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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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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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父亲可是丙寅年丙申月甲申日生人?”蔺霜顾不得哭泣,忙问道。
  “夫人又是如何得知?!”朱临正脑子乱成一团麻。
  “我是你祖母。”蔺霜喃喃道。
  “啊?”朱临正简直不敢置信,他爹没提起过啊!
  “你不必吃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蔺霜渐渐平复心情,继续说道,“其实,你不姓朱。”
  “啊?”朱临正感觉有点懵。
  蔺霜在上坟回去的路上,慢慢与朱临正讲述那些年的爱恨情仇。
  “……”朱临正本以为父母之间的感情就够缠绵悱恻了,没想到啊,祖父母之间的爱恨纠葛也这样荡气回肠,他们家的痴情种是祖传的吗?!
  从此,朱临正认祖归宗改名蔺正,皇族并不想覆灭的并肩王府重新掌权,趁着蔺正羽翼未满,皇族对蔺家实行绝地绞杀。哪成想三十万燕北军当夜造反,十万云南军遥相呼应,竟是当年前朝夺嫡蛰伏下来的凌家军残部。
  蔺霜执和氏璧面北称帝,前朝旧部纷纷来归,而后已位极人臣的凌霄与落草为寇的凌子风纷纷脱离朝廷管制,归身并肩王府,杳杳十年心血,将蔺正扶向帝位,国号为晟。凌家子一文一武,被世人誉为凌氏双壁。
  宫灯十里,满天星河,蔺霜坐在冰霜帝座上,回忆一生血雨腥风,长路漫漫,只记得那日杏花吹满头,她的阿羡哥哥打马而归,鲜衣少年,飒沓肆意。
  “霜霜,跟我来。”他遥遥冲她伸手。
  “皇祖母……不要……”蔺正眼睁睁的看着祖母跳下九十九尺帝台。他不怪她,这么多年来,她太寂寞了。就像父亲在母亲坟前燃骨引路一样,皇祖母一定是和祖父在一起了,一定是的。
  “正儿……江山托付给你,我走了。”蔺霜嘶力呼道。
  “阿羡哥哥……阿羡哥哥……”蔺霜低喃道。
  “我在!”蔺羡将奶娃娃放到蔺霜身旁,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拂去,温声哄道,“天色还早,我抱着你,再睡一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把自己写哭了,好难过啊!!!我都不知道这章算是糖果色的玻璃渣,还是玻璃渣口感的糖果……对的,前面提到过,这是篇群重生文,重生次序是蔺镜,凌茴,徐茂,凌霄,蔺霜,凌子风,凌鉴,蔺羡,沈春娇。就是他们几个都重生了。。。

沈春娇是这篇文的女酱油,下篇文《侯门春娇》里的女主,十郎凌檀的媳妇儿。咳咳,下篇文尝试写纯情男主,会动不动就脸红的那种。

蔺霜重生这点还算好的了,蔺羡重生才是特宠特虐呢,比这篇感情色彩还浓重,被蔺羡实力圈粉。

虽然把自己写哭了,然而毫不后悔,坐等负分加弃文,呃,不告诉我,默默弃,我的小心脏啊!!!

