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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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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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诧异地重复了一遍:“就好象专门让我们出来一样。”说完脸色也变了,“调虎离山。”
    “燕王!”朱隶抬腿往外冲,抓住骑兵队的百户隋铭忠嘱咐道:“你负责保护运送大炮的队伍,我和燕飞先回去了。”
    还没等那个百户反映过来,燕飞已将二人的马牵来,朱隶接过马缰,飞身上马,与燕飞绝尘而去。
    马不停蹄地跑回济南城外,远远地就看到南门外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天才微微亮,攻城也不应该这么早,再说到今天中午才三整天,不该这么心急攻城吧。
    朱隶心中愈发感到不安,扬鞭催马,片刻冲到阵前。
    朱能正对着城门方向翘首张望。
    “王爷呢?”看到朱能,朱隶勒马问道。
    “王爷去接受归降。”朱能举起马鞭,指向城门。
    朱隶朝城门望去,见燕王带着人正要过吊桥:“你怎么不带部队跟着?”
    “他们提出的条件,不让大军进城。”
    “不让?!”朱隶心中一震,一夹马腹向城门冲去。
    远远听到一人高喊:“千岁!”就见一铁板从城墙上坠下,砸向燕王。
    朱隶惊呼:“四爷!小心啊!”同时跃身马上。
    此时距离燕王尚有十余丈,朱隶自讨拼尽全力,也跃不出这么远,听到燕飞紧随在后,大呼一声:“燕飞送我。”
    燕飞提气发掌,一掌拍在朱隶的后背,朱隶感到掌风接近的瞬间,脚尖猛踹马头,借着燕飞的掌力,如出膛的炮弹,直冲向燕王。
    燕王听到朱隶的惊呼,立刻勒住马缰,马儿本来走的就慢,立刻停了下来,此时燕王才看到头顶上黑压压的砸下一个物件,惊出了一身冷汗,掉转马头来不及了,好在燕王的战马已跟着燕王多年,知道燕王脚尖向后磕,是让它后退,遂悠闲地后退了两步。
    朱隶此时也跃到燕王上方,伸出双脚猛踹铁板,然而人在空中用不上力,铁板只是移动少许,贴着燕王的鼻尖砸下,将整个马头砸在铁板之下。
    与此同时,城墙上突然出现了大批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射向燕王及众禁卫。
    马三宝察觉情况有变,立刻抢到燕王身边,正看到朱隶同燕王一起跌下马,方要伸手拉他们,城墙上已射下箭来,忙将手中的枪抡圆了,为他们挡箭。
    燕飞发掌送了朱隶一程,却使得自己的速度略缓了一下,朱隶伴着燕王跌下马后,燕飞方赶到。
    见燕王的快马冒着剑雨冲了过来,朱隶对燕飞大喊:“快走!”
    燕飞马速不减,调转马头拐了一个急弯,朱隶拉起燕王,在他的后腰上一送,燕王借力跃上燕飞的马背,马三宝的长枪始终护着燕王的左右,见燕王上了燕飞的马,喊道:“四哥。”
    朱隶一个腾跃,跳上马三宝的马背,此时吊桥已缓缓拉起,两匹马驮着四个人,以优美的姿势跨越吊桥,相继跃上护城河岸。燕王带出来的其他禁卫没有这样快的反映速度,不是被乱箭射死,就是被困在了吊桥内。
    马三宝紧跟在燕飞的后面,长枪始终为燕王和燕飞挡着乱箭,朱隶坐在马三宝的身后,将外衣舞成了一张“盾牌”,保护着自己和马三宝。
    忽然,朱隶感到一股寒气逼近,心知自己的“盾牌”定然防不住这道寒气,但若是腾身闪避,必然会射中坐在自己前面的马三宝,电光火石之间,朱隶决定缩紧背部的肌肉硬挨。
    然而朱隶还是小看了这支箭力道,纵然朱隶将内力都集中在了背部,箭矢仍差点透心而过。可知如果朱隶避让,马三宝必死无疑。
    觉得后背陡然一痛,朱隶眼前一黑差点跌落马下,忙用力咬了一下舌头。济南城内如此臂力高强者,当数盛庸。
    从高呼千岁铁板落下,随之万箭齐发,到朱隶和燕飞救出燕王、马三宝逃出吊桥,不过须臾之间,朱能见出现异变,立刻命令弓箭手还击,自己带着藤甲兵将燕王等人迎进阵内。
    马三宝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刚要下马,觉得脖颈处像是被人倒了一碗热水,接着觉得朱隶软绵绵地靠在自己后背上。
    马三宝心一沉,小心翼翼地叫道:“四哥?”听不到朱隶的回答,只觉得朱隶的身体靠在他的后背上慢慢下滑,反手一抱,触手湿滑,惊得大叫:“四哥!”
