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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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北梦-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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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招稳准狠,必然是杨广贞献计,那只老狐狸,除了他,没人有这样的胆子和气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勤劳的小蜜蜂,作者君求评,小可爱们快说说

  ☆、脉象无大事

  “他们真是疯了; 为何要挟持而不直接自立为王。”方储信深知此时情势对于自家主子来说十分不妙。
  “名不正则言不顺; 没有即位诏书,风北墨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想在日后的史书中被写作弑父杀亲的恶人,必然要让风阳在活着的时候将太子之位写到诏书上。”风春莫看这宫南枝; 看她毫不意外的表情,知道她也已经想明白了。
  “对,所以目前来说; 最没有危险的人; 便是风皇,可是,最危险的人; 那便是反对他还想方设法排挤他的大臣; 家眷; 如此说来,为了威逼臣子们站队,他必然要杀鸡儆猴; 而莫将军和我父亲,首当其冲; 莫三; 我们必须加快路程了。”宫南枝一想到母亲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顿时觉得手脚冰冷,如入冰窖。
  “你身子能受得了吗?”风春莫心中另有打算,挟天子而自立; 风北墨未尝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也许,他设好了一个天罗地网,只等着他回去跳进去了。
  “北城大哥军队现在驻扎在宫门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更不敢贸然闯宫,一为了稳定军心,二是为了南城百姓,现在百姓之间并不知晓朝廷上发生此番变故,一旦政变,难以想象的便是一场屠城般的残杀,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而战乱过后,势必会爆发大规模瘟疫,南城不安,周边邻城更会大乱,到时候如果南国联合中庸突袭北朝,国将大乱。”
  “那现在我们都已经得到消息,南国朝堂是不是。。。。。。”宫南枝突然发现,原来局势如此不安,对于北朝来说,皇子之间最大的威胁就是手足残杀,“南国得到消息到再次动手,中间势必需要喘息,大军奔赴东胡,攻下三座城池,又拔寨回朝,士兵难免疲乏,如果夜月笙想要再次突袭北朝,恐怕。。。。。。”说到这里,宫南枝抬眼看向风春莫,那人好像只等她最后吐出那几个字来一样,想起前几日的重逢,不觉得有些悲喜交加。
  方储信看二人神色有异,约莫着是有不得已的的事情要说,于是退出门外,顺便让门口的守卫撤到院外。
  关门的时候一阵风袭来,将桌上那盆兰花吹得左右摇摆,几朵凋落的花瓣顺势滚到地上,轻飘飘的低入尘埃。
  “你怎么不说了,南枝,你猜的没错,夜月笙定然要借助宗□□的江湖势力,而不会再动用朝堂一兵一卒,他不能让南国先乱起来,因为过多的战争会让士兵怨声载道,可是,他又不舍的放弃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皇子内乱,正是他最好的时机,错过便需再等上太多年。”风春莫想着那日茶馆的一面,夜月笙气度非凡,原本在北朝为质时候的柔弱全然消弭,反而皇家贵族之气愈发明显,帝王的面相,谈吐,胸怀气魄。
  有一种人得人之爱却不自知,就像眼前这个傻瓜,风春莫憋出一个苦笑,后知后觉的人,往往都是真正投入其中的。
  如果夜月笙在那个时候便明白自己的心意,恐怕他现在也不会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可是谁能说,他现在清醒,南枝不会心有芥蒂呢,毕竟是十几年的追逐,想到这里,风春莫便是无比的烦躁。
