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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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有喜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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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碍着俩人在宫内,行动上颇有限制,所以想要哄她笑一笑只得惹人嫌的与她多说几句。
  谁料凤鸾之火气未消,根本不愿搭讪!
  比如:沈辞掀起茶壶盖闻了闻茶香,笑嘻嘻的问:“安儿,可是蒙顶云雾?”
  明知是君山银针,非要故意说错,只等着凤鸾之纠正他后,他再讪讪的来句‘安儿真厉害!’完全当她小孩子一样哄着。
  可凤鸾之偏偏一句“不知!”堵了他后半截的话。
  沈辞:“。。。。。。”
  女人当真是这世上最难搞的‘东西’,也不知他爹弄那么多个回家是为何?
  他也不觉尴尬,伸手将凤鸾之刚刚用过的茶盅拿过放于自己手边,颇为细心的道:“女人还是喝些麦冬百合甘草茶或者玫瑰当归茶好些,特别是来了葵水的时候,有温暖中宫、活血化瘀的功效,还可以清肺养阴、润燥安神。赶明儿我让人给安儿送来些!”
  凤鸾之:葵。。。葵水?一个大男人跟哀家讨论葵水,有。。。有病!
  沈辞瞧她似剥了壳的蛋白般白嫩的脸颊上微微染着一层红晕,薄唇紧抿,明眸善睐的瞳仁黑白分明,就连狠狠的刮他一眼都好看到不行。
  原来女人也可以这样可爱!
  他不由的弯起了嘴角,如三月春风那般,通体舒畅。
  他双臂撑在石桌上,略微抬起臀部,身子向前倾,欢脱的看着凤鸾之笑问道:“安儿不会是害羞了吧?”
  凤鸾之咬牙,沉着脸色冷言道:“沈大人虽与哀家师出同门,以师兄妹相称,但这里不是宫外。沈大人还是恪守本分,称呼哀家一声太后吧。”
  沈辞正经脸,问:“那安儿何时出宫?”
  凤鸾之:“。。。。。。”哀家在说称呼的事,何时说过要出宫了?
  沈辞像是没瞧见凤鸾之黑的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脸色一样,自顾自的说起了出宫后的事宜。
  “我家在江南沿海一带经营船只,常年有多艘渔船出海前往各地,每每都会搜罗好些奇珍异宝,到时你喜欢什么我都送你。若是你想跟着渔船出去看看也可以,但是我得陪着,免你不安全或是无聊,我还能护你周全为你解闷!
  家里还有十五名厨子,都是我从各地聘请的,会的样式多,味道也极好,丝毫不比御厨差。若你不喜,回头我再把你中意的厨子弄去。不过家里有一点最是烦,我爹纳了不少妾,家里不仅孩子多,女人也多,这都不打紧。我是嫡长子,没人能奈何你,若是谁欺负了你,你就往死里揍,我给你担着,怕啥?若是嫌烦,咱们出去单住便是。。。。。。”
  凤鸾之的脸色更黑。
  哀家堂堂一国太后,还会被几个村野妇人欺负了不成?真敢小瞧人。
  不对,‘咱们出去单住’是什么鬼?谁要跟你出去单住了?
  美死你!
  不对,哀家何时说过要出宫了?
  凤鸾之以衣袖掩了掩尴尬的有些烧红的脸颊,清了清嗓子,扯开了话题,问道:“师傅可有告知沈大人此番前来为何?”
  沈辞:“接你回家啊。”
  “什么?”
  “咳。”沈辞佯装咳嗽了一声,端正了坐姿后才正经道:“并未,只道你有些麻烦。”他话一顿,抬眸观察着凤鸾之的神色,见她貌似没有生气,大概没听清他刚刚小声的那一句嘀咕,接着又道:“我猜是小皇帝的病。”
  凤鸾之眼内似有惊喜。
  “你看出来了?”
  沈辞点头。
  他正经起来时,跟着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相反,就连背脊都挺的笔直。
  “眼下有淤青,耳后有毒素沉淀,掌心纹路都有人为断痕,貌似日积月累的针扎结果,其余还要诊过之后才能断定。”
  凤鸾之微微拧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她还真没注意到纹路的问题,不过日积月累的结果,想必定是身边最为亲近之人所为,会是谁呢?
