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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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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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了才爬起来。
  豆绿半是无耐半是责怪地服侍徐璐更衣梳洗,身为唯一住在主屋里的丫头,她当然知道,昨晚主子又行了人伦大礼,还弄到深更半夜,早上起不来也是正常不过的。
  “也亏得家中没有长辈,这要是回了京,这可如何得了?夫人,以后还是别再睡懒觉了,会让人笑话的。”
  徐璐被说得满不好意思了,“下回改正。”
  豆绿额上浮起三根黑线,“夫人呀,这句话您都说了不下一百次了。”
  徐璐傻笑,“唉呀,以后真的不会了。”
  豆绿直接翻白眼以示抗议。
  徐璐无耐,指了她的额头,“胆子肥呀,敢在主子面前翻白眼。”
  “夫人呀,别闹了。反正从今往后,您真不能再睡赖觉了。您知道吗?昨晚我听沉香妹妹说,昨儿下午您走后,到了晚上,那两个狐媚子就到衡芜院来勾引爷了。”
  还有这等事?
  徐璐放下手上的梳子,“后来呢?”
  “这事儿还得问沉香才成,奴婢昨日跟着您去了吴家嘛。”
  徐璐“哦”了声,却没了下文。豆绿急了,“夫人,那两个狐媚子都在您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了,您也该拿出主母的威风了。”
  徐璐眨眨眼,若是放在往常,她肯定要好生收拾洪氏二人的。但昨晚已知道凌峰异于常人的嗜好,是不可能看上两个姨娘的,她又何必去操这个心。
  沉香进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熬得鲜浓可口的红稻粥,“夫人快来尝尝,厨房里才熬好的小米粥,加了银耳红枣还有伏伶一道熬的,最是美容养颜了。”
  一听美容养颜,徐璐果然来者不拒,接过碗,三五下就解决了,把空碗推到沉香面前,“还有没,再来一碗。”
  尽管知道这个夫人食量一向好,但沉香仍然震惊了,这么一大碗粥呀!
  沉香默默地把碗端下去,走了没两步,豆绿忽然叫住她,“沉香,你来服侍夫人,我去厨房端粥。”然后给沉香使了个眼色。
  沉香会意,一边服侍徐璐整理衣裳,一边轻声道:“夫人,昨日里您走后,家里就发生了一件事呢。夫人要不要听听?”
  反正也无聊,于是徐璐笑眯眯地道,“说来听听。”
  沉香拿着一把银勺子,从汝窑青瓷罐里舀出五勺乳白色的羊奶,倒入铜盆里,再倒入适量的热水一边用勺子搅匀,一边说,“昨晚戚姨娘洪姨娘连袂来到衡芜院,说是要给夫人请安。奴婢说夫人不在,于是她们又改口说要替夫人服侍爷。我哪能作这个主的,就拦着不让进,要先进去禀了爷才成。但爷亲自说了,叫她们回去。”徐璐的双手放在盆子里浸泡着,沉香亲自替她搓揉,让肌肤更快地吸引,
  双手相互搓揉着,望着盆子里一双美白细嫩的手,徐璐笑呵呵地说,“但她们不愿回去。”
  “可不是!”沉香笑道,“奴婢到门口说,爷不想见她们,让她们回去,她们还不信呢,以为奴婢骗她,还说:你真禀了爷吗?”语气颇为不屑。
  “洪姨娘还骂奴婢,说奴婢狗仗人势,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敢在主子面前阴违阳逢。”
  沉香又继续说道,“这些人也不知怎么想的,难道奴婢有这样大的胆子,当着爷的面就敢作弄不成?爷是什么性子,我们做奴才的还不清楚么?又不是不想要命了。”
  说到这里,沉香激动了,双颊通红,显然也生气了。
  徐璐暗暗发笑,这些丫头,平日里仗着是主母身边的丫头,在内宅也是横着走的人物。但在凌峰面前,就是老鼠见了猫,怕得要命。
  “后来呢?”虽然沉香讲故事的水平有待提高,但徐璐仍是被挑起了兴致。
  沉香鼓着双颊,说:“洪姨娘不信,非要进去见爷。可爷都已经吩咐下来了,奴婢怎么敢放她进去?自然就只能把她们拦在外头了。然后戚姨娘就说,她们是圣上赐下来服侍爷的,奴婢敢拦她就是抗旨。后来还与奴婢解释了抗旨不遵的下场,还说她们要上书朝廷,请旨治我的罪。时候到了,夫人。”
  徐璐把沾有羊奶的手从盆子里拿了出来,看着沉香把半根香蕉弄得碎碎的,将香焦泥放入盆子里,再用勺子捣成泥状后,再把手伸进盆子里浸泡着。
  “然后呢?你当时是如何对应的?”
