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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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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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请容妾身先下去想办法。”她淡淡地道。
    他看向她,心情愉悦了些,“爷倒想看看你能想出什么方子来。”
    “请爷先好好歇息。”风挽裳颔首,退了出去。
    顾玦看着门关上,眉宇间略显疲惫,转身上楼,小狐也一跳一跳地跟在身后。
    ……
    风挽裳煎好药,再做成丸子,顺便熬了清淡的粥,送到缀锦楼。
    夜幕已经降临,缀锦楼里早已点着灯。
    她推开缀锦楼的门,看着满屋子的清冷,楼下已没有男子的身影。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抬头看向他二楼的寝室。
    都说,这上面是禁地,谁也不许上去,就连收拾都不用。
    她登上一半的阶梯,朝上头轻喊,“爷,晚膳送来了。”
    上头没有一片寂静,就在她打算再喊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尊口,“送上来。”
    送上去?
    不是说谁也不能上去吗?
    风挽裳思忖了下,下楼取上食盒。
    既然他都同意了,那应该不会有事。
    走完有些昏暗的楼梯,穿过雕花走廊,她来到门外,轻轻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阴柔的嗓音。
    风挽裳轻轻推门进去,再轻轻关上。
    屋里,烛火亮如白昼,她抬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圆桌,圆桌后是梨花木床,床里边的被子整齐叠放,再看地板上也是一尘不染。
    若是常年没人收拾,那就是他自个收拾的了。
    想不到,在宫里,在幽府,在任何地方都仆人簇拥的他,却是自己整理自己的寝房,说出去怕是谁都
    不会信。
    只是,他又为何让她上来?
    “以后这里你打扫。”他的声音突然在另外一边响起。
    她淡淡地转身看去,原来,一屋子亮如白昼的火光是来自那边。
    屋子里的一角,摆放着两张八仙桌,他就坐在外边那一张旁边,低着头,极为认真,极为专注地用竹片在搭建筑物,里边那张已有好几个成品。
    恍惚间,风挽裳觉得眼前这个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他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子,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不可自拔。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不让人上来的了,因为这些东西一有些风吹草动便功亏一篑。
    瞧,就连小雪球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看它缩在圆桌底下的样子,该是没少闯过祸。
    看着那么专注的他,似乎已经忘了还有别人存在。
    风挽裳把食盒放在圆桌上,蹲下身看着趴在桌底下的小雪球,跟它一起等他忙完。
    时不时有咳嗽声响起,很轻,很压抑,怕震倒用心搭建的屋子。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风挽裳干脆席地而坐,把小雪球抱到腿上,抚着它柔顺的皮毛,与它大眼瞪小眼。
    “小雪球,你饿了?再等等,等你主人忙完就能吃了。”看到小雪球伸舌头舔她的手指,她压低声音对它说。
    “小雪球?”本该在那边的声音突然在头顶上响起。
    风挽裳赫然抬头,看到他正低头看着他们,不,确切地说是在看她,带着深味。
    “是妾身擅自给它取的名,请爷见谅。”风挽裳轻轻地把小雪球放下,起身站在一边。
    “爷倒是没想过要给它取名。”他扫了眼小雪球,绕到凳子那边坐下,“给爷这个不适合喝药的身子想出什么好方法来了?”
    ………题外话………本来应该更三万的,但出了点意外,就更两万了,见谅哈(~ ̄▽ ̄~)



☆、第81章:你倒是懂得替爷省事
    风挽裳上前从食盒里把给他准备的晚膳一一取出来,摆在他面前,然后把筷子递给他。
    他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以及,一碟白色的梅花形小糕点,还有,一盅热汤,微微蹙眉。
    “天寒,晚膳拿过来久了些,有点儿凉了,爷若是愿意等的话,妾身可拿回去重热一下。邾”
    从厨房到缀锦楼要好长一段路,若是在采悠阁就不必那么麻烦了犍。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风挽裳看他只是盯着桌上的东西瞧,秀眉也不由得跟着微微拧起,“爷可是嫌过于清淡?染了风寒的身子适合吃些清淡的,若爷不愿,妾身……”
    “爷的药在哪儿?”
