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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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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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隶明白蔡忻州当时的感受,多年前,蔡忻州就是抓住朱隶的脚腕,被朱隶所救。
    “我们把石毅带回莲花山,发现他腿骨骨折,头上有一个很大的口子,石毅昏迷了十天才醒过来,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谁打劫他的都忘了。”齐昕说完叹息了一声。
    “不记得了?”朱隶吃惊地重复道。
    “石毅,意思是失忆,石毅后来跟了大哥的姓,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原来是真的失忆了,怪不得五年不回家,不认得吴梦蝶。不过他今天为什么来这这里?难道见到吴梦蝶以后想起什么来了,如果真想起来了,为什么不与吴梦蝶相认,是因为已经娶妻生子了吗?
    翌日一早,齐昕和石毅离开了莲花镇,一直到走,石毅也没有说出到访的目的。
    齐昕和石毅走后,朱隶将石毅的经历告诉了吴梦蝶,见吴梦蝶听完后站那发愣,朱隶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三天是最虚脱的一天,朱隶明显感到体力不支,索性躺在床上休息。
    下了一天的雨,今日的天空格外的蓝。
    如果昨天不下雨,燕飞的回信昨天就应该到了。
    正想着,吴晨果然送了一份飞鸽传书上来。
    朱隶打开,看了一遍,笑了一下,又看了一遍,又笑了一下,看完第三遍,朱隶忍不住趴在床上,哈哈大笑。
    吴晨在一旁看毛了:“爷,你没事吧。”
    朱隶费了半天劲忍住笑,看了一眼吴晨道:“没事。”说了又呵呵笑了几声,拿着那封飞鸽传书出去了。
    吴晨望着朱隶的背影,实在想不出国公爷在飞鸽传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按说这封飞鸽传书,应该写的是齐昕的情况,齐昕的情况有那么可笑吗?
    齐昕的情况不仅不可笑,还让朱隶吃惊不小。
    当初朱隶就想到过,齐昕武功这么好,一定不是江湖上籍籍无名的人,果然,齐昕不仅有名,而且大大的有名,二十年前,江湖年轻一辈有两个高手,江湖人称南铁手,北威风,北威风就是威风齐昕,南铁手也让朱隶吃了一惊,铁手是个不完整的说法,完整的说,叫铁手暗门,南铁手,是指暗门的门主铁手。
    铁手是外号,实名——燕飞。
    知道燕飞是暗门门主,却不知道燕飞在二十年前,在江湖上已经这样出名。不过,知道暗门铁手叫燕飞的人恐怕不多。
    燕飞对自己的这一段历史一笔带过,让朱隶大笑不止的是燕飞的最后几句话:“我当年与齐昕齐名都没有见过他,你不仅见到了,居然两碗酒就收服了他,你丫的太让我气愤了,当年的南铁手北威风都成了你的人,你丫丫的你***”
    朱隶可以想象燕飞写这张纸条时的那种郁闷表情,他一定是气不过,最后又加了一句你***
    拿着燕飞的信找到房宽,让房宽找个人给莲花山送个信,让齐昕来一趟,朱隶已经决定让齐昕暗中护送永乐帝南下,顺便也让当年的南铁手北威风见个面,相信他们两人,也彼此渴望见到对方。
    应该说朱隶到底也算不上江湖人,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还不如房宽多,房宽终日带领禁卫军,禁卫军中有不少人曾经是草莽英雄,一些人进了禁卫军后,和江湖还有联系,所以房宽对江湖的事情知道得多一些。
    南铁手北威风房宽是知道的,却也没有想到居然是燕飞和齐昕。
    江湖高手向来远离官府,朱隶居然与两大顶尖高手称兄道弟,让房宽更加佩服朱隶。
    其实朱隶觉得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江湖人远离官府,是因为官府人总用官压人,朱隶交朋友时,从来不用官压人,而且朱隶的观念,人人平等,即使他现在是王爷,也只是觉得自己的责任重了,并没有比别人高一等,在很多人眼里,这一点非常难得,因而朱隶的人缘好,朋友多。
    齐昕对与朱隶委托的事情,非常爽快地应承了下来,而且知道燕飞就是当年于自己齐名的南铁手,大为吃惊,对于此番南下能见到燕飞,齐昕也非常期待。
    在莲花镇停留五天后,车队终于继续启程南下,朱隶、吴晨、吴梦蝶送出很远,方挥手告别。
    吴梦蝶还是留下了。
    朱隶看出了永乐帝的不舍,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回到客栈,莲花山的人过来送齐昕。
    齐昕这一路是暗中保护,因而不同车队一起走,知道齐昕暗中跟着车队的,也只有永乐帝和房宽。
    “路上小心,最后三、五天的路程,燕飞会过来接你们。”朱隶拍着齐昕的肩膀嘱咐道。
    齐昕露出一个信心满满的笑容:“我回来后,去北京找你。”
    “等你。”朱隶点点头。“保重。”
    齐昕骑马走远后,莲花山的众人也准备回山里,却见石毅呆呆地望着不远处吴梦蝶的背影。
    朱隶思量了一下,走过去问道:“石兄有话?”
