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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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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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刺客”引起永乐帝的兴趣,翌日一早提出暂时不回北京。朱隶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反对。
    既然永乐帝冒充的是新任知县付大人,如今大印也已找到,下一步自然就是调查前任知县宋天奇的死因。
    宋天奇的棺木已经移至义庄。
    宋天奇的原配年前病逝,唯一的亲人就是京师的舅舅王学忠,王学忠一死,宋天奇再无亲人。
    朱隶俨然成了“付大人”的同乡加好友,连沈洁等也都搬进了衙门内院居住。朱隶见到付大人后,不仅当夜未归,而且将吴晨也叫了去,沈洁特别好奇这位“付大人”的身份。非常想知道除了永乐帝,还有谁能让朱隶如此尽心。
    第二天见到永乐帝,沈洁的眼神中除了惊讶,还微微有些失望。
    永乐帝见到沈洁倒是非常高兴,徐皇后走后,在永乐帝面前毫无拘束的女人,也只有沈洁了,何况沈洁幽默机灵,常常能把永乐帝逗得很开心。
    “沈洁见过陛下,陛下您怎么被贬到这里来了?”沈洁一怔之后,笑盈盈地问道。
    永乐帝正同朱隶一起用早餐小听到沈洁的问话,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眨了半天眼睛,终于憋出了一句:“京王爷盗用了联的御笔,将联贬到这里来了。”
    朱隶立刻叫屈:“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动您的御笔了。”
    永乐帝像是突然被朱隶提醒到了什么,伸手在怀里摸出一个小红包。递给朱隶:“现在给你。”
    朱隶知道那个小红包里包的也叫玉望。但比皇宫中的那个传世五小奎小得多,是皇帝出门时带着的小每朝皇帝都会依据自己的爱好定制一个小玉垒,是皇帝身份的象征。
    永乐帝见朱隶不接,就那么随意地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对房宽吩咐道:“去义庄。”说罢看也不看玉主,径直走了出去。
    房宽对朱隶幸灾乐祸地一笑,立刻跟了过去。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这几天若有什么军国大事,需要朱隶来处理。
    朱隶叹口气,将玉望小心收好了,这东西如果丢了,朱隶玩命也得把它找回来。
    天下义庄都可以用一个词形容:阴森恐怖。
    如果不是太无聊,沈洁一定不会跟来。
    此刻沈洁紧紧拽着朱隶的手臂,心里不停地后悔,就算跟来了,留在门口的马车里多好,干吗非要跟进来呢?
    义庄停放着十多具棺木,因没有人认领,有些棺木已经停放了多年。
    看管义庄的老马将朱隶和永乐帝等带到宋天奇的棺木前。
    朱隶看了一眼棺木问道:“是这个吗?”
    老马点点头:“正是,十天前衙门送来的。”
    朱隶用手轻叩棺木:“可有仟作的尸格?”
    “回老爷,尸格存在衙门,小的这里只有一个副本。”
    “把副本拿来。”朱隶命令道。
    老马看了付大人一眼,见付大人并未说话,小声嘀咕着走了,这位石员外太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付大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听他在那里瞎吵吵。
    看着老马走远,朱隶低声问沈洁:“这是楠木吗?”
