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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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美娇娘-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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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元帝的脸也越来越难看了,看着林靖宇的眼神中透着阴鹜与杀机。
  
  周围的气场又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家各怀心思地垂下眼帘,整颗心都悬在了一起。
  
  瞬元帝握了握拳头,又缓缓放松下来,充满肃杀之气的脸上由阴转晴,带了丝身为长着的和气:“既然是两厢情愿,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既如此,朕便赐你和定远侯之女窦姻共结连理。”
  
  洛妃欢喜地也慌忙行礼:“若如此,那臣妾就替兄长谢过皇上的恩典了。”
  
  瞬元帝又看向姚贵人,淡淡道:“姚贵人这些年受苦了,自今日起搬离冷宫,前往锦华殿居住。至于五皇子,朕准许你们母子相认。”
  
  姚贵人被打入冷宫之时五皇子还不足周岁,未免五皇子长大后为了与亲母相认闹事,这才对外声称其生母早故。
  
  而事实上,他的生母正是一直被关居在冷宫的姚贵人。
  
  姚贵人感动地热泪盈眶,一个劲儿地磕头:“谢皇上恩典。”
  
  见皇上难得关心起她们母女,姚贵人也趁热打铁地寻求恩典:“皇上,五皇子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臣妾求皇上能够为五皇子选一门满意的亲事。”
  
  刚刚赐了一桩不甚满意的婚事,如今姚贵人再提,瞬元帝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只淡淡道:“你是她的生母,这件事你来办就好。你觉得满意便好,不必过问朕的意思。”
  
  “谢皇上。”姚贵人再次拜谢。
  
  ~
  
  从御书房里出来,明玉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也不跟兰陵说话。
  
  兰陵看她这样子不免担心,便让高肃亲自送了明玉回王府,自己则是前往监牢接沈铭尧出来。
  
  几日不见,沈铭尧明显比之前憔悴了许多,发丝有些凌乱,脸上也多了不少胡茬,明显在牢里受了不少苦。
  
  果然,监牢那样的地方只要进去了,谁会管你是皇亲国戚,帝王血脉。即便有人担心你有翻身之日,不敢做什么过分之举。但有皇后和摄政王的势力打压着,牢里的人为了讨好他们,怕也不会对沈铭尧能有什么照拂。
  
  兰陵疾跑两步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她欣喜地闭了双眼:“谢天谢地,你总算出来了。”
  
  沈铭尧赶紧推开她:“我身上脏,好几天没洗澡了。”
  
  兰陵伸手捧住他的脸颊,颗颗晶莹的泪水悄然滑落,顺着那娇美如玉的脸颊缓缓流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
  沈铭尧轻笑着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满脸宠溺:“傻丫头,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怎么还哭了?”
  
  兰陵握住他帖在自己脸颊的两只手,满含深情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每日都度日如年。若不是因为这次短暂的分离,我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这么离不开你。没有你在身边,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你会在牢里吃一丁点苦头。睁着眼满脑子是你,闭上眼脑子里还是你。怕你冻着,饿着,更怕你会一去不回。”
  
  沈铭尧听得心中感动,眸光越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陵儿,你知道吗?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情话。”
  
  话语刚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贴上那因为激动仍隐隐有些颤动的樱唇,忘情地吻了上去。
  
  兰陵闭了眼睛静静享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柔,努力忘掉这段日子所有的不快和痛苦。
  
  他出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们两个,也都会好好的。




☆、2。14(更新)

  浴室内热气蒸腾,烟雾缭绕; 暗香浮动。
  
  沈铭尧褪去身上的衣袍走进池水中; 在池子的台阶上坐下,任由那温热舒适的热水浸没身子,淹没肩头。
  
  兰陵上前解开他发上的束带; 将他的头扶靠在池子边缘,然后用瓢舀了池水帮他冲洗,又伸出食指在他的头皮上轻轻揉按。
  
  沈铭尧则闭了眼睛任由兰陵为自己洗头,两个人都沉默着; 倒是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芳若和银画是皇后的圈套?”兰陵突然问他。
  
  沈铭尧没睁眼; 顿了顿方道:“一切都太过顺利; 两个宫女都那么轻易地被说服,简直不像是椒房殿里培养出来的宫女。尤其那个芳若,既然是摄政王安排入宫的; 更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背叛主子。”
  
  “那你把自己的命运交在沈铭阑的手里未免也太危险了些; 如今他是设法救你出来了,可万一他趁此机会让你永无翻身之机怎么办?”
  
  沈铭尧弯了弯唇角:“他不会。”
  
  “你怎么那么笃定?”兰陵甚是不解; “我看沈铭阑这人挺阴的,保不准就会趁着这次机会将你和越王一起拉下马,到时候皇位自然便是他的。”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兰陵帮他洗头的动作顿了顿,实在想不出原因来:“我很不解。”
  
  沈铭尧抬眸看她,眸中深沉复杂,似隔了一层她看不透的东西:“因为他知道,他借这个机会扳不倒我。即便他不出手,父皇也定会想法救我出来。既然这样,倒不如他从中捞点儿好处。”
  
  “为什么?”兰陵追问。
  
  “我被关押入狱,你也被幽禁,若父皇真想置我于死地,早就将明玉接近皇宫了,而不是还让她随意出入殷王府。稍微了解我这个父皇的,都看得出来,父皇这步棋实则是对你的试探。让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的明玉在你身边,不就意味着你也可以自由出入了吗?”
  
