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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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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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抵抗,你不要给他们集结冷静的时间,要直杀进去,将总督给我擒来!”
    “好勒!末将这便过去,若是跑了总督,末将提头来见!”
    他听了命令,立时如出柙猛虎般带着身边亲卫,提点了本部精锐,兴冲冲向城内而去。周全斌抿嘴一笑,知道他憋的久了,一股气就快暴发,此时派他过去,以
    他好勇斗狠的性子,城内那些战斗意志薄弱之极的敌军必定在迅即被他打跨。
    此时若是以刘国轩或是张鼐的性子,必定亲身而入,直接指挥。甚至若是张瑞前
    来,便是连预备队也不会留,带着全师尽数杀入。周全斌比之其余汉军诸将,却是稳妥保守许多。不但人留在城外,还留着四千预备队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为将者,败敌致胜才是首要之务。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身先士卒的。”
    周全斌与刘国轩等人说笑之时,刘国轩常以冲锋在后以便逃跑在前的话头来引逗于他,周全斌总是微笑着如此做答。
    汉军大部冲入城内不到两个时辰,城内已是甚少听到枪声,待曹变蛟派人来报,城内总督府已被他攻城。当场便毙敌三百有余,冲入总督府内的厨房,在火炉旁边抓住了满身大汗的总督。
    周全斌露齿一笑,知道以曹变蛟的性子,当时便是有人举枪投降亦是被他杀死。因见城内俘虏不断空手而出,想来是肖天已肃清了城内大部,也不待他来报,想来此时城内已经安全,便带着余下的汉军入城。
    但见一路上皆是敌兵扔下的枪支,脱掉的军服,那些靴子帽子扔的到处都是。周全斌哑然失笑,这样的无能军队,居然也不远万里来此殖民,还偏生残暴霸道无比。
    又见一队队的降兵双手抱头,灰头土脸的从眼前经过,周全斌拿眼去瞧,却见不远处肖天正骑于马上飞驰而来。
    “周将军,城内已再无抵抗。所有的敌兵都被我捉了起来,偶有漏网的,也是不足为虑了。”
    “甚好,我已派人去宿务港禀报总兵大人。待他来前,咱们需把所有的敌兵和百姓驱赶到城外。”
    他做一个抹脖子的手式,因见肖天不忍,又道:“这事交给曹变蛟去做,你只负责将人赶出城去就是。”
    待周全斌赶到总督府内,只见曹变蛟精赤着上身,全身染满鲜血,见周全斌瞪他,却是满不在乎的笑道:“周将军,末将没事。适才用大刀片子砍了个痛快,这血都是敌兵的。”
    “你去寻肖天,他有事交待给你。”
    将曹变蛟打发出去,周全斌踏着满地的鲜血,步入修筑的精美绝伦的总督府内。西班牙的塞维亚式建筑风格与当日荷兰式建筑绝然不同,更加的精致华丽。两边的回廊与天花板上,尽是些精美的壁画。
    皱眉看着一路上四处喷溅的鲜血,周全斌情知此处难以驻跸,因又令人前往城内的教堂,将教堂内打扫干净,布置一新,只待张伟前来,便能入住。
    又令身边的亲将校尉四处宣慰百姓,约束士兵。凡是趁机抢掠,或是妄杀平民的,交由军法官处置。城内所有的西人房屋、商行、仓库,皆是立时封锁。
    待张伟两日后从宿务前来,城内已是安然如常,除了街角处仍有未及冲洗的血迹和被炮火轰塌的房屋外,再也看不出一丝战争的踪影。
    “全斌,那个总督呢?”
    张伟端坐于教堂之内,听着各人汇报战事经过。因此战实力相差很是悬殊,到也无甚可说,因笑问道:“你们将他如何了?”
    周全斌略一躬身,答道:“大人未至,敌军头目属下们自然不敢擅自处置。现下还押在总督府内。”张伟摆手道:“我对见他全无兴趣。一个无能之辈,到还不值得我去浪费时间。一会子派人在城外巴石河边,立一个木杆,将他绞死,以慰被杀的汉人亡魂。”
    又问道:“城内城外的西班牙人都搜索捉齐了么?”
