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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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变性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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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变了。
  全都变了。
  这一下,苍夏相信这是现实了。而且,还是魔幻现实。
  苍夏呆呆地站在宿舍中央,半晌,拿出了手机。
  她给魏沈骏拨了个电话。
  抖着手拨了三次,才成功地把电话打了出去。
  “嘟……嘟……嘟……”
  看到对方接通电话后,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轻轻地贴在了耳边。
  如果说,这个世界都变了,那魏沈骏那死直男癌……
  他会不会也……
  也……
  “你对我做了什么!!!”一声爆炸式的怒吼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那音量,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
  “说话!!!你对我做了什么!!!”
  “……”
  当电话那头第三次传来难以抑制的愤怒质问时,苍夏明白了。
  明白魏沈骏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怎么的,刚刚一直处在崩溃边缘的苍夏,在听到这一声声愤怒到极致的嚎叫和质问后,她紧绷着的大脑神经忽然间,就在那一瞬间,开始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松弛了下来。
  “苍夏!说话!苍夏!你他妈给我说话!!!”
  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被电话那头的人以似乎要杀人般的口气喊出来,可她并不悲伤,也不难过,她的嘴角甚至在这一声声怒极的呼嚎中一点点地勾起,弧度一点点增大。
  终于,在对方又一次叫她的名字时,她露出了一个感人至极的微笑,真诚地关切道:“卫生巾啊,你的丁丁还好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从魏某的语气来看,显然是不好。
  听到对方崩溃的语气,苍夏总算是没忍住,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完全不悲伤了。
  笑了好一会儿,笑到对面的怒吼堪比外放时,才磨磨唧唧地收了声儿,拿腔捏调地对着电话说:“哎呀,对了,昨晚你不是说爱你就要把第一次给你吗?我现在给你你要不要啊?”
  “……”
  挑衅成功。
  魏沈骏当着全舍友的面,将他那刚买了不久的新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操!操!操!”
  “操他妈的!”
  “我操!”
  这该死的女人!
  一旁看电视剧的舍友被吵得忍不住回头怼他:“有工具吗一天就操操操的?有这时间,你不如去贴个卫生巾,瞧瞧你那裤子,都被你气血崩了!”
  魏沈骏低头一看。
  “我他妈¥%#@¥#%#%!”
  日他大爷的仙人板板!!!!!
  *
  头一夜。
  他打算霸王硬上弓而苍夏一脚将他踢下床后,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说:“想让我把第一次给你,行啊,你先撅着屁股让我把你操一遍再说!”
  谁也没想到。
  一语成谶。


第三章 
  233宿舍门口,三个女生脑袋凑在一堆不知道悄悄在说些什么,说罢了散开一个个的神情各异,看着宿舍门要推不推的。
  正犹豫着,门从里边儿打开了。
  “哎哟,吓死我了!”苍夏一开门看到三人齐刷刷地站在门口,吓得她连退两三步,“你们干什么呀,怎么连声儿都没有?”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最成熟稳重的宿舍长习茜先开了口:“没什么,刚下课回来,还没开门你就先来开了。”
  “就是就是。”费潞潞跟潘雨接收到老大颜色,也连忙点头。
  习茜推推眼镜,把自己刚刚从自习室拍的假条给苍夏看:“对了,刘老师说她有事请了假,下节鉴赏课你们不用上了,会换一个时间补起来,到时候另行通知,你准备干嘛去?”