    沈洁自从进了义庄,两只手死死抓着朱隶的手臂,眼睛一直望着地面,她可不想抬头看摆满一地的棺材,听了朱隶的问话,眼角飞快地向面前的棺木溜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地面:“这哪里是楠木,这是最普通的水柳。”
    为了采购修建故宫的建材,沈洁对木料可算是专家了。
    “我那天晚上偷偷溜进灵堂,看到的格木可是楠木的。”朱隶说着话向前走了两步,沈洁不得已也跟着走了两步。
    朱隶伸手在棺木上轻轻抚摸:“不是那天的棺木了,这里恐
    “你要开棺?”永乐帝深邃的目光望着朱隶。
    朱隶一笑,转导一拱手:“请大人恩准。”
    永乐帝皱皱眉头,嘟囔道:“好像玉望在你身上。”
    说着话,老马将宋天奇的尸格拿了过来,朱隶接过来看着:“左肩中镖,镖上有毒。宋天奇毒发身亡。时间是十六天前未时。”
    “我要开棺,你先出去?”朱隶低声问沈洁。
    沈洁苍白的脸点点头,让她看死了半个月的尸体,她能将昨天吃的东西都吐出去。
    朱隶向跟在后面的吴晨低了个眼色,吴晨过来陪着沈洁走了出去。
    “大人,您?”朱隶望向永乐帝。
    “本大人在这里看着。”永乐帝淡淡地说道。
    朱隶不想在老马面前暴露身份,眼角一扫,看到墙角放了两个撬棍。走过去拿了起来,将其中一个递给房宽。
    将撬棍插进棺木,与房宽两个人一头一个,略一用力,只听得“吱吱呀呀”一阵响,棺木已被二人撬开。
    朱隶探手一推,一股难闻的气体至棺木中飘出。
    担心飘出的气体有毒,朱隶拽着永乐帝迅速退到门外,房宽和老马也随后而出。
    大家在门外等了半晌,估计气体跑得差不多了,朱隶取出来的黑巾。分别递给永乐帝和房宽,自己撕下一块衣角将口鼻掩了,三人再次走进大堂。
    屋中的气味仍然非常难闻,但勉强可以忍受了,朱隶等人走到宋天奇的棺木旁,推开棺木盖,向内望去。
    由于毒发身亡,宋天奇的尸体**得非常严重,面部肌肉已然腐烂,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容貌。
    朱隶用布将手缠上,轻轻掀起宋天奇的衣服。
    尸体腐烂也非常严重。在尸体的左肩肿骨上。果然有一个小洞,小洞周围的骨头泛着青色。
    永乐帝和房宽只是打开棺木时看了一眼尸体,再没有细看。
    回衙门的路上,朱隶一直沉默不语。永乐帝很久没有见尸体了,此番见到的又是腐烂得非常严重的尸体,胃里有些不舒服,闭目靠在马车上,也没有说话。
    朱隶和永乐帝都不说话。房宽和沈洁也不好说什么,一行人默默地回到了衙门。
    刚到衙门口,衙役中的领班施大壮站在门口迎住了众人:“启禀老爷。清州快报。”施大壮说着话,将一封封着火漆的信函交给永乐帝。
    宋天奇遇刺那天,就是这个施大壮临危不乱,一面指挥抢救县令,一面命令衙役将没跑的人都抓了起来,使得当时的情况有了见证人,虽然这些人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但朱隶在大牢的十五天,还是了解到了不少情况。
    宋天奇是死是活,目前还是个迷。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施大壮居然能做出这样正确的决定,一直让朱隶好奇不矣。
    如果宋天奇诈死,施大壮与宋天奇同谋,做出这种决定不足为奇,如果宋天奇当时真的死了,这个人可就非同一般了。
    “郭籍跑了。”永乐帝说着话。将信函递给朱隶。
    跪在永乐帝面前的施大壮见此目光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朱隶诧异地望了永乐帝一眼,郭籍不是疯了吗?怎么跑了?展开信函,心中写的很简单:“郭籍失踪,疑未疯。”没有落款,只有日期和清州府的大印。朱隶明白给永乐帝写信之人,必然是永乐帝安插在清州的人,这么说永乐帝早就注意到清州了?
    永乐帝将信函交给朱隶后,抬腿进了衙门,朱隶看完信,赶忙跟了进去,接近永乐帝身边时,忽然听到永乐帝低声说道:“不是给联的信。”
    朱隶再次怔住了,不是给永乐帝的,那这封信给谁的?公函?
