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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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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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景盛芜黛眉颦蹙,眸光清冷地扫了眼海亦渊,沉声道:“渊世子若是拿不出几分真本事,只是个会讲风凉话儿的,还请出门右拐,景盛芜有事在身,恕不能相送。”
    “诶?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海亦渊见景盛芜黑了脸色,忙赔笑道。
    “眼下这里没人有空与渊世子开玩笑。”
    “小爷没与你讲话,你插嘴作甚?”
    景盛芜蹙眉:“请二位世子出去拌嘴,我这儿没空与你们磨嘴皮子功夫。”
    海亦渊耷拉下脑袋,模样儿有几分像斗败的公鸡,咕哝道:“不说就不说。”
    这厢正襟危坐的容楚也有了动作,之见他撩袍起身,信步上前蹲在景盛芜身边儿言道:“可有疑心的对象了?”
    景盛芜摇头:“没有。”
    语毕,伸手卷起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之人的袖管,眸色晦暗不明,缓声道:“不是他。”
    白日里素衣曾说过,捉走沐棋苑之人小手臂上有刺青,似龙非龙,似鹿非鹿,那便该是麒麟了,大楚尊卑有别,阶级分明,龙凤之下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再下便是麒麟,能纹麒麟者,想来在幕后操纵之人掌握的势力当中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眼前已死之人功夫平平,智谋不足,本就惹人疑心,露出手臂的一瞬间,景盛芜更是心头一沉,纹着麒麟是不假,可看模样儿却是此前不久才刺上去的。
    见状,站在一旁看戏似的海亦渊也是摆正了神色,一双凤眸上下仔细打量了死者一遍,沉声道:“假作真时真亦假,也不知你这小丫头究竟有哪里了不得,能让那人费尽心机也要除掉你。”
    海亦渊一句看似无心的叹息落在景盛芜耳中却似是被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心上般,猛然惊醒过来。
    若真是为那日她碰巧撞见容楚遇刺之事,为何景盛菲好端端地无事,同行的其他人那里也都没传出动静儿,独独她一人叫人死死地盯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难道是小丫头从前得罪了人?”海亦渊信口胡猜道,语毕,连自己都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儿,暗自摇头。
    景盛芜过去这些年可以归结为四个字最为恰当,“默默无闻”,只恨不能低到尘埃里头去,哪里有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你且仔细想一想,有什么细节是你注意到了但却没在意的。”容楚抬眸对上景盛芜清亮的眸子,语声温和地说道。
    闻言,景盛芜略作沉吟便领会了容楚话中的含义。
    若说有人对她死守不放那必然该有他不得放过的理由,由此可见,景盛芜十有八九知道了什么于他百般不利之事,或许是连景盛芜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枝末节。
    仔细回想一路走来的经历,景盛芜缓缓摇头,言道:“总归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知道他还在灵台寺里。”
    白日里他刻意伪装成外人潜入的模样儿,夜里又差人扮作他自己折身而返,无非是叫她们排除掉寺内之人的嫌疑,殊不知此地无银三百两讲的便是同理。
    容楚笑意温雅,浅笑言道:“今日终究是容楚有负景三小姐之托,叫那贼人逃了,改日必会登门谢罪。”
    景盛芜眸光潋滟,启唇应道:“容世子言重,真若追根究底倒是渊世子疏忽叫他瞧出了破绽,这才早早地逃了。”
    静立于一侧的海亦渊闻言笑容一敛,恶狠狠地剜了眼笑意清浅的容楚,咬牙道:“景三小姐说得在理,不过看在本世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还请三小姐口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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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五章 软禁嫌犯

“逃了?”
    “是,属下今晨曾悄悄地潜进景盛芜的院子查探过,没留下痕迹。”
    闻言,便见那临窗而坐的男子满意地点头,言道:“海亦渊也搀和进来事情怕有几分难办了,传信给主上,我有意撤手。”
    “是。”
    语毕,一身儿小厮打扮的男子恭敬地退了出去。
    景盛芜并着海亦渊在灵台寺里头闲晃,打一出门儿海亦渊一张嘴便是喋喋不休,吵得景盛芜头昏脑胀,一时不查迎面撞上一小厮。
    “奴才无意冲撞景三小姐,景三小姐恕罪。”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景盛芜方才一个眼神儿递过去,他便立刻欠身恭敬地出声道。
    俗话讲伸手不打笑脸人,景盛芜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无碍,你是哪位大人府上的,看着眼生得很。”
    小厮闻言忙垂首应道:“奴才在叶尚书府上伺候。”
    “是兵部尚书叶青大人?”景盛芜挑眉。
    “是。”
    景盛芜黛眉微蹙,暗自给海亦渊递了个眼神儿,海亦渊见状会意地点头,道:“本世子听闻叶公子不日前刚回京,是叶尚书府上出了何事不成?”