  苍夏讪笑:“我能干嘛,上课啊,没想到不用去了,挺好挺好。”
  说话间,她看了眼三人,只见三人虽然脸都没怎么变,性格好像也没怎么变,但是却没有一个化妆的,一个个的都穿得普普通通,短袖牛仔裤加休闲鞋,也没个什么搭配样式可言。
  尤其是平日里最爱打扮收拾的潘雨,竟然穿着身儿平日里晚上套着睡觉的T恤就出门了。
  这变化……如果不是刚刚她才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化妆品护肤品一样样消失,她肯定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三个看起来脸都没擦油的女生会是她舍友。
  “干、干嘛盯着我看?想吃我薯条就直说,反正我也不会分你的。”潘雨率先感受到苍夏的注视,有些不自在,她举了举手上的薯条汉堡,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打开直接吃,手都不带洗的。
  习茜是苍夏对铺,直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也买饭了。
  只有费潞潞,边嚼着口香糖边笑得隐秘,见苍夏盯她,把兜里的口香糖罐子拿出来打开:“来一个?”
  苍夏来了一个,假装没什么事儿地试探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到你们的声音。”
  习茜跟潘雨没吭声。
  见他们不接话,费潞潞也不接话,反问道:“你订饭了没?你没订咱俩一起订?吃什么?黄焖鸡吃不吃?”
  苍夏摇头:“你吃吧,我一会儿出去喝粥,昨晚喝了酒,头还疼着呢。”
  “你昨晚喝了多少?早上潞潞把暖壶摔了,那么大声儿都没见你醒。”潘雨问。
  “反正不少。”苍夏没敢直说。
  “不少是多少?几瓶?”
  “就……五瓶。”
  费潞潞给苍夏比了个大拇指。第一次就这么喝。
  “我记得你不喝酒。”习茜侧过身子,边吃边看她,“昨天跟你男票出去玩得怎么样?一周年纪念日是不是玩嗨了,喝酒就算了,竟然还敢夜不归宿,胆儿挺大啊。”
  费潞潞把大拇指转向习茜。
  大佬,说提哪壶就提哪壶。
  “就那样吧。”苍夏含糊了两句,问,“你们知道我男票是谁吗?”
  “不就是计算机系那系草魏某吗,怎么着,你还有别的地下男票啊?脚踏两条船?”费潞潞盯着她使劲儿瞅,还把脸伸过去嘿嘿地八卦道,“我不会猜对了吧?”
  “屁。”苍夏把她搡开。
  看来就算世界变了这么多,还是有很多没变,她昨天是去跟魏沈骏过一周年纪念日了,她都忘了,还是魏沈骏记着这事儿,非让她出去。
  亏她还琢磨着要不要晚点儿时候再提分手,没想到魏沈骏竟然是想赶在分手前睡了她。
  这个渣渣。
  “话说你们昨天晚上干啥了呀?”费潞潞直白地问。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夜不归宿?”
  谁打算夜不归宿了,还不是魏沈骏那个渣渣,快到天黑的时候硬拉着她说他肚子疼,这儿疼那儿疼非要去诊所看病,然后俩人就去诊所看病,结果人都到诊所了,都坐下来了,医生一看,说他屁事没有。
  魏沈骏倒是脸皮撑得住,捂着肚脐眼儿对着她来了一句“我知道,我得的是心病”。
  狗屁。
  谁心长肾上了?
  而事实证明,魏沈骏的心就是长在肾上的。这个表面上装可怜骗她同情,背地里却满心想着跟她走肾的狗男人!
  之后从诊所出来时,因为磨叽的时间太长,已经到晚上近十点的样子了。学校女生宿舍的门禁是十点半,肯定是回不去了。
  不得已,她只好同意了魏沈骏说的要住酒店的提议。结果吧,这个居心叵测的渣渣只订了一间房,她觉得不行,但魏沈骏说是标间,一人睡一张床绝不碰她,然后,她就放松了警惕。
  然而开了房就不是那话了。
  魏沈骏进门就去洗澡了,也不顾她在不在场,他冲完出来又让她去。这时候她就感觉来了,这魏沈骏意图不轨,于是她死活不去洗。就这样,魏沈骏后来还能这样磨叽那样磨叽,磨着磨着就磨到她床边上来了,说得好听,说就在她这儿靠着看个电视,那么大个儿一男生,推都推不走。
  果不其然,魏沈骏最后看电视看到了她旁边儿,电视也不看了,就看她。看还不说,手还不安分。
  这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魏沈骏想干嘛,于是她拒绝了,说得很清楚,明明白白:“我不上床,你要跟我上床,我就跟你分手。”
  魏沈骏脸皮厚,说:“你又开这种玩笑,你不是都说了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吗?反正我们也要一直在一起,以后也要结婚,这种事现在不做,以后也会做的,我发誓,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明天就去领证?”
