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多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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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多祸害-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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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你可以帮到他?哈哈,”穆元祁被薛太后踢了一通,虽然痛,但尝过万蚁噬心之痛,这点痛算得了什么,踢在身上,反是让他兴奋起来。
  他哈哈大笑道,“你疯了之后还要这么恶心人啊,好意思说是为了帮他。不是你因着贪欲步步相逼,穆熙的身体怎会越来越差,不是你淫…邪…不堪,和我颠鸾倒凤,暗结珠胎,又如何会把他活活给气死?”
  薛太后猛地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穆元祁,恶毒满满道:“你还没死吗?中了血瘾之毒,你还没被折磨死吗?哼,既然死不了就活着吧,你好好活着吧,让你日日夜夜在血瘾之毒中受着煎熬,也抵消不了我儿的性命,我薛氏一族的性命。”
  血瘾血瘾,就是发作之时只恨不得喝尽自己的血以好舒缓一下那种虐心之痛。
  穆元祯说刺杀她儿子的是穆元祁,薛太后初初之时并不相信,但她刚刚被关押之后,穆元祯让人日日夜夜的给她洗脑,再加上她总要把怨恨找上一个点,而同样应该是受尽折磨的穆元祁当然是最好的一个点。
  她若坚持杀死自己儿子的是穆元祯,而穆元祯此时正稳稳的坐在龙椅上,娇妻麟儿的享受着极顶的富贵尊荣,薛太后只会痛苦得生不如死。
  穆元祁看着终于不装疯卖傻了的薛太后,冷笑一声,伸了自己的右手出来,手心中正正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他道:“我现在就可以死,薛吟婵,将日日夜夜受煎熬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便日日夜夜在这里一个人形如恶鬼般疯疯癫癫的生活下去吧。但你记住,你儿子是被你的所作所为害死的,薛家也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被满门抄斩,断子绝孙的,好好的受着吧。”
  薛太后疯狂扑上前去,可是根本拦不及,穆元祁已经吃下了药丸。
  然后穆元祁便在薛太后面前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內监将穆元祁和薛太后见面后的形状以及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成昭帝穆元祯。
  穆元祯的手拨了拨桌上穆元祁之前交上来的名单,地点,心里也不知是快意还是厌恶。
  他知道他们见面会是什么样,他就是想看他们跟疯子一样互咬,让他们在受尽折磨中慢慢死去。


第86章 
  穆元祁在薛太后面前七窍流血身亡,薛太后本已因着这一年来的后悔,怨恨以及情绪的无处宣泄而变得疯疯癫癫,但受了这一刺激人反而清醒过来,疯癫不下去了。
  但失去了疯癫对自己精神的保护,她却再难以承受现实,就像是一棵表面还站立着实际根部早已腐烂的枯树,那层虚假的皮被剥下,就彻底倒塌了。
  淮宁公主身边的乳嬷嬷张嬷嬷是淮宁出生后薛太后安排在她身边的。
  张嬷嬷受过薛太后的恩惠,当年薛太后安排她入宫,相当于是救了她全家的命,所以在她眼里,薛太后就是一个好人,她对她,还是满心感激的。
  她亦不知道薛太后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只以为是新帝不喜欢薛家,要清理薛家罢了。可怜太后一世尊荣,儿子去世后竟然会这么惨,真是天家无情……
  但薛太后和闽王世子通…奸并暗结珠胎其他人不知,淮宁公主却是知道的。
  明面上淮宁公主是薛太后养大的,但实际上到底养恩有多少,算计有多少,也只有淮宁公主和薛太后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而对淮宁公主来说,其他人对她好,或是冲着她的公主身份,或是需要她小心翼翼的付出,例如淮宁公主内心觉得,穆元祯对她再好,也不会对她比对夏皇后好,不会比对夏皇后生的孩子好,不会满心为她的幸福和处境着想打算,就是夏皇后的表姐她的弟媳韩依玥,现在在南阳侯府说话都比自己硬气,仗得也不过就是夏皇后的势了。
  但这世上,唯有一个人对她是满心爱护,给了她公主的尊荣和骄傲,为她仔细谋划,给她打造了一层一层的保护网。
  那便是她的父皇庆源帝。
  所以薛太后背叛她父皇,害死她弟弟–成昭帝并未告诉她穆熙未死…,可想而知淮宁公主有多痛恨薛太后。
  薛太后被打入冷宫,淮宁别说去看望她,替她求情,就是她身边的下人,除了自小照顾她长大一直对她疼爱有加的乳嬷嬷张嬷嬷,所有和薛太后擦点边的人她都给清理了个干净。
  这一年,张嬷嬷跟淮宁公主提过几次薛太后,淮宁公主都立即黑了脸,让她再不许提及薛太后。
  薛嬷嬷还心里暗自难受,在她眼里,淮宁公主幼时,薛太后对她是真的是捧在手心里疼爱,及至生了先帝,虽然对淮宁公主忽略了些,但也还是很好的。
  她只觉得淮宁公主有些凉薄。
  此时薛太后在冷宫中就快病死了,张嬷嬷私下从宫人那里得到消息,终于忍不住又把此事跟淮宁公主说了。
  淮宁公主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冷冰冰道:“终于要死了吗?她怎么不早点死?”
