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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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 那时错-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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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没有了?”她问他。
  淡淡应答了一句,说小画眉看星星吧。
  “小画眉,看星星吧。”他和她说。
  看星星啊,那就看星星吧。
  她问的那个问题听着有点傻,她早已习惯了嘉澍的真话和假话,可为什么还会问出这么傻气的问题呢。
  九岁,白雪纷飞的圣诞夜,她看到连嘉澍为金色卷发的女孩拭去头顶上的雪花,十八岁,夏虫鸣叫的夜晚,在这棵苹果树下,她看到连嘉澍为别的女孩拉小提琴,琴声悠扬。
  苹果树下,拉琴的男孩很美好,靠在苹果树下闭着眼睛听琴声的女孩也美好,周遭是油画般的色泽。
  她站在那里,直到油画里男孩亲吻了女孩的嘴唇,她这才转过身去。
  沿着山丘小路一边擦拭着自己嘴唇,嘉澍早上也吻过她。
  不是谁的错,他没有承诺过她,她亦然。
  所以,谁都没有错。
  谁都没有错的话,那就看星星吧。                              
  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位置,脸朝夜空。
  恒星像男人深情凝望的眼眸一动也不动,行星像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慌忙移动着,快速划破天际的是流星。
  手指朝着夜空,一颗一颗数着,从一颗星到一百颗星,到一千颗星星,第四千九百九十三颗星星时,手在半空被握住。
  还欠七颗星星就到五千颗星星呢。
  “回去吧。”
  “好。”打了个哈欠,开始找起鞋子来。
  找了半天发现她的鞋就在他手上,她的身体被打横抱起。
  她拿眼睛看他:我说,这里到房间路程不短,你确信要这么做?
  在她耳畔的声线轻柔得像风送到脸上的羽毛:“小画眉,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因为下午去见的人比较特别她今天的确是刻意打扮了一番,轻熟女风,背心长裙外加模样娇俏的小马甲。
  “裙子好看,”难得一见的赞美,“晚上露珠多,裙摆要是被露珠打湿了多可惜。”
  嗯哼,有点道理,手环上他颈部。
  公主抱姿势还算可以。
  “小画眉。”
  “嗯。”
  “你可以继续数星星。”
  好主意。
  脸颊贴在他胸腔上,眯起眼睛,在夜空中找寻着。
  第六千零二颗星星,他上了走廊台阶,第六千零七颗星星,她被他放在走廊上,她的裙摆真得没沾到一颗露珠。
  沿着走廊上了楼梯,周遭安静得吓人,安静得谁的心跳声快谁的心跳声慢;谁的心跳声大谁的心跳声小都一清二楚。
  两拨不在共同频率的心跳声夹着谁心里的叹息声。
  停在她房间门口。
  他触了触她额头:“晚安。”
  “晚安。”她打开房间门。
  关上房间,背轻贴在门板上,闭上眼睛,那帘星空还在,黑暗中,找寻出一颗颗星星。
  数到第六千五百颗星星时,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她舍不得离开这扇门板,因为他也许就在那扇门板之外。
  他说了,小画眉,一切和以前不一样了。
  也许,此时此刻,他就站在那扇门外,也许,他也舍不得那扇门里的人。
  在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中,轻轻打开那扇门,她不敢去相想象将以何种表情去面对站在门外的他,说不定从她口中会说出“嘉澍,要不要一起过夜。”
  他们一起过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她也许可以更蠢一点,说……
  就说“嘉澍,要不要一起度过火热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外加出卖色相跪求留言~峦帼可是眼巴巴等着留言破万~


☆、年轻气盛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 缓缓打开门。
  那缕叹息声盖过心跳声,门外没有人。
  多可笑的想法,凭什么会觉得连嘉澍会站在门外。
  其实,不站在门外也没什么,只是……林馥蓁垂下头来。
  嘉澍,如果你此时站在门外会好点; 不; 不对; 会好很多很多; 起码,在我心里你还是你。
  不会让我产生一丁点怀疑的你。
  关上房间门。
  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满腔欢喜的总是女人们;轻描淡写的总是男人们。
  洗完澡; 林馥蓁就接到索菲亚的电话,索菲亚告诉她一名叫方绿乔的女孩把电话打到她手机上了。
  具体问那女孩有什么事情; 也没说; 就问了句和林馥蓁说几句话可以吗?