    “当日西人皆齐集城内,除了少量滞留未归的,全数被歼。这几日陆陆续续派人
    在河北搜索,只抓了十几个人。其中有好几个是滞留在外传教的神父。”
    周全斌看一眼张伟,又道:“当日除了打死一千多之外,其余被俘的数千人都交由曹将军处置了。一则是难以看管,二则当日大人有命,是故属下们斗胆先处置了。”
    “喔?”
    那曹变蛟因见张伟看他,便站起身来,禀道:“总兵大人,末将因知当日这些西人杀害我汉民多半是在巴石河边,是故当时率兵将这些西人分队押将过去。派人用绳子捆了,十几个人一串,都用刺刀撵下河去,全数淹死了。那些洋鬼子男人到是硬挺,知道必死后到没有露出什么熊样了,一个个脸白的跟石灰也似,就那么老老实实受死。是以差使办的到也顺当,半天就把那几千人全数杀了。嘿嘿,只可惜了那些美貌小娘们,一个个娇滴滴的,就这么扔在河里淹死了。”
    说完大笑,不顾房内诸人的脸色,得意道:“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件事属下做的委实痛快,长出了一口鸟气!”
    “胡闹!”
    张伟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指着曹变蛟鼻子骂道:“当日西人屠城,弃尸于城外河内,弄在几年不能饮用河水。你现下把人又塞将进去,咱们以后还吃水不吃?你去,快带人将河里能捞上来的尸体都给我捞上来,天气炎热,为防疫症,都给我烧了。”那曹交蛟灰头土脸去了,堂上诸将想到此时天热,只怕河中尸体已有臭烂的;此番他的差事,可当真难办的紧了。那年轻一些的绷不住劲,当着张伟的面就笑将出来。张伟却只是不理会,因向吕唯风吩咐道:“武事已毕,底下的事就该咱们好生去做。先把大局稳了,再选派汉人中得力的为辅佐,将这吕宋牢牢控制下来。你现下就去巴石河北,四处寻访本地的汉人中素有威望的,或是大宗族的族长之类,带他们到城里来。”
    
     
   
第五十八章 吕宋(七)


    
    吕唯风领命而去,至巴石河前,却见不远处曹变蛟领着几千汉军正在河边处置尸体,吕宋天气炎热,已有不少尸体轻度腐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随风飘来。吕唯风皱眉道:“这河没有桥么?”
    奉命潜入吕宋的探子早已赶来候命,此时听这位未来的吕宋最高行政长官问话,自然是不敢怠慢,忙回话道:“小人来时曾经寻当地土人打听过,因红夷惧怕北岸的土人和汉人暴动,再加上他们平常甚少过河,是以不准搭建桥梁。两岸的百姓们若要过河,只能用渡船。”
    “那末你去寻几艘渡船来,我们往上游走走,再过河。此地的臭气,我委实受不得了。”
    他虽是面膛黝黑,满脸皱纹,却是官宦子弟世家出身,若不是父亲在缇骑拿捕东
    林大儒周应昌时首倡市民暴乱,想来他此时还在南京安享富贵。那一日家产被抄,父亲被逮问之后惨死狱中,母亲妹妹在抄家时跳井而死。他本人在那些听闻信息赶来的南京市民庇护下仓惶出逃,原本的富贵尊荣之家瞬息之间家破人亡。一路上他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原打算逃至福州投奔族中亲戚,却在福州城门处被一队奔驰而出的绵衣番子吓的几乎瘫倒在地。举目无亲,无可奈何之下,便一横心投了当时暗中招募流民的何斌,往化外之孤岛而去。人生际遇到也奇妙,他若不是家破人亡,想来不过只能在家补个国子监生,碌碌无为,终老一生。谁料出使日本后受张伟赏识,将台湾政务交给他与吴遂仲等人,他兢兢业业干了几年,现下却又被张伟带到吕宋,想来将来这十倍于台湾的大岛,就要交由他统治。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迟早有一日,我要把明朝的皇陵,都如那
    后金福陵一般,尽数掘了!要把明朝的贵戚亲王,杀个干干净净!”
