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难求:王爷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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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难求:王爷不是人-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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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子骨弱,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云旸关切的问。

    灵兮苦笑道:“我在这里等大小姐,届时与她一起去给姑母拜寿!”

    说起叶景依,云旸也素无好感,但是他也十分了解自己母亲的性子,若是叶家两姐妹没有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只怕灵兮去了也讨不到她一点好处。

    “景依为何不与你同行?”云旸心疼灵兮,说起叶景依却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吁!

    有人勒紧缰绳,马儿受惊,扬蹄嘶鸣。

    “哟,表哥倒是心疼灵兮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哥才是灵兮的丈夫,王爷不过是路人而已?”嘶鸣声中,叶景依坐在枣红色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灵兮。

    与她同骑的,是一脸寒霜的穆寒清。

    他穿着的不是早些时候的衣衫,而是一件深紫色的银线绣暗纹王爷蟒袍,与身着浅紫色的叶景依搂在一起,相得益彰,如同刻意搭配过一样。

    叶景依安坐在他怀里,娇笑着说:“王爷,您说是不是?”

    “殿下!”灵兮福了福身子,淡漠的行礼。

    云旸也拱手见礼:“七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穆寒清轻轻的一扯缰绳,并未理会灵兮与云旸,大摇大摆的从两人面前走过。

    灵兮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揪着衣衫,眼角不受控制的晶莹着眼泪,可她却倔强的仰着头,不许自己掉泪。

    见灵兮被穆寒清如此冷落,云旸的手也紧握成拳,他痛恨穆寒清娶了灵兮却不知珍惜,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若是他当初足够勇敢,与母亲争取一番,或许现在他与灵兮已经成为盛京人人赞颂的伉俪,可偏偏,他的一念之差让穆寒清将灵兮娶走了。

    自小到大,云旸唯一遗憾的,却无法弥补的,就是这件事!

    “表哥,我们也走吧!”灵兮的话,打断了云旸的思绪。

    他看了已经恢复平静的灵兮一眼,更加觉得心痛莫名,也不知她要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错待,才能练就如今的平静无波。

    她越是平静,他越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云旸走在灵兮的左边,为了避嫌,他与灵兮隔开了一人的距离,可在穆寒清看来,依旧那么扎眼。

    他多么希望,云旸有多远就滚多远!

    穆寒清选择与叶景依同行,却不告知,是在气灵兮当着叶景依的面承认,承认她来云家,其实只是为了见云旸。

    可真正到了云家,他却舍不得领着叶景依走在前面,而枉顾灵兮。

    他知道,那样会让全盛京的人都等着看灵兮的笑话,他就在这样的矛盾中,反复煎熬着,煎熬了灵兮,也灼伤了他自己。

    灵兮却不知他是何意?

    她站在台阶下,冷冷的看着与叶景依手臂交缠的穆寒清,他们不动,她也不动。

    穆寒清无疑是这场盛宴中身份最尊贵的人,他堵在门口,所有来往的人皆跪地请安,看着跪在周围黑压压的人群,灵兮忍住心中那口浊气,提着裙摆朝大厅走去。

    与穆寒清错身而过时,灵兮的手腕被穆寒清抓住,他说:“怎么,你还想独自前往?”

    你让我独自前来,不就是想让我独自前往么?

    这句话在灵兮心里辗转了几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灵兮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殿下,那些百姓还跪着呢?”

    “都起来吧!”穆寒清清冷的开口,然后放开手,改握住灵兮的纤腰,与她一同朝大厅走去。

    作为妾室,叶景依即便有再多不快,也只能生生的忍着,可她那怨恨的眼神,却像淬满了毒液的利箭,随时都有可能插入灵兮的心脏。

    “七王爷到贺!”

    大厅门口小厮唱喏了一声,大厅上瞬间便安静下来。

    随之而来的,却是震耳匮乏的唱喏:“七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七王爷大驾光临,草民蓬荜生辉,不胜感激,王爷王妃里面请!”云父走上前来,拱手将穆寒清迎进去。

    看着灵兮站在穆寒清身边享有这份殊荣,叶景依咬牙切齿,要十分努力,方能将自己的眼泪忍住,不让别人看了笑话。

    “灵兮见过姑父!”不管在别人看来,她身份是如何尊贵,可在她自己看来,她依旧是她,从未改变。

    云父似没想到灵兮都已经变成了七王妃,依旧能安之若素的与他请小辈之礼,一时间有些怔忡。

    倒是云叶氏,微笑着迎上来,握着灵兮的手说:“你这孩子,姑母听你表哥说,你身子骨不好,怎地也还要跑一趟?”

    嘴上如是说,但是心里她还是很高兴灵兮能给足他们面子。

    “今日是姑母生辰,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比,只是灵兮没什么好东西孝敬姑母,姑母不要责怪灵兮才好!”灵兮虚以委蛇的与云叶氏客套。

    云叶氏拍着她的手嗔怪:“就你这孩子嘴巧!”