  看来建章宫内的宫人宫女们适时排查换上一番了。
  沈辞侧眸见着她颔首凝眉,安静沉吟的模样格外的乖巧,不禁想起师傅曾经说过的话。
  沈由子曾道:安儿心性从容,处之泰然,有咏絮之才百龙之智,日后无论嫁予谁,都是福气之至。还叹息他没能成家生个儿子,怕是要白白便宜了别人。
  每每说到此都满眼遗憾!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沈辞心想,自己不就是沈由子的儿子。安儿这么好的女孩子,当然不会肥水流到外人田。
  他正经不过半刻钟又身子一歪,笑嘻嘻的捻了颗葡萄,伸手递到凤鸾之的嘴边,道:“安儿你吃!”
  凤鸾之:“。。。。。。”
  她撇开脸,斜睨着他,声音里颇有几分不耐烦的道:“沈大人若是无事便退下吧,待哀家打点好一切再请沈大人入宫,届时还要沈大人多多费心。”
  沈辞像是没听见一样,捻着葡萄的手指又换了个方向,再一次递到她唇边,只笑不语,颇有些‘你不吃我就一直举着直到海枯石烂为止’的执拗模样。
  凤鸾之:“。。。。。。”
  无奈至极!
  凤鸾之为了赶紧打发他走,只好伸手接过,只是并未放进嘴里。但是瞧见沈辞得意洋洋的样子,脑中忽而闪了个念头。
  她嘴角微微上扬到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只一瞬又消失不见。双颊上浅淡的梨花窝如昙花一现。
  叫你浪,看哀家如何收拾你。
  凤鸾之一边随口问了问沈由子的近况,一边不着痕迹的将手伸进了袖口中,那里面有个一指长的小盒子,里面装了不少的药。
  这还是曾经随着母亲慕白茯在外游历时养成的习惯。
  沈辞只一脸眷恋的盯着凤鸾之那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容看,还犹自回味她那个一闪而逝的小梨涡,暗搓搓的想要伸出手来去戳一下她的脸,想知道他刚刚见到的是不是真的。
  凤鸾之神色柔和的替他斟了一盏茶,状似无意的推到他的手边,道:“哀家曾命人暗中调查过皇上发病时的情形,听闻跟一般体差的孩童无异,头晕脑热、胸闷气虚,偶有癫痫之象。太医们问过脉,并没查出什么异样。毕竟,转豆脉弱,一般医者未见得查得出,所以哀家猜测,这下毒之人也定是个医学高手,知如何骗得了太医们。”
  只是未能料到凤鸾之是医圣沈由子的爱徒,虽说只学过半年,但是问脉一学已与沈由子不相上下。
  沈辞闻言敛了笑,他随意的端着茶盅呷了一口。
  暖茶入口,忽而一顿,茶香持久,味鲜爽口感,只是这味道。。。。。。皱了下眉头,垂着眼帘看了眼汤色明亮的茶水,嘴角似勾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凤鸾之:“。。。。。。”不烫么?
  沈辞大咧咧的操着袖子蹭了蹭嘴角的水渍后,又扬起脸来看着凤鸾之笑,道:“安儿莫怕,有我在,再厉害的医崽子也得跪在地上叫爷爷。”
  呵,但愿你吹的牛皮配的上你的能力。
  “时辰不早了,哀家还有政事要处理,沈大人且退下吧。”说着站起了身。
  一直守在凉亭外的琉裳适时走了进来,替凤鸾之拂了拂裙摆上的褶皱。
  沈辞也站起了身,笑灿灿的看着她纤细的背脊道:“你且先忙,我晚上再来找你。”
  凤鸾之迈着步子的脚徒然一顿,慢慢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那一句‘你当皇宫是你沈家后花园不成?’在齿关停了片刻,到底是没说出来。
  沈辞这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凤鸾之已了解颇多。
  狂妄自大、脸皮极厚,最重要的是那一排齐整整的大白牙特别招人烦,记性差到你无论提醒他多少次莫再叫‘安儿’他都全然记不住。
  那是她的闺名,且是他个泼皮无赖能叫的?
