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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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驸马爷-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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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燕春回到了天牢中,郑武已经恢复了之前那毫无斗志的样子,靠着墙坐着,面无表情。

    “如你愿见到了安乐公,却没有说几句话就让安乐公走了。”谢燕春故意问道,“你之后总不会还想见第二次吧?”

    “不必。”郑武抬眼看向了谢燕春,“见过我的陛下这一次就足够了,看到我的陛下现在安好,我也安心了。”

    “你的陛下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陛下了。”谢燕春认真地纠正道,“你还有什么话想对安乐公说的话,我可以替你转告。”

    “我无话可说。”郑武甚至笑了笑,“见过了,便是心愿达成。若不是我身边有内奸被出卖,我一定能带着我的陛下重振江山。”

    谢燕春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一个好色的一事无成的安乐公,你竟然觉得他真的能被你扶持起来,重新成为皇帝么?”

    郑武几乎是得意地勾了勾唇角,道:“这是当然。”

    谢燕春不欲与郑武在这上头有什么争执,见他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便转身离开了天牢,回去宫中对赵均复命,说起了今日萧珊与郑武见面的事情了。

    。

    几乎是同时,安乐公府的管事送了萧珊的帖子到了赵淑的公主府上。

    赵淑看着这帖子,只随手放到了一旁,道:“不见,我最近忙得很,不想见安乐公。”

    那管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旁边许璀正与赵淑两人在火盆边上烤栗子吃,见她这样干脆地把安乐公府上的人打发了出去,心头上还有些高兴的:“安乐公怎么一直不消停……就是欠清之好好收拾他一顿。”

    赵淑笑了一声,看着许璀用钳子翻火盆里面的栗子,口中道:“这事情,敬而远之就是了,收拾他——我是没这个资格的。”

    “陛下应当为清之出气才是。”许璀认真地说道,“若我是陛下,我就会为了清之把这安乐公好好收拾一顿,让他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不敢再胡来。”

    赵淑若有所思,最后摇了摇头。

    许璀专注地看着火盆里面的栗子,并没有注意到赵淑的神色,口中犹然道:“陛下是清之的亲弟弟,清之是陛下嫡亲的姐姐,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清之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更亲近啦,如果陛下不给清之出气的话,那真不是一个好弟弟了。”

    “别胡说八道。”赵淑伸手揉了揉许璀的脖子,“你专心烤你的栗子吧!”

    许璀眨了眨眼,看向了赵淑:“我说错啦?”

    赵淑轻轻笑了笑:“你没说错,只是……只是要以大局为重呀。”

    “清之就是大局。”许璀认真地说道,“没有清之就没有今日的天齐,没有人比清之更重要。”

    赵淑静默了好一会儿,只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从来、从来都没有这么重要过。”


 第46章 各有心思

    郑武是在见过萧珊的那个晚上在牢房中咬舌自尽的。

    等到看管牢房的狱卒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去多时; 早就没了声息。

    狱卒们不敢怠慢; 急忙上报到了谢燕春那里,谢燕春来看过之后; 便也急急忙忙进宫报给了赵均知道。

    赵均听着这消息倒是沉默了许久; 他抬眼看向了谢燕春,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是他没有交代的么?”

    谢燕春道:“除了他口口声声说有内应臣等并没有查出来之外,并没有没有交代的事情了。”

    “依照律例; 他应当是判处斩立决。”赵均语气冷漠了下来; “竟然叫他在牢房里面咬舌自尽; 也是狱卒们看管不利。”

    谢燕春眉头跳了跳,只等着赵均继续说下去。

    “便一一追查下去。”赵均继续说道,“说不定牢房中便是有人故意给了郑武这个机会; 否则,有人看管的牢房;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他咬舌自尽?”

    谢燕春听着这话,也有些明白赵均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并不觉得这算是狱卒故意给郑武一个自杀的机会; 咬舌自尽听起来简单; 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郑武这样悄无声息地咬舌自尽还不发出任何声音,可见是心思坚定,早就有预谋。这预谋……大约便是要见到萧珊,那么; 他与萧珊的见面,便只有短短的那一句对话,难不成那对话中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他悄悄抬眼看向了赵均,又低下了头,并不打算把这些话语说给赵均知晓。

    赵均有些烦闷地摆了摆手,看向了外面——这天刚蒙蒙亮,因今日并没有早朝的缘故,宫里面安静得很。

    谢燕春悄悄退出了兴安宫,站在玉阶上被那北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他回头看了一眼宫中,慢慢地下了玉阶,顺着宫道往宫外走。

    把手拢在袖子里面,又把脖子往厚厚的毛领里面缩了缩,他也顾不上自己是怎样的形象了。

    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谢燕春回了头,便看到潘渡匆匆忙忙追在了后面。

    “将军。”潘渡见谢燕春停下脚步,便赶了上来。

    “潘公公有什么事情?”谢燕春好声好气地问了一声,“是陛下还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陛下让将军去长公主府上问一问长公主的意思。”潘渡急忙说道,“长公主当年在西秦知道的事情多……您……不妨问问看?”

