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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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美娇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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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瑶姐姐!”兰陵出声打断她,“你一定是误会了,王爷不会那么对我的,他去丞相府是找白子彦,不是找她妹妹白若樱。即便外面有这样的传言,那也都是瞬元帝的意思,沈铭尧一定不会听他的,他不会辜负我的!”
  
  木瑶道:“现在朝中摄政王和定远侯两派对立,沈铭尧若不拉拢白丞相,又如何会有朝臣拥护他?只他孤身一人,又如何与那两派势力对抗?这个时候如果沈铭尧放弃了丞相府,那就是放弃了那些朝中有可能支持他的大臣们,等同于放弃了未来储君的位置,放弃了整个江山!王妃以为,沈铭尧回来是干什么的?这个时候在他眼里,儿女情长又算得上什么呢?”
  
  兰陵的脸色早已惨白,却仍是不敢相信,她绝对不信沈铭尧会答应娶白若樱。来镐京之前他答应的好好的,他说他不会负她,会一辈子护着她一个人。就是因为信他她才愿意拖着不去报仇,如今才来镐京多久,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快变了心。
  
  她有些无措的跌坐在身后的湘妃椅上,慌乱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焦点,一颗心好似突然间被掏空了一般,让她整个人都难受到绝望。
  
  看着这样的兰陵,木瑶忍不住摇头叹息,师父说的果然没错,男人的恩宠,便是收复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
  
  而兰陵,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
  
  她不杀瞬元帝,绝非因为和沈铭尧的约定那么简单,更大的原因,是她早已舍不得和他反目成仇。
  
  。
  
  御书房外,沈铭尧笔直地跪在大理石铺就的光滑地板上,一身紫色官服随风飘摇。如今已经入冬,虽有阳光照耀,但冷冷的寒风时不时地刮过来,仍是让人觉得冷到骨子里。
  
  沈铭尧自早朝之后便一直在这里跪着,到如今已经两个时辰,那张俊逸如刀裁的面孔上冷冷地看不出一丝情绪,幽深而清冷的眼眸此时一动不动地望着御书房那紧紧闭着的朱红木门,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结实的后背挺得很直,似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总管太监李安忍不住第五次过来相劝:“王爷,皇上如今还在发着火呢,您就先回吧,等皇上气消了您再来。老奴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皇上的脾气老奴最是了解不过,您这样等着,是不会结果的,莫要在这里被风吹出病来。”
  
  沈铭尧神色微变,淡淡答话:“多谢公公关心,但今日本王一定要见到父皇!”明天就要在朝堂上下达赐婚的召令了,他等不了,若这么回去,他又如何向兰陵交代?
  
  李安有些无奈:“王爷这又是何苦呢,皇上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在为王爷考虑呀,你这样岂不是让我们的圣上寒心?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待将来王爷登了大位,要什么样的……”
  
  李安的话未说完,已被沈铭尧一记摄人的目光盯得闭了嘴,悻悻地离开了。
  
  沈铭尧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那条玉带,那是前两日兰陵亲自给他做的。世间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可他的兰陵,便只有一个。她温柔乖巧,娇俏可人,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比拟。
  
  若这天下需要放弃兰陵来交换,那他宁可不要!
  
  “哥哥,我听人说父皇要你休了嫂嫂另娶别人!”沈铭玉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见沈铭尧一脸痛苦的跪在那里,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哥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可是她最中意的嫂嫂了,她可不愿哥哥另娶别人。
  
  沈铭尧扭头看了看跟前的妹妹,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放心吧,你嫂嫂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人,其她人,我不会娶!”
  
  沈铭玉扭头看向紧闭的朱门,眉头不自觉凝结在一起。
  
  她焦躁地转了转眼中珠,倏地眼前一亮:“我有办法了!”
  
  她说着附耳在沈铭尧耳朵上低语几句,沈铭尧惊诧地看着她,目光中有些怀疑:“这样行吗?”
  
  沈铭玉得意一笑:“有什么不行啊,父皇那么宠我,就算知道真相了,也顶多是骂我两句,不会真的处罚我的。”
  
  沈铭尧沉思片刻,郑重点头,如今也知道试试看了。
  
  ~
  
  这边,瞬元帝气闷地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案桌上的奏书那么多,却根本无心去看,想到自己的儿子如今与自己对抗,还跪在外面,他胸中便升起一团火气。
  
  这个逆子,怎么就不明白他做父亲的心呢!
  
  他气闷地挥手在案桌上拍了一掌,震得那桌上的茶盏晃了晃。
  
  这时,李安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瞬元帝原本就在气头上,如今见李安冒冒失失的进来,挥手便将茶盏扔了过去:“没长眼的东西,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不成体统!”
  
  李安顾不得那满地的碎片,低头急切地禀报着:“真的出大事了,明玉公主和殷王殿下在外面不知因为何故吵了起来了,明玉公主如今正哭闹着要服毒自尽呢!”
  
