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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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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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在踏足太原郡之前。他便听说这里的治安极其的恶劣,因为这里非但已成为了乌桓与南匈奴某些外族人抢掠粮食、财物的地方,更有甚者。有些禽兽不如的畜生将这里视为猎杀大汉子民的狩猎场,仿佛这里是他们训练骑术的校场,而大汉的百姓则是这帮家伙精进弓术的靶子。
  当然,也会有些家伙来这里练刀、练枪的,这不,对过那十几乘骑兵中,便有一人在其同伴的哄闹声下。拔出了锋利的弯刀。随后,这名马贼将身体倾斜至战马的一侧。平举着弯刀,并且加快了胯下骏马冲刺的速度。他仿佛试图在快马经过陈到身旁时,用手中的弯刀来砍下陈到的首级。
  '……
  陈到眼中的冷色更加浓郁了。倘若这群人识趣的话,他倒是也没打算多做无谓的杀戮。可如今对方竟然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来,意图加害于他,那他又岂有放过之理?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那名马贼驾驭着快马距离陈到越来越近,可陈到脸上却未见有丝毫的惊慌,毕竟教授他剑术的代理师傅史阿所教他的第一课便是冷静:当成为一名剑客,那就需要无时无刻保持冷静,决不能为外物所动摇。
  而在冷静地找寻到最佳的出手时机后,那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绝杀,这便是史阿的杀人剑:不出则已。出必杀人!
  然而那些马贼却不明白,见陈到呆呆站立在原地,他们还以为这个小家伙已吓傻了。顿时就是一阵哄笑般的嘲弄。
  “唰——”
  陈到腰间的神兵吴钩终究还是出鞘了,在对面那名马贼距离他仅一步之遥的时候,他迅速地抽出了利剑,一剑重劈过去。
  待“锵”地一声过后,陈到手中的吴钩神兵非但劈断了那名马贼手中的弯刀,还在一阵裂帛撕肉般的怪响中。一剑将对方连人带马劈成了两截。
  刹那间,那些原本还在哄笑的马贼们顿时目瞪口呆。嘲弄般的笑声也是戛然而止,瞠目结舌地看着原本的同伴胯下那匹战马在随着冲力向前又奔跑了几步后,“霍拉”一声裂开,血肉横尸,鲜血流了遍地。
  可怜那名马贼死不瞑目,要知道陈到手中的吴钩剑那可是斩铁如泥的神兵,连刚体都可以破,又何况是砍区区血肉之躯。
  瞥了一眼模样很是凄惨的马贼尸首,陈到在暗暗心惊神兵吴钩的锋利之余,亦不忘拿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勒马站在远处不知所措的马贼们,冷冷说道,“尔等一起上吧,陈某可无闲情跟尔等戏耍!”
  说这话时,陈到周身弥漫起一股无形的渗人杀气,惊骇地远处那些马贼胯下的战马止不住的一阵撤蹄后退。
  想想也是,想当初黑羽鸦们在广陵军时,他陈到那可也是杀敌军数百人的彪悍伯长,戾气、杀气那自然是厚重至极,只不过史阿的杀人剑讲究寻找敌人的破绽一击必杀,若是有杀气反而会令敌人心存警惕,如此陈到才开始学习如何自控杀气的出现,却没想到竟因此被一群马贼误会为可任意拿捏的软柿子。
  “……”那十余名马贼们显然是被陈到的凶悍吓住了,不过话说回来,太原的马贼向来就是看淡生死只重厮杀享乐的亡命之徒,即便被陈到吓到那也仅仅只有一时。这不,待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那十余名马贼便不约而同地提刀朝陈到策马冲了过来。
  “愚蠢!”
  陈到微微摇了摇头。
  想来拥有接近裨将级实力的他,对付一帮连刚体都不知为何物的马贼,又何足挂齿呢?
