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关二爷的罗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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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关二爷的罗曼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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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不知何时竟成了人家手中的猎物了!
  浮生一个寒颤,‘妈呀’一声,双腿双手全部开始哆嗦起来,连声音也有些变了调儿,“你,你要干嘛!”
  那大汉冷哼一声,怒道:“你跑什么跑!”
  浮生一囧:当然要跑,不跑难道还留下来任你们宰割不成!
  “好汉饶命!”浮生一边踢蹬着双脚,一边可怜巴巴地朝那壮汉抱拳行礼,她虽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但这句话总归不会有错。
  壮汉奇怪地看她一眼,沉声道:“谁要你命!”说着,足下一点,提着浮生一跃而起,凌空施展起轻功来。
  浮生紧闭着眼睛,吓得全身都僵硬起来,不要哇,她,她恐高啊!
  啊~啊~啊——
  整个街巷上空都回荡着浮生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噗通’一声,浮生被一把甩在地面上。她狼狈地爬起,揉一揉磕得生疼的膝盖,抬起衣袖抹了把额上的细汗,然后捂着心口叹气:唉,好歹又回到了地面!
  正暗自庆幸间,忽听到头顶响起一声刻意的咳嗽声。
  浮生的小心脏‘砰砰’地快速跳动了两下,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先是看到一排穿着马靴的脚,心里凉了凉;再往上,又看到一排寒光闪闪得大弯刀,心里又颤了颤;继续往上,便看到了那一排凶神恶煞般的眼睛。
  浮生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一旁爬去,刚爬出两步,前方却又多出一双脚,拦住了她的去路。
  浮生一抬头,是方才的那位壮汉。
  横竖今个儿是躲不过了,浮生将心一横,愤然道:“你们抓我到底要做什么!”她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她才刚来到许都,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若是劫财,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难道是——
  劫色?!浮生摸一把自己滑滑嫩嫩的小脸蛋儿,一霎时吓得脸都青了——
  壮汉见她在一旁碎碎念,也听不清楚说些什么,不由有些不耐烦了,“少废话,去了便知!”
  说完,又拎小鸡一般将浮生一把拎起,顺势扛在肩上,带头往前奔去,一行人举着火把忙随后跟上。
  浮生大叫起来,在那壮汉背上又踢又挠,壮汉不胜其烦,脚下却跑得更快,眼看着前方的路越走越偏僻,浮生吓得脸色铁青起来。惊慌失措下,顾不上其它,只是本能地瞅着那壮汉的脖颈,将心一横,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口,浮生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上去,实实在在绝不含半点儿水分。
  “啊呀!”壮汉大叫一声,一把将浮生甩在地上,抬手捂住脖颈间的伤口。
  浮生被生生撂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磕得全身骨头都散了架一般,疼得她眉心整个缩成一团,抱着双腿‘哎吆’,‘哎吆’地大声□□起来。
  壮汉摸了一把伤口,然后看一眼手心里的鲜血,大怒,骂道:“奶奶的!”一边咒骂,一边撩开衣角,一把扯下一大块衬布,拎起浮生,粗鲁地塞进了她的口中。
  浮生全无反抗之力,只得踢蹬着双腿双脚,口中‘呜呜’地表示抗议。
  壮汉见浮生仍不老实,不由目光一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抽下腰带三下五去二,便将浮生结结实实捆成了一个粽子。
  浮生再次被扛在肩头,一行人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
  再次回到地面时,浮生全身上下已经疼得扭成了一团。
  她闭着一只眼,小心翼翼地偷偷扫了一眼屋内: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大厅,大厅中间负手立着一位白衣公子,两队甲兵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两侧。看这严肃的气氛,倒不像是要劫色的!
  浮生不由松了一口气。
  壮汉将浮生掷在地上,便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冲那白衣公子俯身行礼,道:“少公子,人带来了!”
