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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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郎君-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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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佩无比。“……厉害!那这回的对手是谁啊?”
  “花花道长。”
  “……。好像……没听过?”
  而朱云嘿了一声,“就是那个风流道长花一无,自称紫胤真人的首席弟子,去年她跑去夏国,在半道上让我给劫了,还缴了她的流云剑,…。。瞧见没,就是我现在背着的这一把。……。。谁知道后来她跑脱,说办完了事再找我算账,约了我在京都比试。你别看她一肚子花花肠子,其实吧,……。她就是个傻子!”
  武思芳噗嗤一笑,……。花一无,这人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哦,…。或许她不只是傻子,…。。。。还是个骗子。
  “出发!”而朱云挥动手中马鞭,一行人策马飞驰,只余残阳如血,尘土肆意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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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而朱云正式登场,感谢亲爱的风中奇云友情客串。感谢亲爱的ivy客串花一无。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话说,阴谋啥的真心不擅长,因此这一卷开的不顺手,所以撒泼打滚求收藏,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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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

  路上快马加鞭行了几日,进了城门,武思芳和而朱云二人便分道扬镳了。京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除了不能载歌载舞,依旧繁华荣盛,她的小酒馆也是生意兴隆,日日酒客盈门。这回出来办事,底下人得了信儿,已经提前置办了新宅子给家主,掌事是武家大宅里拨过来的旧人,见到武思芳,忙点头哈腰地将人迎进去。才安顿下,武思芳就带着人马不停蹄上潘府拜访去了。
  从外面看,潘府和从前也没什么两样儿,朱漆鎏金铜钉的大门,上面还悬着太宗皇帝御笔书写的门匾,威严肃穆。可走进去之后,总透着一股萧索破落之气。武思芳没有料到如今掌家做主的人居然是潘毓的叔父张氏,好在两人从前就见过,再怎么看不上彼此,面上都能应付几句,一番不疼不痒的寒暄之后,武思芳耐不住性子了,心急火燎地打问潘毓的情况。
  果然出了事儿,难怪潘府有了颓败之感。潘家的老主父黄氏,还有小家主潘姝刚判了流刑,已经被押解出了城门,在前往刺配沧州的路上了。唯有潘毓还在牢狱里关着,等着宣判结果。
  和齐国争夺了几十年之后,望月十六州总算被去年派出去的四路兵马全部攻下了。潘氏将门世家,主父黄氏和小将潘姝自然少不了要随大军出征。潘家人骁勇善战,治军有方,曾率军单独攻下其余五州,偏巧此时昭德太后的亲兄弟燕承秀求功心切,想一鼓作气将齐军赶尽杀绝,结果出师不利,自己又被敌将拿住,重新将燕齐战局陷入被动状态。潘毓不忍搭上诸多兵士的性命,命大军暂时撤退,遭到其他两路将领的反对,认为无论如何该将燕将军救回来,双方坚持不下,潘毓只好带一小队人马独闯敌营,留下潘姝父女守着潘家军,暂且按兵不动。
  就在这个窝里起哄的当口儿,齐军突袭,打了燕军一个措手不及,十万石粮草被烧个精光,燕军士气低落,三路人马守城失败,丢了四州,铩羽而归,战事重回僵持不下的状态。而潘毓这边一番血雨腥风之后,去的三百号人,死的一个也不剩了,回来的只有满身血痕的潘毓和燕承秀的尸体。
  此次偷袭造成燕军死伤多半,本就伤了元气,这一回基本耗尽了燕国能够支撑的人力,财力和物力。皇帝收了战报,心里无比失望,下令大部队回朝休整,并打算跟几位将领“算算总账。”
