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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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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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慕容久久似乎才真的把秦毓质读懂了一些。
  她真的背负了太多了,秦王府的血泪,还有这些秦家子弟的生死,她是狠绝的,却也是仁慈的,她有胆量与冬月同归于尽,却没胆量让所有信任她的人,跟着她一同陪葬。
  这条复仇的路上,又黑又长。
  许许多多的情绪,已经将她填的满满的,怎么可能在分出一缕情丝,给不相干的花千叶呢,她善于伪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事到如今,话到此处,慕容久久根本无需在提花千叶了。
  二人相对而站,沉默了片刻。
  慕容久久问:“那你让我来,希望我做什么?”
  秦毓质抬眸,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眼角,一边浅浅的品了一口烈酒,眯眼:“你来的路上,都看到了吧,因为这场战争,已经有许多人陷入了水深火热,这实非我自己的本意。”
  又是一阵沉默,秦毓质继续道:“我倒是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在冬月认识了你,慕容久久,你也当算一个奇女子了,以区区弱女之身,一路的往上爬,到如今,成为整个南川地位尊崇的女人,嫁给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
  慕容久久却不以为然的道:“你心中牵挂的太多,便背负的太多,压抑的也太多,我如今到是庆幸,当初的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心肺没,谁死了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反倒自在。”
  秦毓质的兄长,各个待她如珠如宝,在她的童年记忆里,肯定留下太多的温情,而这一份份重若泰山的温情,最终却以仇恨痛苦的方式,一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秦毓质,你可曾想过,你三个是看着你笑着死去,其实他们每一个人的愿望,都是希望你可以更好的活下去,你……”
  “我已经回不了头,”秦毓质漠然一语。
  “阿久,如果我死了,请你带着他们离开冬月,他们不该为了我个人的仇恨与血泪,葬送了自己,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也是我唯一能求到的人,”秦毓质忽然淡淡道。
  然后,她缓缓起身,将插入泥土的宝剑,抬步而去,她的身影,一如过去那样的笔直。
  慕容久久的心绪,一下变的无比复杂。
  ……
  回到大营,天已经傍晚了,不想这一日过的如此之快。
  当慕容久久走到操练场的时候,看到秦烈他们正场上互相玩着摔跤,这似乎是军营常有的活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的人。
  看上去热闹非凡。
  尽管已经大冬天,但他们挥汗如雨,热情十足。
  慕容久久知道,身为副将,适当的活跃军中气氛是他们的责任,但此刻在看他们一张张年轻飞扬的面孔时。
  慕容久久想到的,只有秦毓质那张背负太多,而年少沧桑的面孔。
  细算下来,她似乎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
  旁的女子,怕是这个年纪,正是深闺韩春的季节。
  “阿星。”
  回到自己休息的营帐,慕容久久低低唤了一句。
  帐外的阿星立刻现身,原本总喜欢调皮的男孩子,今日显得几分严肃,“主母打算帮秦郡主?”
  很明显,刚才的话,随行保护的阿星跟阿秀都听到了。
  慕容久久笑了笑道:“我还不至于被一时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两日而为,不会为了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而费尽心力,最终在丢了性命。”
  见她如此开明,阿星立刻笑了,要知道,挑眉跟着主母出来,可是担了天大的责任,莫说丢了性命,就是主母磕破半点皮,回去主子还不拔他们两层皮。
  “秦军如今的情况究竟如何?”
  阿星将他今日得来的情报,整理了一下,认真道:“秦军自起事以来,看似势如破竹,但实则也是内忧外患,最核心的力量,无非还是几万秦家军,其余的都是招募而来,或策反而来,加之秦王府多年被冬月刻意的雪藏,在民众间的威望并不是很高。”
  “战事初起的时候,或许看不出什么,但随着与冬月的双峰岭对峙,他们的隐患逐渐暴露,长此以往,怕是不容乐观,最重要的事,他们此番的对手,还是冬月名将,远东侯。”


第394:围魏救赵

  想必这些弊端,秦毓质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找到了她。
  正当此时,外面一只飞鸽扑腾着飞了进来,阿星抬手接住,打开了上面传送的信筒,因为上面多是夜城自己的通讯暗语,他担心慕容久久看不懂。
  自己便碾开看了,随即抬眸道:“冬月渭河以南之地,素来民风彪悍,战事一起,那边就有揭竿起义的匪徒,不过冬月皇室一直不看在眼里,只派遣了几千人马前去剿匪,不想七日前,派去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等消息传回冬月已经是三日前,而那群匪徒竟是乘着这个时间差,连占了冬月四县一城,一时拥兵过万,并且还在持续的壮大。”
  慕容久久闻言,轻轻的一眯。
  冬月政权,早已是千疮百孔,稍一经过战乱,便经受不住考验,许多当地豪强乘势而起,不过几个匪徒,就起的这么快,怕是背后也是有人推波助澜的。
  虽然慕容久久依旧对那所谓的星云图,抱有怀疑态度,但不得不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下局势,都在做着程度不一的变动。
  “如今冬月又出逆反,怕是远东侯不会在满足于,与秦军的对峙。”
  他们要么强攻,要么采取别的奇袭手段,双峰岭很快就会骤起乱战,一旦开战便是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主母,您还是早作决断吧。”
  阿星有些忧心的蹙起了眉,说心里话,他并不是很赞同慕容久久插手秦军的事,但他也知道,既然来了,主母便不会空手而回。
  慕容久久思考了良久。
  最终缓缓起身,撩起营帐的幕帘,发现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灰暗的天幕,有零星的星子闪烁,远方,敌营催烟袅袅。
  秦军也开始陆续开始做饭。
  慕容久久看了许久,才道:“最坏的情况,便是秦军战败,若是之前我想带他们离开冬月,的确有些难度,不过如今却是有个法子。”
  “哦?”
