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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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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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儿勤劳认真,事无巨细都会过问,将未央宫打点的紧紧有条,不仅如此,无数寂寞的夜晚,都是蕊儿陪在云倾身边,云倾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跟蕊儿商量,在云倾的眼里,蕊儿更像是她的姐姐,她从不把蕊儿当下人看待,她是亲人,而今却为她而死!
  刚才蕊儿就死死的拦着,不让她去贞柔宫,可是,她没有听,她保住了魏子修,却失去了蕊儿,一样痛彻心扉。
  云倾心头满是哀伤,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一颗连着一颗,浅紫心头也很是难过,又劝道:“娘娘,您别伤心了,蕊儿姑姑在天有灵,也希望娘娘可以早日好起来,这地下太凉了,您快起身吧!”
  就在这时,祈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状眉心一蹙:“你们怎么伺候,怎么可让皇贵妃呆在地上?快去准备热水,为她沐浴!”
  云倾还在伤心,不肯起来,祈夜见宫人都不动,拔高音调道:“动手啊,拉她去沐浴,想让她在这里冻死吗?”


第二十六章 痛斥
  祈夜的声音冰冷中没有一丝温度,他拔高音调这样一吼,宫人们都精神一震。
  他是什么身份,宫里人都十分的清楚,就是四喜对他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何况是未央宫的宫人,在这宫里行走,谁不知祈夜是曦泽面前最红的人,当下,宫人们都壮了胆子,伸手来扶云倾起来。
  云倾见状,吸了吸鼻子,转眸望向祈夜,模煳的视线中,只见祈夜满脸肃杀的站着,仿佛有极大的怒气蕴含其中,云倾道:“我只想看看蕊儿,她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人,又是为我而死,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场下人看待过,难道现在连哀悼都不可以吗?”
  云倾的话语更像是一场控诉,为什么他这么冰冷不近人情?
  云倾看不懂祈夜,虽然相处日久,在她的眼里,祈夜是一个严肃到近乎苛刻的人,是非常难以接近的人!
  祈夜依旧满脸肃杀,待她话音一落,便毫不留情的说道:“皇上让我来治你,我就必须把你治好,你必须配合我,由不得你!”转身,只见四喜就站在身侧,祈夜怒道,“四喜,你还在这里站着不动,看来是想让我去皇上面前告上一状了!”
  四喜哪里敢得罪祈夜,对着下面一示意,便自己来拉云倾:“娘娘,您别为难奴才了,神医也是为您好,快起身去沐浴吧,瞧您这身子,可冷的吓人!”
  就这样,云倾被强行拉到寝殿去沐浴。
  这是让身体感受到温暖最快的方式。
  那温热的水,馨香的花瓣,能让身体温暖,却进不了她的心。
  沉痛的哀伤紧紧的包裹着云倾,云倾坐在浴桶中,泪如雨下。
  浅紫守候在她身后,连唿吸都不敢太大声。也不敢伸手给云倾擦洗身子。
  不过小半个时辰,外面就就祈夜冰冷的声音:“你们都是死人吗?洗这么久还不给她更衣,延误了看诊的时机,皇上要是怪罪下来,看是你们未央宫的奴才担待的起,还是这位承光殿的总管担待的起!”
  四喜就站在门边,闻言一抖。赶忙示意侍女进去伺候更衣。
  云倾知道,祈夜是不讲情面的人,也不想为难宫人,赶忙用水抹了抹脸,便起身了。
  宫人给云倾更衣好,扶着云倾到床上躺下,内殿的四周烧着黑炭,只有挨着床边的炉子里烧的是银灰碳,宫人赶忙搬来屏风挡烟,四喜走了进来,扬手扇了扇,皱眉道:“这才多大一会儿,你们这些小蹄子竟敢怠慢皇贵妃,这寝殿怎么能烧黑炭,全是烟,可不是要把皇贵妃熏坏?还不赶紧换了银灰碳进来?都手脚麻利些!看谁骨头生痒!”