    见身旁尽是护卫的汉军,乱纷纷在四周奔忙效力,满脸巴结的全是得力的心腹手
    下,吕唯风嘴角露出一丝冷峻的笑容。
    因见半日寻不到渡船,吕唯风怒极,向那几个探子喝道:“枉自派了你们过来,连几艘渡船也寻不到,要你们何用?”
    断喝道:“来人,每人掌嘴十下!”
    那几人原本是福建沿海的海盗,并非台湾直接治下的子民,是以吕唯风可临机处
    置,不需交付审判。他一声令下,身边由汉军下拨护卫他安全的亲兵便上前将那
    几个架起,劈里啪啦打将过去,只打的那几人眼冒金星,口鼻中鲜血直流。
    “你们定然心中不服,是么?那渡船想来是被当地的土人藏了起来,甚或是暂且沉在河底,以防损失。兵凶战危之际,保全家产,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顿了一顿,冷冷一笑,说道:“我打你们,到不是为现下你们办事不力。是打你们贪生怕死,不肯踏实效力。雇你们的时候,一个个将胸口拍的山响,都道自已是亡命之徒,一定能在吕宋给西人制造混乱。事实如何?别说这边的情形安如泰山,就是连艘渡船都不知道事先准备!你们拿了钱,却不办事,打你们都是轻的!”
    见那几人口鼻中兀自鲜血长流,又吓的木木呆呆,不敢回辩,吕唯风噗嗤一笑,
    命从人拿出几锭大银,交给那打头的,笑道:“亏你们说嘴都是杀过人的豪杰,
    几个耳光就打成这副呆样?当真是教人瞧不起!银子拿去,一会子到巴石河南寻
    些医生,买些草药敷上,余下的买些酒喝,以后跟着我踏实办事,办的好了,银子我有的是。若是还敷衍了事,那就不是打耳光这么轻松了。就是这样,咱们去寻些木头,制成木伐过河。”
    那些个探子原本是沿海的大盗,刀头添血的狠角色。此时却被吕唯风又打又搓,揉捏的如同三岁孩童一般,便是那些护卫的汉军和随行的官吏,亦是看的目瞪口呆,却不知道平日里沉默寡言,为人和善的吕爷竟有如此杀伐决断阴狠手毒的一面。
    当下各人默不作声,随着吕唯风寻了些轻木,制成几个大木伐,吕唯风又吩咐人
    寻去寻曹变蛟,请他派兵在河上搭建浮桥,以便来回。这才上了木伐,带着一众
    从人分批渡河而去。
    上了河边,往那民居之处行去,因见身边各人都是噤若寒蝉,原本说笑不禁的各
    人都是沉默不语,吕唯风突然一笑,道:“都觉得我有些霸道,是么?”
    见无人应答,他竖起两个手指,笑道:“只两条:一,吩咐的事,一定要尽力去办,尽了力办不好,我不责怪。二,敢在我背后嘀咕事非,使绊子下药的,绝不轻饶。我向来说话只说一次,今日你们都听到了,日后若有些得罪,可别说我不教而诛。肯听使唤,经心办差的,我也绝不会亏待,敢得的赏,一分一毫也不会少了你们。就是这么着,大家分头去办事吧。”
    他得到张伟信重,身为方面大员,手握生杀大权。除了驻防汉军不归他管,将来吕宋所有的民政自然是归他处置,此时吩咐下来,各人自然是凛然遵命。好在他说的章程到也简单,却也不是暴虐无理,各人心下稍安,立时听了他吩咐指派的任务,各自分头行事去了。
    吕唯风驻节巴石河北,召集周围汉人代表,安抚民心。又请示调来一营两千的汉军,在巴石河北大索那些平日里卖身投靠于西人,甚至当年随同一起屠杀本族的汉人败类,该关的关,该杀的杀,乱纷纷直忙了十几日。待张伟巡视棉兰和巴拉望岛返回,他便带着选出的汉人及土人首领,一直返回马尼拉城堡之内,等候张伟召见。
    他与周全斌等人这些日子以来忙的屁滚尿流,分兵驻防以防暴乱,调节汉人与土人矛盾,处置战乱流民,修缮破损,查点库存,光是那些码头中被俘的西班牙商船上的货物金银,便派了几千人点检了六七日,再加上库府中的储存,此次伐吕宋一战,当真是所获甚多。仅是那西班牙的运银船,便被俘获了三艘,整整五十多万从南美各处搜罗来的金银,就这么落入张伟之手。