  他只能紧紧抓住,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对她好,更好一点,好的让她离不开自己,感情这张网,对他太不公平。
  “也许白峥不愿出手相助呢,毕竟夜月笙抢了他的心上人,心中如此憋闷,怎么能不计前嫌替他开疆扩土,白音贵为一国之后,宗□□的大部分事情也已经交托出去,不便插手,他要想启动宗□□,怕是难上加难吧。”
  “傻瓜。”风春莫不禁笑出声来,伸手揉揉她头顶飘起的发丝,还真是不自知呢。“是的,难上加难。”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难上加难,那也是南国内部的问题,何况苏里现在还活着,他更不会由着白峥任性,要知道,夜月笙的生父,可是苏里。
  亲爹不帮自己的儿子,还能帮谁,孟惠君客死异乡,夜月笙对外打着为母报仇的口号,举兵攻下东胡城池,当真在外人看来母慈子孝的典范。
  可是,他明明可以阻止孟惠君的死亡,却还是由着她去了,因为这是一个契机,没有人知道,母亲与天下在他心中孰轻孰重,可是至少这一次,他选了天下。
  代价便是,永远都失去了孟惠君这个太后娘娘。
  连亲人都能算计,夜月笙真是最适合做帝王的人。
  到达秋水镇的时候,宫南枝着实有些吃不消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自己已经瘦的有些脱相了,东胡的食物吃的久了便觉得恶心难以下咽,距离北朝还有两日时间,风春莫说过多次要找人看看,都被宫南枝推脱了。
  傍晚刚吃过饭,外面的藤架开着紫色的花朵,伴着阵阵清香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刚觉得有些舒服突然间又难受起来。
  晕倒后再次清醒的时候,宫南枝的腕上正搭着一只手,“干嘛,我没事。”说着便想起身,还没有所行动便被风春莫按下了。
  “你可知道方才有多凶险,若不是方叔及时扶住你,你脑袋就撞花盆上了,还说没事,连日来太折腾你了,是我不好。”风春莫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禁冷汗淋漓,晕倒的毫无征兆,刚说完要出去透口气,一起身便朝着前方的花盆扎了过去。
  自己也是没反应过来,多亏方储信动作快。
  “方叔去外头找来了大夫,等他诊断完你再说话不迟。”宫南枝还想说什么,此刻也只能静静地等着大夫号脉。
  不多久,只见那大夫将手抽回,笑道,“夫人无妨,只需注意休息就可,许是舟车劳顿,身体吃不消,加上素日里饮食都没有照顾好,故而晕眩摔倒,以后可不能大意了。带我开个方子,到时候遣了丫头小厮去按照此方熬煮,每日三次服下,不出一月,夫人便可恢复如初。”
  “不是,我不是。。。。。。”一口一个夫人叫的宫南枝有些面红耳赤,毕竟没有堂堂正正过门,更是守着一干下人。
  “好,多谢,方叔,替我招待好大夫,写好方子让小碧去买药煎药,不可假手他人,另外,在议事厅等我一下,其他苑主都到齐了吧。
  “是,公子,其他苑主今日一早便到了,只等公子召见。”
  “我都说没事了,你太紧张了莫三,现在大夫也看过了,可以安心,我们还得接着赶路。”宫南枝心里也放松下来,之前一直担心自己有什么隐疾,拖着不肯看,有点医术的人总是恃才傲物,虽然宫南枝的医术都没用在正道上,可是这几日的身体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一个小莫三。
  今日听那大夫说自己无碍之后,这才心里安静下来,要知道,如果真的有了小莫三,该如何跟父亲母亲交代,这是个大问题。
  前几天一直想给自己把个脉,终究还是心里拿不定主意,慌慌张张,既害怕又充满期待。
  翌日清晨,雾气弥漫在花丛间,不知为何,看见那藤架上的花,宫南枝到不觉得难受了,相反,觉得那花竟开的天真烂漫,如火如荼。
  有时候,不想偷听别人说话,又偏偏被自己听见,不得不说,做君子着实难。