  张嬷嬷的眼圈有些发红,她喏喏道:“公主,娘娘她,毕竟养育您一场,再如何说……”
  “闭嘴!”淮宁公主把手上的燕窝粥往桌上一顿,碗里的粥撒了一桌子。
  她对着张嬷嬷就斥道,“她养育本宫,她如何养育得本宫?那个蛇蝎妇人,怕不是毒死了本宫的母妃,才把本宫抱过去养了!”
  张嬷嬷看淮宁公主涨红得脸,听她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一时就惊呆了。
  其实淮宁的生母沈良媛后追封的沈妃是当年的太子妃宋氏害死的,只不过淮宁要痛恨薛太后,掩过过去十几二十年的母女情深,也要找一个明面上的理由,便把杀母之罪安给薛太后了。
  淮宁最后也没有去看薛太后,不仅没去看,她还派了自己的心腹宫女采衣又去冷宫刺激了薛太后一番,送她早死早超生。
  因受不了张嬷嬷对着自己“伤感又失望”的眼神,淮宁最后还是连她也给打发回乡下养老去了。
  元昭二年春,薛后病逝于冷宫逝月宫。
  消息报上去之时,穆元祯正在翻看着一本图册,那是远在岭南的穆熙派人送过来的,里面都是穆熙亲自画的改良战船的图纸。
  不得不说,穆熙他不是个好皇帝,但他在船只的设计上很有天分。
  穆元祯看着图纸,心情既高兴又欣慰。
  他也看了穆熙的亲笔书信,又细细问过送来东西的侍卫,说是穆熙的身体在岭南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胎里带来的体弱是很难根治,但至少比以前在宫里时要强上了许多。
  偏偏这个时候就有人送来了薛太后病死的消息。
  穆元祯当即就想下旨让人把她的尸身扔到万葬坑喂秃鹰和豺狼去,但看着手上的图纸,勉强还是忍住了。
  虽然穆熙现在怨恨薛太后,但那到底是他的生母,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因着这一点,穆元祯格外忍了忍,命人将她悄无声息的拖了出去,葬到了普通宫人的陵墓。
  打发人去解决了薛太后的事,穆元祯便召来了人,让他们送信去岭南,着人安排替穆熙准备工匠,由他去打造和试验设计的战船。
  至于薛太后死了这事,他是永远提都不会跟侄子提的。
  穆元祯回到坤宁宫,就看到儿子阿意正在跌跌撞撞的学走路。
  为了让阿意学走路和玩耍,以宓将一个大殿都铺上了软毯,殿中每个边边角角也都用布给蒙了好几层,以防止阿意磕伤碰伤。
  要穆元祯说,这真的是很没必要,阿意是他的嫡长子,难道还要怕摔着碰着吗?不磕上几道伤疤,将来如何能上得了马,拎得了剑?
