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精灵的传说- 第129部分

无声间一场世界的危机又过去了，回到卡多雷月影一时心情难以平复。打破伊瑟拉之眼时瞬间的与剑灵不完全的融合，那种充实感和力量至今让他迷醉。二十年之期将至他心中有些迫不及待，但也有些担心。

和剑灵融合他就逼不得已得融合剑灵的记忆和人格，但那样一来他月影还会是月影么？这个问题始终纠结着他，他心中也一时难以决断。抛过这些不说，剑灵也算是帮过自己不少忙。从他还是黑海岸的领主一直到如今，这让他很难冷血的去抹杀他，而且对方现在也有家庭。有些时候他可以用为了卡多雷的大义来说服自己，但很多时候他却有些下不去手。

站在海加尔之巅这世界的最高处，月影内心有些茫然。扫视着远方的迷雾之海和东边的无尽之海月影心中有些悸动，万物波澜壮阔生灵犹如尘沙；然而这万物的命运缺正好掌握在尘沙的手中。寒风带起了他的银色长发，犹如无尽之海的浪花般摇摆。冷风拂面让月影感觉脑袋清醒了许多，他一直站在高处俯视万物去很少真正融入其中去感受。

身形一动月影出现在了破碎的艾萨琳，看着残破的土地月影将目光移向了海面。微微眯眼他纵身投入海中，海水自动排开为他让开了道路，犹如迎接王者的归来。水元素领主法则的拓印使得他掌握了水之法则，他想深入海底去做一件事；一件他万年前就像做而没有能力去做的事情。

无尽之海海水表层清澈无比，珊瑚林立游鱼成群；不过往下三十米之后光线便开始慢慢变暗，几百米以下便没有丝毫光线存在。昏暗的黑水十分平静，水压也大的足以瞬间将一个正常人压成血沫。顺着海流月影从海床漂流而下，他进化后的眼睛倒是配上了不小的用处这段水域基本上没有什么生物很荒芜。不过月影也不是来找什么生物的，水流带着他继续前进速度极快这到一处海沟的时候停了下来。

海沟对面是一片巨大的海床，一片非常美丽的水下世界。这也就是月影此行的目标所在，曾经沉没的艾萨琳和瓦斯琪尔。

天崩地裂时随沉没了大片的土地但是，这块却是最为让整个卡多雷痛心的。月影移动到海床之上，引入眼帘是曾经月神殿的洁白大理石柱。他现在已经有能力可以将这片土地拖出海面，然而他却并不能这么做。他过来唯有怀念而已，要真的将这片土地浮出水面那么海平面将会瞬间提高，所带来的将是无数海岸线被淹没万千生物的毁灭。

月影在这里静静的凝望许久并没有踏上这片海床，最终月影撕开一道空间门回到了王宫。站在观星台上凝视许久，月影心中有些明悟。一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也许这就是悟了。回到自己的寝宫，两名侍女整理好了床褥。不时安琪送来了一杯热茶，月影喝了一口点儿了点头。这次的确是拿冬泉谷的冰泉泡的，接着莉萨送来了点心和果品。

“叫达斯雷玛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一下。”敲了下桌角月影吩咐安琪，按照时间马上将会到一切发生的时间；虽做了些准备但如今萨格拉斯的灵魂，和拉格纳罗斯下落不明他必须全力应对。一不小心就会导致二次军团入侵，那无疑是卡多雷吃不消的。对卡多雷而言最珍贵的就是人口资源，而战争必定会有大量人牺牲；但是卡多雷每年出生的儿童都不够三位数。这也是月影尽量避免战争的原因之一。

传令不久达斯雷玛风尘仆仆的到来，看他的样子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就来了。月影到了他的书房接见，达斯雷玛到了之后马上向月影行礼接着道：“吾王召见，不知有何事传达？”