    突然的打断让她愕然抬头,便看到他凤眸悠悠地盯着她,优美的唇似扬非扬,再加上柔腔慢调,最是挠心。
    “请爷先尝尝这糕点。”风挽裳摊掌指向那叠梅花形点心。
    男子却是不动,目光反倒落在了她摊开的掌心,唇角也抿成直线,凤眸沉下。
    她低头,看到掌心里的烙印,忙将手缩回来,藏入袖中。
    右手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无需再用白布包着,但周边的肉色还未恢复成正常色,看起来是还有些倒胃口,那个残花烙印就算握拳也掩不住,因为就烙在掌纹下角。
    她看向他的左手,亦是烙在纹路下方,因为他当时是覆在烙铁背面,所以烙伤的面积好像更大,也更深,看不出形状。
    他的手真的是少见的好看,就连上边的纹路也仿佛是细细雕凿出来的,清晰、干净。
    只是,而今……那上面有了烙印,一辈子去不掉的烙印。
    他当时是为何?根本没必要的。
    余光瞥了眼她藏起的手,顾玦持筷子夹起花糕,轻轻咬下一小口,皱了皱眉,看向她。
    风挽裳忙微低螓首解释,“妾身将治风寒的药煎好和入枣泥里,再塞入山药泥中,用模具压成糕点。山药可治肺虚咳嗽,红枣补血养气,与药相辅成效。”
    她的声音,细细柔柔的,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你倒是不负在萧家的这几年,懂得可真不少。”他只吃了口,便放下,改喝粥。
    风挽裳默然无言。
    其实,她不懂药材,之所以会这个,是因为在一本名著里看到过。
    之后,他再没碰过那碟她忙活了两个时辰的药糕,粥倒是喝完了,她煮给他的润喉止咳汤也喝了不少。
    她唯一想到的方法他都不肯吃,她也没辙了,只但愿那碗汤能起些效果了。
    他用完晚膳后又到那边去搭建房屋了,风挽裳收拾桌上的碗筷,圆桌下的小雪球突然踩上她的脚,吓了她一小跳,险些惊呼出声。
    她掩嘴,低头看它,就见它抬头,巴巴地盯着自己瞧。
    瞧了眼几乎没动的药糕,她拿起方才被他咬了一小口的那块,轻轻扳了一小块放在掌心里喂它。
    “谁准你喂它了。”不悦的声音从那边响起。
    风挽裳赶紧收回手,小雪球似是生气到嘴的食物没了,墨绿色的眼睛幽怨地瞪着她。
    她很无奈地对它摇头。
    “拿过来。”他命令,手上正把一块竹片往搭了一半的屋子轻轻贴上。
    风挽裳愣了下,才意会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赶紧拿起那叠药糕走过去。
    “爷,药糕。”她双手捧到他面前。
    他扭头,张嘴,目光仍紧盯着手上的动作,就怕一不小心就倒了。
    风挽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拿起一块完好的药糕喂他。
    他咬了一口,又回头专注在搭建上。
    他的面前是一堆堆削得很薄的竹片,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的,反之,一堆废材在他手里已然化腐朽为神奇。
    于是,就这样,她捧着药糕一口口喂他,不知不觉,一来一往,碟子里的六块药糕他竟全都吃完了。
    她又细心地给他倒来一杯茶,这次,他倒是伸手接过,喝了几口,又交回给她拿去放。
    风挽裳把茶接回,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模样,再看手里的茶,忽然觉得他们方才有几分举案齐眉的味道。
    唇角微微弯了弯,转身把茶杯放回去,顺便收拾东西离开。
    却不知,她转身之后,有一双凤眸缓缓抬起,深深地看着她,深深地……
    风挽裳收拾完食盒,转身,看到那男子还在搭,想必是以为她已经走了吧。
    既然如此,还是别打断他好了。
    想着,她蹲下身摸了摸小雪球,起身,拎起食盒离开。
    然而,就在她的手要碰上门扉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响起——
    “食盒放在门外,会有人来收。”
    她扭头看去,他依然没有抬头,烛光下的侧脸亦是摄人心魄。
    只是,放门外?
