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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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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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晚枫解释道:“臣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恭王,不过,幸好有人向我通风报信,我才能及时赶来。现在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设局之人应该很快就要来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应对!”
  说着,他便马上转身将喜桌移开,趴在地上敲敲打打,不一会儿就从地上揭开一个盖子,一条从桌底通向别处的密道便呈现在云倾面前。
  云倾大睁着双瞳,望着眼前的这条密道,惊讶不已。
  难道这就是曦泽所说的万全之策?!他在兵部任职,是如何插手到工部的事情上来的?
  云倾还来不及将自己心底的疑问问出来,便见夏晚枫将一盏灯递到她手中,急切地催促道:“公主,臣刚才进来之前已经将门外的侍女和喜娘都打晕了,趁现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你快点从这条我们事先挖好的密道逃走吧,王爷已经安排了人在那头接应!”
  云倾回神接过灯,望了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曦泽,担忧道:“恭王怎么办?我就这么逃走了,你们岂不是要担待很大的罪责……”
  “公主,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臣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夏晚枫打断云倾的话:“总之,臣和恭王都不会有危险,你快走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说完,他就将云倾送进了密道,之后他又迅速将盖子盖好,将桌子移回原本的位置。接着又将那名被打晕的侍女拖到屋内,将两名被打晕的喜娘拖到房门口,又把屋内的红烛纷纷扔向床帏与窗户,最后扶着曦泽出了喜房。


第四十章 山雨欲来
  在密道另一头接应云倾的人是恭王府的管家。
  这名管家姓李,他恭恭敬敬地将云倾护送到了恭王府。
  一踏进恭王府,云倾便看见焦急不已的恭王妃王宁暄急急迎了上来:“公主,你总算是平安地来了,我这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王爷也可以放心了!”
  云倾连忙福了一福:“有劳王妃费心操持,云倾感激不尽!请受云倾一拜!”
  王宁暄一把扶住云倾的身子,不让云倾福下去,客客气气道:“公主快别这么客气,一切都是王爷的吩咐,本宫自是要打点妥当!今夜便委屈公主在王府内住下,若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请公主海涵,待明日天亮了,本宫再命人置办妥帖,公主需要些什么尽管跟我说,不必客气!”
  说完,她又对李管家道:“李管家,辛苦你了,麻烦你马上派人去通知王爷,好叫王爷放心!”
  李管家应了声,便退下了。
  这一夜,云倾在王宁暄的安排下,在恭王府的桃夭院中住下了。
  翌日,云倾从王宁暄的口中得知,昨夜公主府的喜房失火,晋帝立命救火,然而,那喜房还是被烧毁严重,最后在喜房中找到三具女尸,其中两具尚可分辨模样,是两名喜娘,第三具女尸由于是在喜房里面,被烧得分辨不清,但是,所有人都认为这名女尸就是“云倾”。
  晋帝闻讯哀怒交加,还来不及下令严查,便晕厥了过去,于是众人又手忙脚乱的救驾。
  听到这个消息,云倾不禁百感交集。
  呵……她就这样逃离了那座宫殿,从此,她在旁人眼中就是个已死之人,她是该悲伤还是该庆幸?
  傍晚时分,曦泽才归来,他的神色疲倦不堪,带着无限萧索与落寞,浑身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刚一踏进桃夭院,便颓唐地落座,眼神涣散。
  云倾见状不禁大惊,连忙询问。
  只见他哀声道:“昨夜公主府喜房失火,父皇闻讯晕厥,一直都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御医全体守在承光殿内,说父皇是陈疾复发,来势汹汹,十分严重。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齐齐用上,亦是无用,御医们皆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神医也是一言不发。看来这次父皇可能真的熬不过去了!”
  闻得此讯,云倾心中瞬时涌满愧疚,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在晋帝的心中会有这么重要,重要到这个所谓的“死讯”会令晋帝一病不起。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令晋帝如此看重自己?
  云倾愣愣地望着曦泽,轻声而不可置信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严重……”曦泽沉痛的抱住头,颤声道:“公主,我是不是很不孝,金蝉脱壳之计是我想出来的,也是我主使施行的,可是这件事却连累父皇陈疾复发,危在旦夕,现在我救不回父皇了,我是不是比废太子还要狠心?我该怎么办?我们以后要怎么办?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天下人?”