  四周站立的宫人都紧紧皱着眉头,蕊儿去了,未央宫管事的便是于墨,他赶忙道:“公公明鉴,奴才怎么敢怠慢皇贵妃,银灰碳都烧完了,只剩下最后一点,都放在娘娘床边的炉子里,这是没有办法了才烧黑炭,还请公公谅解!”
  四喜闻言,眉心一蹙:“刘源没有寻到银灰碳么?”
  于墨摇了摇头。
  这边,四喜还在跟于墨喋喋不休,云倾抬眸望去,只见祈夜冷着脸面无表情的从屏风后走进来。
  这若是换了别的御医,见此情状,必定会在屏风后悬丝诊脉,宫人必定会拦,可是没人敢拦祈夜,浅紫赶忙搬了凳子放在床头。
  祈夜冷冷的望着云倾,不含一丝温度的说道:“瞪着眼睛看什么看?不就是死了个侍女,好像死了爹娘一样,抽你筋扒你的皮了?你未央宫多少侍女,难道还没有人伺候你不成?看你把眼睛哭瞎了,又要来求我给你医治!”
  云倾的心头忽然有一丝憎恨,转眸移开了视线,望向别处,低低的说道:“在我眼里,她不是侍女,是我的亲人,是与我相互扶持的人!我的心不是铁打的,它有温度,有知觉……”
  这意思就是说祈夜的心是铁打的,没有温度没有知觉,祈夜毫不在意。他冷冷的打断道:“你已经哭过了,哀悼过了,还想要怎么样?还要一直蹲在那地上哭个天昏地暗吗?我不是神仙,等到你真的病入膏肓,我不一定救的了你!死的已经死了,不能复生,你再哭也没用!你都已经病怏怏了这么久了,你连自己都顾不好,你护得了谁?知道魏子修为什么被打废吗?那都是因为你,是你拖累了他!那个侍女也是被你拖累的,你若还是这么一蹶不振,只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遭殃!你可千万不要死在我手上,坏我名声!”
  祈夜说的掷地有声,如此一番痛斥,一点感情也没有,就是曦泽也未必说的出来,宫人闻言都变了脸色,纷纷跪到地上,埋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四喜想要劝阻,却没有那样大的胆子,只是拿眼偷偷觑着云倾的脸色。就怕云倾动气!
  这便是祈夜的感情,没有温情脉脉,只有冰冷的一针见血、犀利到张狂的诤言。
  云倾确实受不了这样的痛斥,也受不了祈夜冰冷无情的性格,但是到底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是止住了抽噎和吸鼻子,漠然伸出自己的手。
  祈夜见浅紫还跪着,伸脚绊了绊她,怒然吩咐道:“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伺候!”
  浅紫抬头,只见云倾已经的手悬在外面,赶忙抽出斯帕工工整整的覆在云倾的手腕上。
  祈夜坐下,认真凝神诊脉。
  须臾之间,祈夜的脸色便黑如锅底。
  半晌之后,祈夜收回自己的手,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四喜赶忙跟上,祈夜转身望着四喜,四喜笑脸相迎:“魏御医现在不方便伺候神医,便由奴才来伺候神医吧!还请神医不要嫌弃!”
  祈夜冷冷道:“你是伺候皇上的人,我可不敢劳动你,你便留在未央宫伺候吧,不用跟着我了!”说完,就抬脚往外面走去。
  四喜赶忙走到大门前,扬声道:“来人,好好伺候神医,你们这些抬轿的可走稳当些!”说完,又吩咐自己的小徒弟跟过去伺候,这才安心回到未央宫里面。


第二十七章 心如明镜(感谢溺爱003万赏)
  未央宫的奴才当然不会把魏子修抬到未央宫休息,他被安置在揽月楼的房内。
  祈夜进屋的时候,天平还跪在魏子修的身边抹眼泪。
  祈夜冷冷的瞟了一眼天平,走到床边,掀了被子,仔细的看了看,伤口上撒了上好的金疮药,他放下被子,又望向天平,啐道:“又不是要死了,哭这么伤心做什么?”