    是她想的那样吗?他要她睡这里?和他一起?
    顾玦抬头,将她的局促看在眼里,忍不住勾唇笑了,“在爷这里,你只需尽好这个本分就行。”
    风挽裳脸色微白,随即,轻轻叹息,开门把食盒放到外边去。
    她已是他的妻子,她已没权拒绝他,亦不敢拒绝。
    至少,经过昨夜,经过这里的一切,她知道,他并不是那么残暴。
    一个残暴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做这些?而且还做得这般投入,这般认真?
    一个残暴的人昨夜又怎可能因为她醉昏了而放过她?
    所以,夫妻本就该睡在一起。
    “妾身知道了。”她点头,过去铺床。
    他这里不让人进来伺候,自然是她铺床。
    正好,她也不习惯使唤人。
    风挽裳铺好了床,回头往那边看去,已不见顾玦的身影,只剩下小雪球在屋里溜溜地钻来钻去。
    他何时出去的?她居然没发觉。
    看向桌上的搭建物,看着就知道极难,也是极细心的活,一不小心就前功尽弃了,毅力不够的人定是做不来的。
    他从回来就忙到此刻,也才搭了十来片,再看向那边的成品,可以想象得出他每次回来都坐在那里点头认真专注的样子。
    忍不住地,她走近去看。
    才知道,不止里边的那张桌子,桌子的另一边,也就是以屏风隔开的大片空地都摆着桌子,桌子上是一栋又一栋用竹片搭建成的屋子,一栋栋都是别具一格。
    天都城也算是天下间最大的城了,还有哪里比得上这里面的屋子。而这里,没有哪一栋像是天都城里的。
    她敢肯定,这是他自个构造的。
    风挽裳细细地欣赏每一栋,忽然,在最后一张桌子,也就是靠墙最角落里的那一张,她看到一栋熟悉的屋子!
    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靠近一看,真的是采悠阁!
    '这是奴才偶然从一个人手里买到的构图,就让人照做了'
    '回太后,此人已不在人世,无福见太后凤颜。'
    他那夜是这样回答太后的,没想到采悠阁竟然是出自他之手。
    所以,她一直住的是他亲自构造的屋子?
    不知为何,这般一想,心里头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嗒!
    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声,风挽裳瞠目,猛然回头去看。
    嗒——嗒——
    那张桌子上已经搭建到一半的屋子,瞬间倒塌,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竹片,而闯祸者正坐在桌上一脸无辜地摇尾巴。
    完了!
    想起今夜自己看到的那张全神贯注的脸,想起他时不时因为贴得不满意而拧眉思索的模样,风挽裳真的觉得完了。
    他放心放她进来,放她一个人留下,就是因为对她足够放心,知道她不会乱动他的东西。
    可是,她不动,小雪球动了。
    这
    该要忙活多久,被小雪球扫一下尾巴就没了,这打击会不会太大?
    她走上前,看着地上的竹片,无措。
    这时,门被无声地打开来。
    然后,她不知所措的眼对上一双深邃的凤眸,再然后,那双凤眸看到了地上的竹片,顿时,脸色丕变,眼神出现了愠怒之色。
    闯完祸的小雪球早已溜回那边的圆桌底下,一副不关它事的样子。
    但是,在她以为即将要面临他的盛怒时,他倏然一个转身,撩起圆桌桌布,一把将小雪球揪了出来,还是以虎口卡着小雪球的脖子,脸色阴沉地开门。
    他居然问都不问就知道是小雪球干的?