  云倾闻言,暗涌的悲痛化作一层层海浪,不断侵蚀脆弱不堪的心,她绝望地闭上双眸,任由泪水肆意流窜:“曦泽,这不能全怪你!我们谁也没有想过要伤害皇上……你不要这样自责!”她走近曦泽,将他抱头的双手拿下来,合在自己的掌心,安慰道,“皇上……皇上毕竟还没有离开我们,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定能找到解救的办法……”
  曦泽回望云倾,悲伤地摇了摇头:“没有用的……都怪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
  “你住口!”云倾陡然大叫着打断曦泽的话,理智告诉她有些关键点被大家都忽略了。云倾用力甩开握在自己掌心中的曦泽的双手,决然直起身子,发狠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曦泽被云倾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唬了一跳,愣愣地望着云倾。
  这一刻,云倾觉得自己的思维出奇的清晰,她冷静而犀利地对曦泽分析道:“当初赵王之死都没有将皇上击倒,皇上怎么可能因为我的‘死讯’就被打击得命悬一线?!若说是我母后因为我的‘死讯’命悬一线,我倒还能相信几分,但换做皇上,我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仔细想一想,昨夜在公主府你的酒不是被人下了药吗?这便说明公主府中藏了不干净之人,所以,也难保不会有人在父皇昨夜的酒食中做手脚!你有没有去查过昨夜公主府的饮食?有没有将厨房内的奴才通通抓起来好生审问?你何以一口咬定就是你自己害了皇上?!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凶手也许现在正在谋夺大**山?你现在如此颓靡不振,只知自责,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若你还是这个样子,大晋的基业可就真的要被毁了!曦泽,你要快些振作起来,你的父皇需要你,大晋的江山需要你!”
  如此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曦泽听完,犹如醍醐灌顶,迅速冷静下来:“公主,你说得对,事情远远没有眼前看到的这般简单!我必须马上振作起来,将凶手揪出来!这样才能救回父皇!”
  云倾理解曦泽现在的心情,他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晋帝危在旦夕的消息,太过悲痛,所以才会失去理智。于是,云倾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接着分析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瞒住众人的眼睛在公主府的喜房中挖了那条密道,不过,我今天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仔细一想,大概也能猜出你的计划。你在公主府的喜房中挖了一条密道,便是想在筵席散了之后,设法控制住北宸渊,然后再将我从那条密道送走,这样一来,你便能在不惊动皇上的情况下让我金蝉脱壳!我猜的没错吧?”
  曦泽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云倾见状,接着道:“你的这条计划照理来说是没有泄露出去的,只是有人想要借昨夜的婚宴暗算你罢了。这个人借我的婚宴设局,一定是对皇上偏宠我之事生了疑,更大的可能是他已经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但是,这段时间我们的来往一直比较隐秘,他不一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所以他选择在你的酒中下药,这样一来,既将你拖下水,又刺激了皇上,真是一箭双雕!你想想,如果没有夏大人及时赶来相救,那么皇上收到的消息就不应当是‘喜房失火’而应该是‘恭王染指公主’,此举必定令满朝皆惊,那么皇上病倒便变成了顺理成章,只要他所下的毒药足够不寻常,那么大家就会以为皇上是被你气病的,这样便能让你替他背了这毒害皇上的黑锅,当真是条狠辣的计策!幸好……幸好夏大人来的及时,否则,我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冷静下来的曦泽听完云倾有条不紊的分析,细细思量了好一会儿,方道:“所以,现在的关键,都在夏晚枫身上!”
  云倾闻言,露出会心的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现在,你应该马上去找夏大人,问清楚他为什么能那么及时的出现在喜房中,将你我救下。我想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曦泽连忙起身,往外走。
  云倾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安慰曦泽,忘记向曦泽询问兰君的情况了,于是,她又急忙叫住曦泽,担忧地问道:“曦泽,等一下,我母后大概也以为那第三具女尸是我吧,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心透顶?你有没有告诉她我其实没事?”
  曦泽停下脚步,转身莞尔道:“放心吧,皇后安然无恙。这金蝉脱壳之计皇后事先就知道,以她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同他人一样认为你真的出事了呢?待我明日进宫,我一定向皇后禀明你的情况,好令皇后放心!”
  云倾闻言,不禁嗔道:“原来我才是最后知道你的计划的人啊,你们怎么都瞒着我啊?叫我着急了那么久!”
  “我不是已经传消息给你,叫你安心以待了么?你还操心什么?”
  说到这个,云倾不禁面色一红,不禁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办你的正事吧!再晚天就全黑了!”
  曦泽闻言转身向外走,然而,他刚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身回望云倾,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双颊,泛出点点微弱的光彩,模糊了他略微欣慰的表情。
  云倾见他站着不动,不禁急了,连忙催促道:“你还在等什么?快去啊!”
  曦泽翘起嘴角:“都说女子行完及笄之礼后便是大人了,云倾,你现在果真和以前不一样,长大了许多!也让我放心了许多!今天……谢谢你!”
  说完,他便利落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桃夭院,留下一脸疑惑的云倾愣愣站在原地。


第四十一章 石破天惊
  曦泽再次回到恭王府时,已是漏夜时分,云倾与王宁暄一起候在王府前厅,见曦泽归来连忙迎了上去。
  曦泽满面风尘,神情冷凝,却异常的冷静,想来已经将昨夜之事的来龙去脉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了。
  云倾奉上热茶,曦泽伸手接过,叹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守在这里?父皇病重,宫中形势瞬息万变,诡异十分,在这敏感的时间里,你们俩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出任何岔子,我才能安心处理宫中的事情!”