  宫南枝就干了这等扒墙角的大事,遛弯到藤架下面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在说悄悄话,本想绕过去,可那俩人好像有所顾虑,环顾四周,硬生生将她的出路不小心堵住了,这可是被强迫听的,我可没办法,宫南枝耸耸肩,索性蹲在角落里静静地听了起来。
  “你何时来的,若是让少主知道了,肯定要发一番脾气。”方储信刻意压低了嗓音,宫南枝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那人难不成是莫三爱慕者。
  果不其然,期期艾艾的声音如愿以偿的响起来,时不时还伴随着弱女子啜泣的声音,“方大哥,北朝现在形势十分严峻,风北墨基本上控制了整个朝局,如果少主想要全身而退,除非拥立风北城登上帝位,少主他自己,对于皇权向来弃如敝履,唯一能想到的人,那便只有风北城,可是,如今风北城虽然有禁军兵权,风皇和众大臣家眷被风北墨严加控制,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少主想专心处理北朝内政,势必要先解决南国入侵的隐患。”
  “你可是有什么办法?之前也跟少主商讨过此事,虽然有方法,却也是兵行险招,少主万不会同意姑娘去南国找他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方储信一开始问的充满期待,自己说了几句话,反而想起来檀香此番过来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谁来撩我~~~~小可爱们不说话,难道不怕失去作者君吗,泪流满面┭┮﹏┭┮

  ☆、又见檀香

  “方大哥; 难道你也要意气用事吗?少主若要回北朝; 唯一的一条路便是先解决南国宗□□的事情,如果不能解决,少主即便回了北朝,跟风北墨一场大战; 就算他赢了,如果此时宗□□号召他们武林的那一股力量强攻过来,少主的心血将会付之一炬。”檀香声音柔和; 说到这番话反而有些慷慨激昂的意味。
  “可是; 你不能保证姑娘去了就一定有用,如果没用,反而将姑娘困于南国; 少主到时候恐怕会只身犯险去救姑娘的。”
  “方大哥;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白峥跟宫南枝的关系吗?你还以为在白峥心里; 宫南枝算不得什么人吗?之前你便知晓,白峥三番五次将象征他掌门身份的执子佩送给宫南枝,后来又把珍贵的银饰头簪挑了理由送她; 哪一步不是处处算计,为的不过是宫南枝的一世太平; 如果她去到南国做个中间人; 哪怕她只能拖延时间; 也是极好的,更何况,没准白峥会为了她真的信守承诺不参与北朝的内战之中; 方大哥,你觉得我说的是无理取闹吗?”
  藤架上的花随风摇曳,飘来的香气竟让宫南枝觉得有些眩晕,她俩只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她跟白峥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真是荒唐。
  按照套路,她应该暗自泪水纵横,然后默默留一封书信独自远走他乡,为情郎披荆斩棘,隐忍不作声,待他功成名就之时,远远的看他一眼,那边是满足了。
  着实听不下去,宫南枝起身拍拍发麻的腿,又抖抖头上积攒的藤萝花,这才徐徐望向那边二人,那两人仿佛很诧异此刻她出现在这一隅,张开的嘴巴似乎要吞下她一般。
  裙裾划过地上的落英缤纷,惊扰到一旁觅食的鸟儿,这不禁让宫南枝想起自己的胖鸟肉肉,也不知道这么久没见,冬青子夏照顾的如何。
  “好久不见,檀香,跟这藤萝香味想比,檀香姑娘的味道还是那样清新怡人,别具一格。”宫南枝仔细的嗅嗅,确实好闻。
  “你在偷听我们讲话?这样扒墙角的湿事情,宫小姐怎么做的这般熟稔。”檀香黛眉轻挑,眼白微微多了些,碧绿的衣裳外面罩着一件白粉的披风,愈发显得遗世独立,不落尘俗。
  “你这话说的未免小家子气了,费尽周折,跟方叔在此刻意而不故意的聊天,明摆着就是给我听的,以你的功力,这旁边这么近有个人在你不会发觉不了吧,何况,中间我还特意将那藤萝花扯落一大串,连鸟都惊飞了几只,这种声音你可别说自己听不见,方叔急着跟你争辩,没放在这上面情有可原,若是他也包庇你,任我听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那么不如我将这事情回禀了莫三,看看他怎么说!”
