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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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衣-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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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猫儿,你辛苦了。”

黑猫在她的抚摸下,发出轻柔的“喵”叫,苏溪抱着它回了卧室,我也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第二天起床后,我第一时间就跑出房门去看那黑布,这一看还真有些名堂。这不是一块普通的黑布,它上面还有一些金色的字符,我看得心中惊奇,忙把苏溪叫了出来,问她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东西,苏溪看了一会后摇了摇头,说从来没见过这块黑布。

我听了,神色凝重了起来,从里搬出一把椅子,站上去把这黑布取了下来。取下后,我拿在手上仔细打量,它上面的字符是用黄色的线绣上的,的确像是一些符文。我想起昨晚的事,心中骇然:昨晚那脏东西莫不是被这黑布招来的?

我把黑布叠好,装进一个袋子,拿着它与苏溪一道去了学校,打算让拐子看看,拐子对这些东西蛮有研究,昨晚“鬼尸衣”一事就讲得像模像样的。到学校后,我给刘劲打了个电话,昨晚他挂得急,我还没来得及说烧衣服的事,电话通后,里面传来刘劲疲倦的声音,他说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他才睡下不久。

我本来有些好奇烧个尸体怎么会弄一晚上,想着他有些困,就让他继续睡,等睡醒了再说。刘劲却让我等一下,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昨晚在殡仪馆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他现在想起来都一阵后怕。他的话让我想起我昨晚的经历,赶紧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劲告诉我,他们从太平间把谢文八的尸体取下来时,他的眼睛是睁着的,后来把他送往殡仪馆,拐子特意让工作人员把他的眼睛抹下来,当时他们是看着谢文八的眼睛闭上的。因为昨晚要烧几具尸体,他们就等到了半夜,烧尸体前,需要再次确认尸体的面貌,以免烧错,可当谢文八面上的白布被掀开时,他们却惊恐地发现他的眼睛重新睁开了,并且瞪得很大,殡仪馆的人都吓得不轻,说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最后他们还是听殡仪馆人员的建议,敲开门口卖香纸的店铺门,买了些香烛和纸钱在谢文八面前烧了,本以为这就可以了,结果那工作人员去抹谢文八的眼睛时,竟是比之前还要诡异,这一次刚松开手,他的眼睛就睁开了……



第057章死不瞑目

说完谢文八,就又到了罗勇。其实对于罗勇的再次出现,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收到骨灰盒的那天,我就觉得有些蹊跷,后来苏婆的话也证实骨灰盒里装的并不是罗勇,我只是没想到他回了家去。

罗勇应该早就死了,那么,他的尸体是谁运回去的?他诈尸我相信,可要说他的尸体千里迢迢跑回了家,就有些不合理了,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早就引起轩然大波了。再一个,罗勇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他们肯定不懂“以血养尸”这一邪法,这又是谁教他们的?

乡下大爷说棺材是几个乡亲帮着抬回罗家的,那个时候罗勇尸体必然还没有回去。在这之后,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蔡涵去过罗家,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根据蔡涵所说,直到他离开罗家,罗勇父母都没有问题。而蔡涵去罗家一事大爷是知道的,这就需要向大爷核实一件事,那就是蔡涵离开时,罗家是不是已经出问题了。当日我走得匆忙,根本没心思想这些细节问题,现在想来,疑点很多,看来有必要让拐子帮忙联系一下他那个战友,了解一下罗家事件的后续处理了。

之后,我又把那晚在罗家发生的事缕了一次,其他都还好,我自己的几个行为却仍然让我有些疑惑。首先就是在放棺材的那间子里,我明明很害怕,可脑海里却有另一个声音一直提醒着我上前去弄明白,在那之前,我完全没想到我会有这种胆量;再一个,在堂里,我为何会突然萌发出去咬死尸的想法,并且据苏溪后来所说,那个时候的我像是进入了癫狂状态,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弄死他”,完全没有听到苏溪在一旁的呼喊。

这两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把它与前面我猜测的三魂七魄中的一魄主宰人的身份记忆联系起来才有了点眉目,我想,在棺材里与我自己潜意识作斗争的便是体内王泽的魂魄,咬死尸这一行为也是他控制我的意念做出来的。

分析到这里,从逻辑上来讲基本上都能说通了,我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刚才竟然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置于了周冰的角色来推测,而把王泽作为了一个“外来者”,这与以前是不相同的。以前,我需要不停地提醒自己叫周冰,以免被外人误会,刚才却是一种内心的主动。

我想起晚上在水吧时,我也是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一事,难道说,从罗勇家回来以后,我的潜意识已经开始苏醒了?我一时有些兴奋,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恢复成周冰的身份,甚至会记起衣服进入到寝室的完全过程,到那个时候,幕后黑手就无处遁形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苏婆的那句话浮现了出来,她说,当我不再是王泽的时候,事情就无法阻止了。这句话尤如当头棒喝,瞬间浇灭了我的喜悦,让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又有些忐忑起来。

“嘭!”

