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到时候不仅我们必死无疑,还可能连累义父!”。李靖从小收养纳兰烙,对她如亲女,她怎可未报父恩,就先为他引来如此横祸?
“杀了她!”,醉三针举起手就要往她的天灵盖打,被纳兰烙拦住。
“不可!一个堂堂的王妃若死在王府,必会引人注意,到时候,抽丝剥茧查起来还是会怀疑到我的头上!”,纳兰烙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不知三针哥哥可有办法让她活着,却想死人一般无法言语?既留了她的性命,也不会对我们有所威胁?”
醉三针想了想,点点头将三根黑色的银针射入长孙无忧的身上。。
……
一个月前,秦王王妃长孙无忧得怪病卧床不起,秦王李世民请便了皇宫的御医,甚至在全国贴榜高价悬赏名医,都无功而返。
“王妃要不是天天用老参舌下含服,怕早就丢了性命,现在这个情况看来这个也不管用了,王妃脉搏时有时无,估计活不过今晚了!”一名老态龙钟的大夫说完摇着头离开。
李世民紧锁的眉头更加密凑,他眼中湿润,自己虽与无忧没有夫妻之实,但无忧尽力打理王府,孝顺双亲,又对两个孩子视如己出,这等贤良的女子,早已变成了他最重要的亲人了,可是为何突遭这无妄之灾?
长孙无忌已陪在妹妹床前几天没有闭眼,面色沉重的看着看着脸色蜡黄没有血色的无忧,忍不住用手挡住了流泪的眼睛。
“大哥!对不起!”,李世民第一次屈尊叫长孙无忌这个大舅哥,因为愧疚。
“殿下,这不关你的事,以前妹妹每每回家,便跟我说殿下是如何疼爱她,如何对她好,现在她出这样的事情,想必殿下不会比我好受到哪里!”
听了长孙无忌的话,李世民更加内疚,刚想说什么,秦琼走了进来,“殿下,长孙大人,现在叔宝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知可否一试?”
“秦将军请讲!”,长孙无忌听到此话无光的眼中,立刻恢复了一丝活气。
“最近听闻长安街头巷尾的百姓说起一家叫‘冷暖阁’的医所,说是可解天下任何奇毒,好多人的疑难杂症,蛇毒,药毒,都被那位神秘的大夫给治好了,传的极为神奇,却不知男女。可是我们先不管王妃是不是中毒,直接送去,或许就有一丝生机!”
“好好!我们立刻去!”
长孙无忌抱起无忧,李世民与秦琼跟着要一起走,不巧的是刚走到门外便遇到一个太监传皇上口谕,要秦王立刻进宫面圣,于是李世民嘱咐着秦琼为长孙无忌引路,自己匆忙骑马进宫。管家出牵来一辆马车,长孙无忌抱着无忧上去,秦琼驾马朝幽谷驶去。。
☆、064 偷梁换柱
载着长孙无忧,马车用最快的速度一路颠簸来到幽谷中,远远望着湖中央的楼阁,秦琼高喊,“请问高人可在,这里有一位病人生命垂危需要急救,还请高人现身!”
屋内的雪柔正碾着干药材,突然听到外面像是秦琼的声音大惊失色,忙拉开帐幔往外瞟,确定来人后,捂着惊跳的胸部看着雪暖。
“是叔宝哥哥?”,雪暖问,见雪柔点头,掌中一挥外面靠着走廊的一只小船便飘到岸边,变化声音用内力传音,“将病人放入船上即可,闲杂人等不可过来,否则老妇今日便弃医不治!”,雪暖心头也失了些镇定,与秦琼相识之人,也必是与自己的相识之人,不知是谁负伤了!
“是!”,秦琼将无忧放进小舟,又拦住想要陪同的长孙无忌,“可使得传音大法,必是高人,高人一般都有怪癖,为了王妃的性命,我们还是在这里静观其变吧!”
长孙无忌点头,与秦琼合力将小船推至湖中,之后一阵浑厚的吸力从楼阁里传出,小船极速的驶到木楼走廊处,一条宽大的白丝缎从门帘中涌出一下裹住船上的无忧,只一下便被拉了进去,果然是个高手,秦琼和长孙无忌心中暗呼,也许无忧真的有救了!