  “试探我?”兰陵越发不解了,她不过一介女流,又有什么好试探的?
  
  沈铭尧道:“上次因为我拒绝娶白子彦的妹妹白若樱一事,父皇一直对你心存芥蒂,如今这般,或许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帮到我吧。”
  
  兰陵不由冷笑:“为了试探我,不惜把自己的亲身儿子关进那种地方吗?”
  
  沈铭尧神色黯了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帝王之心,谁又能猜得透?”
  
  兰陵也不由感叹,帝王之家的情谊,还真是不值什么钱的。瞬元帝的冷酷和无情,也当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在他心里,想必没有什么是比皇权帝位来的更重要吧。
  
  沐浴过后,兰陵又坐在院子里的太阳下面擦头发,一边随意说着话。
  
  一切妥当,膳房里的饭菜也已经做好。
  
  今日难得好天气,而沈铭尧在牢里也许久不曾见过阳光,便提议在这院子里用膳。
  
  在璟瑞居前面的小院儿里摆好膳食,二人坐下后沈铭尧方才想起问:“明玉呢?”他回来这么久,可是连明玉的面儿还没见着呢。
  
  兰陵叹息一声:“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许是没什么胃口用膳,晚点儿让膳房专门再给她做吧。”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今日在御书房里,皇上给林靖宇和定远侯家的嫡女窦姻赐婚了。这丫头,原以为跟郑少衡玩得好好的,该是放下了,谁知道出了御书房就成了这个模样。看来,她对林靖宇用情很深啊。”
  
  沈铭尧沉默了片刻方道:“总要经过这一段的,如今林靖宇要娶别人,让她早早死心了也好。总好过一直抱着幻想,还惦记着。”
  
  他说着夹了菜放在兰陵碗里:“先吃饭吧,才几日没见,你都明显瘦了一圈儿。这些日子,哭了你了。”
  
  兰陵温婉淡笑:“能救你出来,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辛苦。”
  
  沈铭尧突然握了兰陵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兰陵点头,回握他的手,眸中泪光点点,却又满脸温柔的笑意。
  
  二人正说着话,外面郑管家过来禀报:“王爷,张大人,杜大人,韩大人以及其他不少官员都拿着礼物来看望您来了。”
  
  沈铭尧闻此勾了勾唇角,眸中闪过一丝冷冽:“这些人还真是动作迅速,我这才刚出来就上赶着来送礼。”
  
  兰陵道:“你出了狱,而摄政王一家被关押,再无生还之机,他们自是要好生巴结,为自己今后的飞黄腾达铺路。这些人里,恐怕有不少都是摄政王的人吧。”
  
  沈铭尧头也未抬,只淡淡吩咐:“就说本王歇着了,让他们回去。”
  
  兰陵微惊:“你这样莫不是要得罪了他们,万一他们一怒之下去投靠了晋王怎么办?”
  
  沈铭尧冷笑:“万家刚刚垮台他们就上赶着来投靠本王,这种墙头草即便被本王收在门下又有多少用处?晋王只怕也不会稀罕。何况,他们这么一大群人一起过来,若是传入父皇耳中,纵使我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必遭他疑心。如此,可就得不偿失了。”
  
  兰陵这才了然地点头。的确,现如今瞬元帝偏爱沈铭尧除了因为他是汐贵妃的儿子以外,应当还因为他不曾在朝中拉帮结派。
  
  瞬元帝亲自为他培植势力是一回事,沈铭尧自己背着瞬元帝拉帮结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帝王心,海底针。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
  
  用罢了午膳,沈铭尧去屋里休息,兰陵也被拉着和衣躺在他身旁。
  
  好久都不曾贴在他的怀里休息,兰陵只觉得分外珍惜。
  
  枕在他的臂弯里,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伸手环上他的腰,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份美好:“好久都没有这样了,真好。”
  
  沈铭尧扶着她的肩膀,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我也是。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而且也为母妃报了仇了。”
  
  提起汐贵妃,沈铭尧神色黯淡下来,眸中带了一丝伤痛。
  
  “对了,好久都没有听到过白子彦的消息了,他去了哪里啊?”
  
  沈铭尧回过神来,轻声道:“他虽有官职在身,但向来喜欢到处跑,或许又到了哪个小地方培养自己的阅历去了。”
  
  兰陵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对,他这人应该也不喜欢待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中。”
  
  沈铭尧沉了沉眼帘,他之前让白子彦帮他查探兰陵师父姚奉天的死因,如今这都几个月过去了还没个音讯,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了。
  
  不过,他还是有一种直觉,姚奉天的死不可能是木瑶告诉兰陵的那么简单。这里面,想必另有隐情。
  
  兰陵见他不说话了,唤了几声也无人回忆,疑惑着抬头看他:“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沈铭尧伸手捋了捋兰陵垂落胸前的秀发,突然问道:“陵儿,你很信任你师父吗?”
  
