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尽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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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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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啊!”云倾兴奋的说道,“帝京路两边的商贩可精神了,生意也红火,川流不息,鞭炮放得震天响,魏御医家里挤满了人,可热闹了,那可比待在未央宫有趣多了!”
  曦泽问道:“你也喜欢热闹?”
  云倾睫羽微微闪动,道:“我喜欢喜庆!今天喜庆,我就喜欢!魏御医家挤满了人,今天魏御医肯定喝了很多酒,晚上还不知道有没有精神入洞房呢,哈哈哈……”
  云倾咯咯的笑了起来,曦泽见状也露出迷人的笑容,又道:“你要是叹息魏御医,明天就放他的假好了,让他多陪陪新婚的妻子!”
  云倾点点头,道:“放,放,放,一定给他放假,给他放三天假!哈哈哈……”
  曦泽转头望向四喜,吩咐道:“四喜,去取酒来!”
  四喜很快就命人取来了酒,曦泽执起酒壶,对云倾道:“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你想喝酒,我陪你,如何?”
  此话正和云倾心中之意,云倾无比好爽道:“好啊,今天就不醉不归!”
  次日清晨,魏子修就领着凌薇进宫来谢恩,先是去了中宫,然后就来了未央宫。
  云倾一身浅米分色的宫袍端坐在宝辰殿的最上首,含笑望着他们俩,道:“魏御医,凌薇,坐!”
  二人谢了恩,一同在云倾的右手边坐下,魏子修神情有些恍惚,仿佛酒意未醒,凌薇面色微红,微微垂首。
  云倾见状越发喜悦,道:“魏御医,你这是到本宫这来,不必拘谨!本宫已经跟皇上说了,你新婚,放你三天假,你就在家中好好陪陪新婚的妻子!”
  魏子修微微抬首,略望了望云倾,拱手道:“多谢娘娘!”
  云倾瞄向凌薇,只见她仿佛有藏不住的喜悦,不禁弯着眉毛道:“凌薇成婚之后可是跟之前不一样了,一举一动都得体合宜,很是端庄,倒是有皇后娘娘的风范,这妆容也很有女人味呢,真是不错!”
  凌薇闻言更加羞涩,低低道:“娘娘抬爱,奴婢怎么敢与皇后娘娘相比?”
  云倾道:“不必谦虚,你是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人,自然是不错的!”
  云倾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魏子修大多只是沉默的听着,倒是凌薇嘴巧,还得体的回着话。
  从未央宫出来,魏子修只觉得眼前的视线一片虚浮,云倾越是高兴,他便越是心伤,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也是沉默不语,凌薇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也只是沉默的听着,视线越发虚浮,人也开始有些恍恍惚惚。
  休假三天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魏子修又回到了御医院当职,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来平静的样子!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倾觉得魏子修变得沉默寡言了,总是很少说话。
  云倾有些不解,询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大概是因为心情的缘故,魏子修的精神越来越不好,总是恍恍惚惚,这一日,他给贞柔宫送安胎药,颐婕妤也是笑脸相迎,魏子修只是沉默的站着,没有多言。
  颐婕妤端起安胎药,喝了一口,味道竟和之前的不一样,于是问道:“魏御医,你给我换了一种药?怎么味道不一样啊?”
  魏子修奇道:“没有换药啊!怎么会味道不一样?”
  颐婕妤微微蹙眉,道:“真的不一样,不信你看看!”说着就将药碗递给魏子修。
  魏子修伸手接过,细细一闻,顿时满脸通红,有些紧张道:“对不起,小主,药送错了,这是给秦美人的药!”
  颐婕妤一惊,道:“什么?给秦美人的药?不是给我的?那怎么送到我这里来了?我刚才喝了一口,要紧吗?”
  魏子修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只是一口,不碍事的!”说着就将药重新放过木盒子中,匆匆离开了!