  方绿乔找索菲亚的时间大约在晚间九点时间; 算了一下; 她五点左右离开方绿乔的家,前后就只间隔四小时。
  没有幽默感的小可爱在爱情上还真不矜持,连给她名片号的人是谁都没顾忌了。
  林馥蓁席坐在地毯上; 看着时针和秒针相互交叠,看着午夜来临。
  午夜来临,新的一天来到。
  距离她给连嘉澍的答复时间又近了,就剩一个晚上两个白天。
  赤着脚; 打开房间门,下了楼梯,站在楼梯处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此刻会站在这里。
  目光直勾勾往连嘉澍的琴房。
  再想了想,脚步往着琴房,琴房房间上锁了,不过,没关系,她知道密码锁密码,那些阿拉伯数字林馥蓁看一眼总是能记住,这可是小法兰西也没有的天赋。
  只是,嘉澍为什么要上锁,这让她觉得心里讨厌。
  问林馥蓁这么晚的时间来琴房做什么,还能为什么,她是小心眼的女人,她当然来看方绿乔的毛衣还有没有在这里。
  如果没在这里会好点,要是在这里了她也许会让嫉妒心冲昏头脑,然后找一把剪刀毛衣剪得稀巴烂。
  琴房和她多数时间看到的一样,纤尘不染,类似毛衣这样的物件自然不会放在随处可见的地方。
  脚步往着半截楼走去,琴房坐落的位置是这座住宅视觉最好的区域,设计师在琴房弄了一个半截楼作为观景点,连嘉澍练琴时她在半截楼一呆就是半天,一边听着琴声一边看日落涛动。
  通往半截楼是六节玻璃楼梯。
  六节楼梯让林馥蓁爬得有些吃力,与其说吃力倒不如说心虚,毕竟,她是没征得主人的同意进来的。
  楼梯爬完,站在那里,林馥蓁出神看着搭在杂志收纳箱上的毛衣,它没被丢到垃圾桶里,也没被藏在某个地方,它就被弄成围巾式的搭在收纳箱的一个边角处,和她平日里经常看的杂志放在一起。
  那是什么意思,连嘉澍是什么意思?
  想和她表明那件毛衣再普通不过?还是压根没什么想法,想扔掉又好像不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
  毕竟,这个世界上,方绿乔是第一个为他织毛衣的女孩,行为是很土气,可土气并不代表不能被尊重。
  于是呢……
  思路拼命的转着,于是呢,嘉澍就随手那起毛衣,上了阁楼,把毛衣往阁楼某个地方随手一丢。
  佣人会定时收拾阁楼,给连嘉澍收拾阁楼的是年纪最小的佣人,年纪小话总是很多,话多好奇心重,收着收着多看了那件毛衣一眼,毛衣毛线质量以及手工让她好几次都想把它丢进垃圾箱,但小主人阁楼的东西没他交代一律不准丢,可毛衣又是一个极为碍眼的存在,逮住一个机会,寻思再三小心翼翼向小主人提及阁楼那件毛衣的事情。
  在小主人冷冷的目光下,低头频频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此类错误,小主人冷冷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也就是说毛衣的事情小主人是知道的。
  然后,毛衣就一直呆在那里。
  看看,也就一件毛衣,她都脑补出一场大戏来了。
  眼下,不是应该去找一把剪刀吗?
  是的,得去找一把剪刀。
  剪刀找到了。
  右手拿着剪刀,左手拿着毛衣,只需要活动手脚,那件连佣人都觉和小法兰西的品味格格不入的毛衣就会像雪花片一样。
  奇怪的是,连佣人觉得和小主人品味格格不入的毛衣穿在连嘉澍身上怎么会那么合适呢?
