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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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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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来吧,本殿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能打赢本殿!”
  银枪又是重重砸在石板地上,众人看到那块地方的龟裂纹,皆缩了脑袋。
  宋钊怕她气得太过,好声哄着将破风从她手中拿走,赵暮染冷着脸说:“他们欺你太甚,这事没完!”
  众人都要给她跪了,敢情长公主气的不全是他们动了心思,而是气他们不将驸马看在眼里。这护短护得。。。。。。也没谁了。
  宋钊却是笑了笑,突然抬就将□□掷了出去,众人只看到银过一闪而过,一位官员就惨叫跪倒在地。
  银枪直接将那名官员的腿骨惯穿。
  这个力道。。。
  宋钊这一手突然,连承安帝都没有反应过来,但站着的官员中,已有几人软倒在地。面无人色。
  而被宋钊一枪断了腿的,正是与那名新晋官员有所勾结。
  承安帝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这女婿是已经将背后捣鬼的都揪出来了。
  不过一天,啧啧,这醋劲。
  承安帝想想都觉得牙酸,当场下令彻查,宋钊狠厉的一面再度让众人记住,特别是那些没经历过本朝腥风血雨的新晋官员。
  次日早朝的时候,大殿上就空出几个位置,众人心中明白。齐相朝身后看了眼,正好与如今的礼部尚书对上视线,两人都会意一笑,心中同一想法——
  活着不好么。
  心眼越多,在承安帝身边就死得越快,特别是关于长公主的。
  不良风行,很快就镇压了下去,也让大臣们的都收了心思。不止是大臣,都城内的青年才俊得知消息后更加没了想法,不过还是有人想看宋钊那病秧子能活多长,将心思藏得更深罢了。
  一次宴会就闹出事来,赵暮染越发不爱往外走,整日懒懒地窝在屋里,顶多出屋门散散步晒个太阳。
  出了三月,她就临近产期,宋钊倒也不想她乱动,比她还紧张。
  医工每日都来诊脉,每回帝后都在,让他倍感压力。
  好在,每回诊脉的结果都不错,如今害怕就是头胎艰难。
  众人不提,赵暮染却也感觉到了他们比自己更加紧张,特别是宋钊。晚上歇息,只要她动弹一下,他都得惊醒坐起身,连连询问。
  这样一闹,也弄得赵暮染总感觉要生了。一回孩子胎动得厉害,就闹了乌龙,躺在产房里,医工一把脉都哭笑不得。
  闹了一次乌龙后,众人都不敢再在她面前表现出紧张,赵暮染渐渐地也放松下来。
  这日,承安帝忙完政务就和皇后到女儿这用饭,赵暮染在刚端起碗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像是思索什么。接着又面不改色,像往常一样用了两碗米后,将碗一放摸着肚子道:“我好像要生了。”
  承安帝险些被饭噎着,宋钊手一抖,满杯的茶就都泼在了身上。在场倒是皇后镇定一些,忙过来扶起女儿问:“可是疼了?”
  赵暮染歪了歪头,“刚用饭的时候就开始疼了。”
  宋钊几乎是跳起的,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来往隔壁产房去,被她吓得心都乱抖:“你怎么不说!”
  看着郎君发白的脸色,赵暮染也很无辜,她瘪了瘪嘴道:“吃饱饭才有力气生啊。”
  众人:“。。。。。。”无法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圈:
  躺在产床上的染染淡定发自拍照:要生孩子了,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皇后一把缴了手机,想了想拿出自己的:女儿要生宝宝了,好激动!
  染染:。。。。。。。
  众人:。。。。。。。


第89章 
  长公主殿下要生产了; 医工全都到凌霄宫侯着,宫人们虽是忙乱; 却是十分有序。
  只是产房里; 有些小混乱。
  “染染; 疼吗?”
  “女儿你别怕,爹爹在这镇着!”
  皇后见女儿开始疼得冒汗,被围在榻前的两个男人也惹毛了; 回身怒道:“都给我走!你们男人别在这里添乱; 出去出去!”
  说罢,一手一个; 拉着直接丢出了门; 然后关门吩咐:“给我守好了; 敢放他们进来; 你们脑袋就不要要了!”