  “什么?”瞬元帝一拍桌子站起来,也顾不得细问,径自便向着外面疾步而去。




☆、一年的约定

  瞬元帝赶出来的时候,见沈铭玉正被一群宫女太监们拉扯着,而她则是手里捧着一个小型青花瓷碗,哭哭啼啼的往嘴里送。
  
  瞬元帝急不可耐地走过去,一把将她手里的碗打落在地,又将女儿圈在怀里:“傻丫头,多大点事就要自尽,跟父皇说说,父皇跟你出气!”
  
  见瞬元帝出来了,沈铭玉高兴地跪下抓着他那明黄色的龙袍乞求:“父皇,你不要让哥哥娶别人好不好,我只要兰陵做我的嫂嫂,别的人谁都不行!”
  
  瞬元帝看了眼旁边同样一脸恳求的儿子,这才知道自己被这兄妹俩给摆了一道,顿时气得牙痒痒,他一把推开身旁的沈铭玉,伸出食指指着地上的碎片和液体,面上早已冷若冰霜:“说,刚刚那碗里的究竟有没有毒?”
  
  沈铭玉吓得身子颤了颤,惨白着脸色结结巴巴地回话:“是……是果子酒,没有毒。”
  
  沈铭玉在这宫里住的日子也不短了,平日里瞬元帝对她恩宠有加,从来不曾大声说过话。现在,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凌然之气,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寒。
  
  瞬元帝气的面色铁青,眸中腾腾的杀意似要变成一团烈火喷射出来:“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    
  
  沈铭玉急的再次抓住他的衣摆哀求:“父皇,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不要让哥哥娶别人,求求你了父皇。”
  
  瞬元帝气的一脚把她踢开,眼看她被这突来的力道踢得趔趄着倒在地上,他也只是神色微变,随即冷声训斥:“你们两个,立马从朕面前消失,若再敢多说一句,杀无赦!”
  
  沈铭玉颤抖着张大嘴巴,不敢说话了,只呆呆望着跟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面前这个男人除了是她的父皇,更是一国之君,哪怕她身为他的女儿,都不能试图去挑战他身为一个帝王的威仪和颜面。
  
  在帝王之家,和皇权和地位相比,骨肉亲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瞬元帝满脸怒火转身欲走,沈铭尧却再后面突然唤住:“父皇!”
  
  瞬元帝身影顿住,却并未回头:“朕说了,此事不容再多言!”
  
  沈铭尧仍旧态度坚决:“那就请父皇恕儿臣不能从命!母妃曾经受过的苦,儿臣不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再尝一遍。儿臣不是父皇,也不会走父皇走过的路!”
  
  瞬元帝的身形倏然僵硬在那里,心上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他抚了抚胸口,颤抖着身子回转过身,儿子和女儿却早已不在了。
  
  他抬头看向日落西方的夕阳,目光微微眯起:“锦汐,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
  
  瞬元帝的这次发怒,让沈铭玉心里有些后怕,也不敢再在这宫中多待,直接跟着沈铭尧回了殷王府。
  
  兄妹二人回来的时候,兰陵正独自一人坐在璟瑞居的湘妃椅上发呆。
  
  沈铭玉瞧见了直接笑嘻嘻地跑过去:“嫂嫂,我回来了!”
  
  兰陵有些诧异地起身拉住她的手:“怎么突然回来了,在宫里玩儿腻了?”
  
  沈铭玉撇了撇嘴:“我把父皇给得罪了,来这里避避灾难,否则我害怕父皇会一怒之下让人砍我的脑袋。”
  
  听她描述的这样吓人,兰陵有些不解:“怎么会,皇上那么疼你,怎么舍得真的罚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惹皇上不高兴了?”
  
  沈铭玉叹息一声:“还不是父皇让我哥哥娶那个白若樱的事……”
  
  “明玉!”沈铭尧出声呵斥了一句,沈铭玉顿时住了嘴,咬着大拇指一副犯了错的样子,“我不会又说了不该说的吧,哥,你没告诉嫂嫂这件事?”
  
  沈铭尧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兰陵,没有答话。
  
  兰陵强自笑了笑,拍着沈铭玉的肩膀安慰:“你没说错什么,这件事嫂嫂早就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我有话和你哥哥说。”
  
  沈铭玉无辜地看看哥哥,再看看嫂嫂,“哦”了一声,乖乖走了。
  
  沈铭尧和兰陵两人互相对视了片刻,兰陵的神色恢复如常:“王爷到现在还没用膳吧,我让膳房去准备些吃食过来。”
  
  她说着,径直向着门口走去,路过沈铭尧身边时,却被他突然抓住胳膊。她面上微恼,挣扎着要从他掌中抽离,却被沈铭尧从后面环住:“陵儿。”
  
  兰陵身子微僵,放弃了挣扎,只这么任由他抱着,语气却分外疏离:“王爷打算,何时写休书?”
  