  分明,很合适。
  看看,她又在想这些毫无逻辑的问题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毁掉毛衣。
  呼出一口气,把毛衣举得高高的,眯起眼睛,找寻最好的落刀点。
  领口?下摆?衣袖?
  就衣袖吧。
  剪刀往着衣袖——
  然而,林馥蓁发现自己没丝毫力气去操作那把剪刀。
  把毛衣毁了,就可以当它不曾存在过吗?
  毛衣可以毁,但方绿乔可以毁掉吗?像毛衣一样毁掉吗?
  她现在的行为非常无理,无理且可笑。
  毛衣不是送给她的,毛衣是送给连嘉澍的,毛衣拥有者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凭什么?追究到底,毛衣会出现在这里真正的始作俑是她,这也应该是嘉澍想表达的吧?
  小画眉,当初你听我的就不会有它的出现。
  疯女人,笑。
  把毛衣放回原处时,林馥蓁的心情没多少的波动。
  只是,六级楼梯台阶下时比上时还要来得费劲。
  关上琴房的门,站在走廊漏风处,迎着风,林馥蓁想了很久。
  早餐时间,连嘉澍坐在林馥蓁面,正敛起眉头。
  懒得去理会,眉开眼笑看着管家递过来的早点,四个蒸馄饨被放在精美的食器上,光是隐隐约约从馄饨皮透露出来的青菜色泽就让人垂涎三尺。
  迫不及待把混沌夹到汤勺里送到口中,新鲜的蔬菜味满口即是。
  闭上眼睛,直到把每一个食物颗粒都变成齿间留香,林馥蓁这才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
  嘉澍还在看她,眉头还敛着。
  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没看过熊猫眼的美人儿么?”一边说着一边着手第二个蒸混沌。
  剩下的三个蒸混沌全部解决了,摆在连嘉澍面前的早点还是原封不动。
  好吧,手横摆放在餐桌桌面上,眼睛对上他的眼睛:“我昨天晚上可没去偷开你们家的保险箱。”
  “嘉澍,一想到明天晚上就得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就心里紧张,紧张得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你在紧张些什么?”连嘉澍稍微往她靠近一点。
  “我怕要是答应你了,我们以后的相处模式会改变。”
  “别担心,”眉头稍微松开了些许,“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改变。”
  想了想,点头,看了站在一边的佣人一眼,欲语还休。
  “怎么了?”
  “我还担心……”支支吾吾,“你不是说……不是说要和我度过很多很多个火热的夜晚……嘉澍,你口中指的火热的夜晚……能不能少一点,我怕……我你怕受不了,因为那种事情男人干活的时间多。”
  敛着的眉头松开,狭长眼线在千万份之一的时间里描出了绝美的流线,比火树银花还要来得悦人。
  食物留给味蕾的讯息瞬间散开,味觉瞬间被视觉取代。
  那张面孔看着她眼眶都要泛出泪光来了。
  他捏她脸颊的动作做得很及时,面部肌肉走势很好地阻挡住忽然泛上来的泪腺。
  “你可真不害羞。”连嘉澍捏着她脸颊。
  皱眉,顶了一句:“连嘉澍,不是应该说,你可真可爱吗?最好是性感又可爱。”
  这个礼拜六,林馥蓁和连嘉澍一起出席一档公益活动完已是下午五点时间,他开车把她送到公寓门口。
  “你确信今晚不住我家。”他问她。
  点头。
  “林馥蓁。”
  “嗯。”
  用很是亲爱的眼眸瞅着她,把她鬓角处的头发整理得服服帖帖:“你早上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你会答应我。”
  笑了笑,手环住他颈部,身体靠了过去:“明天晚上就知道了,保留点悬念不好吗?”