  望着魏子修离去的背影,颐婕妤一片茫然,魏子修一向谨慎,怎么会出这样的差错?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啊,魏御医怎么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早产祸
  自从这次在颐婕妤这送错药之后,魏子修又接连出错两次,比如送药迟到,但是都只是小错。
  大概是太伤心的缘故,魏子修的精神总是恍恍惚惚的,凌薇也有些抱怨,魏子修越发心情不郁,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云倾听闻,也传来魏子修询问情况,魏子修只是低着头道以后会小心,就是疏忽了,既然都是小错,云倾也不好过多责怪。
  一向谨慎小心的魏御医出了这样的事情,宫里也有些议论,宫里人便是这样,寂寞久了总是要寻些谈资打发时光,这件不算大的事情还是传到了夏晚枫那里。
  彼时,已经是十一月底,颐婕妤已经怀孕八个月了,秋风已经很是萧瑟,傍晚时分,夏晚枫从宫里回来,来到南园,祈夜正在研究药草。
  夏晚枫回来了,仆人很快呈上晚餐,祈夜放下药草,与夏晚枫同用。
  吃饭间,夏晚枫微微蹙眉道:“子修那边,你怎么也不管管,听说他今天又送错药了,整个人好像恍恍惚惚的,没什么精神啊!”
  祈夜闻言,冷冷哼着气,道:“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不喜欢还要硬撑着接受,他以为这样就是爱了,皇贵妃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么付出,有什么用?自己折磨自己,拉也拉不回来,怪谁!”
  夏晚枫眉头蹙得更深:“都已经一个月了,你怎么火气还这么大?”
  祈夜是不满,非常的不满,怒道:“你看看,这个月,他来了几次夏府,一次也没有!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师父,就只知道一味的伤心,之前那么坚定的跟我学医,现在也不学了,你说,都成什么样子了!”
  夏晚枫叹了口气道:“谁让你上次把他骂得那么狠,人家都不敢来了!”
  祈夜接着怒道:“我是他师父,骂他两句怎么了,又不是女的,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怎么跟我学医?”
  夏晚枫道:“你的脾气太臭了,有几个受得了的?就我倒霉,每天受着!”
  祈夜深深挖了夏晚枫一眼,瞪着眼睛道:“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我想起来就气!”
  夏晚枫叹了口气道:“你气归气,总有气过的时候吧,你怎么还在生气,他现在照顾的是怀孕的颐婕妤,事关皇嗣,大意不得,你啊,不要那么冷漠,他好歹做了你两年的徒弟,平时对你也不错,现在他不好,你好歹也去看一眼,开导几句,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可是,夏晚枫忘了祈夜原本就是个冷漠的人,祈夜冷冷淡淡道:“夏府的大门哪天不是开着的,他哪里不好,没有脚,不能来吗?还非得我去找他!”
  夏晚枫立刻啐道:“你这双脚,真是金贵,哪里也去不得!他在帝京就你一个亲人,你都不管他,那谁管他?就让你去开导他几句,你怎么也这么吝啬!”
  祈夜冷冷哼着气:“他这是自作自受,怎么开导,你不是能言善辩么,你怎么不去开导?我知道怎么开导?”
  夏晚枫闻言一滞,祈夜确实不善言辞,又生着气,确实也说不出好话来,可是他还是埋怨道:“我去开导,这效果能一样吗?你才是他的师父,你说的话,他才会听!”
  “真的吗?”祈夜冷冷问道,“我上次说的,他听了吗,现在伤心伤神,怪谁?”
  祈夜余怒未消,夏晚枫摇了摇头,道:“我说你到底为什么火气这么大,到底是因为他喜欢了你喜欢的女人、成了情敌,还是因为他这一个月荒废了学业?”
  其实,两个都是,各占一半。祈夜当然不会承认,硬撑着道:“他好路不走,走死路,我也只能随他,不上进的徒弟,谁喜欢?”
  夏晚枫仔细品味着祈夜的话,月光淡淡洒下,投下斑驳的树影,深深浅浅,祈夜对待感情到底没有自己那么沉稳,夏晚枫皱眉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气着,不管他了?你可真做的绝啊!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漠!你一直是这样的性子,皇贵妃会喜欢你那真是见鬼了?”