  “奴婢能如何应对,不懂,也不敢回话,只知道爷的吩咐必须得听,所以只能死拦着,不让她们进去。”沉香继继给徐璐捏着手指,“奴婢可不管圣旨不圣旨的,奴婢是凌家的奴才,就算有圣旨,也管不到奴婢头上。奴婢只知道,但凡爷吩咐下来的事儿,身为下人只有听命行事的份。哪能放她们进去?若真放她们进去了,岂不让爷看低我,说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哼,不过她们也太可恶了,后来居然硬闯。”
  说到这里,沉香又笑了起来,“后来,两位姨娘就开始动手推我,可惜她们娇弱的很,她们推奴婢的时候,奴婢悄悄施了个巧技,反而把她们给震得后退了两步。呵呵……”
  徐璐也觉得挺搞笑的,可以想像当时的情景,两个千娇百媚的人儿想去推沉香,没有推开沉香,反而被沉香的巧劲给震得后退,恶人就怕恶人磨,她们估计认为沉香有两下子,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了。
  “奴婢小小露了一点功夫,她们就不敢动手了,只是在奴婢跟前反复说着,她们是御赐的,奴婢没资格拦着,若是拦着不让她服侍爷,就要请旨打奴婢板子。不过奴婢可不是被吓大的,仍是堵在门口,不让她们进去。”
  徐璐看了看门口,又目测着大门离寝室的距离,一脸怀疑,“爷呢?当时爷就任着她们在外头胡闹?”
  沉香笑嘻嘻地说,“夫人倒是问到点子上了。大概洪姨娘她们一心认定奴婢弄的鬼,就故意拨高声音,口口声声说不过是过来给爷请安,我也敢拦着,是吃了熊心钓子胆,还是得了谁的吩咐不成?然后爷就恼了,黑口黑面的从屋子里出来,当时奴婢背对着爷,没有发现爷已经出来了,还被爷给拉得一个踉跄呢。等奴婢站稳身子,便发现两位姨娘已经飞到外头池子里了。”
  徐璐豁地起身,来到大门口,目测门口离池塘的距离,想像着当时的情形,笑道:“可怜的两位姨娘,想必吃了不少的水吧?”
  大门离池塘边也还有十来步的距离,可以想像凌峰手劲的奇大。越是远的距离,落水越深。就算会凫水,陡然情况下,少不了要呛一口水。
  沉香嘻嘻地笑着说,“两位姨娘不止吃了水,还差点淹死在池子里。她们并不会岛水,在水里扑腾着大喊着爷救命。奴婢也真怕她们淹死了晦气,就上前去搭把手,从门背后拿了取衣服的长竹杆,把她们拉了上岸。上了岸后,两位姨娘我见犹怜地趴倒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爷。爷却说,快滚,别弄脏我的池子。她们就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模样。其中洪姨娘还说,爷,我们是奉圣上之命特地来服侍您的呀。爷就一个字,滚。当时夫人没有看到,两位姨娘简直傻住了般,那场面,当真过瘾死了。”
  徐璐也笑了起来,认识凌峰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看不顺眼的,说不给脸就不给脸。那两个姨娘不但是朝阳公主的眼线,还如此不懂规矩,凌峰会喜欢才怪。以凌峰唯我独尊的脾气,他不去安排别人就不错了,别人还来安排他,不生气才怪。
  还有,这二人也太高看自己了,并非长得美就可以所向无敌。有些男人,天生就是辣手崔花的。她们凭什么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凌峰就要见她们,并被她们所迷?