  ☆、第五十五章

  次日,天还没亮,蔺霜就被窗外的鸡鸣声吵醒,两个包裹的乖乖巧巧的襁褓并排放在她右侧,宝宝们的右侧是阿羡哥哥。
  蔺霜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脸,虽然鼻青脸肿着,但好歹是温热的,深邃,英挺,眉目如画如刀如剑,锋利又风华内敛。
  “醒了?”蔺羡惺忪着睡眼轻喃道,昨个这两个小人儿此起彼伏闹了半宿,他哄到深夜才入睡,此刻还有些许困意。
  “你……你这脸怎么了?谁打你了?”蔺霜忙问道。
  “……”蔺羡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撇脸,敢打他的人,世间超不过三个去,母妃,父王,霜霜。
  “母妃来过了……”蔺羡纠结道,“这点儿小伤不碍事儿。”
  “母妃为何事打你?”蔺霜颇为好奇的问道。
  “你可知我为何是母妃的独子?”蔺羡不答反问道。
  “蔺家不是世世代代单传嘛”蔺霜不解其意。
  “不错,你生了镜儿后,身子本不适合再有孕,是我的错。”蔺羡歉然道,“这对双胞胎里最小的那个承袭了蔺家失筋症。”
  “什么?”蔺霜如遭雷击,她在蔺家生活了十几年,自然知道失筋症是何等折磨人。
  “不怕,不怕,因着她是女娃娃,筋脉要弱一些,等她三岁后再推筋过脉,有药王谷谷主坐镇,不会有事的。”蔺羡急忙解释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蔺霜看着眼前这个威风八面的男人,此刻如此惊慌无措,心里不禁一涩道:“我很愿意为阿羡哥哥生娃娃。”
  正焦急着语无伦次的蔺羡闻言一顿,眸中光芒乍现:“我会一直护着你们的。”
  “小镜子呢?”蔺霜低眉问道。
  “大概跟着阿鉴出去习武了,还没回来。”蔺羡道。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蔺羡才懒懒的晨起穿衣洗漱,下人已做好早膳,还没吃几口,凌茴抱了两只通红粉金的布老虎进门。
  “大胡子伯伯,姑姑,我给小妹妹们送小老虎来了。”凌茴忽闪着水灵的杏眼说道。
  “有心了,璎璎真乖。”蔺霜因着先前那个梦,此刻再看凌茴,心中颇有些奇异,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己与凌家居然有这样深的缘分。
  转眼到了柳氏产子的第十二晌,这天凌家特意知会了亲朋好友,凌老太爷精神矍铄的大笔一挥,赐名凌霄。
  凌茴一身正红色襦袄配桃红色灯笼裙,全程喜气洋洋的陪在凌霄身边,跟着母亲迎来送往。
  没成想,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王寡妇听说凌霄出世办十二晌,便有这么大的动静,心里又是羡慕嫉妒又是不服气,凭什么她的孩子就得是偷偷摸摸,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私生子。
  遂这日,王寡妇丝毫不顾着自己有孕在身,本着蹭也得蹭到凌家一层皮的念想,来到凌家大院,趾高气昂的横步进去。
  今天是凌家嫡重孙的十二晌,一应气派自然不同别个,乡亲都想沾个好彩头,有事儿没事儿,亲疏远近的都来恭贺一番,是以王寡妇进门并未引起特别的注意。
  及至进了花厅,她才大五大六的吆喝起来,先是品评品评凌家下人目中无人的姿态,有接着贬损了席间菜肴怎样的不和胃口,最后升华了一下,控诉凌五郎的薄情寡意。
  气得凌茴又想撸起袖子甩鞭子凑人!
  “哎呦呦,这位大姐,瞧您这话说的,说什么我们凌家下人目中无人,那首先你也得有副人样子才是。”凌春玉很是瞧不上这搔首弄姿的狐狸精,见她这么个大好的日子,都不厌其烦的来找晦气,当下便不客气了。
  “你……你骂谁呢?!”王寡妇随即被吸引了过去。
  “呵,能骂谁啊,端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那个呗,自个儿男人不是男人了,就这还能怀上身孕,你可当真是天赋异禀啊。”凌春玉嗤笑道。
  她管王寡妇肚子里怀得谁的种呢,她正经八百能继承凌家的亲侄子可只有阿霄,别的她不知道,这个她拎得清,谁在这天找不痛快便是找她的不痛快。
  “你……你……你懂什么?我肚子里可是凌五爷的种!”王寡妇言罢,应景的挺了挺微凸的小腹道。
  “你说是便是?你这么能扯,怎么不说你怀了个哪吒?!”凌春玉继续怼道,是不是她弟弟的种真不重要,凌家是什么地方?是最论嫡庶的地方,更何况是连庶都庶不起来的外室子。
  “你……你……哎呦,我肚子疼……我肚子疼。”王寡妇说不上话来,便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扶腰直喊。
  “来人啊,将这寡妇给我抬出去,别给家里添晦气。”凌春玉扭头向六宝几个吩咐道。
  “是,大姑奶奶。”六宝等应声答道。
  

