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夫君驯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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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夫君驯服记-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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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众丫鬟婆子,“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

    瑞珠急忙上前屈膝道:“已经派人去请了,方才又派人去催了,应该快了。”

    月牙儿难受的睁开眼睛,拉住林槐之放在自己脸上的宽大手掌,勉强笑着安慰道:“我没事,你不要着急,应该是我这两日吃坏了东西罢,日后稍微注意一下就是了,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谁人没个小病小灾的。”

    林槐之沉默的看着月牙儿,直到外面传来宁王侯的声音,他才想起自己竟然连句话都没说就其他于不顾了,但此事他只想看着月牙儿,于是只作不知。

    月牙儿自然是不能像他这般了,她努力的支起身子,朝外张望道:“舅舅可是在外面?快请他去偏厅喝茶罢,怎好劳烦舅舅担忧呢。”

    瑞珠领命去了,外面便传来瑞珠与宁王侯的对话,接着宁王侯的声音越来越小,月牙儿知他应是去了偏厅了。

    林槐之扶着月牙儿复又躺下,月牙儿抓住林槐之的胳膊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日进宫的情况?到底如何了?皇上可是应允了?”

    林槐之哪里忍心她不舒服还牵挂着别的,但不告诉她又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只得如实道:“你放心就是,皇上已经答应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有分寸的,你且安心歇着就是。”

    月牙儿心内安定了几分,想起宁王侯几乎是跟着林槐之的后脚跟来的,便问他前来的缘由:“。。。可是为了宁绍和王氏的事情?既然他得知了,那是不是整个朝中也都知道了?那个王夫人并不是个好相与之人,况且我们之前曾经拒绝过王家最为看重的嫡女,现在又把王家的庶女休离下嫁给一个下人,纵然是王氏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但实在是有我们欺负人的嫌疑,只是不知舅舅是怎么说的?”

    林槐之此时并不想她脑子里想那么多事情,刚想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了,外面就有小丫鬟急冲冲的跑进来带来了大夫。

    旁边的小丫鬟赶紧把帘子放了下来,林槐之站起身立在一旁,催着那大夫上前给月牙儿诊脉。

    那大夫原本在铺子里给病人号脉,忽地被一拨人请了过来,一路上来了几波人催着赶着,好不容易急冲冲的赶来,气喘吁吁的见了王爷欲先行个礼,却被王爷挥手制止了,满头的汗也不敢更来不及擦,在一众担忧的神情中颤巍巍走上前来,那王妃被纱帐遮挡在内,只留一小截藕臂露在外面,纤纤柔荑白皙如雪,手腕处放着一张小小的帕子,那大夫不敢多想,屏气凝神的号着脉。

    不过一会儿,这大夫舒了口气,收回了手擦了擦汗,林槐之见他磨磨唧唧的,耐不住性子上前抓住他的领子,皱眉问道:“我媳妇到底如何了?”

    那大夫何曾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当即便被林槐之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哆哆嗦嗦的支支吾吾道:“王妃。。。王妃她。。。很好,并无大碍。。。。。。”

    林槐之眉头加深,一脸的不相信:“你是庸医吗?我媳妇方才用饭的时候吐了,你竟然还说她并无大碍,你。。。。是谁请你这个庸医来的?”

    那大夫吓得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王爷。。。王爷息怒,王妃的确没有大碍,若是小的没有号错脉,王妃这是。。。喜脉啊!”