    已经下马的燕王和燕飞听到马三宝的声音不对,急忙回头,见朱隶后背插着一只箭,鲜血已将衣服染湿了一大片……   

第109章 济南攻坚战之生死徘徊
    第109章
    济南攻坚战之生死徘徊
    燕王沉着脸,在朱隶的帐外徘徊。多年以来的皇家生活,已养成燕王沉着、冷静、不轻信的性格。是太希望拿下济南城了,因而被人算计。
    马三宝脚步沉重地走到燕王身旁,沙哑着嗓子低声道:“王爷,军医报告说,箭射入太深,又靠近后心,他不敢拔。”
    燕王停下脚步,沉吟了片刻,转过身进了营帐。
    坐在朱隶床边的椅子上,燕王伸手用力握着朱隶的手,似乎他握着的是朱隶的生命:“小四。”
    朱隶趴在床上,费力地翘起嘴角对燕王笑了一下。他觉得浑身无力,后背疼得厉害,生命正在慢慢地离自己远去,真的要死了吗?朱隶很舍不得,沈洁、燕王、燕飞、小芸、女儿囡囡、王妃、张伯、索菲亚、朱能、三宝、房宽、世子朱高炽、苏蕊,南京的四哥徐增寿、徐妙锦、曼妙、以及朱允炆、大哥徐辉祖,还有很多人:张辅、陈恭、冯三虎、常百川、周王、苏合、巴特尔、哈森……
    孤身一人来到明朝,摸爬滚打十年,竟然交下了这么多生死之交,朱隶真不想死,可是他明白,箭伤到了他的心脏,拔箭的那一刻,将是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燕王的目光温柔,像看着自己疼爱小弟:“你相信本王吗?”
    朱隶虽然不明白燕王什么意思,还是眨了一下眼睛,燕王说过不愿再因为想念他而彻夜难眠,朱隶也不想让燕王伤心,可是他做不到了。
    燕王忽然起身,凑近朱隶的耳旁:“小四,你相信本王是天子吗?如果本王是天子,天子是神的儿子,有本王在这,牛鬼蛇神退避三舍,本王定能保你平安。如果本王保不住你,只能说本王不是天子,待本王替你报仇之后,自缚去京城。”燕王看着朱隶,目光坦然而坚定。
    朱隶真没想到燕王会这样说,历史上燕王最终是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是自己死不了,还是燕王后来反悔了?但这一刻,朱隶相信燕王说的是真心话。
    “四爷。”朱隶微弱地叫道。
    “本王说到做到。”燕王坐回椅子上,“燕飞,你来拔箭,本王就坐在这里,护着小四。”
    “是,四爷。”燕飞神情坚定地走过来。
    “等一下,沈洁。”朱隶无力地低声唤道。
    沈洁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在这里,朱隶,你不用说,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你放心。”
    朱隶看着沈洁,虚弱地笑了一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四哥脉搏微弱,快撑下不去了,王爷!”一直按着朱隶脉门的马三宝叫道。
    “拔箭!”燕王低声命令。
    燕飞深吸一口气,手上一用力,一蓬血剑随着箭头喷射而出,溅了燕飞一身,燕飞运指如飞,迅速封住了伤口旁边的大穴,站在一旁的军医忙将早已准备好的伤药按在朱隶的伤口上,熟练而迅速地包扎好,而燕飞自从为朱隶封住穴道后,手掌就未离开朱隶的后心,真气透过掌心缓缓进入朱隶的体内。
    “小四怎么样?”燕王紧张地问仍然按着朱隶脉门的马三宝。
    马三宝悲伤地摇摇头:“四哥的脉搏弱不可查,全靠着燕大哥的真气在护着。”
    小四,你一定要撑住。燕王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缓缓地放开朱隶的手,站起身望了朱能一眼。
    朱能会意,关切地看了一眼朱隶,跟着燕王走出了营帐。
    “攻城!给本王狠狠地打!”燕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复仇的怒火。
    “是!”朱能沉声应道。
    “昨天跟那老头来的一千人呢?”