  祈夜闻言大怒:“你……”
  劝不动了,夏晚枫只好用激将法,接着不察言观色道:“我要是皇贵妃啊,我宁愿喜欢魏子修也不喜欢你,你就不能改改吗?”
  这边祈夜正要发作,门外的小童带着四喜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四喜神色慌张道:“神医,皇上急传你进宫,魏御医用错了药,导致颐婕妤早产了,现在母子俱危啊!你快随奴才一块进宫吧!”
  变故来的太过猝不及防,就像这深秋的夜风,毫不客气的拍打着,祈夜的额上已是青筋暴突,冷汗伴随着颤抖渗出,祈夜已是顾不得其他,扔下筷子便随着四喜火速赶往贞柔宫。
  此时的贞柔宫一片灯火通明,御医集体守在内殿,唯有魏子修一人跪在正殿中央,曦泽与王宁暄满脸肃穆的坐在最上首,云倾微微蹙眉站在一旁,面色闪烁不定,嫔妃几乎全来了,全部谨慎的站着,各自仔细着自己的行为,大气都不敢喘,整个贞柔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乌云之中,颐婕妤撕心裂肺的惨叫撕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仿佛要将所有人的灵魂都掏空。
  祈夜赶到时,文御医正从产房出来,向曦泽禀报道:“皇上,颐婕妤难产,恐怕大小只能保其一,请皇上定夺!”
  祈夜闻言,打断道:“皇上,我来!”
  曦泽点点头,仿佛看到曙光:“祈夜,大小都要保!朕都要!”
  祈夜凝神点了点头,又转眸望向魏子修,冷冷问道:“魏子修,你用错了什么药?”
  魏子修这才回神,他抬头望向祈夜,仿佛漂泊的灵魂靠在了一颗树上,最后的意识催动着双唇道:“就是一般的催产药!”
  祈夜得了回音,立刻进入内殿。
  颐婕妤嘶吼的声音仍然在继续,云倾听得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阵痛不已,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的难熬,仿佛是将灵魂放在炭火上炙烤!就这样,来来回回,不停的翻烤着,就算两面都泛出了糊味,这煎熬仍没有停下的趋势!


第二百七十九章 寻罪责
  等待的时光越发的沉闷难熬,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颐婕妤歇斯底里的嘶吼渐渐没有了力气,变得嘶哑暗沉。
  夜,沉得厉害,滴水成冰。
  直到后半夜,产婆才从里面出来向曦泽禀报道:“恭喜皇上,颐婕妤产下一位小皇子,颐婕妤现在很虚弱,但没有什么危险,只是……”
  曦泽眉峰耸立,冷冷问道:“只是什么?”
  产婆被吼得一抖,战战兢兢的说道:“只是……只是小皇子早产,身子通体发青,呼吸微弱,十分艰难,神医正在抢救!”
  曦泽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是了,并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啊!
  没有了颐婕妤撕心裂肺的嘶吼,气氛更加难熬。
  一分一分,铜壶滴漏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颤动心弦。
  远处,天空泛着森幽的星光,众人凝神等待,已是十分的疲倦,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祈夜才满身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哭的双眼肿胀的颐婕妤。
  颐婕妤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跪在下面,姿态楚楚,我见犹怜。
  曦泽见状,也顾不得询问祈夜,赶忙道:“来人,将颐婕妤,哦,不,颐贵嫔扶进去!”
  这就是晋了她的位份,可是颐贵嫔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一向柔弱的她用尽身上仅余的一点力气,甩开前来搀扶的内侍,含着眼泪对曦泽道:“皇上,小皇子早产,生下来就是病的,今天是上天眷顾捡回一条命,可是,他的身子太弱了,恐怕养不大,求皇上给臣妾母子做主!”说着,就对着曦泽重重的叩首!
  曦泽闻言,只觉得全身止不住的一震,还好孩子现在保住了,虽然是暂时保住了,他赶忙制止道:“颐贵嫔,你不要瞎担心,有祈夜在,孩子不会有事的,一定能平安长大的!你快下去休息!”