  祈夜进来的时候,魏子修便仔细的望着他的脸色,那简直比地上的霜还要寒上几分,魏子修知道,祈夜心头有火气,他掀被子,魏子修也不敢动,此时,见天平吓的瑟瑟发抖,赶忙道:“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心里害怕,所以就哭了几声,神医息怒!”
  祈夜用脚拨了拨天平,天平赶忙转身面对着祈夜跪好,低着头,也不敢往上瞧。
  祈夜不含一丝温度的问道:“是你去未央宫送的信?”
  天平一愣,面色有些躲闪,魏子修赶忙道:“他也是担心我……”
  “没问你话!”祈夜冷冷的打断,又望向天平,继续道,“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旨,宫里宫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往未央宫送吗!”
  天平闻言,唯唯诺诺的答道:“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消息往未央宫送?!”
  天平抖的更加厉害,他知道,魏子修的主子就是祈夜,魏子修都怕祈夜,他自然更加害怕。
  魏子修见状,又想为天平说情,然而,祈夜的脸色寒如锅底,他又不敢开口!
  天平半晌才道:“我……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只想救表叔,我知道宫里的刑罚厉害,我怕表叔真的被她们打死!”
  祈夜冷然道:“你表叔有难,你去救他,无可厚非,可是你能病急乱投医吗?能将皇上的指令置若罔闻吗?皇贵妃若是有个万一,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死吗?多少人会被你连累你知不知道?!之前承光殿来过奴才,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去了承光殿吗?你表叔出事,你为什么不去承光殿找我?就算你找不到我,你可以找四喜,他是个谨慎的人,必然会传消息进去,你怎么能去未央宫?你表叔在宫里做什么你不清楚吗?外面大风大雪,皇贵妃的病最忌讳的就是寒冷,你还要去找皇贵妃,你的胆子真是比天还大!”
  天平被训的面红耳赤,魏子修撑起身子来,重重的喘着粗气。
  祈夜深吸一口气,满脸阴狠的说道:“皇上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一定会追究,那么多人看到你去未央宫传的消息,谁也保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魏子修大急,赶忙伸手拉住祈夜的衣袖,哀求道:“求你了神医,他是我表侄,是我的亲戚,我不能不管他,求求你保住他的性命……我给你做牛做马……”
  祈夜伸手重重一拂,指着跌在床上的魏子修,怒道:“你已经做牛做马了,保得住你这条命吗?!”
  祈夜的话只说了一半,魏子修已经会意过来,对天平道:“你快下去熬药吧!”
  天平给祈夜磕了个响头,便麻利的退了出去,将大门也关上了。
  祈夜听到门响,眼眸忽然深深凹陷,压低声音道:“问清楚了吗?谁给天平送的消息?”
  魏子修道:“他不认识!只说是一个穿绿棉袄的丫鬟!”
  “不认识的人说的话也敢相信?!”祈夜大怒。
  魏子修道:“他进宫也没有多长时间,而且,他一直老实本分,很多事情都不懂!”
  祈夜脸上风起云涌:“不懂?你就用一句不懂来搪塞?你知不知道,皇贵妃刚才差一点就没命了?!贞柔宫中潜伏有杀手,那消息就是故意送来这里好让天平送给皇贵妃的,人就等在那里准备行刺,若不是那个侍女忠心,为皇贵妃挡了这一剑,现在死的人就是皇贵妃!”
  魏子修闻言,面色一变再变,急急问道:“皇贵妃现在怎么样了?”
  祈夜冷冷一哼,并不回答,他冷冷的眼眸中全是怒气:“我早就跟你说过,算计皇贵妃的人最先想到的便是算计你,所以我一再叮嘱你,不要去别的宫,本本分分的守在未央宫就可以了,你今日为什么还要去贞柔宫?”
  魏子修眼神微闪,道:“不是我自己的,兰贵嫔派了人来抓我去的!”
  祈夜闻言一顿:“她不是个生事的主子,你必然是得罪了别人,是不是夏婕妤?”
  魏子修闻言一惊:“你如何得知?”
  “你去见过夏婕妤?”
  魏子修微微垂下眉宇:“她是夏相的妹妹,所以,我才去的!”