“并没有什么大事，我想问问先前派到东边的斥候有什么新的情报？”月影坐下发问，他还是比较在意萨格拉斯的灵魂。黑暗之门的开启造成了后续的所有事件发生，但说白了一切却又是从上古之战时萨格拉斯发现那个跟随萨格拉斯到来的老兽人开始。时间如此循环，兽人被奴役似乎早已注定，就不知道萨格拉斯会以何种方式将他这只军团运过来。黑暗沼泽现在分给了德莱尼人，那里要变成诅咒之地的可能性并不大。月影首要还是将目光放在了人类身上，作为后期历史的主角之一他们有很大的可塑性。还有一点燃烧军团绝对不会放弃征服这片土地。

“最近来看东部王国那边还是不叫平静，不过因为您的吩咐我们全力监视着。我刚刚就是从荆棘谷回来的，今天那里的水果等丰收和我们换了大量物资；森金他们正在举行篝火晚会庆祝，他也让我给您带上谢意。”说到这里达斯雷玛脸上泛出了些许喜色，巨魔和卡多雷从前一直敌视。像现在这般情况可以说达斯雷玛以前从未想过，深入了解巨魔也不全是卡多雷以前了解那种食人怪物。他们也有自己的文化和信仰，只是他们以前生活条太过艰苦才变得很荒蛮。

“这样很好，我们虽然有数万年的底蕴也不要小瞧其他种族。每个其他种族都有我们可以借鉴的东西，我们卡多雷人有自己的骄傲，但是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和其他种族的交流便很重要，这样可以让我们更完美。”月影说着微微眯眼，其实在很久以前他就有实力完全同意整个艾泽拉斯然而他依然留下了其他种族的传统和生活习惯。太过安逸会让一个种族变的懦弱，重新回到一万年前那种悲剧。

“是，您的智慧是引领我们的明灯。”达斯雷玛抚胸行礼语言诚恳。

“不，达斯雷玛，只要不是真神都会有失误的地方。我只是个半神。”月影微微摇了摇头，他虽知道达斯雷玛不是奉承的语言；但是他现在一切并非自己一人之力所为，都是集万千民众之力完成的。随即月影进入正题，他从文案上拿起了一张羊皮纸递给了达斯雷玛：“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需要你去帮我找一些人；然后带来见我。”

“是，谨遵您的吩咐。”达斯雷玛拿起看了下，都是些人物的姓名基本上都是精灵族。虽不知道月影的用意，但是他并没有多问。这些其实都是月影记起来对未来有一定变数的角色，其他种族应该还没出生，唯有精灵是比较容易找的。月影要自己找的话肯定不容易，不过王权有些时候是个高效率的机器。

“麻烦你了，你去忙。”月影说着点了点头，达斯雷玛忙说不敢。微微摇头月影离开了书房，思索间他来到了月神殿。

穿过月神湖上的花园，月影缓步踏上台阶。虽然即使到现在他依然没有将艾露恩当做信仰，但与艾露恩先前见过。加上这次在梦魇之事上她又给泰兰德显灵告知，月影自然得到她的神殿谢过。虽然知道像这种神明不会在意，不过这是月影自己的原则。

站在门口月影微微鞠躬，他并没有走进神殿。微微转身月影缓缓走下台阶，他最近需要考虑很多事。深切的想找个人诉说，但是一时间他犹豫了，和他能够交谈的人其实并不多。老朋友们向玛法里奥伊利丹现在基本上时间不在黎明之都，就算找过去也不知道该谈些什么。虽然泰兰德长时在王都，但很多问题他们又没有共同语言。龙王们也处于一个多事之秋，他们估计也没有时间来和自己交流。

叹了口气月影开启传送门行致黑暗沼泽，维纶算是个很好的交谈者。他十分睿智，给人有种天生的好感。他古老的寿命也有许多自己没有的知识，曾经在德莱尼战舰时他们多次交谈月影都受益良多。两个同样拥有魔法天赋而且，寿命悠久的种族的确比较会有共同话题。

没有打扰其他德莱尼人月影径直到了维伦的冥想间，月影来过很多次自然不会走错。在月影到来时维伦也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微笑，对维伦而言月影也算是一个不错交谈对象。虽然很年轻，但绝对有着不凡的智慧和吩咐的知识，他很愿意和这位半神交流。