  总而言之,满身缺点。
  还是莫要再同这傻子废话了!
  凤鸾之回过头来,权当没听见,谁料刚刚迈出步子,沈辞又凑了上来。
  “安儿,我送你回去吧!”
  “安儿,你满身的茉莉花香味儿,真好闻,你喜欢茉莉花不成?”
  凤鸾之置若罔闻,脚速也不由的加快了。
  “安儿,我喜欢桃花,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桃花香?以后我也可以改喜茉莉花,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凤鸾之突然顿住脚步,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哀家喜欢你离我远一点,你也需喜欢才是!”说完甩着袖子走掉了。
  沈辞毫无尴尬之色,只怏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后槽牙,心想:女人心海底针啊。
  要不是师傅将她许配给了自己,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成亲的念头。
  为了师傅,算了!
  瞧着凤鸾之的的裙摆消失在了翠柳成荫的青石小道上,他才抬起步子悠哉的朝宫外走去。
  他素手拿起腰间挂着的荷包,从青花缠枝莲纹小瓶中倒出了一粒药,将将放置嘴边,想了想又装进了小瓷瓶内。
  他倏地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都未发觉自己的眼中带着一抹宠溺的光。
  心道:安儿不过是气不过他嘴贱给他吃了些让他不好受的药罢了。
  若能让她欢喜,不好受就不好受吧。
  左右他身子骨健朗,抗折腾着呢!
  只是话太早。
  他不过是从沈由子那里听说些凤鸾之的事宜,哪里真正了解她?
  晚上的时候,沈辞捂着肚子一趟趟的跑着茅厕,浑身起了好些红疙瘩,尤其是用过晚膳后,吃了凤鸾之差人送来的蟹子这等发物,嘴巴又红又肿,一张贱嘴占了俊脸的三分之二!
  还真是。。。狠啊!
  第二日早朝,沈辞告了病假。
  听闻沈大人坏了嗓子,说不得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晓啊:沈由子何时说过要把安儿许配给你?
沈辞:你没听见么?
二晓啊:就踏马没说过?
沈辞:你踏马放屁,我刚刚说完,你丫仔细瞧瞧去!
二晓啊:。。。。。。没有一点男主的高冷范,就踏马一个神经病!
沈辞:谁踏马告诉你男主就得棺材脸?我笑怎么了?我牙白!
二晓啊:艹!!!

  ☆、刺客

  沈辞再一次出现在朝堂上已是三天后。
  这一日恰逢烟雨,百官的轿子只能停在午门外,身边虽跟了个宫人撑伞,但沈辞生的高大挺拔,宫人撑起伞来吃力,玄色官服上难免不会弄上水。
  他踏进宣和殿,抬手弹了弹肩上的水渍后才阔步迈了进去。
  因着沈辞有帝师的身份,虽然只是个从五品的翰林院学士,但性格好,又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架子。尽管入朝不过十余日,但在百官之中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这不,还未等他走到自己的朝班,已有不少人凑上前表示关心。
  “沈大人的嗓子好些没?”
  沈辞站定后颔首示意,笑着道:“承蒙吴大人挂念,已无碍!”
  “好好的,怎就坏了嗓子呢?”
  沈辞:“。。。。。。”嘴贱惹的祸呗。
  “天凉,天凉!”
  “沈大人可得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皇上的课业可是缺不得呀,我新聘请的厨子刚好擅长熬制酸梅汤,有生津止渴的疗效,回头我让人送你府上去!”
  沈辞右手握成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笑眯眯的道:“劳烦,劳烦。”说罢冲着众大人点了点头,这才回了自己的朝班!
  闹哄哄的朝堂直到慕凉傾与凤鸾之的到来才肃静下来。
  凤鸾之坐稳后,透过珠帘远远的便瞧见了终于出现在文官队列里的沈辞。
  因只有他敢肆无忌惮的一瞬不瞬的盯着珠帘看。
  这人还真是不长记性,看来哀家的药剂下的着实轻了!