  “我这不年纪还没到吗?到了咱们就去领。”魏沈骏跟她同年,只比她大两个月,都才二十一。
  接着,魏沈骏就一边哄她一边推她,就准备软硬皆施把她给办了。她怎么推怎么搡怎么拒绝都不行,男生到底是男生,力气大些,她根本挣扎不过,到最后衣服都给她撩了一半儿准备下手了,她才突然爆发。
  一脚给踢到魏沈骏的重点部位上了,把人踹下了床。
  她发誓,她没使劲,但是魏沈骏的神情简直跟吃了耗子药一样,脸一僵浑身一绷,就往一边直直地栽过去了,连喊痛的气儿都缓不过来。
  她吓着了,连忙去问他怎么样,踢的是那个部位,又不能上手揉,只能看着嘴上关心关心。大概过了好几分钟,魏沈骏才把那口气吊上来,然后开口就是骂。
  骂得很难听。
  可以总结为以下几个重点:
  第一,他早就知道她想跟他分手,只是吊着他,想占他金钱上的便宜。
  第二,别的女生都是把第一次给男朋友,她不给,更加说明她不爱他只是把他当傻子玩。
  第三,他给钱,她陪|睡,天经地义,不然他找女朋友干什么?嫌自己人帅还钱多?
  第四,要想分手,把他送出去的所有的东西都还回来,吃饭钱他可以平分,其他的礼物他要收回,以后拿去送其他女朋友。
  第五,他的初恋喂了狗。你喜欢天空,我爱过你。
  可想而知,这种话说出来,苍夏想不爆|炸都不可能,于是就回骂了他。
  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骂他想要她第一次除非他也把屁股撅起来让她干,骂他直男癌性别歧视,骂他虚荣爱打肿脸装胖子,骂他……
  骂到最后,她都不记得她骂了什么,反正是把魏沈骏给骂红了眼。接着就出现了之后的情景,摔卡,摔门,肯德基宿醉,回宿舍。
  一觉醒来,变了性。
  全世界都变了性。
  梦幻一般,什么都不一样了。
  “哎哎,苍夏,你发什么呆呢?”费潞潞又叫了苍夏几声,看到这位平日里乐天派的小姐妹儿表情不太对,结合之前在门外听到的那句“爱你就要把第一次给你,我现在给你你要不要”,隐隐地猜到了什么。
  等着苍夏回过神儿,她才又整理了一下措辞,小心地问:“你昨晚跟你对象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这话问出来,屋里另外两位成员的目光也随之集中在了苍夏身上。
  苍夏没吭声,她不知道怎么说,这么丢人的事情。不过几个姐们儿都盯着她瞅,不说好像也不行。
  于是她袖子一甩,腿一翘,露出一个霸气侧漏的神情,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摆摆手:“没啥事儿,就夜不归宿开了个房。”
  “!”
  “他开的,硬拉着我骗我去的。”
  “!!”
  “然后他呢,关了房门就跪着求我睡他。”
  “!!!”
  “我自诩正人君子,坚持自我,没睡。”
  “!!!!”
  苍夏看了一眼三人的表情,作出一副很老道的样子,继续指点江山:“我跟你们说,看男人不要看表面,要看内在,一个国家男性的水平,就代表了国家的水平,男性素质高,父亲素质高,就能够教育处高素质的孩子,而如今这世道,男性已经堕落了,追求无尽的物质,追求肤浅的颜值,追求过度的性解放,有几个积极向上不断进取,作风正派还踏踏实实地追求他们的理想?数一数,有几个?”