    永乐帝脚步没停,快进内堂的时候,说了两个字:“房宽。”
    房宽听到永乐帝的呼唤,不仅没有上前听吩咐,反而转身走了,永乐帝也没说什么,继续走进内堂。
    朱隶一路默默地走到内堂门口,抬起头,望着跟在身后的吴晨,然后微一点头,吴晨也转身出了衙门。
    永乐帝北上的主要原因是同廖均卿大师一起看看陵寝的位置,朱元樟的陵寝在南京的紫金山,永乐帝计划将自己的陵寝修在北京附近,永乐帝不是开国皇帝,但他的陵寝却将是北京附近的第一个,迁都后,以后大明朝的所有皇帝都会葬在他的附近,陵寝地点的选择,关系到大明朝的运数,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龙脉,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因为王学忠的突然自杀,又得知朱隶用军粮换购假种子,永乐帝才决定提前几天启程,到青县看看。不想兴师动众,故而顶了个县令的官名,下令让真正的县令一个月后到任。
    虽然出了假种子的事情让永乐帝很生气,但牵涉到的人死的死,疯的疯,永乐帝并不想过分追究,到青县不过是想看一看,之后会同朱隶一起回北京。
    可事情越发展越蹊跷,永乐帝那一声“房宽”朱隶和房宽都明白。那是让房宽通知锦衣卫,对此事彻查。
    朱隶自己有一套情报网,现在由燕飞管理着,永乐帝知道得很清楚,靖难期间朱隶的情报网起过很重要的作用,那个时候管理情报网的还是曼妙。
    吴晨不声不响地也走了,永乐帝知道。朱隶也动用自己的情报网了。
    四月的南京气温还很适宜,温度不冷不热。然而太子朱高炽的额头上不停地渗出密密的汗珠,肥胖的身躯在太子府的书房内来回走着,不时抓起书案上的手巾,烦躁地抹掉额头上的汗珠。
    “殿下。”郭云中疾步走来,白哲的脸庞因剧烈的运动泛着红晕。
    “怎么样。”朱高炽拦住要下跪的郭云中,焦急的问道。
    “还没有找到。”郭云中摇摇头。
    “不是让人保护好了吗?怎么突然就失踪了?保护他的人呢?”
    “都死了。”郭云中淡淡的口气中带着愤怒。
    “你认为是老二做的?”朱高炽低声问道。
    “除他了还能有谁?”郭云中的目光阴冷。
    朱高炽叹了口气:“父皇在青县,这个时候恐怕已经知道了。”
    郭云中望了朱高炽一眼,欲言又止。
    朱高炽转过身,望着窗外:“你想说什么?”
    “殿下,柯授这两年在青县,筹集了不少银两。”郭云中说得有些犹豫。
    朱高炽腾然转身,一双犀利的眼所望着郭云中,两道灼热的目光似乎要融化他:“你们并没有罢手?”
    郭云中扑通一声跪下了:“对不起,殿下,这回真是害了您了。”   

第229章 审讯
    ,毒的时候,房宽和莫晨井后回来了,看着朱隶和永乐甲小牲桌旁吃早餐,毫无忌讳地将各自的消息递给朱隶和永乐帝。两人各自看完,又互换了一下。
    永乐帝皱皱眉头:“你的燕飞比联的锦衣卫厉害。”
    朱隶得意地笑了。
    两个人收到的情报虽然措词不同,内容几乎一样,都写着郭籍被劫持。目前下落不明,只是永乐帝收到的纸条土写着:劫持郭籍的可能是汉王的手下。
    朱隶纸条上写着:汉王的手下劫持了郭籍。
    与永乐帝的信息相比,朱隶得到的情报更加准确。
    宋天奇似乎是眼前最直接的线索,因而当天的衙役,成了永乐帝当县令审讯的第一批人。
    第一个带上来的是当天领着皂隶抓人的施大壮。
    传讯自己衙里的人,永乐帝没选大堂,直接将人都带进了后堂的议事厅。
    永乐帝坐在正中,朱隶坐在一侧,房宽坐在另一侧,拿支笔装模作样当师爷。
    施大壮长得并不高大,普通的个,精精瘦瘦的,手下管着十几个皂隶,朱隶早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今天还头一回见。看着这个人进门的几步路,朱隶断定此人身藏功夫,恐怕还不低,一个有此功夫的人,怎么会甘心做一个衙役领班?