  燕承秀已死,剩下两路将领为求自保,将责任都担在了潘家头上。两个先发制人,状告潘毓好大喜功,不听军令,延误战机,所以才连累燕将军命丧黄泉,在狼牙谷一役中全盘皆输,损失兵马粮草,导致燕军后来无力反击。紧接着潘家便遭御史弹劾其拥兵自重,目中无人,一时间朝臣附议人数多过反对者。皇帝还算公道,着刑部重查,毕竟军中不能团结也是导致失败的原因之一。于是,几路将领多半都判了流刑,刺上“囚”字发配到矿山劳役去了。
  张氏将情况大致讲了一遍,潘家此次连遭御史弹劾,或许也不排除皇帝存心打压的意图。原本能为潘家说两句好话的太后薨了,皇帝与潘毓关系再好,也顶不住树大招风带来的压力。她目前唯一做出的决定,就是在多数朝臣反对的情况下,否决了刑部递上来要求问斩的折子,准备先将人押着,再做打算。张氏亦是无可奈何,到了这一步,能站在潘家这边的人是少之又少,他也只能守着空荡荡的潘府,等着潘氏一门有着沉冤昭雪的一天。
  武思芳感慨不已,百年世家如今已是风雨飘摇,要说倒也真就倒了,一点儿都不含糊。自打开国以来,潘氏一门随着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过汗马功劳,潘家几代先辈都是死在沙场上的,满门英烈,忠心可鉴。人皆以为潘氏荣耀无比,可谁能想到那个曾经风靡京都,才貌双全,人人交口称赞,又差点凤仪天下的俊美郎君,竟然成了阶下囚。潘毓能犯这样的错误,武思芳根本没办法相信,可是她一个人说了也没有用。
  流放?问斩?这些字眼儿像针尖一样刺着武思芳的心。皇帝可真够狠的,潘家果然没什么前途可言了。越是这样的时刻,武思芳越是劝自己冷静。她想了诸多门路,使了银子上下打点,想要先去看看潘毓,可惜重犯关在天牢,无人能够靠近。潘毓被冤枉也只是武思芳的一厢情愿,她倒是想法子查了几天,真凭实据似乎都无踪迹。
  武思芳又想了法子,分别与几位朝廷重臣会面一谈,得到的回答却是潘毓之罪主要还在于皇帝的态度。曾经也有为潘毓伸冤翻案的,皇帝一概压住不查,刑部的决议也被皇帝否定了,就这样半死不活地拖着,谁也猜度不了她当前的心思,也没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也许最简单直接的法子恐怕也就是面见皇帝,用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说服她重审潘毓一案。说的直接一点儿,一个权倾天下的人,只要愿意,即便潘毓有罪,也完全可以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怎么才能见到皇帝?告御状是武思芳最先否定掉的想法,很不现实。接着她想到的离皇帝最近的人就是凌心了。自打她离开了京都,凌心来小酒馆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升了长使,随时奉在君王身侧,无旨不得出宫,见不到面,宫里差人来小酒店的采买也不定时,根本搭不上线。她又想到了史书海,如今户部的八品监事,可她这位发小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在京都人微言轻,更别说面见君王了。
  她翻来覆去的想,想的头皮发麻。 时令尚在春天,即便是秋后问斩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武思芳却是一副迫在眉睫的样子,晚上唉声叹气外加失眠,总睡不好。这一晚正是搜肠刮肚之际,几天没露面的而朱云大半夜地翻进了武家新宅,敲着她的窗户,“武大……快开门。”
  武思芳奔下床,连鞋都没穿,门才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紧跟就是而朱云的急言快语,“快啊,将人扶进去再说。”
  武思芳借着月光,看见门外站着而朱云跟另外一个女子,两人扶着一个衣衫褴褛,满是伤痕的小姑娘,“武大,你得找个人,先给这小丫头治治。”
  武思芳惊讶之下,赶忙将人让进房里,将那奄奄一息的小娘子放在榻上,“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比武么?………这两位……。又是谁?”
  而朱云和那女子都没客气,自顾自地坐下来,对视一眼,彼此冷哼一声,各自撇过头去。
  “说话!要急死人么?”武思芳瞅着那女子身量高挑,面目清秀的,行为举止间倒存着几分从容淡雅,顿觉有点儿面熟。
  那女子稍有些尴尬,看了而朱云一眼,“你问她吧……我歇会儿,先头为救人挨了一掌,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武大,…。这家伙就是个骗子!说好了比试,结果呢,非说让我救个人才跟我比,你说她缺不缺德?……这下好了,三脚猫的功夫,让人给伤着了,这得缓到什么时候才能比?……真当我打不过她么?”