……
当把病人放到患床上,解开白布惊见这张熟悉的脸时,两人震惊了。
“是王妃!她这么变成这样了?”,雪柔赶紧先给无忧喂下续命水,并且把了把她的脉,“姐姐,王妃脉搏几乎探不到了!”
无暇想别的,雪暖赶紧咬破手指将血滴入无忧的嘴中,并在她颈部点了一下,让她将血顺利吞下,然后用掌心往她的心脏处度内力,以加强她缓慢的心跳。
“她是中毒了吗?”
“是!”,雪暖输着气息,脸上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她的几处命门被封住的样子,雪柔,你且将无忧的衣服脱光,检查身体其他部位是否有异状!”
“好!”,雪柔快速却轻柔的脱去长孙无忧的衣裳,“没有任何伤口!”
雪暖收回内力,颤抖着手摸向无忧的头部,将手指探进发间,惊呆了,在无忧的百会穴,人中穴和太阳穴上各有一个及其微小的隆起,若是寻常大夫定要剃光了这满头乌发才可以发现那针眼大的出血点。到底是谁出手如此狠毒想要置无忧于死地?雪暖眼中迷离,掌心一热将三处穴位内的东西吸出,仔细一看居然是三根短小的黑色银针!
“天哪!这针上有毒!”,雪柔捂住嘴巴。
雪暖握紧银针,只一秒之遥,银针便化为灰烬,躺在床上的无忧的嘴角抽动一下,睁开眼,嘴唇张合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用手紧紧抓着雪暖的手腕,像是在控诉什么。
“姐姐,我该拿什么药?”,雪柔站起身跑向药柜,将每个抽屉都拉开。
“不用了,已经太迟了!”,若是刚中毒针的十二时辰之内送过来医治,一定可以保住性命,可是无忧时间拖的太久,剧毒早已随着血液渗透五脏六腑了。
雪暖将无忧靠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脸正对自己,衣袖在脸前一挥,变成了不悔的模样,无忧死灰色的眼睛立马闪过一丝光芒,接着稀缺的泪水流了下来,“姐姐,对不起,不悔回来许久却未与姐姐相见,却不想这最后一见却成了死别,我知道是谁害的你!请姐姐放心,不悔将来一定以百倍,万倍之狠毒还于那些害你的小人,将来将他们挫骨扬灰,撒于你的坟头!”,雪暖的泪滴在无忧的脸上,而旁边的雪柔早已泣不成声。
“治儿我会替姐姐尽心抚养长大,妹妹在此发誓,有生之日必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哪怕是这李氏天下!”,无忧慢慢的眨了一下眼,嘴角用力扯出一丝笑,雪暖却咬紧自己的嘴唇,咬出了鲜血,“姐姐,妹妹送你上路!”,闭上眼,只一掌,无忧便垂下了脑袋,再无气息。
“姐姐!”,雪柔扑过来抱着雪暖颤抖的身体。
“放心,无忧姐姐走的没有痛苦,我也不会让她痛苦!痛苦的,不应该是我们!”,雪暖像个失了魂一样的人木木的站起啦,推开雪柔,一挥手,无忧的尸体便燃起了蓝色的火焰,诡异而又凄凉,当两人目视着无忧化成一堆灰烬时,雪暖稳了稳摇晃的身子,扶住了墙壁,“将姐姐的骨灰收好!在这里等我消息!”
“是!姐姐!”,雪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用手将地上的灰烬捧到一起。
雪暖凝视着地上的灰白,眼中一寒,冷冷的别过头,面向湖边掀开门帘,露出了上官无忧忧郁无神的脸庞。。
……
长孙无忌和秦琼见小船缓慢的飘来,整颗心揪了起来,当船驶近,看清长孙无忧虚弱的靠在船沿时,差点欢呼,长孙无忌一把拉过船,抱下无忧,七尺男儿竟然嚎啕大哭,哭了好久终于止住。
“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让哥哥担心了!”,无忧气若游丝,像是多说一个字都会晕厥的模样。
“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回家!”