  沈铭尧听到这话,抱着她的胳膊不由收紧了几分,眸中尽是坚定:“不,我不会写休书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兰陵变了变脸色,回头看他:“可是圣命难为,何况,我确实帮不了你什么,你若娶了白家的千金,就可以得到朝臣的支持。”
  
  沈铭尧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眸中浸满深情:“笼络朝臣,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绝不会牺牲你来做交换。陵儿,还记得来镐京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现在依然算数。这天下江山,权势地位和你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你明白吗?”
  
  兰陵听得心上一阵感动,一双剪水星眸中渐渐涌上泪花:“可是,我可能会让你失望啊。”        
  
  其实刚刚兰陵独自一人想了很多,她当初接近沈铭尧的目的本就不纯,又怎敢奢望他为自己一心一意。他对她越好,她心里的那份愧疚便会越强烈,或许,如今正是他们二人撇清关系的最好时机。他娶了白若樱,他们两人今后便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矛盾和痛苦中挣扎着,一面贪恋着沈铭尧对她的好,另一面又惦记着师父的仇,其实她觉得自己好累,再这么自相矛盾的纠结下去,她甚至担心自己会因此疯掉。
  
  她不想对不起沈铭尧的一片痴心,却也不忍辜负了师父的养育之情。现如今,她又该如何去选择?
  
  似乎看出了兰陵眼中的慌乱和无措,沈铭尧捧起她的脸颊吻掉刚刚滑落的泪珠,语气比刚刚更加温柔了:“陵儿,答应我,先不要报仇好吗,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兰陵心头一惊,讶然地伸手推开身旁的男人,眼睛躲闪着不敢看他:“什么报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有些心慌,沈铭尧怎么知道她一心想要报仇,她从来不曾对他提起过杀害师父的仇人是谁。
  
  沈铭尧再次拉住她:“陵儿,我知道你觉得是父皇杀了你师父,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好不好?”他满含期待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恳求。
  
  “误会?”兰陵有些想笑,“钟楼里查出来的情报怎么可能是误会?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无话可说,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任由你怎么处置。”
  
  沈铭尧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若我真的想要处置你,又岂会同你说这些?陵儿,信我一次好不好,那么多年你都忍下了,如今还怕再等一年吗?”
  
  兰陵抬头看他:“你真的不是在哄我?”
  
  沈铭尧扶住她的肩膀,目光坚定不移:“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怎么会认为师父的死有误会,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兰陵抬头望他。
  
  沈铭尧道:“暂时还不太清楚,但我肯定,父皇并不认得姚奉天这个人,两人既然不相识,便不存在什么仇怨,父皇又怎么可能下令去杀他呢?”
  
  “不认得?”兰陵有些惊讶,瞬元帝根本就不认得师父?这怎么可能?当初是木瑶信誓旦旦的告诉她杀害师父的凶手就是瞬元帝,莫非木瑶在骗她?
  
  可是为什么呢?那是她拿真心去对待的姐姐啊!
  
  沈铭尧抓着她的肩膀再次恳求:“陵儿,再等一年好不好?就一年,等朝中局势稳定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兰陵的心顿时软了。或许,这便是他们二人的转机呢?
  
  沉默良久,她终于似下定了决定一般,长舒一口气:“好,我相信你。”
  
  沈铭尧激动地抱住她:“陵儿,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兰陵窝在他的怀里,安稳地闭上了眼睛,有他在,她总是可以那么安心,没有理由。就好像,他其实守护了她许多年一样。
  
  只是,如果瞬元帝真的不认识师父,那便是木瑶连同钟楼的人做了假的情报来骗她,怎么可能呢?
  
  她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心情有些烦躁。
  
  沈铭尧说瞬元帝不认得师父,木瑶姐姐当初笃定地告诉她是瞬元帝亲自命人取了师父的性命。
  
  一个是疼她爱她的丈夫,一个是护她照顾她的姐姐,她又该信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明白,为什么收藏比末章点击多了那么多,难道大家都在等养肥吗?会不会养着养着就弃了?我有点方……




☆、心尖上的人(含入V公告)

  或许是因为沈铭尧说起汐贵妃的事触动了瞬元帝的心弦,娶白丞相之女的圣旨终究是没有颁发下来。
  
  于是,殷王惧内的流言就此在民间传开了。
  
  毕竟,在镐京人心中,白家嫡女貌美端庄,德才兼备,是许多高门子弟竞相追捧的对象,且有段时间殷王又常往丞相府奔走,定然是对那白家千金有意的。
  
  如今突然没了赐婚的消息,人们便不得不猜想着殷王妃怕是个泼辣妒妇,以生死相胁,殷王顾念着夫妻之情,不得已才拒了这门婚事。
  
  云芷将外面的传言说给兰陵听,兰陵却只是一笑置之,继续低头翻阅着一本书籍。
  
  云芷不由有些纳闷儿:“王妃怎么不生气?”
  
  兰陵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书册,随手捏了一颗果子放入口中咀嚼,饱满鲜嫩的樱唇动了动,咽下之后才道:“嘴长在人家身上,还能拦着不让说吗?不过是些流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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