    朱隶没见过施大壮,施大壮可见过朱隶,不仅见过,他还认识,朱隶在京师是百官之首,认识朱隶并不是什么奇事。
    他只是没有想到,抓进大牢里的石员外居然是朱隶。
    那天大堂上的事情施大壮也听说了,眼前这个县官定然是朱隶的旧识,朱隶的旧识中怎么可能有七品县令这么小的官,况且这几日大家都在说石员外虽然是六品官,却对新来的县令小小的七品官巴结得紧,进进出出都陪在左右,大家都心中暗笑,捐的官就是不行,品级大也没有用,有官无权,一样为别人提鞋。
    施大壮想到这里。咋然出了一身冷汗,能让朱隶跟进跟出的人。整个大明朝恐怕只有一个人。
    施大壮被带进来后,朱隶一双历目一瞬不瞬盯着他,他对施大壮早有怀疑,此时见他身怀武功小更不敢掉以轻心,施大壮见到朱隶后的种种表情,朱隶看得清清楚楚,连施大壮惊冉的那一身冷汗,朱隶也没有错过,知道他认出自己了,很有可能,也认出了皇帝。
    “你叫什么名字?”永乐帝冷静地问道。
    “回大人,卑职叫施大壮。”
    “宋大人遇刺那天,你在场吗?”
    “在场。”
    “宋大人是怎么遇刺的?”
    “回大人,宋大人出衙门安抚农户,突然中箭,当时情况太混乱,卑职没有看清刺客是谁。”施大壮恢复了冷静,低头答道。
    “宋大人遇刺后,你立刻下令抓肇事人员。是宋大人的命令,还是你的命令?”朱隶突然问道。
    施大壮楞了一下,低声答道:“是卑职的命令。”
    朱隶的目光一直盯着施大壮小有如实质,施大壮虽然没有抬头。却感到紧张无比。已经散去的汗水又密密地出现在额头。
    施大壮,宋大人是何时死的?”永导帝继续问道。
    “回大人,宋大人遇刺后一直昏迷,虽请了多位先生,仍然束手无策,于未时故去。”
    “宋大人的棺木是谁去订的小订的哪家的?”朱隶突然又插了一句话。
    施大壮慌张地抬起头,迟疑了一会说道:“并不是当时订的。那个。棺木,是宋大人上任时自己带来的。”
    “带着棺木上任?”永乐帝惊讶地重复了一句。
    “大人说,要为百姓某福利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施大壮磕头道。
    “这种精神到时颇令人敬佩。”永乐帝点点头。
    “宋大人遇刺之前,棺木放在那里?”朱隶再次问道。
    “在,大人的寝室。”施大壮的神色明显有些慌张。
    “哦?大人,宋大人时时刻刻将百姓装在心中,却英年早逝。真是令人抚腕叹息,我们不如去宋大人的寝室看看,也好寄托我们的哀思。”朱隶说着话站起身来。
    永乐帝也起身:“本大人也正有此意。”
    跪在地上的施大壮一咬牙,就以跪着的姿势直接弹向永乐帝。朱隶一闪身,已然站在永乐帝身前,掌心一吐。一股强劲的内力打向施大壮。然而掌力方吐,朱隶又立刻收了回来。由于距离近收得急,身后又是永乐帝,朱隶的部分掌力硬撞在了自己的身上。身躯晃了一下,鲜血自嘴角流下。
    饶是如此,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掌力还是将施大壮打飞了出去,跌至在门口,昏死过去。
    房宽一步抢到朱隶面前,关切地叫道:“朱将军。”
    朱隶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对着房宽笑了一下:“没事。你带人去看看宋大人的寝室,对外宣称这个人袭击大人,当场被打死,然后秘密关押起来,这件事不能对衙门的任何人透露意思口风。”
    房宽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四。”永乐帝关心地望着朱隶。
    “我没事,皇上。”
    “干嘛救他?”永乐帝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似乎打伤朱隶的是施大壮。
    “他求死,我当然不会成全。”朱隶一笑,他发掌的瞬间,发现施大壮空门打开,立刻明白了施大壮意图。急忙收掌。
    “吴晨!”永乐帝扬声喊道小这几天的相处,永乐帝很喜欢这个年青人,在他的身上,似乎有当年朱隶的影子。
    “是,大人有何吩咐。”吴晨应声进来。
    “你家老爷受伤了,你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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