    “她为什么没走?”石毅仍然望着吴梦蝶的背影问道。
    朱隶故作诧异:“她为什么要走?”
    石毅转过头看着朱隶:“她不是皇帝新纳的妃子吗?”
    朱隶诚心想试探他:“皇帝是有心纳,不过她死心眼,一心要等她失踪多年的未婚夫。”
    石毅身躯一颤,半晌哑着嗓子问道:“她一直没有找到她的未婚夫吗?”
    朱隶盯着石毅的眼睛:“找到了,但是她的未婚夫已经同别人结婚了,并且有了孩子。”
    石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蹲了下来。
    已经走出去的蔡忻州见石毅一直跟朱隶说话,停下了等了他一会,不见他过来,又转来回找他。
    “三弟,怎么了?”蔡忻州疑惑地看着蹲在地上的石毅,关心地问道,“腿疼了?”
    朱隶心中一动,拉起蔡忻州说道:“石毅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把他送回山里。”
    石毅也起身道:“二哥,我没事,就是腿有些疼,我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回去。”
    蔡忻州点点头,同其他人一起走了。
    四道菜,一壶酒,朱隶和石毅坐在桌子对面。
    石毅看了一眼酒扬声道:“小二,把酒撤了,上壶好茶。”
    转头望着朱隶:“若让大哥知道了我让你喝酒,绝对饶不了我,大哥跟你拼一次酒,后悔了好几天。”
    朱隶笑道:“给你要的,我不喝。”
    “我也不喝,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朱隶笑笑没接话,一个人喝酒是没有意思,可借酒浇愁的人不少,朱隶知道石毅也善于此道,那天冒雨到客栈,虽然什么都没说,酒却没少喝,朱隶和齐昕在房顶上说话,石毅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酒,好在石毅酒品很好,喝了酒只是睡觉。
    “你那天看到的妇人不是我娘子,孩子也不是我的。”
    朱隶愕然地望着石毅,没想到他一开口,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然而石毅说出的第二句话,更让朱隶震惊。
    “虽然她们不是我的娘子和孩子,但我会照顾她们一辈子。”
    朱隶没接话,也没问为什么,跟石毅接触不多,却能看出来石毅是个很重义气、很守承诺的人,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这么做的理由,而且,不论牺牲再大,也不会改变。
    小二适时上了一壶热茶,朱隶接过闻了一下,满意地给石毅倒上。
    今年的新品毛尖,朱隶特意从北京带来的,住在客栈时吩咐禁卫拿了一包这几天用,看来还剩了一点,小二不错,没有私自匿下。
    石毅似乎没有注意到朱隶为他倒茶,直到茶香飘逸,才缓过神,望向朱隶。
    “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决定,对另一个人,似乎不太公平。”朱隶端起茶杯,淡淡茶水泛着嫩绿,带着淡淡苦涩清香。
    “我现在还有资格说什么吗?”石毅目光下垂,一只手揉着自己的伤腿。
    朱隶瞥了一眼石毅的伤腿,缓缓地抿了一口茶:“放弃也许只是缺乏有勇气的借口。”说罢放下茶杯,起身说道,“我有点事,你慢用。”
    石毅愕然地望着朱隶离去的背影。
    自那天意外地见到吴梦蝶,这些年一直感到空空的地方忽然被填满了,他想起了自己是谁,想起了心里一直在想却想不起来的人是谁?明白了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找什么。他有很多话想跟别人说,这些天他不知道该跟谁说,直到今天,他强烈的感觉朱隶将会是他最好的听众,可朱隶却走了。
    朱隶方才将他留下来,不是想跟他聊聊吗?
