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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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有点田-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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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琮青站了起来,他正打算离开,沈逐浪问道:“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逐浪,你愿意娶六公主吗?”

    他之前只想着等到考上状元以后,回去娶嫂子,现在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大哥突然问他愿不愿意娶六公主,他还真一时答不上。

    “逐浪,你嫂子说,她希望你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你与六公主之前不认识,那你可以去认识一下她。”

    “大哥,你深夜来找我,就是为了此事?”

    “逐浪,你难道就想一直在翰林院编书吗?”

    原来大哥是在担心这件事情,他听此,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道:“在翰林院编书的日子,和在书院念书的生活差不多,不复杂。”

    “逐浪,大哥和你说的,你也好好想,不过最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大哥都支持你。”

    沈逐浪听着这些,他心里很是感动,他一直在因为那件事情觉得心里别扭,但是今夜听了沈琮青说的这些话,他感觉他们兄弟之间还是和以前一样。

    以前,他也犯了很多错,但是每一次,大哥都会包容他。

    他原本以为,这一次大哥不会原谅他,但是大哥还是原谅他了。

    “哥,对不起。”

    沈琮青知道沈逐浪说的是那件事情,他道:“那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去想,也不要再提起。”

    “嗯。”

    沈逐浪应声以后,沈琮青便出去了。

    他又坐到了书案前,拿起毛笔却迟迟没有下笔,他想,那就听大哥的话,去了解一下那位六公主。

    沈琮青回到北苑,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当他躺下去的那一刻,白小玲如同一只小猫一样钻入他的怀里。

    他愣了一下,“没睡?”

    她嘴角微微上扬,“睡了。”

    她在等他。

    他也笑着,他轻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那就是睡了吧!”

正文 第187章:自毁容貌?

    花纤楚倚在窗前,她捏得手中的帕子变了形,她手心里全是汗,那块点心他收到了吗?他明白她的意思了吗?

    她不知道西城烈突然要带着她回东黎国是什么意思,那时候,一向在西城烈面前表现出高冷的她,第一次对他展露了笑颜,她没有细想,便同意与他一同回来。

    她原本以为嫁到西城国以后,便再也无缘与他相见,却不想,老天竟然还给了她一次机会。

    既然连老天都怜悯她,那么她无论如何也会试一试,即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想到这些,她的眼神又暗淡了下来,可是他今日在晚宴上说了,他并未爱过她。

    她的内心变得忐忑,他真的已经忘记她了?他真的已经不爱了?

    可是她还爱,她喜欢他穿着一袭白衣站在桃花下,认真为她说书的样子,喜欢他从怀里掏出点心交到她手心的样子,喜欢看着他每次从围墙外翻进来的样子,喜欢他对于她的问题都细心解答的样子,喜欢他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后被她拒绝后一脸懵的样子。

    一想到这些,她就开始心痛。

    为什么当初她要害羞,为什么她会拒绝,如果她当时就答应了,如果她第二天没有进宫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三公主,如果三公主那天没有身体不适,如果她没有代替三公主去跳一场舞,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说不定她已经嫁给他了。

    门被打开了,她一下子走了过去,问道:“梅香,可将东西交出去了。”

    梅香点头,“小姐,梅香已经将那东西交到了沈夫人的贴身丫鬟手上,我相信今晚白大少爷就会看见它。”

    她双手紧握,更加紧张。

    她不知道他看到那块点心以后,会来见她吗?

    梅香,是以前就在花府伺候她的丫鬟,这次她远嫁,她作为陪嫁丫鬟到了西城国,梅香知道这些年花纤楚与西城烈其实是貌合神离,两人的心不在一起,而且花纤楚自己的要求,在没人的时候叫她小姐,只有在公共场合才叫她王妃。

    “梅香,你说他”

    “小姐,梅香斗胆说一句,梅香认为小姐不该再与白大少爷有任何联系,否则这件事情一旦败露,往大了说,不利于西城国和东黎国的两国交好,往小了说,不利于白府与花府往后的安宁。王子虽说性子粗野了一些,不及白大少爷心细,但是梅香能感受到,王子其实是喜欢小姐的,小姐何不就与王子一起好好过日子。”

    西城烈喜欢她?

    这是喜欢吗?

    最开始,他不过是见了她一面,沉迷的不过是她的美色,后来她嫁给他,他由于得不到她,所以对她更感兴趣。

    梅香说他喜欢她,他若真的喜欢她,为何会在她嫁给他的几年时间里,前前后后娶了十八个侧妃小妾,又为何会强迫她,直到她以死相逼才愿意放过她?

    就算他真的喜欢,她也不喜欢他这样的喜欢。

    “梅香,我也知道我不该再去见他,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知道一个答案,等到我明白了这个答案,我就安心了。”

    “小姐,你这些年对白大少爷心心念念,不曾忘怀,但是你怎么知道白大少爷是怎么想的?若是白大少爷真的如同他在晚宴上说的那般,小姐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她会自取其辱?