维纶比城里最高的守卫还要高半个头，但身体不似那般强壮。在柔软的浅黄色长袍之下，他看起来甚至有点文弱。还有他的皮肤！那是一种温暖的雪白色。他的双眼是那么深邃，那么睿智，闪耀着明亮的蓝色光芒；周围满是岁月深深的刻痕，暗示着他不仅仅是个长者，更像是个……古人。他银色的头发不像其他人一样披散在身后，而是编成繁复的发辫盘在头上，暴露出他苍白的头颅。银白的胡须像瀑布一样直垂到他的腰际。

月影和维伦相比身材矮小了许多，最多直到维伦的胸口。而且穿着银色魔法袍的他比维伦看起来还要文弱，他的双眼犹如淡绿色的湖泊清澈而悠远。银色的长发随意披散，但十分柔顺带着典雅的贵气。长期处于高位，他有着独特的气质。（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虚空的目光

“欢迎你的到来。”维伦点头致意，接着伸手示意月影坐下来。

“自从你们来到艾泽拉斯我们就没有好好的谈过，上次来找你也是为了别的事。”并不是第一次交谈月影也不拘谨整，说着月影理了下衣服以示尊敬面对着维纶盘膝坐了下来。

“不用在意，我们可以畅聊的时间很多。”维伦说着微微一笑，伸手缕了下他的胡须接着道：“并且，我们很喜欢这刻星球。在我们见过的许许多多世界中，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世界。”

“这一点我十分赞同，这是一颗独特的星球。”月影也微笑，不过随即他一笑而止微微摇头道：“如你所见这也是一个岌岌可危的世界，多少内忧外患，我虽然尽心竭力；估计人避免不了军团又将来临一场灾难接踵而至。”

“你的担心我明白，没有哪里是安全的！前些时间我也感觉到了黑暗的降临。”维伦微微笑了一下，那是带着一丝忧伤的微笑，让他光滑苍白的脸上显出了丝丝皱纹。

“我很抱歉，我其实并不想将你的子民带入战争。”看着维伦的表情月影微微摇头，心中多少有些罪恶感。

“你不用如此，圣光早已预知了一切。我们选择不把我们的人民卖作奴隶，为此我们被流放了。”说到这里维伦表情深沉，似乎有些回忆浮上了心头。良久他喘了口气接着道：“我曾经有过失望，那是因为我的大多数人民都没想过抗争；在这里不同，你们都有着向往自由的心。我们如今也是这里的一份子，所以保护这个新家我们这些被流放的阿古斯人责无旁贷。黑夜就算当来也会有黎明的时刻。”

“谢谢。”月影微微低头，的确无数星球在燃烧军团的铁蹄下毁灭，而艾泽拉斯存活了洗来。除了一些客观条件，那就是这颗星球所有种族那颗向往自由不愿意作为奴隶的心。

“哪里，要留下一起共进晚餐么？我们的很多人都想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他们都想款待一下你。”维伦微笑着邀请，月影点了点头，这种邀请可不太好拒绝。说着维伦起身，正好有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向维纶行礼之后接着又向月影微微施礼。

“到晚餐的时间了，先知。”士兵恭敬的说着，维纶和蔼的点了点头对月影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餐厅是另一个舱室，以前月影也来过。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事物，落座的只有月影和维纶。和以前不同这些事物都是取自这片土地，金属盘子装有烤肉熏鱼，也有很多面包和蔬菜还有一些水果。接着一名德莱尼侍女端上了一柄酒。

“介绍下我们今天的菜品吧，阿兰娜。”维纶说着微笑着吩咐了正在摆盘的侍女。

“好的，先知。”这名女性侍女皮肤呈淡青色，和大多德莱尼人一样的身高。淡蓝色的长裙看上去很优雅，他声音很清脆伸手介绍道：“我们有效的利用了这片土地，很多食物都出产自这里。西方的其他种族很友善，也有一些是那边交易过来的。有种绿色皮肤的矮小生物也常来和我们贸易，这酒就是从他们那里换的。”