  阿星与阿秀齐齐挑眉。
  慕容久久抿嘴一笑:“你们立刻传讯到夜城,让吴叔安排几个通宵谋略,武艺高强之人到渭河以南之地,找到那群拥兵的匪徒,协助他们,帮助他们,让他们可以越做越大,大到让冬月感到威胁。”
  阿秀双眸一亮:“主母的意思是?”
  “围魏救赵。”
  虽然阿星与阿秀二人并不是很清楚,这围魏救赵的典故,但还是有些忧虑,“这样恐怕会越发的逼急冬月,对秦军速战速决……”
  “所以我们要在这几日尽可能的守住营地,如果有可能,就继续退军,直到渭河以北做大,纵然秦军战败,退据故地,也有渭河的分支,浍河作为天然的屏障,冬月不会贸然水战,加之叛匪作乱,他们更加不会对秦军穷追猛打,这样也可有暂时的喘息,以图他日大计。”
  与其让双方这样耗下去,似乎这也是个法子。
  晚饭的时候,慕容久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毓质,对于这个法子,她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尽管对方是草莽匪徒,但只要可以帮到他们,便算不得坏事。
  转眼便是三日过去了,这两日的时间,慕容久久几次帮秦毓质调理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同时她二人也一并开始各种布放和巡视。
  而这这方面,慕容久久的知识,根本是不够看的,她闲来无事跟在秦毓质的身后,就像是个学生,每段不断的吸取了一些行军的尝试。
  比如看天气。
  什么样的云,下什么样的雨,什么样的气温,会持续多少日的阴霾,竟都是有迹可循,就连慕容久久也不得不叹服故人的智慧。
  当然,同时慕容久久也会讲起一些前世古代的战役,与作战的典故,秦毓质听的异常新颖,二人这三日的时间,竟是形影不离。
  但终于还是在第三日,冬月再次大军来袭,但这次并没有以往的叫阵,而是直接进行了强攻,连续的战鼓,与冲锋的号角,从早上一直响到了晌午。
  慕容久久并没有去观看,却依旧还是能想到沙场上血流成河的情况。
  两个时辰后,秦毓质终于赶了回来,就见她满身灰土,袍角还沾有殷红的鲜血,但面上却满是如释重负飞微笑。
  慕容久久一惊,问:“你下场杀敌了?”
  秦毓质不以为意:“我身为主将,本身又是女子,军中威望本身就不是很高,若不下场杀敌,如何能够服众?”
  她说这话原没有错,慕容久久一时也反驳不来,只好问起了战况:“情况如何?”
  秦毓质饿的连手都没洗,就伸手吃起了饭,一面接过慕容久久送过来的茶水,囫囵吞枣的道:“这两日的布防也不是白做的,敌军暂且被杀了下去,但是若再来第二次,怕是便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秦毓质的眸中闪过几分忧虑。
  正吃着饭。
  “主帅,远副将求见。”
  “请。”
  秦毓质毫不犹豫的一摆手。
  就见秦远步履匆匆的赶了进来,他亦满面灰土,显然也没吃饭,秦毓质丝毫不与他见外,道:“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秦远虽是秦王府的子弟,自小将秦毓质奉做主子,但军营的生活,他们早已被秦毓质刻意的打成一片,也没客气。
  更没跟同坐一桌的慕容久久客气。
  抓起一块馒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盏茶的功夫,就将一顿饭给解决了,方才道:“主帅,今日一战,敌军破坏了很多我们的布放阵法,若是想要重新做起来,怕是需要时日,但属下预计,远东侯是不会给我们重新准备的机会,最迟今晚,怕是就会有奇袭。”
  秦毓质点了点头,“那你可有良策。”
  秦远想了一下,道:“属下斗胆,提议弃营。”
  而这个弃营,当然也不是表面上的弃营,他们会在营帐中继续布放,就算敌军小胜,秦军败退,也不会这样白白的退走。
  “只是如今半日的时间,准备可还来得及?”