    “什么?”林槐之愣愣地看着那大夫不知作何反应,只听得纱帐里面月牙儿的一声惊呼。

    一众丫鬟婆子反应过来,匆匆上前轮流给林槐之和月牙儿道喜,瑞珠见林槐之一直发楞,便替他做主请那大夫下去写了一些应该注意的吃食和事项,并赏了他几两银子,派人送那大夫出府去了。

    月牙儿觉得自己好像身在梦中一般,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属于她和林槐之的孩儿了吗?成亲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天,尤其是来到京城后,她感觉自己的压力更大,只是平时没有提起过,顺其自然罢了,可是她心里没有那一刻不是盼望着这个小生命到来的,现在。。。。。。

    林槐之还站在原地纠结“喜脉”二字,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都在笑盈盈的朝他贺喜,他的心跳的很快,身子很僵硬,却不知为何不敢动弹半分,生怕扰了什么似的。

 93。云开月明

    屋内的人看到林槐之魂不守舍的模样,皆偷偷的抿嘴笑。林槐之反应过来,心想那喜脉莫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事儿?

    他小心翼翼的朝纱帐内走去,月牙儿脸色依旧不好,但却满脸的幸福和期盼,他目光逐渐下移,落在月牙儿尚还平坦的小腹上,一时之间竟觉得恍然若梦,仿佛昨日他还在山中过着有一日每一日的生活,今儿就有了这锦衣玉食,还有眼前的娇妻以及尚在腹中的孩儿。要是月牙儿当日没有落到山里,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再没有任何一刻,令他觉得如此的感恩。

    林槐之轻轻的坐于床边,伸手想要摸一摸,又怕碰坏了似的,他抬眼征询的看向月牙儿,呆呆的问道:“是真的吗?这里面。。。。。。有了我们的孩儿吗?”

    没有比月牙儿再了解林槐之的了,他表面上虽然很冷漠,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他比谁都渴望亲情,否则以他的性情,不会容忍宁王侯和宁遂一而再再而三的插入他们的小家来的,她也知道,这个孩子对于林槐之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和欣喜。

    一众丫鬟婆子识趣的退了下去,月牙儿抓起林槐之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着道:“既然大夫这般说了,那想必是没有错的,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母亲怀着夏末,那时候就吐得很厉害,想来我是随母亲的罢。”

    林槐之几乎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把手放在月牙儿的小腹上,丝毫不敢用力,生怕压坏了那还未见面的小人儿,听闻月牙儿的话,他又担忧道:“若是用饭一直吐,这可如何是好?”

    月牙儿也有点担心,她想了想,道:“总不至于什么都吃不下吧,我只是闻见那些腥味就难受,方才那大夫不是列了一张单子么,按照那上面的总是没错的吧。”

    林槐之点了点头,用手在月牙儿小腹上轻轻抚摸了几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它是什么时候来的,还要多久出来呢?”

    月牙儿不禁笑道:“你方才只顾着发愣了,那大夫列单子的时候说了,已然两个多月了,再有七个多月,你就可以做父亲了,以后可要拿出点父亲的样子,不能再口不遮掩的胡言乱语了。”

    林槐之闻言有些不满,委屈道:“我何时胡言乱语了,况且那些话也是只和你说,日后它若是出来了,我要说的时候只避着它就是,不让它听见。”

    月牙儿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倒也是习惯了他这脾性,转移话题道:“既然舅舅今日来了,不妨也把这消息告知与他,还有我的父亲母亲那边,也要差人去说一声。”

    林槐之连连应道:“等下就吩咐人去,舅舅那里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必定会有丫鬟小厮告诉他的。”

    他嘴上答应着,却一点也舍不得动弹,只想黏在月牙儿身边,被子盖高一些,把月牙儿的手也放进去,磨磨蹭蹭的总之就是不想离开。

    月牙儿见他这副模样,自然也舍不得赶他出去,只好把掬惠叫进来:“。。。侯爷可是还在偏厅等着王爷?”