  皇后从来都是温婉似水,今日这彪悍摸样可把众人都吓坏了,个个缩着脑袋; 连连应是。
  感受着阵疼的赵暮染反倒笑了出声; 皇后见女儿这种时候还能笑,也是佩服,坐到床边上握着她手说:“染染不要怕,生孩子都这样的; 现在才刚开始疼,还早呢。”
  接生的老妪也笑吟吟跟着应声:“是的,殿下别担心; 您疼的时候就深呼吸,要是慢慢疼得厉害了您再与奴说。一定不要喊,好省些力气。”
  赵暮染点头表示明白,紧紧闭着嘴。
  皇后在边上不时给女儿擦汗,老妪也算着时间检查,赵暮染的韧劲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硬是抗着没有哼一声。
  产房内安安静静的,倒是急坏了屋外的岳婿俩。
  承安帝不停的来回踱步,宋钊看着是冷静的立在院中,但只要细心去看,就会发现郎君双手一直紧紧攥着拳。他如何会不担心害怕,这可是染染的头胎,又是双生。
  宋钊站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还是不顾一阵哭喊阻拦声冲了进去。
  皇后正在给女儿喂水,见到冲进来的女婿吓了一跳。
  承安帝见女婿冲进去了,也想跟着进去,可还是生生止住了脚步。
  女婿去得,他去不得啊,这会,他连撕了女婿的心都有。
  “你怎么又进来了,出去!”皇后没给他好脸色,宋钊朝她一礼告罪,然后跪在榻边,将手腕间的佛珠摘下,一圈圈缠到她腕间。
  他心疼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小妻子,轻声道:“染染,你别害怕。”
  赵暮染抬手看了看那串佛珠,又坚定的摘下,重新套回他手上:“你别担心,不过是生个孩子,这个该你戴着。你说过,我是你的福星,所以这福气会让你妻儿双全!”
  宋钊紧紧握着她的手,赵暮染终于疼得喊了出声。
  老妪哎哟一声:“驸马快出去!!殿下要生了!”
  皇后闻言再度将不愿意离开的女婿丢了出屋,将门栅了,赵暮染那边已经开全宫口,疼痛一阵一阵如浪潮袭着她。在剧烈的疼痛中,她只能听见老妪和娘亲在喊如何用劲,如何呼吸,全靠毅力配合着。
  宋钊再次站在门口,听着产房里的动静显得失魂落魄,赵暮染每喊一声,他心头也跟抽一下。就好像有把刀子戳中心房,在那隐隐生疼。
  赵暮染从没想过生孩子比受伤还疼,那种能将人撕裂的疼根本不是利刃可比。冷汗从额头渗出,又沿着眉骨滑落,她强忍着不喊出声,却是无法控制。老妪按着她的腿,不停的让她用劲,她到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用的劲,只感觉肚子空了些,整个人都神智恍惚起来。
  小孩子的哭喊声当即在产房内响起,嘹亮的声音传到屋外,承安帝心头一松,高喊一声生了!
  站在产房门口的宋钊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可是赵暮染那却还没有结束。双胎这才生了第一个,老妪将孩子先将给宫人后,见赵暮染已经有些失力,想也不想,直接就伸手去推她肚子。
  剧烈的疼痛让以为能歇口气赵暮染又喊了出声,老妪不断说着还有一个,殿下你继续用力。皇后见女儿连意识都快要不清楚了,果断让医工将崔产汤送上来,即便会对身子有些损伤,但也不能让女儿真的失力。
  皇后急着给你喂药,赵暮染缓了会后发现先前那种熟悉痛感再来,只疼得她双眼发黑。在黑暗与疲惫的袭击下,她神识有些模糊,耳边的声音忽近忽远,在这种奇怪的感觉中他脑海里又闪过一些画面。
  女童与男童的欢笑声也在耳边。
  她猛然打了个激灵,意识清明了些,也听清楚了母亲带着哭腔让她用劲的声音。她咬紧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再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传出,宋钊听到里面的人欢喜地道恭喜,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慢慢站起身,门却一下开了。
  安皇后从屋里出来,将屋内浓郁的血腥气味也带来了出,宋钊紧张的问:“染染可还好!”