  她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还有,凌峰不是不重美色,而是他的喜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洪氏戚氏长得太过瘦削,凌峰会喜欢才有鬼呢。
  想到这里,徐璐又暂且放下收拾这二人的心思,反正她们再是蹦哒,都不易入凌峰的眼,她又何必去当这个恶人呢。
  ……
  净了手后,看着自己一双白白嫩嫩的手,满意得不得了,再瞧着镜子里吹弹可破的肌肤,徐璐感叹不已。怪不得人人都想攀高门。不说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说这种普通女子想都不敢想像的奢侈保养,就令人目瞪口呆了。徐璐心里也曾算过一笔账,她每日用来保养的材料,绝对可以够一家三口一个月的嚼用了。还说其他吃的穿的用的,简直就是日花斗金也不为过。如此奢侈享受的同时,有时候也挺不解的。
  听祖母说,女人出嫁后,一靠嫁妆,二靠娘家,三靠肚皮,才能在夫家直得起腰。她一没嫁妆,二没娘家可支撑,肚子也还没动静,凌峰怎么还愿意花大价钱养她呢?
  不可否认,虽说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可对于出身高门的凌峰来讲,娶一个能给他仕途带来飞黄达腾的名门闺秀,远比娶一穷二白的她要划算多了。
  可凌峰不但娶了她,还对她这么好。大概就是她运气好,碰巧瞧到了他的秘密,又因为她碰巧长了副胖乎乎团团的身子,刚好合他的胃口。于是阴差阳错之下,她成了他的妻子。
  再大胆地想像一下,因为知道了他的秘密,怕她说出去,所以对她格外好。
  想到这个可能,徐璐就又都笑了起来。
  ------题外话------
  今天写到这里,忽然就卡了壳,坐在电脑前,半天都没能敲出一个字来,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希望明天能恢复过来。

☆、第163章 窝心脚

  基于昨晚洪氏戚氏二人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徐璐这个主母也不得派了老成持重的媳妇子过去训了二人,并罚奉三个月。理由是不懂规矩,冒犯主子。
  吃了午饭后,徐夫人以及徐梦兰来了。同行的,还有徐梦兰的婆母,吴太太。
  徐璐打从心里不待见吴太太,见了面也没有好脸色,冷冰冰的模样,只招呼着徐夫人母女入座,吴太太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大姨母,脸色好差,是不是还在替梦兰表妹的事儿担忧?”她看着徐梦兰,道:“表妹,你的事儿,我已经对你表哥说了。你表哥很是生气,茶盏都摔坏了好几个,直说吴家欺人太甚。后来听说表妹还留在吴家,更是埋怨我,说那种人家,还要来做甚?早早断了干净。依表妹的出身和丰厚的嫁妆,就算与吴家和离,就凭着令国公府的千金,凌某人的表妹,同样能梅开二度。何必非要在一根树上吊死?”瞟了一脸难堪的吴太太,徐璐又故意加了句,“尤其还是一颗歪脖子树。”
  徐夫人大是解气,看了鼻青脸肿的吴太太一眼,只觉扬眉吐气。
  你吴家就算攀上定国侯府叶家,可以不把令国公府放眼里,但我妹子可是安国侯夫人,侄儿凌峰可是堂堂安国侯府世子,又简在帝心,跺跺脚,吴家就只有被碾死的份。
  吴太太脸红似要充血,徐梦兰却是低垂着头,道:“表嫂快别说了,我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为人媳妇的,哪能嫌弃婆家的道理?”
  徐璐目瞪口呆,下意识望向徐夫人。
  徐夫人也是满脸的无耐和愤懑。
  成氏面无表情,似是早已习惯这个小姑子的贤惠。
  倒是吴太太却感动地抹了泪水,“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话果真不假。这么好的媳妇,当时我怎么就做了那等糊涂事呢?”很是痛心疾首的无比悔恨。
  吴太太脸上还带有被吴老爷毒打过的痕迹,一张本来就横圆的脸更加恐怖,好一副母夜久形像,入木三分,生动鲜活。
  徐梦兰赶紧说:“婆婆休要自责,您也是被刁奴蒙蔽而已。媳妇哪能怪您呢?”