“绿皮？是地精么？那你以后可得小心点，他们可是狡猾的代名词。不管和他们买卖什么大多数时候你都是亏本的。”月影说着微微一笑，这些小家伙确实让他记忆深刻。听了月影的话叫阿兰娜的侍女显然表情一滞，脸色不自然起来。

“为什么不先将酒倒上来让我们尝尝呢？”维伦的话打破了侍女的尴尬，她忙上来给月影和维伦的杯子中各添了一些。月影端起酒杯轻轻闻了下，眼神微微晃动接着笑了起来。

“不对吗？要不我帮您换其他的酒。我们自己酿造的果酒？”月影的举动让侍女有点紧张，她怕怠慢了这位先知的客人。

不过月影却微微摇了摇头，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液然后点了点头接着道：“这应该是我们卡多雷出产的酒，西边的暮色森林出产，还不错。这些绿皮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当地的精灵将新酒卖给他们。”说完月影将杯子放了下来，就不错就是窖藏的时间有些短。

两位都是半神基本不用靠进食获取能量，吃饭更多只是形式。月影和维伦继续聊了起来，谈了会儿艾泽拉斯，维伦也说了一些阿古斯星的历史和事迹。包括阿克蒙德和基尔加丹的诞生，黑暗泰坦降临等详细的的情节。晚餐结束后月影告别了维纶，一番交谈他也解开了心中很多的不确定。

在肉眼可见、无穷无尽的永恒黑暗中，基尔加丹潜伏着。力量在他体内奔涌、脉动，比血液还要真实，比食物和饮水更加滋润，既使人迷醉，又给人平静。他还并非无所不能，至少现在如此……不然成千上万个世界便会在他一转念间灰飞烟灭，他的征服也不必再借助武力。但总体来说，他对现在的情况，已经相当满意。

除了一件事。他们还活着，那些流亡者还活着。基尔加丹能感受到他们；尽管对于那些仍受时间影响的愚蠢生物来说，已有无数个世纪过去了，他仍能感受到他们。维伦和其余那些白痴们，他们现在躲了起来，不敢面对他和阿克蒙德。阿克蒙德在那……转折中……作为朋友和同盟与他协作，一如许久许久以前，他们都还是单纯的生物时一样。然而维伦……

基尔加丹、阿克蒙德和其他同胞，早已不再称自己为“艾瑞达”。维伦会叫他们“曼阿瑞”，但他们自称为燃烧军团。萨格拉斯的军队。神选之人。

他伸出一只修长优美的绯红手臂，带爪的巨手探进蕴涵一切的虚空，感受着它在他探查下的波动。自敌人再次逃脱的那一刻，斥候便源源不断地被派出，又都带着失败的消息返回。阿克蒙德想要处死他们以惩罚他们的无能，但被基尔加丹否决了。那些害怕了的，逃跑了的，他当然有理由知道；而那些嗅到奖赏的气息、感到主人的赞许而留在他身边，渴求着报偿的，他也都看在眼里。所以，尽管基尔加丹从不掩饰他对失败者的不满，他也往往给他们第二次机会。甚至第三次，如果他相信他们已经尽了全力，而并不是只在浪费他的好意的话。

“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世界去征服、去毁灭，以侍奉我们的主人萨格拉斯。”阿克蒙德的声音轰响，穿透环绕在二人周围的黑暗。“就别管那个蠢货了。如果他胆敢对咱们构成威胁，咱们会感觉到的。就让他在某个世界上孤苦零丁地烂掉好了。他永远也体会不到什么是真正的力量，这已经是足够的惩罚。”

“我不是要剥夺他的力量。”基尔加丹轻声说着，魁伟的头缓缓转向另外一个恶魔领主脸色变得极为狠厉下的那名恶魔领主瑟瑟发抖：“我是要彻底摧毁他，还有那些愚蠢地跟随他的人。我要碾碎他，我要让他为他的不信任、他的顽固，和他拒绝为我们大家着想的行为付出代价……”

巨手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熔岩般的火焰喷涌而出，在他隐藏于黑暗中的形体上留下一道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