  白衣公子看一眼壮汉,又看一眼地上呲牙咧嘴的浮生,突然一扬手。
  ‘啪’的一声脆响,众人还未意识到怎么回事儿,壮汉的脸上便多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壮汉也很吃惊,他抬了抬眸,碰上白衣公子凌厉的眼神儿,又慌忙低下头,不敢抱怨,不敢质疑。
  浮生诧异地抬眸,惊得目瞪口呆,不但望了身上的疼痛,就连幸灾乐祸都给忘了!
  白衣公子将双眸转向浮生,目光一下子便温润了起来,他走上前,蹲下身子亲手扶起浮生,又亲手帮她揭开身上的绳索,然后恭恭敬敬地对她俯身行礼,道:“姑娘受惊了!是我手下办事不力!”
  浮生揉着发疼发酸的臂膀,兀自有点儿发懵。
  这画风转的也太快了点儿,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看看壮汉,又看一看白衣公子,心里悄悄打着小鼓。这方才还嚣张霸道的壮汉此时竟似一只温顺的狮子,看来白衣公子便是他的主子无疑。
  奴才打她一巴掌,主子又给个甜枣儿?
  眼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浮生真有些吃不准了。
  看白衣公子身后一群戎装的甲兵,想必他的身份绝不一般。
  浮生不由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少年:一个人如何能不动声色地打了人,却还面不红,气不喘,然后泰然自若地装出一副世事静好,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对着她客气地寒暄?
  结论是:这少年绝对不是一好惹的主儿!
  面对这样一个腹黑的,心理素质过硬的对手,浮生自觉亚历山大。
  “你想要干什么?”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抓她来做什么?浮生全无头绪。
  白衣公子似看出了浮生的疑惑,笑道:“姑娘勿疑,请姑娘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浮生揉搓着被绑得青紫的手腕,在心底冷哼,还真没见过这样求人办事的!等等,求她?她有什么值得别人求的?她无权无势,刚到许都,人又穷酸的要命。
  “我能帮你什么?”浮生没好气地说出心中的疑问,虽然人家态度温和,她却无论如何也好脾气不起来。
  “实不相瞒,家父身染顽疾,久病不愈。在下日间见识了姑娘起死回生的手段,甚是佩服,故而想请姑娘来给家父瞧一瞧!”
  此人这么一说,浮生突然想起来了,眼前的白衣公子不正是之前茶楼上,围观她医治心疾妇人的那位?
  所有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原来这般劳师动众,将她吓了个半死,竟然只是要请她来瞧病!
  这真是——
  太好了!
  浮生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庆幸一条小命儿总算是保住了!
  “不知尊父病状若何?”病能不能医,还得打听清楚才是。
  “先不忙,有一件事儿,想提前跟姑娘求个明白!”白衣公子轻蹙起眉,嘴角却仍挂着淡淡的笑,“实不相瞒,我已派人查了姑娘的身份,却只查出姑娘乃是三天前来的许都,其它竟一无所获,所以想亲自向姑娘请教!”
  浮生一脸黑线,怪不得找到了客栈,又将她吓了个半死!这人真是的,就算查户口,也自有掌管户籍的官员,轮不到他多事吧!
  “这位公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公子不相信我,就请放我走吧!”浮生颇有些不大高兴,这让她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他,人家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
  “不,我信姑娘!”白衣公子上上下下将浮生打量一眼,笑道:“因为如果姑娘想要做任何对家父不利的事,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浮生一个寒颤:这哪里是信任,分明是威胁!看他的样子,明摆着,这病,她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看来,她真是上了贼船了!
  为了小命着想,浮生只好识趣地放低姿态,“一切全听公子吩咐,但不知尊父在何处?草民这便去替他诊治!”先探探情况,走一步算一步。
  “不急,家父这两日在他处静养,不在府中,待我明日将他接回,姑娘再行诊治不迟!只是要委屈姑娘暂时在府里住下来了!”