  祈夜怒然斥道:“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夏相跟他的几个妹妹走的并不亲近吗?你又何必为了夏相的面子去见她的妹妹?他们没有关系,夏相对夏婕妤没有感情!他要支持的人,不是夏婕妤!她叫你去,所谓何事?”
  魏子修道:“她不知在哪里寻了个孩子,说要给我,命我暗中谋害皇贵妃,我拒绝了!”
  祈夜怒火更盛:“当时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魏子修惊道:“可是,害我的人明明是兰贵嫔啊!虽然,当时夏婕妤也在!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夏婕妤也有份?可是夏婕妤如此直言不讳,也不像是个聪明的人!今天的局环环相扣,不像是夏婕妤所为!我当时不想与夏家作对,也不想沾惹上是非,所以谁都没有说……”
  原来,夏婕妤今天也是在场的。
  祈夜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没有挑破。
  祈夜的面容像是死神来临,无波无澜:“兰贵嫔害你也好,夏婕妤害你也好,或者她们两个联合起来害你,都抓住了一点,那就你的心肠太软,心善,在这宫里是最害人的,在宫里混了这么久,你却不懂!能在宫里活下去的人,都是心肠刚硬的人,你只会对自己狠,却不敢对别人狠,那就只能让别人对你狠了……”
  祈夜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丢在魏子修的床上,说道:“一次三次,你就不至于成废人!”
  不必去追究那个送消息来的人是谁,祈夜已经明白了所有。
  见祈夜要走,魏子修赶忙抱住祈夜,道:“求求你,救救天平,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祈夜冷冷扒开他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第二十八章 祈夜的提醒
  如今,魏子修成了这样,暂时还不能起身给云倾熬药。
  御医院没有祈夜信任的人,天平还唯唯诺诺的待在外面,根本就不敢正眼看祈夜,跟着来伺候的承光殿的奴才也站的老远,没有祈夜的吩咐,谁都不敢靠近祈夜。
  祈夜抬目望去,只见天色已晚,马上就要暗去,只是这天光有雪色衬托着倒还是明亮。
  迅速熬好了药,打发去承光殿的那个内侍回来禀报:“神医,皇上和大臣们还在承光殿商议雪灾之事,连晚膳都免了,外头还有几个大臣等着面圣,一时半会儿皇上都没有空!”
  祈夜听了这话,对着那内侍挥了挥手。
  那内侍道:“神医可是要去未央宫?奴才这就去备轿!”
  外面依旧大雪纷飞,抬轿的奴才却走的异常稳当,祈夜提着红木盒子,掀了轿帘,走进未央宫寝殿。
  四喜赶忙迎了出来:“神医来了,将药交给奴才吧,这就去伺候皇贵妃服下!”
  四喜,祈夜倒是放心,伸手将红木盒子递了过去,转身正要离去,却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道女声:“不好了,娘娘忽然吐了……”
  四喜赶忙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请神医进去瞧瞧吧!”
  祈夜淡淡地瞟了一眼四喜,毫无生气的说道:“心气郁结,忧思过重,气血凝滞,畅行不通,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活该!”
  四喜满眼发昏:“哟,神医,奴才哪里听的懂?你还是进去瞧瞧吧,若是有个万一,奴才可担待不起!”
  出来的侍女是浅紫,她皱眉唯唯诺诺的说道:“往日里总有魏御医守在未央宫,娘娘若是有哪里有不适,他便急急赶进去医治,我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这会儿他不在,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祈夜淡淡的瞟了一眼浅紫,又转身朝外面走去。
  浅紫大急,赶忙跪下,大声唿道:“神医,求求你进去看看吧,娘娘今日受了风寒,病情有反复……”
  四喜亦道:“神医请留步……”
  可是祈夜还在不停的往前走。
  于墨本就在门边,跪在祈夜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叩首道:“神医,请你去看看娘娘吧,浅紫不会说假话,娘娘恐怕真的是不好!”
  跟着于墨跪下的是守门的内侍,并排跪在一起,刚好拦住了大门的路。
  祈夜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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