    谢燕春觉得有些好笑,道:“这长公主还能知道一个牢中的郑武为什么自杀?陛下莫不是在开玩笑么?”

    潘渡急忙道:“这……这奴婢也不知晓,奴婢只是为了陛下传话……”

    谢燕春看向了兴安宫的方向,轻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潘渡见他应下来,便松了口气,又恭送了他到宫门口,才回转去兴安宫复命。

    。

    朝阳缓缓升起,阳光照耀之下,整个皇宫一片金红。

    赵均披衣站在兴安宫外,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宫阙,面上的神色有些微妙。

    潘渡慢慢地走到赵均的身边,悄声道:“已经与谢将军说过了。”

    赵均“嗯”了一声,目光并没有收回来,仍然是看着远处:“阿姐知道……知道这些会恨朕吗?”

    潘渡不敢应,只紧紧闭着嘴巴,连头都不敢抬。

    “朕与阿姐,像不像当初的安乐公与戎王?”赵均喃喃说道,“朕总不懂、总是不懂当初为什么安乐公要在那样的时刻弄死了戎王,但今时今日,朕有些明白。”

    潘渡抿了抿嘴唇,抬眼看向了赵均,仿佛用了极大的勇气,才悄悄地开了口:“陛下……长公主殿下对您……对您……”

    “你是想说朕这么做就犹如一个白眼狼么?”赵均轻轻笑了一声,“为了权力,不过是权力之争。”

    潘渡低下了头,这冬日寒风之中,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朕犹豫过。”赵均的声音很轻,“朕想,只要阿姐对朕好,一切就足够了。朕……朕却在阿姐离开京城的时候发现……阿姐对朕的好,就好像是负担,这个负担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朕,朕需要报答阿姐的付出,朕必须要对阿姐好,这样才不辜负阿姐的一片心。朕已经不知道……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或许……或许长公主殿下也并不需要什么回报。”潘渡轻声道,“殿下并非是您从韦大人还有范大人那里听到的那样,殿下若是求一个回报,当初殿下做女皇也是使得的,何必又千辛万苦地让陛下来做皇帝呢?”

    “放肆。”赵均轻斥了一句,却并没有动真火。

    潘渡噤声,不再敢开口说什么了。

    过了许久,赵均又轻叹了一声,道:“真希望……真希望阿姐能自己离开京城,那样朕便不会为难了。”

    。

    谢燕春出宫之后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拐去了赵淑的府上。

    这大清早的,他在厅中坐了许久,才等到赵淑更衣完毕从北苑过来。

    听着谢燕春说明了来意,赵淑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是不知为什么郑武会在牢中咬舌自尽的,这我也无从得知。”

    谢燕春抬眼看向赵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昨日与阿姐说的话,阿姐记得吗?”

    赵淑一愣,却没能说出话来了。

    这时,姚辛在外面轻咳了一声,道:“殿下,有两个人在公主府外,说是姓章和姓向,自称是在凉州与殿下约好来京城的,这会儿要请进来么?”

    谢燕春抿了抿嘴唇,道:“阿姐,非常时期。”

    赵淑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姚辛道:“请他们进来,先在小厅那边等着吧!”说完,她看向谢燕春,轻轻道,“他们俩是来送传国玺的。”

    谢燕春有些意外,他知道赵淑是在找传国玺,但并不知道在这样短短时间内赵淑已经把传国玺给找到了。这时候,他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赵均会有这样种种的让人无法认同的行为了。既然传国玺已经到手,赵均便已经没有后顾之忧。

    他看着赵淑,好半晌才道:“陛下已经知道了?”

    谢燕春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赵淑听懂了。她笑了笑,然后点了头:“我过去和他们见见面。”

    “慢着阿姐。”谢燕春伸手拉住了赵淑的袖子,几乎是恳切地看向了她,“不能坐以待毙。”

    “否则呢?”赵淑微微动容。

    “这是砝码。”谢燕春道,“我无心离间阿姐与陛下之间的姐弟关系,只是亲兄弟也好亲姐弟也好……”

    “我先谢过你。”赵淑打断了谢燕春的话语,她轻轻笑了笑,“但这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就足够了。”

    谢燕春松开了赵淑的袖子,道:“我知道阿姐有不忍心,感情归感情,但阿姐并非普通人,既然已经站在朝堂之上,便不能总看感情。”

    赵淑抬眼看向了谢燕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知道了,别这么老气横秋,我都明白的。”

    “就怕赵均那小子拼命在你面前哭。”谢燕春嘟哝了一句,最后叹了一声。

    “你回去查郑武的事情吧!我也要去见见章贞农他们了。”赵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不明白的。”

    谢燕春也只好应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公主府,倒是赵淑自己洒脱,还把他送到了公主府的门口。

    。

    京城的冬天,漫长又寒冷。

    赵淑去到了小厅,便看到章贞农与向麟一站一坐,正在小厅中对着一幅寒梅图在说着话。

    见到赵淑来了,向麟便起了身,与章贞农一起朝着她行了礼。

    “听闻郑武已经被抓住了,所以我与向麟便来了。”章贞农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我们带着传国玺来,希望和殿下来做交换。”

    “仍然是要交换安乐公的人头吗?”赵淑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他们俩。

    章贞农思索了一会儿,却问道:“殿下能做主吗?”