我想得正入神,窗户上传来的声音吓得我一个哆嗦,我看过去,这才发现是之前向外开着的窗户被风吹着关了回来。就在我收回视线那一刻,我瞟见窗户外有一个影子在飘动,我起身走了过去,隔着窗户看到那影子一直在飘。

我打开窗户,往上看去,就见着外面的房梁上绑着一块黑布,正随风飘着。我来苏婆家几次了,在这房间里也住过一次,印象中根本没有这块黑布啊,它是什么时候绑上去的?

当时时间不早了,外面漆黑一片,我也不愿出去把它取下来,就关上窗户,准备明天再弄。可我重新躺下后,心里总想着这件事,不时转头看过去,因为窗户上贴有一层窗纸,外面的情形就模糊了,那黑布飘来飘去,像是一个人影,让我总觉得不对劲。

可我还是不愿意大半夜的跑出去取它,我环视着子,目光投在了苏溪的桌上,我过去找出了一叠报纸和一瓶胶水,用报纸在窗户上又粘了一层,这样弄完,几乎就看不到外面的黑影了,我也终于可以放心地闭眼睡觉了。

我感觉自己并没睡多久,就听到窗户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敲玻璃,我一下惊醒了过来,看向窗户那边。窗户上本有窗纸,我又粘了报纸,外面的情形完全看不见,我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盯着窗户处。

“咚——咚咚——”

声音再次传来,我大起胆子喊了一句:“谁啊?”

没人回应我,只听见外面阵阵风声。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户后,又问了一句:“谁啊?”

仍然没有声音,苏婆家就在一楼,为了防小偷,窗户上安有防护栏,所以我也不担心有歹人能进来,就准备打开窗户看一下。当时我的手已经放到了窗栓上,就要拉起窗栓了,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这声音是从我门外传来的,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卧室房门。我知道这是苏婆的黑猫在叫,只是它怎么又出来了,难道苏溪此时也在堂?想着,我走了过去,把衣服裤子随便一套,就打开了房门。

我的房门刚开了一个缝,黑猫就窜了进来,直接跳到了窗台上,对着关闭的窗户就是一阵“喵”叫,叫声中带着愤怒之意,倒与它在东门树林里对着被罗勇上身的何志远叫的那一次相似。

看到它这样子,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敲我窗户玻璃的应该是个“脏东西”。我暗自庆幸没有打开窗户,要不然的话,他就钻进来了,前几天那个自称“周冰”的家伙就是被我妈打开门放进家里的。

黑猫的叫声持续了近一分钟才停下来,之后它就跳下窗台,步履蹒跚地在我房间里走了两圈,这才往房门处走去,此时苏溪就站在门口。黑猫走到门口,一下就窜进了苏溪的怀中。

苏溪告诉我,她晚上睡不着,想起了那只黑猫,就拿出袋子来,没想到它还真就出现了,刚才她一直在房间里与黑猫玩耍。后来黑猫从她怀里跳出来,跑到门边用子挠门,苏溪知道它想出去,就打开了房门,它径直跑到了我门前叫,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就打开了门。

以我对苏溪的了解,苏婆的秘密绝大多数都瞒着这个孙女,她之前应该没有接触过灵异的东西。让我奇怪的是,在罗家遇着尸变的罗勇,她却也没表现出太大的害怕,这倒与正常女生的反应有些不一致,不知是她从小的磨难练就了一个超强的心灵,还是她们苏家的人与生俱来就是这样。

吸血腐尸都能承受,我也不怕她吓着,就告诉她说刚才我窗外有个脏东西,黑猫应该是感应到了,就冲过去驱走了他。不出我所料,苏溪听后,很是淡然地用手轻轻抚摸着黑猫,那意思像是在说:“猫儿,你辛苦了。”

黑猫在她的抚摸下,发出轻柔的“喵”叫,苏溪抱着它回了卧室,我也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第二天起床后,我第一时间就跑出房门去看那黑布,这一看还真有些名堂。这不是一块普通的黑布,它上面还有一些金色的字符,我看得心中惊奇,忙把苏溪叫了出来,问她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东西,苏溪看了一会后摇了摇头,说从来没见过这块黑布。

我听了,神色凝重了起来,从里搬出一把椅子,站上去把这黑布取了下来。取下后,我拿在手上仔细打量,它上面的字符是用黄色的线绣上的,的确像是一些符文。我想起昨晚的事,心中骇然:昨晚那脏东西莫不是被这黑布招来的?