  原本以为今儿早朝的内容不过又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料出了个棘手的事。
  顺天府尹于临沂有事启奏。
  “启禀太后,近日京城内突然涌进一批每贯只重三斤半的铜钱,流通量颇广,大到钱庄票号,小到市井百姓,人手皆有。顺天府已接到多起假。币案件,百姓们拿着假。币围堵于衙门口,等着官府给说法。现如今,事态之严重已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
  此话一出,立刻有大臣们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起来。
  “三斤半?足足少了一斤啊!”
  “北凉开朝以来还从未遇见这等严重的假。币事件,这该如何是好?”
  “京城里有,其它各地会不会也有?”
  “先别说这个,下朝后还是赶紧看看自家是否也有假。币吧。”
  凤鸾之:“。。。。。。”
  好一群‘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臣子,想的极对。
  凤鸾之处之泰然,声音不疾不徐,缓缓开口问:“可有查出是从何地涌进?”
  于临沂:“尚未!不过微臣已命人去查,只是百姓手中的假。币数量太大,不知该采取何等政策收回。”
  凤鸾之微微凝眉沉吟了片刻,刚欲开口说话便瞧见了内阁次辅顾祥贺端着姿态唇角勾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他话锋忽而一转,问向顾祥贺。
  “哀家见次辅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样,莫不是已有高见?不如说出来听听?”
  顾祥贺答的倒是麻利,也不觉得丢脸。
  一句‘老臣无能!’做了甩手掌柜!
  凤鸾之:“既不能忠君之事,又何必食君之禄?扣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顾祥贺愣了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入朝为官也有二十余载,从名不见经传的从八品翰林院典薄再到如今的内阁次辅一品大员,历经两个朝代四位皇帝,何曾被罚过俸禄,还是在百官面前朝堂之上。
  罚俸禄是小,丢人是大。
  他气的横眉倒竖,双手止不住的抖。
  小丫头片子,欺人太甚。
  凤鸾之见他还站在殿中央不肯离去的模样,轻笑了一声,那声音脆脆的,掺杂着几分欢愉,在静的好似发丝落地都清晰可闻的殿内回响,更是刺激着他的耳膜。
  凤鸾之又好似故意讽刺他一般,问道:“次辅大人迟迟不肯退回朝班,难不成又有了主意?”
  顾祥贺脸色更沉,极力隐忍。他冷哼一声,挑衅般的道:“老臣不敌太后,既得了先祖爷的认可。”说着双手抱拳朝着上方一示,以表忠义,“又得了先帝的信任。太后是个见经识经、足智多谋之人。想必早已有了良策,还请太后指点迷津,莫要再让我等老臣干着急啊!”
  凤鸾之:“哀家又不是诸葛亮,若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要你们这些老匹夫有何用?银子太多无处花?还是时辰太多哄着你们玩?”
  沈辞:噗嗤~,哈哈,哦,不能笑!
  顾祥贺回头狠狠的刮了眼沈辞,那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看在沈辞眼里,别提多酸爽。
  小师妹的这张嘴,骂人都不用带脏字的,蔫坏的一只小辣椒,不知亲起来会不会也是辣辣的。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嘴角又挂上了一抹笑,只是这笑区别于之前,有一丝丝甜腻腻的味道。
  凤鸾之看着屡屡吃亏还不长记性的典型代表顾祥贺,心情瞬间舒畅。
  顾祥贺此刻已然成了笑柄,他黑着脸愤愤的退了回去。站定好后,侧眸瞥了眼身旁若有所思的凤知名,忽的一甩袖袍,冷哼了一声。
  凤知名这才回过神来,瞧着顾祥贺气鼓鼓的样子,甚是无奈。
  若是没有顾家老太爷以及太皇太后的帮衬,就凭顾祥贺心浮气躁、愚不可及的性子,又何德何能做上今天这个位置?
  凤鸾之扫了眼文武百官,见顾祥贺吃了瘪后无人敢再上奏。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想着这朝堂之上,也适时该换些新鲜的血液了。
  随即缓缓开口道:“既是假。币,必是要收回了!”
  于临沂:“可百姓们赔了钱,如何甘心白白上缴?恐会惹事端。”
  新皇刚刚登基,又年幼不能理朝政,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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