  片刻工夫,这群马贼便被陈到杀了个精光,除了有两个惜命的家伙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其余马贼皆死在了陈到手中的神兵吴钩上。
  “千里送代步快马……正好没坐骑,这帮家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本着战死着为大的武魂思想,陈到将这群马贼的尸首掩埋了之后,这才跨上了那匹他从对方那里缴获过来的马匹,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行。
  他要去榆次,一个位于并州太原郡的普通小县城。
  可虽说是极为普通的小县城。但是在历代侠客们的心中,那里却是他们朝圣之地。因为在那个名为榆次的小县城,曾经出现过一位名垂青史的使剑侠客。哪怕称其为“剑神”也不为过,那便是剑神盖聂,是一位可以用凶狠眼神吓走后来同样是名侠的荆轲的绝世剑豪。【翻资料,发现盖聂与荆轲的定位并不一致,前者就相当于后来的王越,多与他人切磋比试武艺,注重精修个人的剑法修养。可以称其是名震一方的“豪侠”;而荆轲则更接近于当时所称呼的“义士”、“义侠”,即行侠仗义的刺客。“士为知己者死”说的就是他们,同行有专诸、要离、朱亥等等。】
  乘跨着抢来的快马,陈到又足足赶了一天一宿的路程,最终才在几个好心的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榆次县附近一个名为昭余泽的湖泊,听说剑神盖聂曾经的故居就在那里。
  昭余泽,比起钜鹿泽要小上许多,再者这里也没有什么天然形成的幻阵,有的就只有一片沼泽般的湖滩和周围那些郁郁葱葱的林立乱木。
  因为拉着马行走在昭余泽不方便,陈到索性就放生了那匹马,反正那匹马是他从马贼的手中抢夺来的,丢了也不心疼。
  一脚深一脚浅,陈到踩着湖滩边缘那些沼泽般的烂泥朝湖的方向走去。虽然这里也是非常难走,但好在这里并无居住着像黎族那样的半野山民,因此陈到倒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偷袭。
  在郁郁葱葱的乱木林中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的路程。前面豁然开朗,那清澈宽广的湖泊让陈到精神一振。
  拿眼向四周打量了几眼,陈到看到湖泊前面不远处,似乎建有一间茅草屋,他连忙紧走了过去。
  走近一瞧,这间茅草屋真可谓是寒酸破败。土砖墙四面透风不说,屋顶的茅草棚子也破了一个大洞。看上去简直就是废弃多年,唯独院子里那一摞摞跌得叠得整整齐齐的柴木,或许才能证明着这里尚有人烟。
  当然了,其实不必看那些柴木也能晓得这里住着人,因为在院子里,明明白白就跪坐着一位身穿粗布衣,容貌清秀的年轻男子。
  此人正凝神端详着面前一根竖立的圆木,据目测大概一尺左右,看样子是在劈柴。可要说此人正在劈柴也不会,因为此人手中根本就没有握着柴刀。
  “大师兄!”
  瞧见此人面露喜色的陈到赶忙走上前,按照春秋侠客的礼数,跪坐拜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
  原来这名身穿布衣的年轻人,正是当代剑豪王越最得意也是唯一认可的传承徒弟,亦是教授陈到剑术的代理授业师傅,未来的剑豪,史阿。
  “想不到你能找到我……”史阿略有些惊讶地望了一眼陈到,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陈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早前在雒阳时,就听大师兄说过要外出游历,精修剑境,我左想右想,觉得大师兄应该会来盖聂大师曾经的故居,是故……”
  “很聪明……学剑,寻常素质皆可,可若要学剑至精纯,则必须聪慧!”史阿点点头称赞了陈到一句,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陈到嘿嘿笑了笑,旋即,他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望着史阿正色恳求道,“师兄,我想变强!”
  “……”史阿的脸上毫无惊讶的表情,可能他早已猜到陈到找寻自己的目的。他一边继续仔细端详着竖立在面前的那一截尺长圆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多强?”
  “至少是名震一方的大豪杰水准!”现下连裨将实力都堪堪难及的陈到毫不羞耻地铿锵回道。
  “……”史阿转过头来望了一眼陈到,面色平静地望着陈到那坚定的眼神半响,忽然岔开话题,指着面前那截圆木,轻声说道,“你,看着。”
  陈到顿时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史阿的举动,却见史阿缓缓举起右手,并拢五指作手刀状,随即不轻不重地在那截圆木上一劈。
  '呃?