  ☆、第五十六章

  五年后,九月,多雨多事秋!
  春旱秋涝,几近一年,渤海郡颗粒无收,边关战事吃紧,朝廷赈灾的银子一文没下来,各类名目的苛捐杂税倒是添了不少,黎民苦不堪言,实在过活不下去的,便落了草,离了乡,打家劫舍,混口饭吃,大尚北境由此动荡不安。
  因着小郡主到了推筋过脉的年纪,蔺霜携二女启程前往药王谷,一路乘机关船由季行简护送。
  凌茴不满十岁,不能跟着出船,暂居凌家,五年来,凌家功课一点儿没落下,凌鉴亲授她文武艺,看她比看眼珠子还紧。并肩王带蔺镜回了燕北,要亲自教他打蔺家鞭,且逐步熟悉军中事务。
  九月下旬,阴雨连绵月余,衙门下征田赋,一天不许耽搁,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已经闹出好几起人命案子,天高皇帝远,人命不值钱。
  燕北十三郡中,应数并肩王直辖的三郡日子还好过些,像最南的渤海郡,揭竿起义了好几次,都被朝廷的军队镇压了下来。
  渤海郡靠渤海之滨,有相当一部分盐碱地不适合耕种,又因此郡河流交纵,水道众多,郡民多靠打渔为生。
  渤海郡特产一类寸长通体透明的银鱼,是为贡品,此鱼相当娇贵,水源有一点点污垢,都不会活命,今年秋天雨水大,银鱼大片大片死亡,贡品迟迟交不上去,龙颜大怒,听说宫里头有位贵人尤为好这口。
  上行下效,官府为讨好贵人催命似的催着渔民下网,河水水位不断上涨,快要没了堤,出去的渔船被翻滚的浪头拍翻在河里,随水流顷刻淹没。
  渔民惊惧不已,皇命难为,明知死路却不得不赴。朝廷下了人来追讨贡品,是魏国公世子魏昶。
  那魏昶经济学问无一,贪财好、色无双,来到渤海郡别的不问,秦、楼、楚、馆访了个遍。倒也知道正事不可耽搁,每每无聊之际便去河堤上督察渔船,想的是寻、花、问、柳。
  可偏巧碰上那稍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便诱上官船云雨一番,也有那性子烈的,抵死不从,这厢刚受了辱,起身便撞死在床柱子上。
  这姓赵的渔民刚从河面上死里逃生,一收船便瞧见自家娘子衣、衫、luo、露着横尸在岸边,身上乳白色的痕渍与满身的紫青,一看也知道是怎么了。
  他敛了妻子的尸,悲得哭都哭不出来,夜里醉了酒,用土方子制了火蒺藜,挨个抛到河堤上引燃,当夜渤海郡淮河岸崩堤!
  奔腾怒号的河水,瞬间漫过河堤,在渤海大地肆意横流,一瞬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凌茴在梦里被凌鉴发了疯似的闯进来抱出去,幸好船王所在之处都有机关船随时候命。
  凌茴睁开眼,水已经没过小腿,她不禁惊呼一声:“爹爹,这是怎么了?”
  “阿茴,听爹爹讲,你带好弟弟,爹爹去去就来。”凌鉴将颈间的玉锁摘下来挂在凌茴的脖子
  上安慰道。
  “爹爹,不许去!”凌茴心脏蓦然一缩,慌得六神无主。
  凌茴话音未落,凌鉴便踏水而行,消失在无边压抑的夜色中。
  水位越涨越高,凌茴起身要下机关船,被季家护卫生生拦住:“请小主子三思!”
  三思?三思!三思什么?再三思她爹爹就回不来了。
  “璎璎,听你爹的话。”六宝望着无尽的夜色劝道。
  “六宝叔?”
  水位持续上涨,机关船运作开来。凌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前方。
  水位涨到腰腹间的时候,凌鉴带回了王寡妇及其子凌子风,其女王青。
  凌茴心中大喜,忙命人放云梯,不料狂风大作,一个数尺高的急浪扑过来,登云梯被水卷跑,凌鉴拼了死力将三人甩上船头,自己却没能上来。
  “夫君!”
  “娘!”
  柳氏在凌鉴消失的地方跳了下去,果断而决绝。
  水流湍急,两人瞬间没了踪影,凌茴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透凉。
  “快……快……下网捞人!”凌茴叠声命令船上的水手道。