    “早上混乱的那一阵,跑了很多,末将监管不利,请王爷责罚!”朱能懊恼道。
    “没跑的都杀了,一个不留。”燕王冷酷地下令。
    “是。”朱能一转身,大步走了。
    中午十分,运送大炮的车队到达了营地。
    燕王根本没有让炮队进军营,直接拉到了济南城墙前,朱能下令攻城的军士全部退下,改用炮轰。
    大炮一直响到晚上,带来的炮弹用掉了近一半,照这样的攻击力,明天中午之前,济南南面城墙就能被轰倒。
    朱隶和燕飞连夜走后,卫指挥使陈志和骑兵队百户隋铭忠越商量越觉得不安,朱隶和燕飞匆匆回去定然是觉得燕军会出事,所以两人决定只休息几个时辰,天刚亮就带着大家上路。
    到了济南城外,果然听说了燕王被使诈,朱隶为救燕王身负重伤的消息,骑兵队的军士同朱隶的关系都很密切,当下也不去休息,帮着架起大炮,搬运炮弹,朱隶在军中的威信很高,被盛庸等人使诈而重伤,把大家的怒火都挑了起来,不管有任务没任务,都集中到了阵前。
    负责包围济南城西门和北门的大将军张玉和陈亨也得到了消息,赶过来看望朱隶。
    阿德哭丧着脸守在帐外,苏合、巴特尔、哈森三人神情焦虑地在帐外来回走着,张辅和陈恭耷拉着脑袋蹲在一旁,见张玉和陈亨过来,大家强打精神,向两个将军问安。
    “朱将军怎么样?”张玉关心地问道。
    张辅摇摇头:“全靠燕大侠的真气顶着,一整天了,丝毫不见好转。”
    张玉轻轻走到营帐旁,探头向内望去:见燕飞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双掌抵在朱隶的后背上,朱隶盘膝坐在燕飞前面,面无血色。马三宝不安地来回走着,不时查看朱隶的脉博,沈洁和苏蕊相互依偎,脸上挂满了泪水。
    张玉摇摇头,他一直都很喜欢朱隶,真不忍心看到朱隶这个样子。
    “王爷呢?”
    “在中军帐,您最好别去,王爷谁也不见。”陈恭低声说道。
    张玉和陈亨对望一眼,一起叹了口气。
    燕王对朱隶的感情,大家心中都很清楚。
    燕飞的真气成了维系朱隶生命的唯一支撑,一旦断开,朱隶的生命将随之结束。
    已经八、九个时辰了,燕飞不吃不喝也不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少时间,但只要能坚持一刻,他就不会收手,他感觉不到朱隶的心跳,却能感到朱隶的生命离他很近,就在他的手上。
    与朱隶相识近十年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出现在燕飞的脑海里,接燕王回京城的路上,朱隶因为担心他的伤势,坚持住店;开封农庄里,朱隶用小勺一点一点地喂他喝参汤,帮他洗澡,为他铺床,像他炫耀打来的野味,为他做能推走的椅子,推着他满山坡地跑;北平城中,朱隶让他带着半箱金银,远避战火……
    每次回忆这些,燕飞都觉得心中暖暖的,这一辈子只有朱隶为他做过这些事情,就算朱隶失踪了一年半,他也始终不相信朱隶死了,如今让他亲眼看着朱隶在他面前死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样面对以后的生活。
    恍惚中,燕飞觉得有人在替他轻轻地擦汗,一个小勺慢慢地送入口中。
    燕飞睁开眼睛,是沈洁哭肿的双眼,手里还端着一碗参汤,正用小勺一点一点地喂自己。
    “天快亮了,让他走吧,你再坚持下去,你也会死的。”沈洁流着泪恳求道。
    燕飞摇摇头,让朱隶死在他的手里,他做不到,他宁愿跟朱隶一起耗死。
    “燕大哥,放手吧,朱隶希望你好好活着,他决不希望你为他而死的,放手吧,妹妹求你了,我失去了朱隶,我不能再失去你。”沈洁流成串的眼泪刺得燕飞心痛,他受不了沈洁的话,但他更受不了一放手,朱隶的生命就会消失。
    “燕大哥,放手吧,四哥他……他已经去了,你别再这样了,四哥看着会心疼的。”马三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却还是做不到。他知道燕飞对朱隶的感情,他同样也知道朱隶对燕飞的感情,为徒劳地抓住朱隶已经留不住的生命而耗尽燕飞的生命,朱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朱隶走了,他还能为朱隶做的,就是保护好朱隶爱和关心的人。