  秦毓质问。
  秦远点头:“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其实,属下在昨日的时候,已经开始陆续将粮草秘密运往距双峰岭六十里外的川城。”


第395:大战将至

  所谓兵马不动,粮草先行。
  秦毓质自起事以来,能做到这一步,不得不说其中也是有秦远的一部分功劳,他绝对是一个未雨绸缪的好军师。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抓紧时间布阵吧,只是此事严密,切不可走露了风声,”秦毓质一语既出,连片刻的休息都没有,就出了营帐。
  “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久久紧随其后。
  大战后的军营,几乎转瞬又变了一片风气,变的更加严谨肃然,伤兵营内,也多填了许多残兵弱将,尽管慕容久久已经以最大能力救他们了。
  但还是每天都会有人死去。
  她空有月灵族生之力量,却不能救众,令她再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嘶嘶……”
  这几日一直睡在她袖管内的小青,懒洋洋的爬了出来,探了探空气中的血气,与冰冷紧张的味道,它似乎非常的喜欢,不住的在她衣下游来游去。
  小青已经不似刚开始跟着她的时候了,很多的时间都是在睡觉,如今它长胖了许多,游在它身上的感觉也不是很舒服了。
  正准备将这个顽皮的小东西捉出来,却感觉衣下一松,竟是没了,待在看到小青的时候,发现它好似返老还童一般。
  把自己又变的如小指粗细。
  慕容久久知道圣灵蛇与自己心意相通,却不知它还有这样的神通,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体型,你能变小,可能变大?
  慕容久久心里笑问了一句。
  谁知小东西居然憨憨的点了点头,如玉般晶莹的蛇头上,那片红色的斑点似乎更明显了,如一尊闪闪的王冠。
  慕容久久发现自己越发看不透这小家伙了,过去只以为它是一只护体的小灵蛇,却不想随着它的长大,好像变的更加不凡了。
  “阿久,如果你是敌人,你会选在什么时候奇袭我们的营地?”
  不知何时,秦毓质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慕容久久看了眼,她一路有条不理的布下的暗防,又看了眼远方逐渐西陲的日暮,道:“如果是我,我会在吃饭的时候奇袭。”
  毕竟,人在吃饭的时候,防御能力也是相对薄弱的,还能将敌人饿着肚子杀死,也会增加许多的胜算。
  秦毓质赞许的点了点头,“若我猜的不错,敌军此刻正在用餐,一会儿便要杀我们个措手不及,秦远,传令下去,命令所有退走的兵士,今日只吃随身带的干粮,在命令伙军,依旧起灶,却只迷惑敌人就可以了。”
  “是。”
  命令很快传达了下去。
  秦毓质与慕容久久抱臂而站,望着远方苍凉的天地,骤然间,有种大战将至的紧迫感。
  而此时此刻,远在双峰岭另一头的冬月军,又何尝不是弥漫着一片紧促的战意。
  “禀侯爷,探子已经回报,敌军已经开始开灶做饭,”一名兵士,利落的翻身下马,冲入大帐,跪地禀报道。
  帐中的沙盘前,远东侯闻言支起腰来,思量了片刻道:“传令下去,稍后奇袭,先派遣一小队人进入探一探虚实……”
  “大伯,你未免太过小心了吧,何不一鼓作气,冲进营中,擒了那秦氏女,您先派一小队人马探虚实,只怕会打草惊蛇,”说话的,正是上次阵前吃了亏的阮青云。
  远东侯暗瞪了这侄子一眼,道:“都说在军中要喊将军,再说秦氏女奸猾,我们又不是没在她的手下吃过暗亏,万事还是谨慎为好。”
  阮青云,虽然有些不喜大伯远东侯的顾虑太多,但不得不说,行军上,他的确是他的老师。
  一念至此,道:“将军,稍后试探,可否派莫将前去?”
  远东侯重新矮下了身,继续研究自己的阵法,头也没抬的道:“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此番凶险,你就别去了。”
  阮青云立刻有些不甘心的皱起眉:“那大伯你呢?别忘了,伯母如今还怀着身孕……”
  不提这个还好,一体,远东侯不禁微微沉下了脸,因为他得以与夫人有了这第一个孩子,几乎全仰仗慕容久久的出手相助。
  于公,他必须要浇灭叛党秦军,于私,他不想放恩负义。
  沉吟了一下,道:“传令下去,若稍后奇袭,在敌营中遇到百里氏,切不可动其一个毫毛,要如座上宾一般的待。”
  阮青云好似捉到了什么,嘿嘿好笑道:“大伯这是要徇私?”
  刚正不阿的大伯,居然也有徇私的时候。
  远东侯暗瞪了这不听话的侄子一眼,骂道:“不徇私也不能动,你可知她的身份来历,她是明璃摄政王妃,若她死在冬月的手中,这不是给陛下节外生枝?”
  话才刚落,就听外面一声通传。
  “楚王到。”
  楚王!楚稀玉,正是如今权倾朝野的人物,但论资排辈,却要唤远东侯一声姑父,只是,应该远在京城辅佐陛下的楚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双峰岭大营?
  思量间,众人已经迎到了帐外。
  远远的,就见一袭蟒袍,身披斗篷的楚王楚稀玉,快步而来,他似有些风尘仆仆,眉眼上略有疲色,但这依旧无法遮掩他天成的威严。
  与雅致清贵的姿容。
  不过昔日那份淡薄的雅致,早已沉沉的埋入了他似有忧虑的眉宇间,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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