  陈到不明所以,满头雾水。
  可是这时,史阿却已经站了起来,一边走向屋内一边淡淡说道,“你仔细看罢,能否学会,就看你自己的了。”
  '看?看啥?
  陈到满脸愕然,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忽然有一股风吹来,只听啪嗒一声,那截圆木竟从中裂开,化为了两半。
  '这……
  陈到猛地一惊,拾起半块木头放在眼前,只见圆木内侧毫无刀剑劈砍的痕迹,仿佛是这块圆木自行从中裂开,丝毫没有外力的因素。
  “怎么会?!”
  已经并非初学者的陈到在意识到这块木头上那不可思议现象后顿时就惊呆了。
  “我要在此静修年余,你且替我将劈罢满一年所需的柴火罢……对了,这柄神兵暂时由我保管。”已走到屋门口的史阿变戏法般举起左手,露出了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神兵吴钩。
  “诶?”陈到这才惊醒过来,他根本不知史阿何时取走了他挂在腰间的神兵。
  不过对此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史阿要他劈足一年柴木的用意,以及这句话本身所蕴带的沉重。
  “足……足用一年的柴火?”陈到茫然地转过头来,满嘴苦涩。
  用手劈?还要劈完足够用一年的木柴?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啊!
  而这时,史阿却微笑着走入了屋内,留下一句慢悠悠的话音。
  “好好劈柴罢,待你劈罢足一年的木柴,你便足以可成为名震一方的豪杰了!”
  “……”陈到张张嘴,似信非信。(未完待续)
(二)地址为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向着心中的野望,迈步!(三)

  当李通在他李氏家族族老李进的教授下学习正统武艺,当陈到饱含热泪地一下一下徒手劈柴的期间,太史慈这只黑羽鸦亦来到了他们曾经经过的陈国,因为这里有曾教授他弓术的师傅,陈王刘宠。
  当时正值陈国黄巾渠帅彭脱于陈国长平县相应“三张”号召,祭旗举兵反汉,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长平县以及周边村落后,登时将兵锋指向了陈王刘宠的诸侯王居城,陈城。
  因为是非常时刻,陈城自然是盘查森严,像太史慈这种拿不出来路引的黑户,理所当然被守卫们视为了陈国黄巾一方的奸细,准备将其擒拿。
  要知道太史慈的武艺那是比较李通、陈到也毫不逊色的,寻常县卫又岂是对手,推攘间便被他打趴下了足足二十余名卫兵。这还是他看在这里是他师傅陈王刘宠的封邑的份上,否则,那二十余名卫兵又岂有性命在。
  不过话说回来,见太史慈竟然敢公然拘捕,那伙卫兵心中登时便坐定了此人乃奸细的心思,当即敲响警钟向城内驻守的陈王军卫戎士卒求援。
  此事惊动了陈王刘宠的心腹幕僚、陈国相骆俊,骆俊是见过太史慈的,自然也晓得此子是他主公陈王刘宠在颍川做客荀家时所收的弟子,这才替太史慈解围并使双方消除了这个误会。
  “他们不允我进城,还要拿出路引。我哪来……实在是万分抱歉!”
  见曾有一面之缘的骆俊笑呵呵地望着自己,太史慈亦感觉脸上有些尴尬,表情讪讪地致歉。“哈哈。误会罢了。”
  骆俊笑呵呵地摆了摆手,说道,“看得出来子义也曾手下留情,否则这些人哪还有性命在?”
  他是晓得太史慈曾经在广陵军中呆过的,也晓得死在这帮黑羽鸦小子们手中的叛将叛军数以千计。
  不过这话传到太史慈耳中,倒使得他脸上的尴尬更浓了几分。毕竟方才在与那些卫兵推攘之际,因为那些卫兵的威迫使得心中颇为气愤的关系。他下手还是稍微有点重的,这不。有好几个卫兵的胳膊红肿酸痛,一时半会是抬不起来了。
  现在想想,人家这也是忠于职守,太史慈心中便生了羞愧之心。
  也不知是否是看透了太史慈心中的尴尬羞愧。骆俊见他几次欲言又止,便半开玩笑地说道,“子义可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呐!”