我把黑布叠好,装进一个袋子,拿着它与苏溪一道去了学校,打算让拐子看看,拐子对这些东西蛮有研究,昨晚“鬼尸衣”一事就讲得像模像样的。到学校后,我给刘劲打了个电话,昨晚他挂得急,我还没来得及说烧衣服的事,电话通后,里面传来刘劲疲倦的声音,他说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他才睡下不久。

我本来有些好奇烧个尸体怎么会弄一晚上,想着他有些困,就让他继续睡,等睡醒了再说。刘劲却让我等一下,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昨晚在殡仪馆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他现在想起来都一阵后怕。他的话让我想起我昨晚的经历,赶紧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劲告诉我,他们从太平间把谢文八的尸体取下来时,他的眼睛是睁着的,后来把他送往殡仪馆,拐子特意让工作人员把他的眼睛抹下来,当时他们是看着谢文八的眼睛闭上的。因为昨晚要烧几具尸体,他们就等到了半夜,烧尸体前,需要再次确认尸体的面貌,以免烧错,可当谢文八面上的白布被掀开时,他们却惊恐地发现他的眼睛重新睁开了,并且瞪得很大,殡仪馆的人都吓得不轻,说很少遇到这种情况。

最后他们还是听殡仪馆人员的建议,敲开门口卖香纸的店铺门,买了些香烛和纸钱在谢文八面前烧了,本以为这就可以了,结果那工作人员去抹谢文八的眼睛时,竟是比之前还要诡异,这一次刚松开手,他的眼睛就睁开了……



第058章诵经会

听到这种事情,尽管是白天,我也感到一股寒意,我问刘劲后来怎么处理的,他说还能怎么办,殡仪馆的人不敢烧了,只有暂时把尸体冻在殡仪馆,拐子说今天上午去拜访吴兵听听他的意见。

提到吴兵,我就告诉他我那衣服已经烧了,刘劲听了有些惊讶,问我怎么这么突然,我大致把经过说了一下,他觉得穿了那衣服的罗勇与谢文八都变得那么诡异,衣服上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不相信这么轻易就被我烧掉了。

他这么说弄得我都有些不确定了,甚至怀疑昨晚窗户外的脏东西就是衣服里的怨魂。正好我想要弄清楚黑布的事,就问他们几点去找吴兵,到时候我跟着一起过去,他说与拐子约的十点。

我看了下时间,离十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让他再睡会,到时候联系,他“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一时没有地方可去,我就与苏溪在校园里随意走着,我问她与黑猫处得如何了,她说处得很好,我又问她有没有弄清黑猫的奥秘,她告诉我黑猫似乎只能在夜里出现,天快亮时,它就会钻进袋子,白天那袋子拿着就像是空的一样。

“那你可以用袋子变魔术了,名字就叫大变活猫。”我开玩笑地说着,心里却在想这猫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会不会只是一只猫的亡灵,可它给我舔舐伤口的感觉却很真切,并不是虚无的,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说到伤口,我背上被罗勇的指甲挖得血肉模糊,还中了他的尸毒,被黑猫一阵舔后,竟然好得很快,回学校的路上就全部结疤了,昨晚躺床上睡觉都没问题。至于大腿上挨的那一刀,当时我拼命拦着罗勇,他并没有接触到我的伤口,也就没感染,昨天在罗家,医生给我上药包扎后,现在也没再渗血出来了,只是走路扯到时还有些痛。

九点过的时候,我接到了米嘉的电话,她提醒我明天上午去公司参加部门会议,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周了。这时我也才想起上次与送拐子回家后,我给米嘉发了条短信,她却一直没有回我。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出来反而显得我有些小家子气,我就没有提这事,只是谢谢她的提醒并说自己一定会准时参加的。上次从公司回来,我让刘劲调查过王总的儿子“王泽”,却得到王泽已死的消息,当时我就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王泽上了身,现在联系起昨晚的分析,我进一步猜测那“鬼尸衣”的主人就是王泽,他是通过“鬼尸衣”这个介质侵入我身体的。

我有些不解的是,如果衣服上的怨魂真是王泽,既然他已经进入我身体了,那衣服本身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为何穿上它的罗勇与谢文八还会出事?

我想得有些头大,有一种明明已经知道方向,却是无法抓住线头的感觉。不过,我对明天的会议倒是很期待,可以趁机与冯坚多交流一下,争取打听到一些王泽生前的事情,以及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准时在校车站会合了,见到拐子,我直接把黑布拿了出来,问他认不认识这东西,拐子接过去认真翻看起来,过了一会,他把黑布还给我,说他没见过这东西,但他这几年杂七杂八读了不少灵异方面的资料,觉得这黑布的样子与一种“招魂幡”的描述相近。

听到“招魂幡”三个字我就愣了,顾名思议,这是招魂用的,看来昨晚那脏东西还真是这黑布招来的,这样说来,此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并且明显是针对我而来。

“这东西是哪来的?”拐子问我。

“有人绑在我房间外的房梁上。”我回答道。

听了我的话,刘劲与拐子对视一眼,他们肯定也猜到了其中的玄机。联系到鬼尸衣一事,拐子让我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以致于用这么阴毒的方式来害我。我摇了摇头,活了二十多年,我还真没给家里惹过什么麻烦事。

拐子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就说这些事情如果是单纯的鬼怪作乱倒也简单,找高人收了便是,即便吴兵不愿出面,也还有其他的高人,可若是牵扯到人为因素,那就复杂多了,至今为止,我们都还没有掌握到任何幕后黑手的线索。

这件事弄得我的心情很是压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有人在算计我,并且那人对我的行踪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说到了如指掌,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搬去苏家住是最近几天的事,知道的人很少,也就是苏婆、苏溪、蔡涵与何志远这几个人。苏婆与苏溪首先就排除了,在剩下的两人中,如果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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