    “大约是不能。”赵淑笑了笑,“若你们要安乐公的人头,这恐怕只有陛下才能做主了。”

    “那便交换一个殿下可以做主的事情吧!”章贞农轻松地笑了一笑,“我们只想与殿下做一个交换。”

    赵淑挑眉,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我们信得过殿下。”向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相信殿下不会玩弄我们的感情。”

    赵淑低低笑起来,在椅子上坐下了,道:“那可说不定。”

    “我们十六卫,想求殿下给一个太平的后半生。”章贞农也没卖弄什么,说起话来是直接得可怕,“我们都知道,现在军中仍然是殿下做主,只要殿下答应下来,便不会有变故。”

    “十六卫?”赵淑挑眉,“这我可不敢答应,你们进了军中,恐怕立刻就有人来弹劾我有谋逆之心了。”

    章贞农与向麟对视了一眼,向麟道:“殿下就算什么都不做,恐怕这朝中也不会觉得殿下毫无野心吧?”他看着赵淑的神色,慢慢地把话都说了下去,“殿下与其一味避让,不如好好打算一下将来。”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赵淑并没有接他的话,“既然来了,便在府中休息一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几章都是……剧情……给驸马掉马做铺垫……嗷嗷

 第47章 纸

    许璀在公主府中见到章贞农与向麟的时候,有些意外。

    他最近一直在北苑中不怎么出来走动; 虽然也从赵淑那里听过一句半句; 但也没往心里去,此刻突然撞见了他们俩; 直觉是一惊。

    不过这一惊之下; 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联想到传国玺的事情; 许璀倒是隐约觉得有几分高兴,毕竟这件事情了了; 赵淑再无烦恼; 也便能抛开这碍事的烫手的玩意; 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他有几分高兴,便表现在了脸上,等晚上与赵淑一起吃饭的时候; 就一眼被赵淑看了出来。

    “怎么这么开心?是遇着什么高兴的事情了?”赵淑刚去了一趟京郊大营回来,正是一身疲惫的时候; 见许璀这样高兴,便问了一问。

    许璀笑嘻嘻道:“看到章将军和向将军都在府里面; 殿下的传国玺是不是已经十拿九稳啦?”

    赵淑压根儿没想到他是为着这件事情高兴; 但看他这样欣喜,也不忍心泼他冷水,只道:“的确是十拿九稳,也算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吧!”

    听话听音,许璀一听这话; 便知道赵淑后面意犹未尽的意思。他抬眼看向了赵淑,好半晌不知说什么,便只好悻悻然低下了头。

    赵淑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道:“你就不用多想啦,在家里面高高兴兴地玩就是了。”

    许璀欲言又止,最后倒是只点了点头。

    。

    赵淑去京郊大营,为着的自然是章贞农与向麟提出来的事情。

    大约是对赵均也有戒备,她并没有把他们的要求说给赵均知道,而是自己去了一趟京郊大营,与自己昔年那些下属亲卫们聊了聊今日的事情。

    这不聊还好些——她这些年的确没怎么去管这些事情,只当军中一切都好,仍然井井有条,这么一聊之下,倒是发现军中已然不是她当初离开时候的样子了。或者说的架子还在,但里面的东西已经换了个彻底。

    她听着昔年的老部下说着最近的事情,越听越心惊,听到最后,倒是生出了几分悲凉。

    那已经中年的汉子低声道:“自从殿下不理军中事务了,圣上倒是亲自管过一段日子,谢将军也代理了一阵子,后来便是文臣来做主了。我们算是武夫,对文人向来是敬重的,但敬重归敬重,他们在军中做的事情实在不像话了,可我们又无处可说。”顿了顿,这粗犷的汉子流露出了几分怅然,“我们是想过与殿下说一说的,可殿下自己也为难呢……我们都看在眼里。殿下之前因为没有成亲,所以被满朝文武催着成亲,女人……女人成亲是为了什么,为了回归到家庭当中,对殿下来说,逼着殿下成亲,便是逼着殿下远离朝堂。殿下自身都难保了,我们更加不敢再用这些事情来打扰殿下。”

    赵淑不知要如何回答,只看着那汉子絮絮叨叨地继续说了下去。

    “带兵,最忌讳的是朝令夕改,可圣上也好,这些文臣也罢,他们有太多想法了。”这汉子继续说道,“想法多也不怕,大不了我们这些人来回折腾也就罢了,只要吃饱穿暖,当兵的人哪里有什么别的想法?可克扣军饷是为什么?难不成是要逼着我们这些老东西都解甲归田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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