  浮生一听,心里忐忑起来,虽说有地方住是好事儿,可住在这里,实在放心不下!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现在是由不得她选择了!
  “请问公子,尊父患的是哪方面的疾患?我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白衣公子凝眸沉默了半晌,才道:“家父患的是头疾。”
  头疾?浮生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难道是曹丞相!”一张口,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白衣公子果然警惕道:“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榜文,所以知道!”浮生擦了一把汗,还好自己反应够快!
  白衣公子顿了顿,却并没有再问,只是说道:“不瞒姑娘,家父正是当今曹丞相,我便是他的次子,曹丕。”

  甘夫人

  当晚,曹丕特意命下人收拾出一间上房,拨给浮生暂住。
  忐忑也没有用,倒不如放宽心。既来之,则安之,曹丕既然是请她来给曹操看病,最起码眼下,她的性命无虞。
  洗一个痛快的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衫,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浮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使女送来早饭,浮生草草吃罢,然后将随身带来的药箱整理一番,自己也穿戴整齐,便一直在屋内等着曹操召见。可是直到过了正午,也没见着曹操,就连曹丕也是一直没有露面。
  浮生等得有些不耐烦,忍不住询问旁边忙忙碌碌的使女,道:“这位姐姐,可知丞相几时回府?”
  使女正拿着抹布擦拭桌椅,听了浮生的话,忙直起身,老老实实回道:“回尊客的话,奴婢不知丞相几时回府!”
  浮生见那使女年纪尚幼,神情又有些呆呆的,便知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转了个念头,道:“二公子可在府中?能否引我去见他一面?”
  等倒是不怕,就怕这种没头没脑的等。浮生本是风风火火的性格,等了这么大半天,她还真有些坐不住了。于是便盘算着见了曹丕,兴许能问出点儿确切的消息。
  使女见浮生问起她家二公子,忙道:“二公子一早便出府去了,此时也还没有回来!”
  浮生叹一口气,真是闹心,这丞相一家,怎么都这么忙!她好不容易来趟许都,可不想将时间耗费在这座宅子里!
  浮生问道:“你可知二公子去了哪里?”
  使女蹙眉思索半晌,才回过神儿道:“奴婢不知!”
  这个答案也值得思考半晌!浮生不由急了一脑门的细汗,见使女迟钝木讷的样子,又不忍心为难她。于是干脆从椅子里起身,将那药箱重新放回柜子里,提足便向门外走去。
  使女忙在身后叫住她,“尊客要去哪儿?”
  浮生顿时觉得好笑,怎地这会儿子倒反应灵敏起来!也罢,跟她交代一声也好,于是转过头,道:“我去街上转转!”
  使女急道:“这——”
  浮生一愣,“怎么,我不能去吗?”
  “不是,”使女不好意思地提醒道:“如今兵荒马乱,奴婢是担心尊客的安全,再说,丞相也许很快就要回府了!”
  使女倒是很老实,浮生不由摇头轻笑,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回来!”
  *
  出了丞相府,浮生一路打听起关羽的住处。当日他出钱相助,如今得去还他个人情,或者在浮生心底,也许是想找个托词,去见一见他罢了。
  几日不见,也不知道他过的怎样。
  因着关羽的名气,许都大部分百姓都认得他,故而浮生只问了几个路人,便顺利地找到了曹操赐给他和甘,糜二位夫人的住所。
  看到这处‘住所’,浮生大吃一惊,都说曹操最爱贤才,尤其最赏识关羽,却没想到他赐给关羽的住所,竟如此简陋寒酸。
  不过是临街的两间屋子,青砖红瓦,毫不起眼地淹没在一排高门大户之中。
  这么袖珍让人怎么住?
  揣着一肚子疑惑,浮生抬手叩响了木门。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探出头,好奇地打量一眼浮生,脆声问道:“你找谁?”