秦琼见状急忙拉来马车让两人上车,不敢太过颠簸,捡着最平稳的路,慢慢向秦王府放心驶去。。
……
“王妃回来了!王妃活着回来了!”,等在秦王府的管家看到马车上的人激动的跑到院子内大叫,引得所有家丁和丫鬟纷纷出来相迎,大家哭的哭,笑的笑。
“菩萨保佑,王妃吉人天相,终于得救了!”,管家双手合并,对着天空拜了拜。
“好了,好了!你们都各自忙去吧,王妃需要休息!”,秦琼破开人群,为长孙无忌开出一条路。
“好好好!大家都散了吧!做好自己的事情,才不亏王妃平日对我们的照拂!”,管家驱散家丁们,自己也离开了。
长孙无忌将无忧抱回她的房间,为她盖好被子,又端来一杯水细心的喂她,“无忧,还难受吗?”
“哥哥,无忧只是觉得饿的好无力,想吃些东西!”
“好好好!你要吃什么,哥哥去给你做!”
“我记得,小时候,每次生病的时候,哥哥都会亲手煮一碗白粥给我吃,那时候,我觉得,哥哥做的白粥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无忧浅笑。
“你等着,哥哥这就给你做!”,长孙无忌为无忧压好被子,摸着眼睛离去,关上房门的那刻,无忧的眸子恢复冰冷。。
☆、065 剖腹取子
什么!长孙无忧不仅没有死,还安然返回?纳兰烙闻言,拍案而起,这没用的醉三针,怎么会出如此纰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用力扯着绢帕,脸色惨白,这长孙无忧回来,那所有的事情就将败露了!怎么办!怎么办!?!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丫鬟见纳兰烙脸色不对,急忙扶住她。
纳兰烙捂住硬邦邦的腹部,感觉到下半身一阵阵收缩的疼痛,顿时尖叫着慢慢坐到了地上,丫鬟急了,手忙脚乱的哭喊,等到看着纳兰烙的双腿间一股猩红的血液顺着裤子流了出来,这才跑出去叫人。
“不好!不好了!快来人啊!!”,丫鬟飞奔着在走廊上撞到了管家,
“你发疯什么?大呼小叫的,不知道长孙王妃刚回来,正在休息吗!?”,管家一把拽住丫鬟指责。
“管,管家!纳兰王妃流血了!怕,怕是要生了!!”
“什么??!这还了得!赶紧去请稳婆!”,管家急忙招呼慌乱的丫鬟。
“慢着!”,长孙无忧由翠竹搀扶来面前,“去准备热水和和婴儿的小被褥,我去为她接生!”
“可是,王妃!生孩子这样的大事,还是找个稳婆来比较稳妥吧!”,管家低眉扬眼。
“世民不在,王府一向由我做主,怎么我才躺了几天,你们全当我的话是废话吗!?”,无忧怒斥。
“王妃恕罪,在下这就去准备!”,管家带着丫鬟匆忙跑下去。
长孙无忌和秦琼随后赶来,无忧立即面露正色,“哥哥和秦将军先回去吧!女人生孩子,这对你们这些男人多少是忌讳,这里有我就行了!”
“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
“是!”
目送长孙无忌和秦琼的离开,无忧随着陪嫁丫头翠竹走向纳兰烙的院落,越是靠近纳兰烙,她的心中越是愤恨,射入无忧头部的三根毒针,分明是醉三针独有的,以前制服夜风的时候,他用的就是这样的短针,既然牵扯到醉三针,那便与你纳兰烙脱不了干系!
“翠竹,到院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否则谁都别想活命!”
“是!小姐!那他们要是送来那些接生用品,该怎么办?”
“全部放在院门口!”,雪暖眼中射出一丝寒光,“记着我的话!”
“是!”,翠竹低头碎步离去。
雪暖走向纳兰烙的房间,未到门口边听见纳兰烙凄苦的叫喊声,深吸口气,推开门,纳兰烙躺在地上,裤子已经湿透,血被羊水冲的变成了粉红色。
“怎么还没有叫人来?!你这个死丫头!快去叫人!”,纳兰烙张开双腿,痛苦的抬起头,当看清面前这个人时,顿时三魂少了七魄,“是你!怎么是你!丫鬟呢?稳婆呢!”,她强撑着身体往床边靠,恐惧似乎让她暂时忘记了腹部的剧痛。
“有我在,你还需要什么丫鬟和稳婆?”,雪暖顺手拿起梳妆台上懂得一把剪刀慢慢靠近纳兰烙,嘴角是一抹诡异的笑,“秦王侧妃产子这样的大事,怎能用得那些市井俗妇?”