  兰陵没想到沈铭尧有此一问,微微呆愣了一瞬,方才回道:“他是我师父,为什么不信?我是师父养大的,他在我心中如同生父,自然是万分信任的。”
  
  说完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盯着沈铭尧的目光中透着打量:“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铭尧突然翻身压下来,在她那饱满红润的樱唇上小啄一口:“本王只是吃醋了,你如今可是本王的王妃,你最信任的人应当是本王才对。”
  
  兰陵这才略微放松下来,看他如今这样,难免又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吃醋?”
  
  “吃醋?”沈铭尧俊美微蹙,随即弯了弯唇角,眸中温情款款,“本王就是在吃醋,所以我的王妃该如何哄本王开心?”
  
  兰陵笑着用双手捧上他的脸颊,俏皮地转了转眼珠:“那王爷说该怎么哄?”
  
  沈铭尧好笑:“这也要本王来教吗?”
  
  他说完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女子,白皙如玉的脸上因为羞涩而带了一丝淡淡的潮红,娇滴滴的宛若雨后荷花,让人留恋不舍。
  
  沈铭尧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兰陵又哪里会看不明白。她娇羞一笑,突然抬头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重新躺回在床上,脸色越发红润起来:“这样……可好?”
  
  “不够。”沈铭尧说着,其中一只手已经摸索着去解她的裙衫,而唇也已经再次附在了那嫣红如樱的唇瓣上,细细品尝,慢慢回味。
  
  榻上的窗幔被一只大掌轻扯下来,掩去了里面接下来的暧昧与美好。
  
  




☆、2。16(更新)

  皇后被赐死,很快刑部也查出不少摄政王这些年来勾结朝中大臣; 结党营私; 谋取利益,甚至谋逆翻盘的有利罪证。
  
  一切证据摆在眼前,瞬元帝大怒; 即刻下令将万氏一族满门抄斩。
  
  原本权倾半个朝野的万氏一族就此倒下去。
  
  而十年前汐贵妃去世的真相浮出水面,瞬元帝痛心不已,悲痛之余追赠汐贵妃为“元惠文皇后”,重建墓碑。
  
  汐贵妃被封后; 二皇子沈铭尧顺理成章地成为嫡长子; 一时间风生水起; 巴结讨好之人不在少数。
  
  但沈铭尧并不曾与那群人拉帮结派,平日里除了上朝便是在家里陪兰陵,使得不少上门送礼之人吃了闭门羹。
  
  尽管如此; 却仍是不乏一些朝中官员上赶着来巴结; 誓要攀上殷王府的高枝不可。
  
  如此一来,殷王府每日里都门庭若市。而晋王府与其相比; 可就冷清了许多。
  
  晋王府书房
  
  沈铭阑愤怒之余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推倒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对着站在阴暗处的黑衣蒙面人嘶吼:“你说除掉万氏就该轮到沈铭尧了,可如今本王却只看到朝中官员上赶着的巴结于他。他的母亲封了后,身份一夜之间高贵起来,父皇明摆着就是要将皇位给他。这个时候,本王还怎么跟他争!你们钟楼,就是这么给人办事的吗?”
  
  黑衣人一身宽敞的斗篷大氅,脸上又带了银质的面具,并看不清如今的表情。
  
  见沈铭阑发泄完毕,他方才淡然无波地开了口:“万氏才刚刚被解决而已,晋王殿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何况,你的舅舅定远侯还掌管着皇宫四千禁卫军,在朝中也颇有实力,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不过,沈铭尧安然出狱,这个时候也该给他再制造点麻烦了。”
  
  他的声音浑厚粗沉,一听便知是刻意伪装。
  
  沈铭阑却突然间好似看到了希望,起身恭敬地走上前去:“不知高先生可是又有了什么妙计?”
  
  黑衣人道:“王爷为救殷王出狱也是立了不小的功劳的,想必过不了多久,殷王殿下就会亲自登门拜访了吧。到那时,多年前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该揭晓了。”
  
  沈铭阑心中疑惑,但见黑衣人说的这般笃定,顿时也就安心许多。
  
  有钟楼的楼主高继辅佐于他,他还怕那沈铭尧逃出自己的掌心不成?
  
  。
  
  入了春,天气一日日地暖了下来。
  
  兰陵也早早脱了身上那厚重的棉衣大氅,换了身纤细突显身段儿的锦衣华服,只觉得这样妆扮走个路都轻松了许多。
  
  沈铭尧已经出狱一段日子了,今日天气大好,便与兰陵商议前往晋王府道谢。
  
  不管沈铭阑救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承了他的恩情,沈铭尧也不想一直这么欠着。所以这场道谢,也是在所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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