    可就算是自取其辱,她也想再试一下。

    此时,西城烈拿着一壶酒,歪歪斜斜地撞开了门进来,他对梅香做了一个手势,梅香看了花纤楚一眼,她便退下了。

    梅香退下以后,西城烈就将房门给关上了,关上房门以后,屋子里的酒味更浓了。

    西城烈站不稳,但是花纤楚并没有去扶他,她道:“王子,你喝多了,还请王子回自己的住处早些休息。”

    西城烈偏偏倒到地走到了她的床边,然后坐下了,“你是本王子的王妃,我们现在在东黎国,若是本王子不与王妃同塌而眠,会遭了别人口舌,这一点,王妃应该比我更清楚。”

    花纤楚微微蹙眉,今晚西城烈就是打了这个主意?

    她刚走到门口准备出去,西城烈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了,他几乎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说着:“花纤楚,你一直不愿意与本王子同房,可就是因为那个白千云?”

    她又挣扎了一番,但还是失败了,厌烦之色浮于表面,“不关你的事。”

    “你是本王子的王妃,你竟说不关本王子的事。”

    “王子,请你自重,在我嫁给你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对你说明白了,我的心不在你身上,我们两人,不过是为了两国友好关系的牺牲品而已。”

    “我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白千云,他一个柔弱书生,连和本王子决斗的勇气都没有,你为何会为这样的懦夫守节?”

    他说着,然后挽起了她的袖子,在华丽的衣袍下面,那只葱白的手上面布满伤痕,这些伤痕都是已经结了疤的。

    “为了不让本王子碰你,你不惜以死相逼,可是那个懦夫他连承认你的勇气都没有,花纤楚,本王子真是看不明白你。”

    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过,“我无需你看得明白。”

    “呵!”西城烈冷笑着,“无需本王子看得明白是吗?本王子如今也不想看明白你,你是本王子的王妃,本王子今晚便要了你。”

    他说着,手便不安分地伸入了花纤楚的衣服里面,花纤楚全身一颤,她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西城烈,请你自重些。”

    他一个转身,已经和花纤楚双双躺到了床上,他压在她的身上,抚着她额前的头发,他醉眼朦胧,“花纤楚,你太可笑了,你是本王子的王妃,却让本王子放尊重些,以前在西城国,你若有事,东黎的皇上便会说是我孽待了你,但是如今你在东黎境内,你若再敢以死相逼,本王子不介意动动手脚将你的死扣到白千云头上,那时候正好,你死了,他也活不了,你们就去地狱做一对鬼鸳鸯。”

    “你敢”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西城烈一下子封住了嘴,她睁大了眼睛,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那么她便再也没有资格对白千云心存幻想了。

    不行,不能这样。

    她拼命挣扎,可是她的挣扎在常年练武的西城烈面前毫无作用,相反,更加将他心中的那团火越撩越旺。

    西城国不比东黎国,西城国的国境之内大多是草原,百姓多以放牧为生,西城国的男子女子皆是草原上出生,马背上长大,他们无论男女,可不似东黎这般含蓄。

    再者,西城烈是尊贵的王子,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这个女人也是一样。

    他已经学着东黎人的模样,软着性子由着她几年了,如今已经到了东黎境内,没有那些顾虑,他便肆无忌惮了。

    每天对着这样一个美人,碰不着,吃不着,忍了这么多年,今晚,他一定要得到她,无论她愿意不愿意。

    她捶打着他的身体,他无动于衷,依旧狂吻着他的嘴唇。

    两滴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她是花府的千金小姐,她从未受过如此对待,以前爹虽然因为读书的事情打过她,但是后来爹也向她赔过不是,白哥哥更是对待她如同掌中珍宝,宠着她,万事由着她。

    西城烈,他忍了她这么多年,他终于是忍不住了,之前,每一次他想要她的时候,她都会以死相逼,他碍于她东黎国琼花公主的身份,一忍再忍,表面对她无微不至,与她感情甚好,只有她知道,私底下,能让他对她尊重几分的,不过是她的命和琼花公主的身份。

    西城烈,他演得很好,他是那个深情的西城国王子,而她则是那个高冷的东黎国公主。

    她不能让他得到她。

    她咬了西城烈的嘴巴一口,他的眉头一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他手劲很大,将她的脑袋打得嗡嗡响,不过,她也顺势翻身逃下了床,她手脚发软,刚离开床就摔到了地上,她一下子拔出自己发间的银簪。

    她将银簪的一头放在自己的脸边,顿时一颗血珠滚了出来,她握住银簪的手,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西城烈,你不就是看上了我的这张脸,我如今就在你面前毁了这张脸,求你放过我。”