  他正腹诽,阿意已经小跑着向着他撞过来,因为跑得有点快,到他面前就扑到了他的靴子上,摔了好大一个跟头,不过阿意也没哭,就撑着他的靴子抬起了头,对着他咧嘴笑了。
  穆元祯弯腰一把就捞起了他抱起来,然后擦了擦面上莫须有的灰尘,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才一句一句的问他今日他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母后又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阿意还不会说那么多话,只会眨着大眼睛说“娘娘,陪阿意玩,陪阿意吃饭,陪阿意说话……”
  说得穆元祯都想揍这小子了。
  在穆元祯面色越来越不爽之时,以宓走了出来,看两人这副模样,见怪不怪的笑道:“你不要对阿意板着脸,他能感觉到的。他还小,你要多对着他笑,他才会信任你,觉得安全,肯跟你亲近。”
  穆元祯瞅着自己儿子涎着脸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他是真不知道他哪里需要什么对他笑,他才肯跟自己亲近了,这小子,简直就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给根针就能当剑使的货色。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笑得贼精贼精的。
  以穆元祯看人的自信,应该不是错觉……可才一岁半啊……
  两人说着话,穆元祯放下了阿意,由宫人陪着他在大殿里转圈。
  以宓就一边帮他更衣,一边问道:“元祯,我听说三王子元淳在北沅又娶了北沅右翼大将军之女为妻,此事可当真?”
  穆元祯微转了脸看了她一眼,“嗯”了声,道:“他娶之前来信跟我说过。”
  以宓沉默了一下,两人都有好一会儿未说话。
  以宓除了他的外服,递给了一旁侯着的宫人,这才继续道:“那他是打算将薛芯怡留在大周,还是待收服沅都再接她们回北沅?”
  穆元祯道:“薛氏如何是一回事,但他两个女儿都是元淳的亲生女儿,肯定是要接回去北沅的。”
  以宓摇头道:“自从薛家出事,薛芯怡一直在三王子府闭门不出,但自前些日子元淳在北沅重又娶妻的消息传来,薛芯怡就开始频频往荣郡王府跑,撺掇着老荣郡王妃往各府走动,想把她的两个女儿嫁给京里的勋贵世家。她怕是不想回北沅了。”
  以宓倒不是同情薛芯怡,想替她说话什么的。只是大周支持元淳复位,她估计大周和北沅的联姻是不会断的,照这架势,穆元祯这边和元淳都可能将薛芯怡当成了弃子。
  不知道之后会不会还要再补上一个和亲的。
  但元淳在北沅娶了手中有兵权的重臣之女,谁嫁过去都不会好过的。
  还有,薛芯怡竟然还想把女儿嫁给依玥的葵哥儿和以宓的外家魏国公府,也就是世子韩慎远的儿子,这两个不说和以宓的关系,但这两人,目前来说都分别是南阳侯府和魏国公府的继承人,只能说,就是这个时候,薛芯怡的眼光还是非常的高。
  而且这还只是她的目标之二而已。
  以宓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得感谢薛芯怡没把主意打到阿意的头上。
  穆元祯听言道:“老荣郡王妃?她自己府上不就有差不多年纪的重孙,想找人娶了外孙的两个女儿,不是现成的,还跑别人家做什么?”


第87章 
  以宓听言就笑了出来,平日里穆元祯又冷又闷,少有这样把讽刺直接明言出来的,他这般说话,倒是比旁人说更要让人觉得好笑。
  以宓笑道:“迟早肯定是要闹上的。”
  薛芯怡看得上的人家,都是勋贵世家的嫡长子,嫡长孙。
  北沅的公主,薛芯怡的女儿,这两个身份不论哪一种身份那样的人家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届时薛芯怡受挫多了,绝望之下肯定是要抓住老荣郡王妃不放的。
  但这事就算老荣郡王妃肯,荣郡王和荣郡王妃也是不会肯的。
  荣郡王府的爵位将止于现任荣郡王这一代,照旧历,荣郡王过世,皇帝会酌情给其长子赐一个爵位,但真的完全是要看皇帝的恩宠了。
  这种情况下,荣郡王妃还有她儿子儿媳怎么会肯定下薛芯怡的女儿?