    张伟各处奔波,召见各处的土人国王,那些遵命侍候的,自然是温言勉慰,甚至
    大笔的赏金给将下去,也是毫不在意;那些自恃身价,抗命不遵的,他命行文发令,让汉军出兵剿灭。四处巡视下来,虽是饮食无常,餐风饮露的,又被日头晒的乌黑,精神到比在台湾时闷坐处理公文健旺许多。
    此时端坐城内整修一新的总督府内,张伟捧着一大杯当地特产的椰汁啜饮,心中舒爽惬意,因向吕唯风笑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看来我也得奢侈一下,日后常年用船送这椰子至台,不但我爱用,估摸着台湾也有不少富人买的起,这到也算是一笔财源。”
    又见周吕诸人都是眼圈发黑,神情萎顿,知是这些时日累的很了,便又笑道:“待我召见完当地汉人,这里的事到也差不多了。待我回台之后,你们就松快一些,不必在这里立规矩了。”
    周全斌勉强一笑,提起精神凑趣道:“大人既然爱用椰汁,回去时便先多带一些。这里事忙,只怕一时半会的吕大人还顾不上这些呢。”
    吕唯风亦笑道:“大人,难得来此一遭,虽然大事已定,到底还需你多镇守一些时日为妥。台湾那边信使不断,诸事如常,大人到也不急着回去?”
    张伟摇头道:“我到底不能放心。况且打下吕宋的事,朝廷那边没准会有说法。如何应对,也需我回去临机处断,别人不好做这个主。”
    又向二人正容吩咐道:“此次我们杀戮过甚!那西班牙虽是欧洲小国,几十年前海军又遭惨败而致实力大损,到底此次被我们得罪的狠了。我占了吕宋,等于掐了他们一半以上的财源,自此他们的美洲殖民地的货物不能过来,亚洲的南美的商路也被掐断,若是西人举侵国之力来战,胜负也是难说的很。是以你们一定要文武共举,吕唯风要在短期内收拢人心,将吕宋汉人抱成一团,挑选精壮以为乡勇,协助汉军守卫。土人那边,也需分化利用,有打有压。此事如何处置,就由唯风自已掌握。”
    他长篇大论的吩咐,周吕二人自然是唯唯诺诺,连声答应。张伟因见两人精神不振,便停住话头,笑道:“我年纪未老,到是有些啰嗦。既然派你二人在此,凡事都需你们自行其事。若是战事大起,那我自然还是要来的。”
    说罢起身,步出内室,在总督府议事大厅内召见那些被推举而出的汉人代表。吕
    宋与巴达维亚等地不同,自经过上次西人大屠杀后,原本还有些在此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纷纷被灭,就是侥幸生还的,亦是忙不迭逃离此地。故而此时汉人虽然尚有十余万人,却甚少有同姓大族,便是认了宗亲,也只是虚应故事罢了。此时被精心挑选来的,全然是当地汉人中素有威望,无论德行本事,都得到吕宋汉人的敬重。
    张伟知道这些人影响甚大,虽不比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的族长一言九鼎,却也足
    矣在这吕宋搅风搅雨。他到也不敢怠慢,台湾以小博大,一口吞下比自已大十倍
    的吕宋,要建立高效的统治,一定要得到当地汉人的支持。而不是如西班牙人在吕宋统治三百多年,当地百姓离心离德,始终无甚起色。以汉人制土人,掌握当地的财权政权,甚至将来开办学校,输入儒、道,规定汉语为第一语言,只需百年左右,这个矿产丰富,风光美丽的大岛,就可以完全汉化,当真成为中华的外围防御圈的中坚力量。
    待引见完毕,张伟一一致意问候,就在这议事大厅内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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