    石毅失望地收回目光,苦笑地摇摇头,朱隶到底是王爷,怎么会关心他一个普通老百姓。
    看着满桌的菜肴,石毅一点胃口也没有,回山吧,你是真把自己当跟葱了。
    石毅站起身,忽然听到一个清越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石大哥要走?”
    石毅愕然抬头,吴梦蝶一身淡绿色的纱裙,站在朱隶方才坐的位置上。
    “梦蝶。”石毅一时冲动,辗转了多年的称呼脱口而出,这一声呼唤仿佛穿越了时空,一如五年前离别的那个早上。
    “天越哥哥。”吴梦蝶方一开口,两串清泪扑簌簌落下,滴滴砸入石毅的心中。
    朱隶同彭氏兄弟坐在街对面的二楼茶馆上,看着相对流泪的二人抱怨道:“就不能等一会再叫我,让我把那壶茶带出来,这是什么破茶。”说着话,郁闷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彭勇烈不屑地白了朱隶一眼:“是你自己忘记拿,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隶丧气道:“我不是忘记,我是没好意思。”
    彭源坐在彭勇烈对面,一口茶正含在口里,闻言如数喷到了彭勇烈脸上。
    朱隶嘿嘿笑道:“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彭氏兄弟的脸立刻双双变成了猪肝色。
    “爷,查到了,石毅一直照顾的母子是原来石大当家的遗孀,那孩子是石大当家的遗腹子,三年前,官兵到莲花山剿山贼,石大当家的为了救石毅受了重伤死了,那之后石毅起了现在这个名字,并且一直照顾那对母子,但并没有成亲。”吴晨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了这些资料,洋洋得意地向朱隶汇报,却忽视了朱隶的脸越变越黑,嘴唇也紧紧地抿了起来。
    吴晨说完,没等到朱隶的赞扬,却听到朱隶冷冷地说道:“用你这么多事?”说罢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吴晨愣了,不知道自己那个地方做错了,求助地望着彭氏兄弟。
    彭勇烈起身拍拍吴晨的肩膀道:“小兄弟,你家爷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这么八挂。”
    吴晨恍然明白,爷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而是爷刚才一定整治了这两位爷,自己一来,把话题转移了。
    吴晨脑筋一转,拱手笑道:“多谢彭爷提醒,两位彭爷慢用,吴晨告退。”说罢竟不走门,直接从二层窗户跃下,转眼进了对面的客栈,片刻,骑了一匹马风驰而去。
    彭勇烈脸色一变:“不好,京王爷走了。”说着匆忙起身下楼。
    彭源紧跟在后面:“走了?吴梦蝶姑娘还在呢。”
    “你看吴姑娘此刻还可能同京王爷一起回北京吗?”彭勇烈用下巴一指吴梦蝶和石毅二人,见二人的手不知何时也经握在了一起。
    彭源了然地点点头,与彭勇烈分头催促手下,立刻出发。
    片刻后,彭氏兄弟带着车队离开了莲花镇。
    骑着马离开客栈的吴晨在彭氏兄弟离开后,从后面绕了进来,走到坐在厅堂角落里的朱隶面前,开心地叫了声:“爷。”
    朱隶拿起一个空茶杯,倒上茶,放在吴晨面前:“坐。”
    吴晨嬉笑着坐下,闻了一下赞道:“明前毛尖,你偷的?”