  “主子,我们顺着水流捞,兄弟们,发动机关船!”季一连忙吩咐道。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凌茴这边一无所获!
  凌茴解了压裙角的玉铃铛,排成玉埙呜呜咽咽的吹起,一面给机关船指挥方向,快天亮的时候,终于有了结果。
  “主子!捞上来了。”季一沉痛的哽咽道。
  “几具?”
  “两具!”
  “设灵吧。”
  天亮后,渤海郡满目苍夷。
  几天后,凌鉴夫妇溺水身亡的噩耗递到沧州城,正赶上凌芙怀孕三个月,渤海郡向来有规矩,有身孕的人不得回门奔丧。
  按道理,凌茴已过继给季家,就没了替凌鉴夫妇守灵的必要,但凌茴依旧全身缟素,只将孝箍对折剪短,以示对季家的尊重。
  众人看着曾经肆意张扬的少女如今了无生气的跪灵,心中莫不怅然。
  “爹——娘——芙儿,来看你们了。”门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凌茴心内一惊,姐姐怎么来了?!
  来不及细想,凌茴当即回以哭礼,众人三劝不止,徐茂在门外也是劝不住凌芙,一内一外,一门之隔,两姐妹却不得见面,以哭声对闻,听者莫不落泪。
  “大姑娘既已怀着身孕,便不宜进门奔丧守灵,哭也哭过了,在此地也是伤心落泪,听姑爷的话,回去吧。”门外的礼者劝道。
  “三婶婶,你叫我如何心安?父母新丧,弟妹年幼,我放心不下啊。”凌芙跪伏在凌家门槛前。
  “芙儿,你先去车中坐着,我去替你守灵。”徐茂郑重说道。
  “哎哎哎,这不行啊,哪有姑爷守灵的?不合规矩,不合规矩。”礼者阻道。
  “我又没怀孕,身子受得住,再说,岳父将芙儿许给我,她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她的孝道便是我的孝道,姑爷乃半子,守灵有何不可?”徐茂回道,竟驳得礼者无话可说。
  “芙儿,听话,去车中坐着。”徐茂将凌芙抱到徐家的马车里,自己扯了孝箍往灵棚走。
  徐茂一去,凌霄与凌子风应哭礼,不过两个四五岁的孩童撑门面,徐茂见灵棚里就三个人守灵,不禁皱了皱眉头,凌家人丁兴旺,就算岳父辈分不高,也不应是这种情况。
  仿佛印证徐茂的猜测一样,凌家重孙辈的几个大的晃晃悠悠一身酒气进灵棚,小的打打闹闹嬉嬉笑笑的围着棺材乱跑乱跳,这是刚吃饭回来,如此松散,成何体统。
  凌茴本来伏着身,趴在灵前,不成想被几个玩闹的孩子重重的踩了手掌,凌茴吃痛,蓦然抬起头道:“不愿跪灵的都给我滚出去!”
  “璎璎,说什么呢?最没资格跪在这里的,是你吧,你都不姓凌了,凭什么给五伯父守灵。”凌三房挑衅道。
  “照理说这是心诚则灵的事儿,凌公子满身酒气进灵,可有对亡者的半分尊重。”徐茂回道。
  “这是我凌家的事儿,岂由你一个外姓人置喙!”凌三房的几个公子回道。
  “好啊,他们是外姓人,我是本姓人,我弟弟好静,你们谁再敢多吵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凌春玉将竹篮放到凌茴身边伸直脖子怼道。
  “大姑姑……”在场的都知道凌春玉的脾性,只好不甘不愿噤了声。
  “孩子,听说你两天滴水未进了,姑姑特意蒸了干马苋菜馅的白面包子,里面放了排叉,可香了,你尝尝。”凌春玉说着揭开盖在篮子的棉布,拿出一个包子递给凌茴。
  “姑姑,我吃不下……”凌茴摇了摇拒绝道。
  “吃不下也得吃啊,阿霄子风还小,都需要你来照看,你若倒下了,叫他们也没了主心骨,天可怜见的,都怪阿鉴那个狠心的。”凌春玉深深叹了一口气劝道,边劝边自己落泪。
  凌茴无法,只好将包子强塞到自己嘴里咽下,家里遭了这么大难,将近一年没有收成了,姑姑竟蒸了白面包子,怕是姑姑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平时里她也有几分厌弃姑姑爱打秋风的性子,可谁还不是给日子一步步逼的。
  凌春玉又拿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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