  “岂敢!”太史慈赶忙回了一句,旋即好奇问道,“对了,国相大人,我见城中禁严,却是为何?”
  “小小王邑之相,可当不起国相二字啊。”骆俊摆摆手谢辞了太史慈的尊称。笑呵呵地说道,“你与殿下有师生之谊,骆某厚颜尚也算是殿下近臣。你我皆是自己人。我虚长你二十余岁,不嫌弃的话,你便唤我一声骆叔罢。”
  “呃……骆叔。”见骆俊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太史慈心中尴尬之余也有些感动,遂抱起拳恭敬地喊了一声。
  “贤侄免礼。”骆俊笑着将太史慈作揖的双手轻轻按了下去,旋即微叹一口气。继续方才的话题解释道,“子义也看出来城中戒严……此事呐。皆因国内出了一拨乱贼而起。”
  太史慈一听登时感觉有点纳闷,要知道他当初在颍川从陈王刘宠那里学习弓术时,可没少听那位师傅夸奖骆俊这位才干杰出的能史之臣,毫不夸张地说,在骆俊接手了陈国国相的职位后,发展生产、岁获丰厚,国内的粮仓储粮情况堪比徐州几个产粮的大郡,这可是一桩十分了不得的事。另外,陈国百姓的生活状况以及这里的治安情况,那也是瞩目整个大汉而名列前茅的,很难想象像陈国这等哪怕在如今这种灾害不断的年岁中依然可以做到自给自足的诸侯王封邑,竟然会出现乱贼。
  “对方很厉害么?”太史慈皱眉问道。因为他的师傅陈王刘宠那可是弓术极为厉害的人,纵然称其为弓豪亦不为过,而如今一拨乱贼竟能使刘宠下令全国禁严,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听了太史慈的问话,骆俊面色深沉地捋了捋胡须,点点头感慨般叹道,“那彭脱……算是一位难得的豪杰,只可惜明珠暗投,委身于贼!”
  '彭脱……
  太史慈心中登时便记牢了这个名字,而当他准备细问时,骆俊已带着他来到了陈王刘宠所居住的王殿,一座比起京师里某些权势滔天的豪强们尚且不如的大宅院。
  看得出来,陈王刘宠并不是一位喜好奢华的国姓诸侯王,在他居住的宅院里瞧不见什么极具价值的建筑与装饰,与寻常某些世家的家院相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宅院里有一个极大的院子,四周横列着放置满兵器的木架子,临末还设有十余个一人高的草木假人,上面稀稀拉拉地插着几枚箭矢。
  显然,这里是陈王刘宠精习武艺的演武场。
  而太史慈此行所准备寻找的目标,即陈王刘宠,此刻正光着膀子站在场地的边沿,拿着一块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似乎是刚刚练罢了一会武艺。
  “殿下,您看谁来了?”骆俊隔着老远便喊了一声。
  正在擦拭身上汗水的陈王刘宠转过头来,待瞧见太史慈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错愕的神色。
  “子义?”
  毕竟是相处过一阵,彼此也晓得对方的脾气,太史慈遂紧步上前,拱手拜道,“太史慈见过师傅!”
  “子义你怎么来了?”陈王刘宠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一边走向了太史慈,口吻颇为亲热地问道,毕竟太史慈不单是他的徒弟。更是在弓术上极有天赋的俊才。
  太史慈犹豫了一下,遂将他们黑羽鸦兄弟几人因为遭遇到眼下尚无法跨越的重大挫折而不得不暂时解散的事告诉了陈王刘宠,不过却略过了敌人乃大汉国师第五宫元以及剑儒的事。毕竟陈王刘宠贵为国姓诸侯王,自然晓得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说多了反而不好。
  “遇到了短时间无法匹敌的对手吗?”陈王刘宠听得频频皱眉,为太史慈口中某位兄弟的义父被几名“歹人”加害而感到气愤。不过当他注意到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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