  两人正说着话,以宓察觉到自己裙角被拽了拽,她低头,便看到阿意不知何时已经跑了回来,正傻呵呵的对着自己笑。
  以宓的心瞬间就化了化,她弯腰下去,戳了戳阿意的软软嫩嫩脸颊,笑道:“我们阿意这么小,也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了呢。”
  她带阿意出去,不少勋贵夫人盯着阿意的眼睛都是绿的。
  包括她自己的舅母魏国公夫人曾氏。
  以宓的表哥魏国公世子韩慎远也生了个女儿,韩慎远和她妻子都在云南,女儿就放在了魏国公府给她祖母曾氏养着,以宓带着阿意回魏国公府探望外祖母韩老夫人时,曾氏便总让人将那小姑娘抱出来,想让她亲近自己,亲近阿意,意思不言而喻。
  算计得也忒远了些。
  说起来也是好笑,穆元祯初初登上帝位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眼睛盯着他的后宫,想进去分一杯羹,再加上以宓嫁给穆元祯之后多年也都只有阿意一个孩子,更是有“德高望重”的老臣觉得穆元祯应该广开枝叶,以确保后继有人……
  只是结果暗中寻事的几家大臣家的女儿皆被穆元祯给赐了婚事,或和亲,或远嫁荒蛮异族,更有甚者,直接就被人翻出了过往贪污渎职的各种罪名,落了个或撤职或被流放的下场。
  每次都迅疾得让人无丝毫抵抗或应变之力。
  至此,再没人敢盯着穆元祯的后宫,觊觎着以宓的后位了,或者最多是敢想不敢付之于行动了。
  然后不少人就把目标给改了,从穆元祯的身上改到了他儿子皇长子穆玄意身上。
  穆元祯听见以宓说这话就皱了皱眉,道:“乱七八糟的,让阿意离那些人远些。”
  “不过你看定些,阿意大了也该有些玩伴,先好好瞧着,待阿意两岁时就该定下来,每日里接进宫来陪阿意读书习武。”
  又补充道,“年岁不要相差太多,要身体好,已经开始习武,性子利落的,家中娇惯的一律不要。你先定下名单,我再派人去查一查。”
  阿意身边完全没有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耍的确是不行的。
  以宓一边握着阿意的小手和他玩耍,一边就抬头对着穆元祯点了点头,笑道:“这事我瞅着还真有几家人有那意思,不过那恐怕都是家主的意思,夫人们还是不乐意的。”
  几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万一玩起来冲撞了或伤着了阿意,穆元祯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到时候怕是得不偿失。
  他们都怕了穆元祯,还是超出对普通皇帝正常的畏惧。
  “即是不乐意那就一律不要。”能表现出不乐意就定或是家中娇惯,或是情绪主导脑子的,这样家的孩子不要也罢。
  以宓瞅他一眼,轻哼一声。
  以他的标准,怕是没几个人能符合的。谁家两三岁三四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习武了?
  以宓原还觉得这事她可能要花些心思去挑挑,结果到了近年底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用挑,宫中就多出了好几个孩子。
  依照惯例,藩王都会送自己的嫡长子,嫡长孙入京交给皇帝抚养直到皇帝愿意让他们回藩地。
  除了藩王,不少边关大将也会将自己的嫡子送到京中教养,这些孩子多数会承父业成为军中将领,而作为领兵打仗的大将能得皇帝的信任是非常重要的,皇家多数会安排这些孩子作皇子的伴读。
  穆元祯表示要替自己的皇长子穆玄意选伴读,云南王和北定王,还有几个边关大将,包括穆元祯的母族闵家都提前把孩子送到了京中。
  云南王的嫡长孙陈阡四岁,北定王的嫡长孙穆则尧五岁,闵家的嫡次孙闵抒只有三岁,其他还有两个分别是前军都督府左都督田其峥的孙子以及辽东都司沈离的孙子,也都是三四岁的年纪。
  穆元祯也没让他们住外面,反正他没后妃,宫中大把空中的宫殿,就直接把他们放到了宫中养着,只是因是养在宫中,除了一个乳母和一个嬷嬷,其他人都不能随伺在身边,而是由宫里安排了人手去服侍照顾。
  宫中一下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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