  三人摇头,叹气。
  苍夏一脸沧桑:“所以啊。”
  “所以?”
  “我跟他分手了。”
  “!!!!!”
  说实在的,其实也不算是苍夏提的分手,这是魏沈骏说的。
  魏沈骏说:“我交女朋友就是为了上床,你以为我有多喜欢你,别自恋了,如果不是觉得你是个处,干净,我犯得着跟你耗这么长时间?就凭我这张脸,你觉得我会缺女人?”
  苍夏从来没想到,她会从魏沈骏嘴里听到这种话。
  她一直觉得,魏沈骏最多就是直男了一点,过度大男子主义了一点,但人品质不坏,不然她不会跟他好了这么久。可没想到……
  就算这话只是魏沈骏的一时气话,她觉得她也没办法再原谅。就像她之前,发起疯来也说了许多让魏沈骏无法原谅的话。
  两人走到这种地步,不分也不行了。


第四章 
  比起那头苍夏的慷慨激昂指点江山,这头的魏沈骏就没那么舒服了。
  不仅不舒服,可以说简直就是噩梦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来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耻辱的例假。
  没人能想象当了二十一年男人的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自己的哥们儿那儿接来一片长着翅膀的卫生巾的,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感受到下半身那种漏水一般恐怖又陌生的感觉。
  蹲在厕所隔间的他,脸色变了又变,变了再变,从二十四色、三十六色、再到四十八色、八十二色,不过瞬息之间。
  室友在外头敲厕所门:“骏哥你怎么还没出来啊,都蹲了半小时了你腿不困啊,掉厕所了?”
  魏沈骏:“……”
  尼玛。
  那他能怎么办!这几把血漏不完了!而且卫生巾也掉坑里了!
  难不成他要就这么直接起来?任由这血川流不息?
  魏沈骏黑着脸低头瞧了一眼已经被染得血红、仿佛出了命案一样的蹲坑以及泡在血水里那一片白色的卫生巾,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脚。饶是他是校篮球队的,没少锻炼,但他的腿也依然麻了。
  室友在外头逼叨叨说了半天,大致意思就是让他快点出来,拾掇拾掇一起出去吃个饭,下午第一节还要上课。
  说罢室友就准备走,被他给叫住了。
  “等等廖威,给我拿个纸。”
  这位叫廖威的室友停住了,莫名其妙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厕门:“你刚不是拿纸了吗?我看见你拿了啊?”
  拿了是拿了。
  魏沈骏看了眼手里的纸,又看了看刚刚擦了半天没擦净的血,咬着牙帮子深吸一口气,说:“我那啥掉坑里了,你给我拿个那啥。”
  廖威挠了挠头:“哪啥?”
  “那啥!”
  “纸?不够用吗?早说啊。”廖威摸了摸兜儿,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团从厕所下边儿的空隙递了进去。
  魏沈骏脸黑得都要滴水:“我、是、说、那、啥。”
  “哪啥?说清楚呗。”
  “就……”说不出口。
  好在廖威默契十足,手一拍:“是不是卫生巾啊,你卫生巾掉坑里了?”
  廖威向来是个大嗓门,说个话一点儿不掖着嗓子,一句嚷嚷出来,让外头洗手拾掇头发的几个同系男生都听到了。
  其中一个就笑了起来:“哟,卫生巾哥把卫生巾扔坑里了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魏沈骏名字谐音卫生巾,本来谁也没想到这个谐音,后来学校邀请来了个普通话不标准的讲师做讲座,刚巧点魏沈骏的名儿,口音又歪得厉害,生生把“魏沈骏”给叫成了“卫生巾”,从此被不少没眼色的人拿来调侃。
  听到“卫生巾哥”这称呼,许多见证过那次爆笑课堂的人又忍不住在外头笑了起来,一时间洗手间还挺热闹。
  魏沈骏本来心态就够崩了,结果那群人还在外头起哄,顿时把他气得……又崩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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