏沈骏说了要负责的话,魏沈骏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嘴臭得要死的讨厌鬼变成了什么烂话都能说成甜味儿的小甜心,甜得让人心底发慌。
  这种嘴甜在以前,只有他们刚刚好上的热恋时期才有。
  说到他俩的感情史,不得不提魏沈骏这张能把丑话甜说的厉害嘴。
  最开始的时候,苍夏其实没想着要跟魏沈骏在一起的,对于她来说,魏沈骏着实不是她喜欢的款:幼稚、嘴毒、低情商还大男子主义特别重。
  虽然外形完全是她喜欢的模样,但一张脸而已,她就是再怎么颜控也不可能为了张脸跟这么个毒药罐子待在一起,所以看透了他的本质后,她就没把他当回事儿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会儿她跟石印松走得近。
  石印松那会儿是全级公认的男神,魏沈骏虽然也相貌出众,但比起石印松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毕竟石印松强的不止是外貌。人家从里到外,从家庭到学习,十项全能,没有缺点。连全校公认的白富美学生会会长秋榕学姐都对他一见钟情,还不要说别的女生。
  可魏沈骏呢,说得好听点,叫亲民男神,难听点,就叫吊丝帅哥。
  除了张脸,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过硬本事,连走个路都含胸驼背晃来晃去的,说话还不讨喜。
  一学期棒球课打下来,她跟魏沈骏没打出什么暧昧来,反而打成了冤家。
  魏沈骏从来都是个特别小心眼儿的人,记恨她之前拿情书耍他,所以她干什么他都要在旁边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她也不因为那张脸忍他,直接怼回去。
  常常一节课下来,她就跟魏沈骏吵得不可开交了,有一回甚至吵得连老师都给引过来了。
  老师问他们吵啥。
  魏沈骏不吭声,一个劲儿翻她白眼。
  老师又问她:“吵什么呢吵成这样?跟帅哥一起搭档不应该是开开心心甜甜蜜蜜的吗?”
  苍夏愤怒道:“他那也叫帅啊!我看是衰还差不多!谁想跟他搭档了,要不是倒霉抽到我我才不想跟他组呢,我现在就想换!”
  “换就换呗!谁稀罕你啊?”魏沈骏不屑道。
  “老师听见没,他说要换!您帮我换个搭档吧!”
  老师挠挠头:“真换?”
  苍夏往死里点头。魏沈骏一看她点头那劲儿,气得不行,也说“换就换”。
  老师问其他同学:“有想换的吗?”
  其他同学没人应,想应也不好意思。女生要说想,明摆着是对魏沈骏有所图,男生也是,虽然苍夏长得也算是小辣椒的可人模样,但一学期下来可都见识到了她的强悍,就算喜欢也没几个真敢去招惹她的。
  老师说:“看来没人想跟你们换,那你们自行解决吧,自由组合也行,只要人家队伍要。”
  魏沈骏哂笑:“她能有人要才怪!”
  苍夏一听这话,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就去问一旁的两个女生:“我能跟你们一组练球吗?”
  那俩女生吓了一跳,没点头也没摇头。
  苍夏脸黑了一度,又问了一遍:“请问我能跟你们一组练球吗?”
  那俩女生忙不迭地点头了。
  苍夏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出笑容,说了声“谢谢”,然后回过头冲魏沈骏挥了挥手:“帅哥我已经找到新组合啦,拜拜哦。”
  就这样抛弃了魏沈骏,投向新组合的怀抱。
  魏沈骏一个人懵逼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劲来,等回过来,气得手套一扔,直接翘了后半节课。
  那节课以后,苍夏就真没跟魏沈骏组队了,跟另外俩女生玩得可是开心。
  魏沈骏有时候跟其他男生打一打,有时候老师不在就翘课,或者自己坐在一边儿玩手机,等着其他女生来跟他搭讪。
  俩人相安无事,再也没吵架,但也谁也不理会谁了。
  刚开始苍夏还觉得挺爽的,觉得总算整治了魏沈骏,但后来看见魏沈骏在那儿一个人抱着个手套坐着发呆,偶尔跟她对上眼了,跟个受惊的小狗崽子一样连忙转过头去看别的地方,尴尬地低头假装玩手机,心底里又冒出些莫名的愧疚。
  她觉得自己挺小题大做的,明明没多大个事儿,就跟人闹了。
  他们也不是为什么不得了的事吵架,单纯就是因为争论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找对象要不要门当户对。
  当时有一个八卦,讲娱乐圈一个长得特别帅的男模跟一个富婆结婚了。就这个CP,他俩争论了起来。
  苍夏站的是不需要门当户对。
  她从小没吃过苦没少过钱花,对门户这个东西没什么感觉,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有爱就可以,有情饮水饱。
  但魏沈骏不是,他坚持说需要。他说苍夏这种就是脑残恋爱脑,饭都吃不饱谈什么爱情。
  虽然苍夏也觉得魏沈骏说得有点对,但是谁让魏沈骏嘴臭脸难看,语言过激也就罢了,连个表情都是配套的招人厌,一时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就跟他硬刚上了。
  刚到最后就吵了起来,她还没怎么认真,但魏沈骏却一副特别生气的样子,稀里糊涂就把个斗嘴变成了真的动怒的吵架。
  组合拆了,冷战了。
  他们一直冷战到期末,体育考试。
  魏沈骏期末的时候刚好生病了,前一节男生测试已经考完了,他跟着后一节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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