    那小厮闻言眸光一闪,面上堆起笑意,言道:“渊世子折煞奴才了,奴才只是府里一个寻常的下人,哪里知晓这些个来龙去脉。”
    “你且先去忙你的吧。”景盛芜也不与他多做纠缠,言道。
    小厮欠身,恭敬道:“奴才告退。”
    瞧着那渐渐加快步伐的身影,景盛芜黛眉颦蹙。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海亦渊眯起狭长的凤眸,轻声道。
    景盛芜不置可否,对那位兵部尚书叶青,景盛芜的了解尚且停在楚御妄图借联姻之举对他予以拉拢,无他,叶青为官数十载,为人极其内敛低调,从未有过与人交恶的名声,当今皇帝不喜党派之争,叶青向来孤身自好,不结党营私,因着,也可说得上是皇帝的近臣,颇得信任。
    叶青膝下只有一子,名为叶朗,自小熟读兵书恃才傲物,被叶青送入军营从小小的兵士做起,一路升为将军,镇守东土,这样一位边疆大吏却不声不响地突然在几日前无诏回京,眼下再接上这么一档子事,景盛芜眸色加深,汴京的水只怕是越来越混了。
    “你为何怀疑他?”景盛芜面色平淡地问道。
    海亦渊闻言唇角缓缓勾起,缓声道:“见了你脱口便出‘景三小姐’,那日孔明老和尚讲经论法你去得迟了,可叶府的人压根儿就没去,面儿都没照过便知你是景三小姐,只怕也暗中注意你很久了。”
    景盛芜蹙眉,沉声道:“可若是他,他为何那样做?”
    是啊,于公于私,无论是容楚亦或是景盛芜都与叶府没有瓜葛,更谈不上前尘旧怨,何来的一场精心安排的刺杀?
    海亦渊剑眉紧拧,显然已是陷入沉思。
    “百闻不如一见,趁着今日阳光正好,且去会会这位大楚最年轻的将军也无不可。”
    语毕,不待海亦渊应答,景盛芜径自提脚朝西北角儿的院落走去。
    海亦渊愣在原地,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半晌,一咬牙重新追了上去。
    “将军,景三小姐与渊世子求见。”
    听了门外通报的声音,叶朗将目光从窗沿上的万寿松盆景儿上挪了下来,不疾不徐道:“请进来。”
    “是。”
    话落,不消片刻工夫,便见一青年男子引着景盛芜与海亦渊缓步而来。
    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子,锦衣玉带,眉眼清秀,很难想象这是那个沙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将军。
    “两位皆是稀客,今儿个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叶朗说话倒也称得上直爽痛快,直接便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闻言,景盛芜浅笑,应道:“昨儿个夜里小院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听人说看身形像是叶公子,今儿个这不马上便来瞧瞧。”
    叶朗轻笑,言道:“景三小姐说话倒真是有意思,在下昨儿个一整日都在房中寸步未出,三小姐若有疑虑只管差人带我院子里伺候的奴才回去询问一番便知。”
    “叶公子误会,景盛芜不才却也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哪有不声不响地带走你院子里的人之理,何况叶公子身份尊崇,想来也是不屑于对我说谎的。”
    景盛芜的话儿叫海亦渊与叶朗二人听了,均是一愣,一时间竟没有立即回过神来。
    半晌,才听得海亦渊轻咳两声,道:“景三小姐说的在理,说来这本不关本世子的事,可奈何昨儿个夜里是本世子冲动下将贼子给放走,总该给三小姐个交代。”
    语毕,瞥了面色有些不好的叶朗一眼,复又道:“叶公子多年未回汴京城,在蛮夷之地待得久了许是也将汴京的精致忘个七八分了,正巧本世子近来无事想随处走走,便与叶公子结个伴儿,叶公子下回出门可要记得差人叫上本世子。”
    闻言,叶朗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瞥了眼一旁面色沉静一语不发的景盛芜,言道:“这是景三小姐的主意?”
    景盛芜闻之有些惶恐难安的模样儿,撇了撇嘴,道:“叶公子这话景盛芜愧不敢受,渊世子是什么脾性想来你心中也有数,他拿定了主意哪有旁人插嘴的份儿。”
    海亦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抿唇道:“叶公子切莫辜负了本世子的一片好心。”
    “那么,渊世子这便是想要软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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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六章 试探深浅

海亦渊闻言,俊秀的剑眉略微挑起,勾唇应道:“是又如何?”
    话落,便见叶朗动作放缓,搁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笑说道:“渊世子名头响亮,叶朗正想找机会与渊世子切磋一二。”
    “小爷成全你。”语毕,海亦渊衣袖一挥一股柔和的气劲推着景盛芜后退几步,直到身子抵住冰凉的墙壁这才停了下来。
    见状叶朗面上闪过一抹兴味,轻笑道:“渊世子待景三小姐倒是与旁人不同。”
    海亦渊以手成掌,迅疾如风般朝叶朗劈去,口中冷笑道:“小丫头于我可是个宝贝,若因你伤了分毫小爷怕自己忍不住剥了你的皮!”