    燕飞的面色已变成了灰白,再耗下去,只能是油尽灯枯,马三宝咬咬牙,就要用强,燕飞像是知道马三宝要干什么似的,双眼中忽然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
    “燕大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让你再耗下去了,我不能违背四哥的心意,对不起。”
    马三宝狠狠心,一掌霹向燕飞……
    ***
    燕王在中军帐中来回踱着步,天已经大亮,一夜过去了,没有人向他报告朱隶的情况,至少说明朱隶还没有死,也说明朱隶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燕王一直想着自己在朱隶拔箭前说过的话,他说的是真心话,朱隶死了,他真是无心再打了,朱隶不在身边的那几年,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直到朱隶回来,他才明白,那不是习惯,是知道朱隶早晚会回来,心中有盼头,就是朱隶失踪的一年半,燕王一直不认为朱隶死了,甚至他起兵的潜意识里,也有着一丝想去京城找找朱隶的想法,他一直觉得朱隶在离京城不远的什么地方被困着,他既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去京城找人,就起兵打到京城去找人。
    燕王非常享受朱隶跟着他打天下的快乐,开心的时候有人分享,困难的时候有人帮忙,他更是欣赏朱隶的军事天才,喜欢看着朱隶出谋划策,就像看着自己。
    在朱隶身上燕王能看到很多自己的东西,只是朱隶比他更开朗,更随和,更多鬼点子。
    靖难打了一年了,到底会打出个什么结果来?谁也不知道。如果朱隶真的死了,是不是说明,这场靖难燕王最终是赢不了的?
    燕王来回走着,忽然觉得好像少点什么声音,猛然想到什么,拉开营帐的门叫道:“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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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前写这一章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章将是公众章节的最后一章,下一章起将要进入vip章节。
    在这一章里写了很多回忆,像是对已发过章节的一个回顾,今天在修改文章的时候意思这一点后,不禁感慨实在太巧了。
    从酝酿这本书到动笔到今天,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天气渐渐转冷,性格也渐渐磨了出来,不会再像刚开始那样不停地刷新页面,看看又增加了多少点击,多少推荐,多少收藏,一切都淡了很多,也深了很多,淡了对成绩的关注,深了对书、对读者的感情。
    上架,不过是对这本书前期努力的一个小小肯定,也是对这本书后期继续努力的鞭策,保质保量地完本,是我对上架后每一个订阅者的承诺,也是对编辑、对小说本身的承诺。写了这么长时间,我对这本书的感情越来越深,这段时间工作再忙再累,没有时间写,也会对将要发表的章节修修改改一番,有时甚至想,有一天完本了,会不会感到失落。
    作为一个作者,也许不该如此沉迷于自己的故事中,但有一点,正因为我如此的沉迷,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烂尾。
    上架意味着收费,作为曾经是盗版读者的一员,我知道会流失很多读者,如果你们不再追了,我很理解。同时我也相信,如果朱隶已经悄悄地留在了你的心里,早晚还会回来看他的故事。这种事情我自己也经历过,上架的书就不追了,但如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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