  颐贵嫔仍然不肯下去,只是哭的伤心。
  曦泽也很无奈,他望向祈夜,目光中都是询问:“祈夜,辛苦你,母子平安,你又立了大功……”
  祈夜自然明白曦泽的想法,也不想听这些虚的,径直说道:“小皇子月份不足,早诞,身体诸多脏器发育不足,后期需要仔细看顾,要比其他健康的新生儿多些关照与呵护,一点也马虎不得,现在仍在病中,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祈夜的言语向来冰冰凉凉的,其实曦泽早已习惯,然而作为一个父亲,孩子病成这样,实在心痛难忍,就仿佛以刀锯割心。
  曦泽神光凝滞,一时默然无语。
  跪在地上的颐贵嫔忽然跪直了身子,流着眼泪凄厉的嘶吼起来:“皇上,臣妾今日是喝了魏御医送来的药才早产的,若不是早产,孩子必然健康平安,又怎么会沦落至此,求皇上给臣妾母子做主!”
  恨,在剧烈的燃烧,曦泽知道,颐贵嫔的怨恨全部集中在魏子修的身上,那种恨他感同身受,仿佛挖骨噬心,密密麻麻的痛苦上泛,曦泽无比失望的望向底下跪着的魏子修,沉声问道:“魏御医,你明知道颐贵嫔现在怀孕才八个月,为什么要给她服催产药?”
  跪了这么久,魏子修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彷徨与害怕,精神也不再恍恍惚惚,他依旧微微低着头,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有罪,微臣弄错了药,致使颐贵嫔早产,这罪责微臣愿一力承担,请皇上降罪!”
  “你弄错了药!”曦泽微微蹙眉问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到御医院任职已经有两年了吧,应该最是熟悉御医院里的药,怎么可能弄错了?你到底有何隐情,现在就说出来,不得隐瞒!”
  曦泽话音一落,傅凝嫣就赶忙不阴不阳的差了进来:“皇上圣明,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弄错了药,可是有人指使?”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云倾,云倾仿佛如芒在背,不过勉强镇定着,只是望着曦泽,等待着他的反应。
  曦泽眉头越蹙越深,望着魏子修冷冷问道:“魏子修,众人都在这,你不可隐瞒,到底有没有人指使你?”
  魏子修坚定的答道:“没有,一切都是微臣的疏忽,微臣愿意领罪,请皇上降罪!”
  众妃闻言都窃窃私语,傅凝嫣胆大,幽幽说道:“皇上,这魏御医是谁的人,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她的话音一落,肖贵人便出声道:“这合宫都知道,魏御医是皇贵妃的人,难道这件事是皇贵妃指使的?”
  此言一出,众妃纷纷附和。
  曦泽听得烦躁,打断道:“够了,你们都闭嘴!”
  众妃闻言,这才止住。
  曦泽微微提起神来,似乎有些紧张,他深邃的目光转向云倾,云倾坦然迎上,唇畔弯出美丽的弧度。
  他终是问道:“皇贵妃,今日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云倾笑的更加婉转,这颗心,早已习惯了帝王的猜疑,这一刻,她仿佛已经不再在意,风轻云淡道:“魏御医是臣妾的人不错,但是臣妾请他来照顾颐贵嫔生产,是希望他助颐贵嫔平安生下这胎,从来没有给他下过早产的指令,这一刻,臣妾也很疑惑,魏御医为什么要违背臣妾的旨意,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臣妾身边的人又被人收买了吗?”
  祈夜闻言冷笑出声。
  曦泽望向祈夜,似是探寻,就在这时,傅凝嫣突然又插进来道:“收买?皇贵妃,你想推脱给谁?”
  云倾冰冷的目光狠狠扫向傅凝嫣,刹那间,仿佛杀意凛然。
  曦泽将一切尽收眼底,冷冷说道:“你不必多说其他,朕只问你,是否与今日之事有关?”
  云倾闻言,怒火大涨,几欲发作,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魏子修猛然抬起头来望向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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