  “你懂什么?这小姑娘天资聪颖,我想收她为徒,谁知道慕容还(皇帝的名字)非不让她好过,刺配沧州,我赶来的时候,人都从京都放出去了,……你说这怎么能行呢?要是死了,岂不是可惜了?”女子缓缓说道。
  “我呸!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做人师傅?这么的,我不占你便宜,等你伤好了。我俩比一场,我要赢了,这徒弟就是我的!”而朱云腾地站起来,她的好胜心瞬间被激发了。 
  武思芳不理会这两个,她点了灯,借着昏黄的火光细细端详榻上虚弱不堪的小姑娘,头发结成一块一块,硬邦邦的,满脸都是血污,左边脸颊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刺字金印,即便外形如此不堪,却仍然透出几分超然卓越的气韵来。
  “她是不是姓潘?”武思芳心跳地有点快,说话时觉得自己的嘴唇都似乎有些发抖。
  “没错,她是潘姝,潘毓的妹妹。”一身素衣的高挑女子接了话,“让她歇会儿吧,奔波了一路,少开口为妙。”
  “一无道长,花一无……你果然是那个骗子…。”武思芳平复了心境,回过头看她一眼,隐约有些不快。
  花一无咳了一声,“大财主,不至于啊,我就拿了你一吊钱……,再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潘姝是囚犯,让我们给劫了,先找地方藏起来再说吧。现下想法子救潘毓才是正经,按说你该感谢我才是,……。不识好人心。”
  武思芳沉默了片刻,她倒不是在乎这一点钱,只不过她对花一无的真正身份更感兴趣,毕竟潘毓也曾说他是紫胤真人的徒弟。“你和潘毓……。。是什么关系?”
  武思芳目光如炬,花一无亦坦然,“……也没什么关系,潘毓是我师弟,…。呃…。。虽然他不认我这个师姐。”虽然师父已经将她逐出师门,不过她依旧我行我素,不以为然。
  “你为什么要骗我钱?……。。你不像是个缺钱的人。”
  “咳,……。受人之托,看看你好不好,顺便……。。哎呀,你可真吝啬,要不还你好了。”
  “……。。受谁之托?”
  “咳,……。我师弟。” 花一无表情不大自在。 
  “……。潘毓?。”武思芳满头雾水,不过想想潘毓在京都是没少做些奇怪的举动,当下也就释然了。
  “……。”花一无淡淡一笑,闭口不言。潘毓是她师弟,西门非冉也是她师弟。眼下看这情形,西门非冉的事情潘毓可是一直都瞒着武思芳呢,所以她也不会多嘴说出来。 
  …………。。
  武思芳大半夜地将此次随行的小陶大夫从床上拽了起来给潘姝看伤势,又亲自上酒招呼而朱云和花一无,三人商议了小半天,一致认为,要救潘毓,找当今圣上改变主意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
  武思芳从花一无这里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当今的皇帝师从紫胤真人,打小在太清山上练功习武,是花一无和潘毓的小师妹。有了这一层关系,武思芳已然能理解潘毓为什么和皇帝交好,果然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呢。不过人心难测,尤其是皇帝,花一无说起皇帝的时候,似乎对她这师妹没什么好感,一脸的不屑一顾,埋怨她这师妹不念旧情,说变脸就变脸,非要将屎盆子扣在师兄头上,由着自己高兴。
  武思芳决定进宫城找皇帝,而朱云嚷嚷着也要去,一来她武艺高强,想给武思芳搭把手,二来她听说射日弓在宫城内的大校场上,禁不住心里痒痒,想去见识一番。武思芳一早猜透了她的心思,担心她惹祸上身,和而朱云约定好只看不偷,这才答应与她共同进退。
  一无道长并不打算趟这趟浑水,她打从心底就瞧不上她这尊贵的师妹,出身好了不起么?害了西门非冉还不够,现在又开始祸害潘毓,真真不是个东西!偏偏自己势单力薄,也根本动不了她。偏偏自己又受了点伤,需要一点时间恢复,因此准备和潘姝在武家后院的密室里待上几日,等好了以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擅长填坑,肿么破?这章写的我战战兢兢,请大家帮忙捉一下啊。

☆、故人