  浮生被小丫头脸上故作老成的稚嫩模样逗乐,笑道:“我是关将军的朋友,特来求见关将军!”
  小丫头面露狐疑,仰起脑袋认真地审视浮生,复用一口稚嫩的嗓音质疑道:“你说你是我家将军的朋友,如何证明?”
  浮生一下子被问住,这个?还真没法儿证明!
  正尴尬间,忽听屋内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芸儿,是谁在外头?”
  这声音轻细柔和,浮生一惊,莫不是刘备的两位夫人?
  小丫头回头冲里边儿喊道:“回夫人,是一位姑娘,说是二爷的朋友!”
  浮生一阵紧张,果然是刘皇叔的夫人!
  这刘备的两位夫人在三国史上着墨不多,故而关于她们的事情,浮生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二人皆出自名门,有身份显赫的父兄庇佑,绝对不容小觑。
  浮生正浮想联翩,又听房内的刘夫人道:“既是二叔的朋友,就请她进来吧!”
  “是”,被唤作芸儿的丫头转回头,抬眸看一眼浮生,将木门全部打开,摊开手说了个‘请’字。
  浮生步入屋内,被芸儿让到席上坐下,芸儿便在一旁沏茶。浮生趁机抬眸扫了一眼,只见外间布置得实在有些寒酸,除了简单的几件粗木家具,别无长物。
  外间与内室连个门都没有,只挂着一块布帘草草隔开。布帘旁边儿放着一方矮榻,上面整齐地铺放着枕头,被褥等物,像是有人在上面睡觉的样子。
  两间青瓦房,除了客厅,便只剩下一间卧室。这样的屋舍,竟让一个大男人和两个并非他妻室的年轻少妇一起居住,曹操的用心何其阴险!
  浮生心中忿忿,复看一眼矮榻,见上面的床褥干净柔软的样子,一颗心陡然紧张起来。
  尽管脑海里忍不住浮想联翩,她却仍尽量装出随口一问的样子,道:“这外间也有人住?”
  芸儿未加多想,脱口回道:“是奴婢睡在外间!”
  原来虚惊一场,浮生放下心来,转而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于是追问道:“那关将军呢?”
  芸儿见浮生问得迫切,不由觉得奇怪,蹙眉道:“二爷一直借住在城东的庙里呀!”
  原来如此,浮生摸着心口,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竟还隐隐有些欢喜,关将军果然是正人君子,并不中曹操的奸计!转而又心疼起关羽,暗暗替他抱不平,她家关二爷竟让曹操这个‘贱人’如此欺负,改明儿一定找机会替他出口恶气才好!
  门内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有一少妇掀帘而出,未央忙起身离席,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道:“见过夫人!”
  少妇含笑打量着浮生,点头指指席子,与浮生对面坐了下来。
  浮生冒然闯入,本有些不好意思,此时低着头,鼓了半天勇气才敢抬眸。只见眼前的少妇生的清秀婉约,只穿着素白的衣衫,发髻上也没什么值钱的配饰,却别有一番温婉庄严的气质,一看就是出身于朱门绣户里的大家闺秀。只是不知是甘夫人,还是糜夫人?
  少妇似看出浮生的疑惑,笑道:“妾乃刘皇叔的妾侍,娘家姓甘!”
  原来是甘夫人,既然甘夫人在此,却不知为何不见糜夫人的身影,正疑惑间,忽听里间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甘夫人见浮生目光飘向布帘,忙解释道:“里间的是糜夫人,这几日受了些风寒,一直躺在床上静养,不方便见客,姑娘不要见怪!”
  浮生连连摆手,“夫人这话折煞浮生了!”口上说着,心里盘算:还好只是些许风寒,若是严重之疾,看在关将军的面儿上,少不得明日带上药箱,替她诊治诊治才是!
  “浮生?”甘夫人凝眸轻笑,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赞道:“好名字!”说着,似是迟疑了一下,又道:“姑娘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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