  “好。”
  松开手:“再见。”
  “再见。”
  站停,看着连嘉澍的车子往着海港公路,拐弯处连嘉澍的车稍微放缓。
  扬手,挥了挥,直到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林馥蓁这才放下手来。
  晚餐时间,林馥蓁问索菲亚,叫方绿乔的女孩又没有再打电话给她。
  “没有。”
  没有啊,没有最好。
  八点左右,索菲亚敲响林馥蓁书房房门。
  打开门,索菲亚问她,五分钟后方绿乔会往她手机打电话,问到时候要不要把方绿乔的电话转进来。
  想了想,林馥蓁把他们明晚在巴黎大酒店的聚会场所地址写了下来,让索菲亚转告方绿乔,按照那个地址明晚九点可以找到连嘉澍。
  好人做到底,顾及到穿二十欧鞋子的方绿乔被拒之门外的可能性极大,她还附上巴黎酒店一位经理的联系电话,一旦方绿乔不得入门时可以打那位的电话。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林馥蓁无奈看着自己的黑眼圈,昨天看起来只是有点像熊猫,今天可是完完全全的熊猫一只了。
  不知道那加重的黑眼圈是不是在标榜着她和善良的那类人还是有一些关联,还是说,这是她做贼心虚的佐证。
  夜幕即将来临前,林馥蓁又坐在化妆镜前,让索菲亚摆弄起她的造型。
  今晚巴黎酒店的聚会发起人是薇安,巴黎来了一名电视台记者,这名电视台记者会全场记录她和十名来自于“朵拉之家”的孩子相处过程,这段过程会被剪辑成小短片在她明年个人品牌香水发布会播放。
  罗斯家族对于她明年的个人品牌香水发布会十分看重,从去年冬天就开始着手准备。
  这样的聚会怎么能少得了薇安那土气的眼镜和冲天马尾辫。
  八点,薇安和十名“朵拉之家”孩子一起用完晚餐来到来到聚会场地门口,一路上薇安和远道而来的记者侃侃而谈,巴黎电视台的摄影师肩扛着录影机一路跟拍着。
  来自于“朵拉之家”十名孩子的生日都在今天,薇安特意为他们安排了别开生面的生日派对。
  聚会场地大门紧闭,在电视台摄影师的镜头下,薇安朝孩子们眨眼间,拉起年纪最小孩子的手轻轻推会场开门。
  大门缓缓展开,出现在孩子们眼前的是三维动画所模拟出来的童话城堡景象,门声声响似乎惊醒了童话城堡的生灵,最先冲出城堡地是叼着鸡毛信的鸽子,鸽子从孩子们的头顶上飞过,惊慌失措间翅膀撞到了城堡城墙,几根白色羽毛掉落了下来。
  个头最高的孩子想伸手去接住羽毛,然,接了个空。
  更多生灵从城堡冲了出来。
  孩子们乐坏了,往童话城堡拔腿就跑,电视台摄影师的镜头忙着捕捉孩子们一张张笑脸,顺着那些笑脸,最后,镜头定额在薇安脸上。
  薇安俨然被眼前的场景,孩子们的笑脸感动得热泪盈眶,你看她捂着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的模样。
  三维动画跟随着那缕烟云消失在天空尽头,现场灯光大亮,放眼望去,会场布置得童真童趣,连乐队队员都穿着卡通人物制服。
  乐队奏起旋律,为孩子们唱生日歌的是欧洲青少年当□□手,服务生推着巨大的生日蛋糕车缓缓走向孩子们,年轻靓丽的男女们跟着生日蛋糕车,打起生日歌节拍。
  啊——
  那是薇安的朋友们,薇安的朋友们怎么可能会少得了小法兰西,要找出小法兰西还不容易,那么漂亮的人肯定一眼就能找到。
  果然——
  小法兰西真的在,孩子们一个个脸上笑开花。顺着孩子的心意,摄影师给了小法兰西一个近景镜头。
  薇安和孩子们一个小时相处时间其乐融融,相信这段小短片播出时,人们会在这位刚满二十岁的女孩身上看到兰朵拉的身影。
  在薇安的朋友们中就数小法兰西最受孩子们欢迎。
  孩子们围着小法兰西转,拍照合影签名不亦乐乎,都把薇安忘在一边,薇安也不生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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