    他就这般相信她不会犯错吗?
    眼见他就要将小雪球扔出去,这里可是二楼,楼下虽然是池水,但是小雪球怕是不会泅水的吧。
    她忙冲上去阻止,“别——”
    顾玦看着胆敢阻止他的手,凤眸冷眯,“嗯?”
    风挽裳胆子一颤,但还是直视他的眼,“爷,小雪球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在屋里,却不看着它,你说,爷又该如何罚你?”他左手抬起她的脸,她的下巴可以感觉得到他手上那不平滑地烙印。
    “那爷想如何罚?”她认命地看向他。
    “如何罚?”他勾唇,将小狐丢出走廊外,砰地关上门,回头,俯首看向她,凤眸邪魅,“爷那件东西做了整整一个月,你没看好,那就拿你来补回爷的时辰好了。”
    风挽裳才注意到他只着一件轻袍,胸膛微敞,鬓发微湿,分明是刚沐浴归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道,“爷,妾身尚未沐浴。”
    “白日已经沐浴过了。”
    他连这都知道?
    皎月果然是什么都告诉他啊。
    他放开她,凤眸很可惜、很恼地扫了眼那地上的竹片,回身,一脸阴郁,倏地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床榻走去。
    风挽裳本能地攥拳来压抑住自己的害怕。
    他这般不悦,只怕会更折腾她了。
    不来由地想起那夜在君府东院里听到的声音,身子狠狠颤了一下。
    虽说他可能没有近身,但那三个女子确实被他折腾死了没错。
    他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也随之覆上来,她在他身下,头一次发觉自己是如此娇小。
    他一言不发,只是邪肆地盯着她瞧,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不敢看他,不敢挣扎。
    就在她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他起身下床了。
    她坐起来,错愕地看着他去倒来一杯茶,递给她。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怎知她夜里睡前习惯喝一杯茶才睡?
    “不漱口,爷怎么亲?”他轻笑。
    她脸上的诧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晕红,淡然地伸手接过那杯茶,喝完,喝太急险些呛住。
    她正要下榻把杯子放回去,他已一手抢过,命令,“脱好衣服,上去等着爷!”
    风挽裳脸色一赧,看着他去把那边搭建台的烛火熄灭。
    也没心思想太多,她赶紧下榻把身上的衣裳除去,在他回来之前躲进被子里。
    果然,才刚躺下,盖上被子,他就回来了。
    顾玦扫了眼已经躺在床里边的女子,凤眸暗了暗,屈指一弹,烛火乍灭,整个屋子完全陷入黑暗。
    听着他宽衣的窸窣声,被子下紧捏床被的手更用力,身子也不由得更紧绷。
    不一会儿,被子被掀开一角,他躺了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床,他一躺进来她就觉得好挤,倘若方才喝都不是茶,是酒该多好。
    倏然,一只手横过她胸口,她身子冷不丁吓了一大跳。
    放在身上的那只手显然也僵了一下。
    良久,黑暗中,响起他含笑的声音,“爷有让你脱光吗?”
    风挽裳听了后,彻底错愕。
    他说脱好衣裳,她便以为……
    其实,也没脱光,裤子还在,肚兜也还在。
    “你倒是懂得替爷省事。”他笑,“可惜爷今夜身子……咳咳……不行。”
    然后,横在胸前的手拿开了,她听到他翻身平躺回去的声音。
    风挽裳松了很大一口气,松开紧攥床褥的手,才发现掌心里已都是汗。
    真的,好想下去把衣裳都穿上……
    ※
    凤鸾宫,太后坐在坐榻上,拨着茶盖,精美的护甲金光闪耀。
    “驸马,哀家当初让你哄好风挽裳,让她帮哀家盯着九千岁,可不是让你与他作对。”太后声音不愠不怒,却是凤心不悦。
    “是臣考虑不周,还请太后责罚。”萧璟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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