  宫南枝这辈子恨的东西不多,这说谎便是其中一份。
  檀香有些哑语,面上微微动了一下,白粉的披风簌簌作响,连同她独有的香味吹满一院。
  “宫小姐这臆想的功力真是愈发强健了,脚长在你身上,是听还是走,自然悉听尊便,何来故意让你听见这一说法。”檀香一直看不上宫南枝,在她眼里,宫南枝任性妄为,举止毫无大家风范,对他家公子更谈不上有多好,甚至一味的索取而不知回报,可偏偏公子就是着了魔,一心一意为着她。
  “我不想在这跟你逞口舌之快,檀香,我们俩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他喜欢对我好,不喜欢我去为他冒险,那是他爱我,如果我瞒着他去了南国,那我就是真的做错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如果我还不能做到跟他心思一致,那我就真的枉顾了他对我的好了,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劝你早点离开,否则,我怕他会杀了你!”
  最后几个字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宫南枝掐了一串藤萝花,狠狠一掷,准准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面,看上去有些滑稽。
  檀香速来爱惜自己的脸面,愠怒的脸也不能大声呵斥,故低声喊道,“你这是做什么!如此无礼!”
  “还要我说吗?檀香,你居然想杀了我俩。。。。。。”宫南枝只说到这,檀香便已经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即刻滚了下来,她似乎有些不能相信,哆哆嗦嗦的嘴唇,四处游弋的眼神无一不透露出心虚,刻意。
  如此精心安排,她这么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怎么能知道,如何能发现,不可能,她一定在诈自己。
  “你少在这里胡说!”
  “檀香,宫姑娘到底什么意思,你俩怎么了。”方储信觉察出不妥,两个女人一个满腹仇恨,却隐忍不发,另外一个仓皇失措,似有隐情,这场面,确实让人心慌。
  “再不走,我便喊了!”宫南枝抛出这一句,檀香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她不该低估宫南枝。
  “你可听过缪竹,不才,我跟他学过几年医术。如果说到这里你还肯待在这里,等着我把那莫三叫出来对质,那我成全你!”
  “你根本配不上他!”
  “配不配得上那也是我俩的事情看在你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不愿意让他为难,速速离开,我就当从没有发生这些事。”
  背身离开的时候,宫南枝听到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我错了,缘就是错了,一开始便不该跟你争抢,哪有可能赢,你,也没什么,仗的不过就是他喜欢你罢了。
  仗的不过就是他喜欢你罢了,仗的不过就是他喜欢你罢了。
  余音缓缓,宫南枝一整天脑子里都跑着这句话,心烦意乱不能自解。
  那天大夫给她诊脉的时候其实自己很早便清醒了,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她真的害怕大夫说出实情,可是很奇怪,那老大夫居然说,自己无大事,只需要按药方调整一下即可。
  怎么可能没事,宫南枝醒的及时,看那老大夫古怪的神情,再细闻他衣服上的药香,隐隐还透露这一股其他的味道,那便是之前在梨花苑闻到的,檀香最爱调制的一种香料,他一个老大夫,怎么可能涂这种女人的香料,何况,这还没到北朝呢。
  自己嗜睡,犯困恶心,其实不全然是因为长途跋涉,水土不服,更主要的是,她有喜了。
  有莫三的孩子了!
  这本该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可是,又有太多的事情横亘在二人之间,她不能对莫三说出实情。
  她不知道风阳会不会传位给莫三,如果会,那么将来她是万不可能以丞相之女的身份再次出嫁的,礼部绝不会姑息此事。
  倘若莫三肯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违,就算全天下人都议论纷纷,谴责其行径,也要娶了自己,可是,她不想让他做这风口浪尖上的罪人,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如果风阳没有传位给他,那事情便另有说法,也许这个时候她可以坦然接受莫三为自己放弃爵位,远走江湖,或者在王府里安心做他的娇妻,至于百姓,也没那么多时间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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