  云倾见曦泽闭口不谈昨夜的事情,不禁有些急了:“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快说,夏大人是怎么说?到底是谁要害皇上?”
  曦泽放下茶盏,长叹一口气:“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接着又转头对王宁暄嘱咐道,“形势紧迫之下,风声鹤唳,宁暄,你年长沉稳,万事交予你我才放心,公主毕竟年少,这段时日我可能要在宫中处理事务,你便代为好生看顾,若非必要,请尽量不要让公主离开恭王府。”
  王宁暄闻言点了点头:“王爷请放心,臣妾一定照顾好公主。”
  但是云倾听了这话,却更是着急:“曦泽,你不要总是岔开话题,你快告诉我事情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这些事情都是我们男人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曦泽拧着眉头打断云倾的话,“你安心呆在恭王府不要随意离开便是,万事有我在,你不要操心这么多!还有,在王府内要听宁暄的话,万事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时候,我怕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顾全你,所以,你一定要自己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只有你们个个都平安,我才能安心去处理前朝之事,明白了吗?”
  云倾明白曦泽不愿她知晓太多,对她而言其实是一种保护。遂暗暗压下涌动的急切与不安,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之后一连数日,云倾都没有见到曦泽。曦泽的行踪仿佛成了一个谜。
  这日傍晚,风似乎来得有些急,亦如云倾不安焦躁的心。
  烛台上的火在风中忽明忽暗,隐隐约约中,仿佛有烟雾缭绕,云倾觉得这平常连下人除呈送衣衫食物外都很少踏足的桃夭院内仿佛并不只有她一人,待要去仔细查看一番时,云倾忽觉天旋地转,很快便晕了过去。
  云倾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已是全黑,数盏灯将屋子照得十分亮。
  云倾定睛望去,岂料这里竟不是在恭王府内,心头不禁一跳。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此时的屋内并不是只有她一人,桌边还坐有一人,那人身材修长匀称,一席青衣之下,越发显出那人悠闲自得的心情。
  云倾下意识地去望身上的衣服,见自己身上衣襟齐整无乱,手腕上的守宫砂鲜红醒目,这才暗舒一口气,起身缓缓踱步来到那人面前,待看清那人的面目,不禁吃惊道:“煜王……是你……是你抓了我?你想做什么?!”
  煜王放下正在品着的香茗,悠闲转头望向云倾:“公主不必惊慌!本王只是想请公主来喝一杯茶而已……”
  “本公主没工夫陪你喝茶!这是什么地方?”云倾不耐地打断煜王的话,“我告诉你,如果你是想从我口中套出恭王的秘密,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从我这里什么也问不到!”
  “公主怕是误会了!三哥一向以你的性命安全为重,又怎么会让你怀揣秘密、身陷危险?自然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还是先喝杯茶压压惊吧!”说罢,煜王便执起茶壶又斟了一杯,递到云倾面前。
  “那你抓我做什么?”忽然之间,云倾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气得一掌拂落眼前的茶盏,指着煜王怒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对皇上下的手!”
  煜王看也不看那只跌落的茶盏,只是悠然的收回递茶的那只手,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一杯茶,公主不喜欢不喝便是,何须如此动怒?”
  “你少装蒜!”云倾猝然打断煜王的话,怒不可遏道,“哼……你既知道我没有死,那么公主府那夜恭王酒中的药必定是出自你之手!还有,皇上骤然病倒,表面上看是因为本公主的‘死讯’,实际上是因为你事先在御膳中动了手脚,你敢指着天说,不是你干的?!”
  煜王闻言不禁连连鼓掌,笑道:“公主真是聪慧,怪不得我三哥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少废话,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为了夺位竟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手,你简直不是人!快说,你到底给皇上下的什么毒?解药呢?”
  面对云倾气势汹汹的质问,煜王并不生气,淡淡否定道:“我没有下毒。”
  “还不承认!”云倾怒极反笑,“哼……若不是你在皇上的御膳中下了毒,他会因为别人的女儿的‘死讯’被打击得一病不起?别把本公主笑死了!”
  “父皇自然不会被别人的女儿的‘死讯’打击得一病不起,问题是这个传出所谓‘死讯’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别人的,而是亲生女儿!所以,本王只是在御膳中稍微加了些诱发父皇旧疾的东西,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了目的!哪里还需要去下毒?若不是低估了父皇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你这个亲生女儿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三哥这场金蝉脱壳的好戏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能收场!”煜王淡然接话,却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晰。
  这一字一句一下接一下地敲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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