  皇后听到他先问的是女儿,睨了他一眼,说:“你这当爹的也不问问孩子?”
  宋钊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岳母是在打趣他,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朝皇后一礼进了屋。
  “不许进内室,等里面收拾好再说。”皇后忙交待,承安帝也冲上前开心的握着妻子手,“我们女儿真棒!”
  皇后无语了。
  得,又一个无视了孩子的男人。
  产房外间,宫人已将孩子打理好,包在襁褓里,递给宋钊过目。宋钊看着两奶嬷手中的孩子愣神。
  两人见他愣愣的没说话,都抿嘴笑,皇后走上就看到女婿望着孩子发傻的样子,笑道:“要给你道声恭喜,儿女双全,外孙为长。”
  宋钊闻言抬头,那动作僵硬,整个人看起来就木木的。承安帝却是十分开心地已在逗两个孩子,左看右看,喜欢极了。
  皇后见女婿这样,皱了皱眉,正想说这是什么反应,就见女婿抖着手问奶嬷他能不能抱抱。
  奶嬷将孩子放到手弯里,宋钊对这小小一团的孩子突然手足无措,承安帝却是十分熟练地就换过外孙女,还在皇后跟前邀功:“你瞧,我还记着怎么抱孩子呢。”
  皇后瞅着两个喜悦表达各不一的男人,只抿嘴笑。
  宋钊抱着孩子,孩子小脸还皱巴巴的,其实不怎么好看,可他却是看得双目发酸,心间那种激动的情绪一浪一浪,仿佛都要将他淹没。
  他当父亲了。
  尽管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见到小小软软的孩子,他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宋钊在喜悦中不能自已,在内室伺候的宫人来禀里面已经拾掇好。宋钊猛然一个激灵缓过神来,将孩子轻轻交给伸手的岳母,急慌慌去看小妻子。
  赵暮染已经睡着,没有血色的小脸陷在软软的被褥中,发丝沾着的汗都未干。
  “染染。。。”宋钊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又握着她手声音都发哑,“谢谢,辛苦你了。”以后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罪了。
  承安帝抱着孩子随后而到,见女儿一副赢弱的样子也是心疼,狠狠瞪了几眼宋钊,被妻子劝出走。
  宋钊就那么陪在赵暮染身边,女郎醒来的时候就见到熬了半宿的郎君。宋钊见她睁开眼,欢喜地先去倒了温水,一点点喂她。
  赵暮染一动,身子又软又疼,索性继续躺着。喝过水后,她说:“我饿。”
  宋钊就笑了出声,去端了一直温在边上的肉糜粥。
  还知道要吃的。
  赵暮染一口喝光了粥,还咂巴咂巴嘴,宋钊说:“让人去取汤了,炖了许久的补汤,先喝那个。”
  赵暮染终于吃饱喝足,精神也好一些,想起件极重要的事来:“宝宝是男是女?!”
  她刚想着怎么生孩子了,完全没留意当时老妪说的是男孩女孩。
  宋钊怔住,失笑:“儿女双全,我们染染是最有福气的。”
  赵暮染听得喜开颜笑,还抬了抬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宋钊觉得她可爱极了,只是孩子如今正睡着,也不好抱过来给她看,只能陪着来了精神的小妻子闲话。
  中途孩子醒了哭闹一回,赵暮染就让奶嬷将孩子放到跟前,怎么都挪不开眼地盯着看,直到困意上来才挨着孩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宋钊让奶嬷轻声将孩子抱走,自己继续陪在边上,也睡了囵吞一觉。
  第二日,承安帝下朝后跟着妻子就欢喜地来到凌霄宫,直接将一张纸丢到了女婿身上。宋钊接过一看,是两个孩子的名字。
  看到孩子的姓时,他沉吟了会问:“陛下决定了?”
  “难道你要反悔?!”
  宋钊目光又落在排在首位的赵钰二字,突然跪下行了大礼,缓缓地道:“如此,还请陛下准了我与父亲致仕。”
  承安帝看着叩首的郎君,神色几变,最后一挥手:“挂闲职!”