  吴太太垂泪道:“好孩子,你是个好的,这么的贤惠,又如此的心善。可我却对你做了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我,我这心里就跟油煎似的,简直就没法子见人了。”
  徐梦兰一脸贤惠温柔地道:“婆婆,梦兰没有怪罪您的意思。天下无不是的长辈,梦兰哪能怨您呢?要怨,也怨梦兰做得还不够,以至于让婆婆被刁奴蒙蔽。说来说去,还要怨我,我身为掌家人,身边出现了刁奴都不知道。”
  吴太太感动得泪水连连,“好孩子,你这事儿怎能怨你呢?都要怪我,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偏让我不识好歹,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然后,婆媳二人就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自责。
  徐璐无语至极,忽然连话都不想说了。
  她一心想替徐梦兰撑腰作主,可身为受害人的她反而替加害人说尽好话,她无话可说。
  徐夫人也一脸的惨不忍睹,即痛恨吴家的作派,又气女儿的不分青红皂白,滥贤惠。徐璐心想,估计徐夫人私底下没少给徐梦兰洗脑,但徐梦兰一心沉浸在贤惠的名声里不可自拔,说不定母女俩还闹了冲突。瞧人家成氏,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显然也是被徐梦兰的滥贤惠弄得没了脾气。干脆就一句话都不吭了,任她折腾去。
  屋子里诡异地沉静着,徐梦兰与吴太太表了贤惠,吴太太也向徐梦兰承认自己的错误和悔恨,因没有人出面打圆场,婆媳二人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只好住了口。
  徐璐实在是无语至极,也没有心思说话,就那样干坐着。
  她看得明白,吴太太身为官太太,一向最重脸面的,却顶着这张惨不忍睹的尊容出现在凌家,想来也是有求于凌家。
  至于目的,徐璐自然也是清楚的,如今知府大牢里,不但关押着吴太太的贴身婆子周玉芝,吴太太已出嫁闺女的丈夫,也就是吴家女婿,海成柏。
  身为吴太太的第一心腹,周玉芝自然知道吴太太这些年来对徐梦兰的所作所为。吴家女婿是周玉芝咬出来的,吴太太把从徐梦兰那半骗半抢来的产业,全交由女婿打理,得到的营收全落入自己口袋。更甚者,也是这吴家女婿怂恿吴太太甩掉徐梦兰,让吴家大爷另娶新人的祸首。
  而徐璐也知道吴家女婿介绍的那户人家,也是大有来头的,还是堂堂定国侯的闺女叶怡。更知道这些年来,吴家太太为了哄骗徐梦兰的嫁妆,可是无所不用其及。若真把这事儿如数告知给徐梦兰,再是滥贤惠的人,也不会再这般贤惠下去了吧?
  但这吴太太也厉害了,居然来个丢车保帅,一棍子把服侍自己多年的奴才打成刁奴,一副自己受人蒙骗的可怜角色,成功给徐梦兰洗脑。估计就算周玉芝真被放了出来,向徐梦兰抠心挖肺,她也不会相信了吧?说不定还会认为周玉芝真乃恶奴,为了脱罪,居然攀咬主子呢。
  看着一脸贤惠的徐梦兰,徐璐很是闹心,心头也堵堵的,说不出的憋闷。
  徐璐心头有气,却又发作不得,这种滋味可不好受,直接就表现为,不吭声,不动作,任由屋子里的尴尬成灾。
  徐夫人轻咳一声,痛心埋怨地瞪了女儿一眼,说:“我儿就是心地善良,都到这般田地,依然一心向着婆家,果真是女生向外,罢罢罢,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们吴家的事,我是不会再管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成氏看了婆母一眼,又继续装木头,一言不发。
  徐梦兰却是一脸受伤,忍不住拉长声音,“娘……”
  徐夫人脸色很是难看,“你别叫我娘,你们吴家的事儿,与我徐家何相干?”但话虽如此,女儿在婆家能否过得好,还得决定娘家的态度。她这个当娘的若不给她撑着,吴家又岂会真把女儿放心上?
  徐夫人是恨毒了吴太太的,不止霸占了女儿嫁妆,把女儿玩弄于鼓掌间不说,还拿捏着女儿时常回娘家打秋风,使徐家不得不替吴家擦屁股。
  更可恨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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