  才到四月头上,京都的芳菲已然落尽,唯有附近凌云峰上的桃花才刚刚开始绽放,远远望去,恍如云霞蒸蔚,美不胜收。这地方自打开国以来,就被划为皇家禁苑,虽是个玩乐赏春的所在,也并没有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境况,那些零零散散的游客,大多都是宗亲权贵,因此倒显得凌云峰清静幽远。
  凌云峰的半山腰上有座寺庙,名为感恩寺,是大燕的皇家寺庙,在这里出家修行的僧人大都是皇室宗亲以及历代帝王在位时皆无所出而“自愿皈依”佛门的宫眷。感恩寺常年受皇家供奉,香火鼎盛。
  话说宫里头有位新晋了品阶的修仪大人,唤做吴意拂的,近年圣眷正浓,因着快到眼前的生辰,得了帝王的特许,恩赐其出宫前往感恩寺上香祈福。圈在红墙碧瓦的宫城内两年多,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心情如同高远蔚蓝的天空一般,畅快辽阔。
  吴氏从感恩寺里转出来,便叫随行的宫人散开各自采摘最鲜嫩的桃花瓣,打算亲手做些美味的糕点送给整日让他挂在心口的皇帝。站在凌云峰上,京都万千繁华尽收眼底,吴氏今日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沿着桃花深处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一路走来,竟独成一道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风景,他满心喜悦地想象着下次若是还能出宫,无论如何也要央求与圣上同游,那才是世间最快乐的事情。……
  吴氏徜徉在半道上,美梦才做个开头,猛然间两眼一黑,接着就被一只手一把拽到了陡坡石壁间的夹缝里。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身处皇家禁苑的贵人,怎的就遇上泼皮了呢?
  春风从陡峭的石壁间穿过,呜呜直响。两个身穿窄袖轻衫阔腿裤的女娘,飞舞着凌乱的发丝,将他逼靠在石壁上,哈哈直笑,“应该就是他了!这样的美人,也只有皇宫里头才有的嘛!”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中等身量的,从面上看怎么都不像是个流氓,可偏偏朝着他嬉皮笑脸,“是个美人儿,啧啧,果然标致啊。怪不得那小哥儿认错了人,情有可原呐……。”
  “武大!正经点吧!受不了你!瞧瞧我这鸡皮疙瘩!”高个子的那一位,瞪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英气十足,偏生这会儿一脸凶相,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哎呀……这多少年没练过了,生疏了都……”被叫做武大的泼皮嘿嘿一笑,邪气扑面而来。
  两个无赖当真让人不快,吴氏心生厌恶,怒意陡增,“大胆!——”
  “——唉吆喂!小声点儿!你喊个屁呀!再这么大声,有你好看!”叫做武大的女郎变了脸色,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剜他一眼。
  “放肆!——”吴氏的话音未落,猛然间颈上凉飕飕一下,剧痛袭来,优雅白皙的脖颈上被划拉了一道极其细长的血印,清晰可见。
  那女娘出手太快,整个过程依稀听见个匕首回鞘的声音。“…。。她都叫你闭嘴了,你怎么还说??!你这小官人,忒不听话!”
  吴氏捂着脖子,脸色煞白地望着这两个女魔头。又气又恼,牙齿直打颤。明天是他的生辰,圣上一定会来临华殿看他,…。。容颜有损,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我说风什么大侠,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下?他好歹是皇帝的男人,给几分颜面不是?”武大无奈,扶额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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