    海亦渊这一掌来得迅猛,叶朗面上浮起凝重之色,右脚向后撤去半步稳住身形,手上飞快地运起掌法迎上海亦渊劈来的掌风,二人相撞的那一刻景盛芜眼前一花,只见叶朗身子一僵,右脚再度退后半步,借着腿上的支撑力将将稳住身子。
    海亦渊凤眸眯起,片刻神色便恢复如常。
    叶朗袖袍一挥卸去手掌上传来的酥麻之意,抱拳道:“渊世子不负盛名。”
    “叶公子车马劳顿一时不敌也是有的,何况今日只是较技,而非生死相搏,孰高孰低也难有定论。”景盛芜提步上前行至海亦渊身畔,与叶朗相视一眼,缓声言道。
    叶朗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深意,言道:“景三小姐却不似传闻那般。”
    “人云亦云罢了,与其活在世人的嘴里,不如活在世人的眼中。”
    “景三小姐心胸豁达,难怪能得空净大师另眼相待。”
    “少爷——”便在此时,一个模样儿俊俏的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叶朗见了来人剑眉拧起,瞥了眼景盛芜,一语不发。
    见状,景盛芜会心一笑,言道:“看样子叶公子府里头是有事处理,我与渊世子便不多作叨扰了。”
    叶朗闻言面色稍霁,道:“二位慢走。”
    海亦渊并着景盛芜缓步出了房门,穿过三进的院子,折过长廊,这才出了院门。
    行至远处,忽见角落里缓缓走出一道人影儿折身回去。
    海亦渊勾唇,朝景盛芜点头示意,见状,景盛芜莞尔,轻笑道:“有劳渊世子。”
    “荣幸之至。”
    话落,只见海亦渊手中多出一条雪色缎带缠上景盛芜的腰肢,二人飞身而起,转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老爷传少爷即刻回府。”方才那俊俏的丫鬟此刻正深垂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叶朗面露不耐,沉声道:“府里出了何事?”
    “前时祁安侯府的侯夫人差人请夫人过府,商量……商量少爷与景六小姐的亲事,咱们夫人,应下了。”
    话音方落,便听“啪”地一声儿,叶朗手中的茶盏被捏了个米分碎。
    “少爷息怒。”那丫鬟惊了一跳,忙跪伏于地,双肩簌簌地颤抖着说道。
    “收拾行装,明日一早上路。”叶朗面色阴沉,丢下话儿便朝外走去。
    景盛芜此刻正与海亦渊肩并着肩趴在房檐上,透过碗口大的洞瞧着屋内的情景,见叶朗折身离去,景盛芜这才松了口气,道:“我听说叶朗生母早逝,自小由继母乔氏抚养长大,亲若母子,眼下看来倒是逢场作戏博个好名声儿罢了。”
    闻言,海亦渊百无聊赖地将头颅撤了回来,翘起二郎腿撇嘴道:“小爷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费力听了回墙角就是些家长里短,扫兴。”
    “叶朗行事缜密,想探查出个究竟只怕是不简单。”景盛芜蹙眉,她与海亦渊原就是想借势激怒叶朗逼他出手,海亦渊出手有分寸,只消在与他过招间借力震开叶朗的衣袖,可方才三言两语间叶朗仿佛已是看出她的心思般,竟自己提出与海亦渊过招,且收放有余,不露破绽。
    这回海亦渊倒是难得没有反驳,眸底换上了几分郑重,缓声道:“看样子叶朗似乎是回京后并未回府,而是直奔灵台寺而来,眼下见了天儿的就这一条线索,掘地三尺小爷也要把他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耳畔响起方才那丫鬟的回话儿,景盛芜面上浮起一抹讥笑,启唇道:“短短两三日,看样子侯府里头又变天儿了。”
    孙氏的禁足定是解了,与叶府的联姻只怕也是景正明的手笔,眼下可不正应了那句老话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虽未曾想过一举便能彻底叫孙氏再无回天之力,却也不想她翻身之日来得这样快。
    眼下府里头一个有孕而骄的金姨娘,一个死灰复燃的孙氏,再加上那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景盛菲。
    景盛芜黛眉颦蹙,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轻叹了一句:“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闻言,海亦渊偏头瞧她,似是有了几分明悟,豪气地挥了挥手,言道:“以后若是叫人欺负了,只管报上小爷的名号,回头看小爷不剥了他的皮!”
    景盛芜被他逗得一乐:“这种时候你倒是仗义。”
    “那是自然。”海亦渊也笑了,神情倨傲道:“小爷可比那个容黑心强多了,小丫头,我与你打个商量,以后你甭喜欢他了,就喜欢喜欢我可好?”
    景盛芜叫他问的一愣,呆了半晌才回了神,一张俏脸儿有些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喜欢容楚的?”
    闻言,海亦渊双眸发亮,面色一喜,道:“啊!原来你不喜欢他,小爷就说,哪个不开眼的能看上他那个黑心肝的。”
    景盛芜听得有些失语,原本凝重的心情却是轻松了几分,再看向海亦渊时眸子里也添了几分暖意。
    海亦渊凤眸微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儿,改换上满脸的正色,缓声道:“小丫头,以后你就喜欢我可好?”
    “……”
    “真是没劲,小爷难得这般正经”,海亦渊撇了撇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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