    西城烈看着她那个样子,他站着,怒目而视,那眼神,简直像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的手微微下拉,伤口在扩大,血液呈滴状流了出来,西城烈的眼睛瞪到如铜铃,花纤楚,她竟然为了守节,不惜牺牲自己的容貌,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王妃。

    西城烈气得胸口猛烈起伏着,他吼道:“花纤楚,有本事你今晚就将你的脸给毁了,不过本王子告诉你,就算你将自己的脸皮给割下来,本王子想做的事情,照做。”

    她听了西城烈的话,全身都在颤抖,今晚的西城烈太可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呵,我就算自毁容貌,你也不会放过我。但是你别忘了,我的脸毁了,你要怎么向东黎皇上交待,怎么向我爹交待,我死了,你可以嫁祸给白千云,但是我的脸毁了,请问你要怎么嫁祸给他,说辞你想好了吗?对,这里是东黎国,你之前的顾忌是没有了,但是你别忘了,我是东黎的琼花公主,我若出事,你以为你逃得了?”

    她只听到西城烈呼吸的声音很大,知道他这次被她气得不轻,他很久没有说话,随后他便走出了她的房间。

    花纤楚,既然你这么爱着他,那么本王子就要他死。

    西城烈出去以后,梅香连忙进了花纤楚的房间,当她看见花纤楚坐在地上,而且脸上还有血迹的时候,她吓得哭了。

    她带着哭腔道:“小姐,你为何还是为了不肯与王子同房的事情伤害自己,你与白大少爷没有可能了,你放下吧!”

    梅香扶着她坐到凳子上,然后给她擦脸、上药,她眉头皱得很厉害,“小姐,无论你为白大少爷做再多,他看不见,也不知道,你是王妃,你迟早得与王子同房。”

    她不说话,只一个劲颤抖着,西城烈,他就是一个魔鬼,通过今晚的事情,他恐怕会对白哥哥不利,她既想他明日来看她,又不想他明日来看她,但是不管他来不来,她要告诉他一件事情,那就是让他小心西城烈。

    她一把抓住梅香的手,“梅香,再为我做一件事情。”

    梅香知道,每次花纤楚这样的时候,都是要她帮着做关于白千云的事情,“小姐,我就算是为了你好,也不能再帮你做与白大少爷有关的事情了。”

    “梅香,只有你能帮我。”

    “小姐,不行,你与王子再这般下去,王子若是对你失去了兴趣,以后我们在西城国真的就是无依无靠,等老等死,我觉得小姐现在应该趁着年轻,与王子生一个孩子,这样老来也有依靠。”

    依靠?

    她可不信这些。

    “梅香,这是最后一次,你替我去向他说,让他小心西城烈,以后我便不会再打扰他了。”

    “小姐,这事我不能帮你。”梅香说完,又看到了花纤楚红肿的脸,她又说道:“小姐,你还扇了自己耳光,而且下了这么重的手,小姐,明日你可怎么去见人。”

    这些年都是这样,西城烈他伪装得太好,就连梅香,这个她的陪嫁丫鬟,都相信她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因为她不想与西城烈同房,自己造成的。

    “梅香,你真不愿意帮我?”

    “小姐,不能帮了,再帮便是害了小姐。”

    “你出去吧!”

    “小姐。”

    “出去。”

    “是。”

    梅香出去以后,花纤楚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她看着桌上放着的茶杯水壶,眼睛早已经被泪水润湿。

    没有人相信她,没有人帮助她,没有人理解她,真的好孤独。

    那一年,桃花正好,她趴在桃树上,桃花映得她面色如花,“白哥哥,你说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纤楚若是想看,明日我便带你出去。”

    “可是爹爹不让我出去,他说女子就该待在家中。”

    “纤楚,花伯伯不让你出去,他不也不让我进来么?只要我们翻过那堵墙,便可以出去了。”

    “这样吗?”

    那一天,她将手给他,他握住她的手,她笑脸如花,他也淡淡笑着,只是他不知,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多么幸福,她没有想要出去,只要有他在,那么到处都是繁华三千,她也没有想要翻过那堵墙,不过是想要骗他握住她的手。

    她与他认识很久了,她每次盯着他修长的手,便想要去牵着他的手,可是爹给她看的那些书里面写了,女子要矜持,而且男女有别,女子不可随意与男子发生身体触碰。

    可是,她真的很想握一握他的手,那会是什么感觉?

    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若是她主动去牵他的手,他该是认为她是一个不矜持的女子,然后便再也不来为她说书了。

    如今这个理由,也是极好。

    她不知,其实他的心里也是这般,他也早就想与她牵手,可是见她一直将他当做哥哥一般对待,若是他贸然去牵她的手,将她吓住,那可怎么办?

    那一天,她就与他那般,第一次牵了手。

    最后,他么也没能出去,因为后来,有人来了,他便匆忙离开了。

    只是在他离开之时,她仿佛看见他脸上的那抹红云,是那么好看。

    花纤楚想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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