    掬惠看了眼林槐之,后者只盯着月牙儿的肚子瞧,她抿嘴笑了笑,才道:“侯爷的确还在偏厅,方才得知了王妃有喜的好消息,现下正是高兴的不得了呢。”

    别人能为自己高兴,月牙儿心里也是开心的,她朝掬惠嘱咐道:“侯爷那里要好生的伺候着,我身子不便,也就不过去给舅舅道谢了,王爷等下就过去。”

    掬惠应声去了,林槐之抬眼疑惑的看向月牙儿,月牙儿握住他的手解释道:“你总不好让舅舅一直待在偏厅或者自己走人吧?我知你心里是高兴的,但也不能冷落了舅舅,你先去和他说说话,之前你们在谈的事情若没有谈完,也可继续,只是不要耽误了用饭。”

    林槐之闻言只得点头,临走前又仔仔细细的把月牙儿从头看到尾,方才依依不舍的出门去了。

    林槐之刚走进偏厅,就见宁王侯在偏厅里走来走去,仔细看去,他面上还带着笑容,林槐之不禁暗自嘀咕,这舅舅怎么生气也喜欢走来走去,高兴也喜欢走来走去?

    宁王侯看见林槐之,面上的笑容又大了一圈,他上前急走两步,高兴的拍了拍林槐之的肩膀,好像怀孕的是他媳妇似的:“这可是继你回来之后,又一大喜事啊,明日上朝我就把这好消息禀告给皇上,九王爷也是有后续之人来继承香火了,改日我带着你再去给他上柱香,把这样的大好事也告知他一声,想他九泉之下也会保佑你和孩子的。”

    对于皇上和那个从未在记忆里出现过的九王爷,林槐之不置可否,但也不想扫了宁王侯的兴,起码除了月牙儿,这个舅舅对他是最好最真的人了。

    宁王侯感慨半天,又想到林槐之,他语重心长道:“匀儿啊,你可是马上就要为人父了,日后行事之间不要再像从前那般冷淡,若真能结识一些好友,对孩子将来的前程也是有好处的,以后是要多为孩子打算了,不可再一意孤行。”

    林槐之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而后心里不禁感叹,看样子有了孩子,也不全是好处。

    宁王侯不知林槐之此时的想法,他犹自道:“既然林氏已经有了身孕,那么还是让她好好休息的好,若是她想吃什么,王府里没有的,只管到侯府里来取,奈何遂儿的娘亲去的早,不然也有个长辈可以照料她一些,不过也不打紧,回头先去宫里挑拣一些接生的婆子,以及孩子出生后用到的奶娘,虽说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早早准备总是好的。”

    饶是林槐之于这方面在不懂的,听了这些后也不禁动容,他急忙恭敬的朝宁王侯谢道:“槐之对这类事一窍不通,只好麻烦舅舅了。”

    宁王侯对林槐之的自称皱了皱眉,但这般天大的喜事,他也不去纠结那些小事了,又嘱咐道:“你我舅甥之间,无需这般客套,至于王氏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王家那边要是来闹,你们也不用怕他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媳妇的肚子,可千万要照顾好了,莫要让那些粗人冲撞了她,一定要仔细!”

    林槐之把宁王侯的话一一记在心里,连连点头:“是,外甥都记下了。”

    宁王侯又嘱咐了一些事情,才准备回去了,林槐之见日后已经向西斜了,才发现午膳的时间早就过了,而两人还丝毫感觉不到饿似的,便留他道:“舅舅在这待了这么久,是我一时照顾不周,竟然错过了午膳的时间,不如就在这里用了再回去吧。”

    原来林槐之可没有对他这么客气,宁王侯像不认识似的打量着林槐之,之前他哪一次不都是冷淡淡的,这般客气热气还是第一次,想来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又十分感谢宁王侯的照料。

    宁王侯心照不宣,温和的笑道:“不用了,时候也不早了,宁遂那小子,竟然在我同你说话的时候偷偷跑了,此时也不知在哪里发疯,我还是回去看看吧,也早日把他的婚事定下来,你这当哥哥的连孩子都要有了,他却整日里连个孩子都不如,真是不像话!”