“你想干什么?你不会要给我接生吧?!你给我滚!快点滚!”,纳兰烙冷汗倾泻而出,湿透了衣服,她退至床边,却已退无可退。
“这就是李靖从小给你灌输的家教吗?他没告诉你什么叫‘长幼有序,尊卑分明’吗?呵呵,不过,我不会怪你,毕竟我才是皇上给世民正式册封的王妃,因为我贤良,可以无视你对我的无礼,不仅不会怪你,还要‘亲手’迎接你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纳兰烙想高声呼救怎奈自己根本无力发声,音量只塞蚊声。
雪暖扯开纳兰烙的腹部,用剪刀锋利的那面在上面轻划,“刚刚给纳兰王妃你检查过了,你的骨盆太过窄小,怕是不能顺生,可是这孩子若是再不出来,怕是要死在腹中哦!
纳兰烙惊恐的捧着自己的肚子,大口呼吸,听到无忧的话,她突然也感觉的自己腹中的胎儿不在活动了,“你不要吓唬我!我告诉你,我肚子里是秦王的孩子,若是孩子有事,你也难辞其咎!”
“呦,这嘴巴比肚子还硬嘛!不过你放心!我长孙无忧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待我用剪刀剖开你的肚子将胎儿取出便是,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将我头上的这三根银针原封不动的放进你的脑袋上,哈哈哈!”
雪暖娇笑着,手中做握针的姿势,纳兰烙懵了,她的肚子已经涨的快要爆炸,羊水也快流干,若再不生下孩子,怕是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拼了!三针哥哥的毒针是会让她失去一部分记忆的,至于她对自己的事情记得多少,全看天意了!
“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妹妹是嫉妒姐姐,嫉妒姐姐是堂堂王妃,而烙儿只是小小的侧妃!这才一时糊涂让人将针打入你的身上!可是,我不是想要你的命啊!我只是想让姐姐一直昏睡,那样我便又机会坐上秦王正妃之位了!烙儿贪心!烙儿糊涂!但是请看在世民的份上,看在世民骨肉的份上,请姐姐放过我,救我!”,纳兰烙就着疼苦哭喊着,说的是声情并茂。
“妹妹不要哭,当心一会孩子缺氧,憋死在腹中,那可不好了!”,雪暖用手在纳兰烙的腹部探着胎儿的心跳,这孩子再不取出,怕是真的要早夭了,丢掉剪刀竖起食指在嘴边轻吹,“烙儿妹妹,你可知我这尖尖锐的指甲除了可以涂那些美丽的蔻丹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姐姐,你!”
纳兰烙的话音还没有落,雪暖便用锋利的沿着她的肚脐眼下方往下划去,只一下,肥厚的腹部脂肪沾染着鲜血随着伤口翻开,一团暗红色的东西带着一股腥臭弥漫整个房间,纳兰烙啊的一声,晕了过去,却被雪暖在身上点了一下,又醒来过来。
“这么精彩的场面,妹妹怎么可以睡去呢?”,雪暖将包着胎儿的胎盘放在桌子上,用剪刀划开胎膜,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开始蠕动起来,将孩子倒提起,扣掉嘴中的异物,拍打几下脚底板,孩子立马发出了响亮的啼哭声。
“有意思吗?”,雪暖将孩子裹好放在床上,不管不顾走向还是开膛剖腹的纳兰烙,“啧啧啧,妹妹还痛吗?这肠子露在外面怕是会着凉喔!”
“姐姐,放过我!快点给我找大夫!姐姐我求你!”,纳兰烙看着无忧,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为什么平时柔弱的长孙无忧现在却多了这许多的狠毒?
“做人要有始有终,我会为你收拾残局的!”,雪暖拿起一根穿上绣线的绣花针,捏紧腹部的伤口将针线引了进去,纳兰烙尖叫一声,眼睁睁看着那金针银线在自己的腹部飞旋,只一会,伤口便被一道丑陋的蜈蚣覆盖。
雪暖扯下一根青丝在手中把玩,眼中尽是犀利,纳兰烙用手抓紧抓紧的大腿,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分散疼痛,她的泪水混着汗水湿散了头发。
“痛吗?不过这不算痛!”,说着雪暖将头发折成三小段,速度的射入纳兰烙头上的三处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