    朱隶正端着茶杯低头喝茶,闻言手一抖,一杯茶全泼在了吴晨的脸上,吴晨毫不在意的用手摸了一把脸,将面前没动的茶送到朱隶面前:“爷,您喝这杯。”
    朱隶欣然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又送到吴晨面前,还掀开杯盖,为吴晨重新蓄满。
    在朱隶有些愕然的目光下,吴晨端起朱隶用过的茶杯,一口气把茶喝个精光,长长叹了口气:“好茶。”
    朱隶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的无赖性格跟自己年轻时候如出一辙。
    石毅和吴梦蝶听到朱隶这边说话声音,双双走了过来,看到吴晨的头发上还带着茶叶,吴梦蝶“扑哧”笑了,伸手温柔地将吴晨头上的茶叶摘了下来:“你家爷又欺负你了?”
    朱隶闻言冷哼了一声,吴晨忙道:“没有,是吴晨欺负我家爷了。”
    石毅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第255章奠基
    第255章奠基
    吴梦蝶“扑哧”笑了,伸手温柔地将吴晨头上的茶叶摘了下来:“你家爷又欺负你了?”
    朱隶闻言冷哼了一声,吴晨忙道:“没有,是吴晨欺负我家爷了。”
    石毅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朱隶白了吴晨一眼,对着石毅和吴梦蝶微笑道:“坐。”
    石毅神情一禀,拉着吴梦蝶忽然跪在了朱隶面前。
    朱隶忙起身搀扶二人:“快起来,这是何故?”
    “京王爷,请受我二人一拜。”石毅拒绝朱隶搀扶,同吴梦蝶一起恭恭敬敬地给朱隶磕了一个头。
    “王爷,天越和梦蝶今日能走到一起,靠赖王爷大恩,谢王爷点醒天越,更谢王爷保全了梦蝶。”石毅正色道。
    “起来。”朱隶向吴晨递个眼色,让吴晨扶起二人,“你们要真谢本王,就好好过日子,梦蝶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辜负了她。”
    石毅握着吴梦蝶的手,微微用力:“王爷放心,天越一定会努力让梦蝶过上好日子,一辈子不吃苦,不后悔今天的选择。”
    朱隶望着石毅,微笑道:“本王相信你。”
    “山谷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天越处理,天越计划十天后同梦蝶一起回北京看望父亲,等大哥回来,天越就与梦蝶成亲,梦蝶同意成亲后,住在莲花山,还希望王爷届时能到莲花山来观礼。”石毅诚挚邀请。
    “本王一定来。”回去以后时间一定很紧,不过看到吴梦蝶期待的目光,朱隶还是答应了。
    “王爷。”石毅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麻烦王爷将这张银票交给燕角楼的马智杺,这是上次从他那里提货的货款和托他准备的货物的货款。”
    “马智杺?”朱隶突然想起来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石毅就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把哪里见过,原来朱隶在出发前一天带永乐帝去燕角楼,看到马智杺同一个人从雅间出来,看到朱隶时,马智杺下意识地挡了一下的那人,就是石毅。
    当时朱隶还以为马智杺的性别取向不同,原来马智杺是在同石毅做买卖,恐怕因为石毅还背着山贼的身份,才让马智杺下意识地不想让朱隶知道。
    朱隶没认出来石毅,石毅可第一眼就认出了朱隶。
    “山谷的买卖都是你打理的?”山谷里的人虽然不算生活富裕,也能满足温饱,光靠种植谷物和蔬菜是远远不够的。由此可见石毅的买卖做得不错。
    “是,都是小本生意,本来这两天应该去一趟北京,考虑到十天后同梦蝶去北京会多住一段时间,因而这几天需要安排一些事情,马老板的银票不能耽误太久,所以求王爷帮忙,还请王爷原谅天越莽撞。”石毅解释道。
    “举手之劳,没什么,天色不早,本王也该走了,彭氏兄弟以为我们走了,在前面找不到我们,恐怕会着急的。”朱隶收起银票,笑着起身。
    “王爷是故意让他们误会你们已经走了吧。”吴梦蝶捂嘴偷笑。
    朱隶一本正经地问吴晨:“我们是故意的吗?”
    吴晨收起一脸嬉笑,正色道:“回爷,是故意的。”
    朱隶一脚飞过去:“你小子”
    吴晨早有防备,一个飘步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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