  “还望陛下恩准。”
  郎君却是再叩首,承安帝一把将他扯了起来,声音低沉:“那就官升三级!你父亲母亲助我良多,我不是赵承,这片江山本也不是我愿意要,只是为了保全妻女不愿她们跟着我受苦。那是你的儿子,也是染染的儿子,流着我们赵家人的血,一荣俱荣。我又有什么好担忧的!”
  宋钊薄唇轻抿,最终也只能是叹气一声,朝承安帝再施礼:“谢岳父大人厚爱。”
  承安帝难得的在女婿面上哈哈大笑,还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从所未有过的亲昵。
  “希望陛下也不能厚此薄彼了,要给阿宁招个良婿。”
  阿宁是承安帝给外孙女取的名,全名为杨佳宁。
  承安帝听到女婿这话一愣,旋即神色变得凝重:“你决定了?!”
  给外孙女招婿,那意思是不再要孩子了。
  宋钊微笑,眼中都是满足:“小婿已儿女双全,十分圆满。”
  “你倒是洒脱,但你父亲那呢?”承安帝自然也不想要女儿再受生育的苦,可是他有种抢了人香火的内疚感。
  “正如陛下所说,孩子流着赵家与杨家的血脉,就是阿宁招婿,也是一样延续了杨家的血脉。父亲也是同意的。”
  “君毅说得极对!”
  一道声音由外传来,岳婿往门口看去,是被他们昨天紧张到漏了通知的杨侯爷。
  杨侯爷携长公主大步走来,夫妻俩先朝着帝后施礼,才继续道:“君毅之前就已经和臣商议过,陛下厚爱重情义,是臣等福分。臣得陛下如此相待,臣不能不知好歹!”
  杨侯爷说罢,朝着承安帝行大礼,长公主也跟着跪了下去。
  论真,他们杨家与宋家极大逆不道,那可是灭族的祸事,也就是承安帝没有为上辈子恩怨迁怒的意思。就凭这一点,他们对承安帝就已是感激不尽。
  承安帝将两人扶了起来,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一声拍了拍杨侯爷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孩子的名字,赵暮染也觉得好听,既然大家都商议好了,她也省得费心,只安心坐月子养身体。
  孩子洗三的时候,承安帝只喊了宗亲及杨宋两家到场。
  说是皇室宗亲,显赫的早已经没有了,都被赵舜前些年料理得差不多。如今站在现场的二十来人老的老,小的小,个个都畏畏缩缩的,这样单拎出去,都不会有人信这是皇室宗亲。
  承安帝倒是第一回 觉得赵舜做对了,他无子,这样省事的宗亲最好,省得在他面前拿大尽用祖宗礼法来说事。
  虽然人不多,但也是办得极热闹隆重,杨侯爷更是送了众人所没想到的礼物。他将手中的杨家军军符直接给了孩子。
  先前他呈给了承安帝,却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如今倒给到孩子手中,即便是承安帝也不好再干涉。
  宋钊看着那枚军符,撇了撇唇。
  杨侯爷瞧见了,戏虐道:“怎么,觉得我偏心了。臭小子,我就是偏心了,谁让你越大越歪,现在居然还要跟个孩子争长短。这不是你儿子?!”
  他上来就一长篇,宋钊听得剑眉微挑,冷着脸直接将女子抱了回来。跟抱着儿子的长公主道:“母亲,我们去染染那吧,这儿也有些太闹了。”
  杨佳宁就在父亲臂弯里闭着眼吐泡泡,昏昏欲睡,并不知道自家爹与祖父刚上演了场拼斗。
  杨侯爷被噎着了。
  儿子与妻子要去的地方,他可去不得,连带孙子孙女都被抱走,那他留在这干嘛?
  看赵家剩下的这堆歪瓜裂枣?!
  长公主对幼稚的父子俩无言,却也非常赞同儿子的做法,离开前看向丈夫的眼神带着些幸灾乐祸,和儿子说:“就该气气他,以后娘亲经常进宫来啊,染染坐月子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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