    林槐之对宁遂不予置评,想起月牙儿曾问过他宁王侯是否要给宁遂说亲事,便秉着给媳妇聊八卦的心思,开了金口关心一下:“不知舅舅。。。。。。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宁王侯咳了一声,他本不想把这事宣扬出去,那自家外甥又不是外人,于是便实言相告:“在我看来,京城里到达婚嫁年龄,且门当户对的姑娘并没有几家,王阁老也在此例,只是前面出了这些事情,想必我们两家也攀不上亲家了,还有高将军家的女儿,以及宰相府的千金,其他的倒还要再斟酌斟酌。”

    林槐之点点头,默默把这几个名字几下,回头也好向媳妇讨好。

    宁王侯见林槐之沉默,以为他也在为宁遂的婚事发愁,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这事也是急不得的,你也不用为他发愁,平日里若能看管住他不胡来,便是帮了舅舅的大忙。天色不早了,舅舅先回了,你不必送我,回去照看你媳妇才是要紧。”

    要是搁到平时,林槐之还真就把这客套话如是做了,只是想到今日宁王侯为他打算了那么多,便坚持把宁王侯送到了门口,饶是没有多说几句话,也让宁王侯高兴的满面春风。

 94。老将出马

    掬惠端着一碗酸梅汤走近屋内,抬眼见月牙儿面含笑容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把汤递到月牙儿面前,道:“王妃快把这碗汤喝了吧,这两日都没有吃下多少东西,侯爷那里还送了许多开胃的瓜果,就怕王妃没有胃口吃不下饭。”

    怕肚子里的那一位饿着才是正经吧,若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儿,恐怕她也不会得了宁王侯的青眼。只是对于这些,月牙儿倒也是理解的,若真能因为这个孩子而让宁王侯不再对她有偏见,这样林槐之处在中间也会好受些。如此想来,她真的很感谢这个孩子的到来。

    眼见月牙儿把汤都喝完了,掬惠伸手接过来,笑道:“自从得知王妃肚子里有了小世子,王爷最近可是比往常笑的多了,说话行事也比从前温和了许多,可见王爷心里不知有多期待小世子的到来呢,日后我们府里可是要热闹了。”

    月牙儿极为赞同,林槐之最近确实比以前快活了许多,对于下人也比平时多了几分耐心,尤其是待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才好,现在每日里就让她在床上躺着,门也不让出了。

    月牙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挂念道:“也不知道那院子里的瓜果蔬菜种的如何了,现在我连下个床你们都要先去请示他,真是半点自由都没有了。”

    掬惠闻言笑道:“王爷也是为了您好啊,那些琐事自有人去打理,王妃放心,奴婢知道王妃心中必定是会挂念的,所以今早去看了一次,都好好的呢,您就放心吧。”

    月牙儿闻言只得点头,大夫说三个月后胎气方才稳下来,所以她还要再憋一段时间,到时候即便林槐之不让她做事,也能出去走走透透气了。

    月牙儿正这般自我安慰着,外间传来阵阵喧哗声,月牙儿疑惑的歪着头听,问道:“外面是谁?怎么这般吵闹?”

    掬惠也不知道,她莫名道:“许是王爷安排人来给房里弄壁炉的,毕竟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怕王妃身子受不住。”

    月牙儿算了算日子,这都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她整日里待在屋子里尚不觉得,现在一想,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快。

    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林槐之的身影,外面的喧哗声依旧不断,甚至还有朝这边来的趋势,月牙儿不敢贸然出去受冷风,赶紧吩咐掬惠:“快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又去了哪里?”

    “是。”掬惠也发觉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得了月牙儿的吩咐急忙走出去察看。

    月牙儿在屋内担忧的等着,她只要没看见林槐之,就无法放心。谁知那掬惠也去了许久,并未见人回来,月牙儿便坐不住了,喊来门口值班的小丫鬟来帮她穿好了衣裳,搀扶着她出了门。

    许久未出过门,乍一出来,自然有些受不住外面的寒冷,月牙儿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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