    “姑母,您见着灵兮妹妹便将人家忘记了么?”叶景依看不惯灵兮抢了她的光环,连忙跑上来将灵兮挤兑下去。

    穆寒清轻轻的托住灵兮,不悦的横了叶景依一眼。

    可叶景依却丝毫不惧,她赖在云叶氏身边自顾自说,一点都没发现云叶氏脸色变得难看。

    少时,云叶氏确实对叶景依千般放纵万般疼爱,从最开始她也想过去叶家提亲,将叶景依配给云旸,可她也熟知叶景依的性子跋扈,思来想去,最后也作罢。

    如今见到叶景依不顾尊卑,强行挤兑叶灵兮,她更是没了好脸色,想着这样鲁莽不知廉耻的女子,所幸当初没有婚配给云旸。

    “景依啊,在叶家你虽是大小姐,可你现在既已嫁到七王府,那灵兮便是七王府的王妃,作为妾室,你万万不该如此待她,若是在后堂,姑母便由着你了,可这是在厅堂,你这般作为,别人会笑话大哥,觉得他家教不严。”

    云叶氏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语气虽轻,却足够叶景依难堪,她愣了一下,方才忍住怒意福了福身子说:“姑母教导得对,景依记住了。”

    而后,她灰头土脸的退下来。

    心里却将云叶氏骂了个遍:“你这老虔婆,捧高踩低的本事不小,若不是她先一步嫁给七王爷,只怕今日你连请都不会请她来,老贱人,你给我等着!”

    灵兮故作不知,淡淡的站在穆寒清身边。

    “依柳郡主前来贺寿!”

    随着门房的叫喝,所有人都将眼光看向门口,那些同为生意场上的朋友,不由得窃窃私语:“这云家无怪生意越做越大,先有七皇子,后有依柳郡主,这么多达官贵人捧场,真是无上荣光。”

    云父云母虽然很怕依柳纠缠自己的儿子,可一想到不管云旸与依柳郡主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此刻平阳侯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心里又忍不住得意。

    知道依柳要来,灵兮下意识的看了叶景依一眼,可叶景依低垂着头,灵兮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以至于错过了叶景依眼里的阴狠。

    依柳一如既往的纠缠着云旸,她不顾男女有别,拖着云旸的手臂,逼着他与她一同来到大厅。

    一见到灵兮,云旸下意识的甩开了依柳的手。

    依柳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看向灵兮时,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怨恨。

    但是碍于穆寒清在场,她也不敢放肆,只得跺了跺脚,不依的走过去给穆寒清行礼道:“寒清哥哥你也来了?”

    嗯!

    穆寒清淡淡的回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依柳郡主。

    依柳郡主已经习惯了穆寒清待她的冷漠,走到云家父母面前,乖巧的说:“祝云伯母寿比南山,青春永驻。”

    “郡主客气了,请坐!”云叶氏微笑着请依柳就坐。

    依柳见叶景依低垂着头,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站在灵兮与穆寒清身后,心里不由得生出一抹同情。

    也忘了母亲的教诲,走到叶景依面前,扯着她的袖子说:“你也来了?”

    “郡主?”叶景依那含在眼角一直不曾掉落的眼泪,终于在见到依柳的那一刻坠落。

    哎!

    依柳拍了拍她的肩膀,思忖了片刻之后,又挽着她的手说:“我与你去后院散散心吧!”

    说着,便拉着叶景依走了。

    灵兮担忧的看了两人一眼,穆寒清正想说话,云父与云叶氏却迎上来,与他们夫妻二人寒暄起来。

    入席之后,穆寒清一直被云父与云家另外两位少爷招呼着喝酒,灵兮坐在他身边,却是百无聊赖。

    在别桌招呼客人的云旸见状,走过来对灵兮说:“你若是觉得无聊,便去寻云彩吧,她前几天还嚷嚷着要见你。”

    云彩是云旸的幺妹,平素被豢养在家中,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可她偏生又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时常羡慕灵兮的自由自在,加之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与云旸感情深厚,对灵兮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灵兮也极是喜欢这个小表妹,她笑着说:“那感情好,我也觉得无聊。”

    待敬酒的人走了一波后,灵兮轻轻的扯了扯穆寒清的衣袖说:“殿下,我想去后院寻我表妹云彩……”

    “去吧,待这里结束后,我去接你!”穆寒清凑到灵兮耳边说。

    他带着醇香的酒气的呼吸在灵兮耳畔环绕着,酥酥麻麻的,让灵兮瞬间便羞红了脸。

    “好!”她恬淡的笑了一下,乖巧的应诺。

    云旸见两人窃窃私语,只觉得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异常沉重。

    灵兮离席之后,为了避嫌,云旸也一直陪同在穆寒清桌边,原本坐在另外一边的依柳见状,拉着叶景依走过来,让她坐在穆寒清身边,而她自己紧挨着云旸坐下。

    后院,淮香阁。

    十二岁的云彩独坐在窗前,恹恹的看着窗外的雪景发呆。

    她虽然未及开笄,但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耳朵上方挽着两个圆圆的发髻,各用五彩的缎带绑着,发髻上插着一圈小小的珍珠小簪子,将发髻围了一个圆圈。

    每一粒珍珠都是粉色的,而且十分圆润,体现了她在家中的地位,定十分受宠。

    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五官,与云家兄弟并不怎么像,但是那双眼睛,却很像云旸,只是她的眼神清透柔和,云旸的犀利沉稳。

    她身穿对襟小红袄子,下身是一条白色的绣花襦裙,俏皮中带着些许端庄。

    “云彩?”灵兮撩开珠帘,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听见灵兮的声音,云彩顾不得自己大家闺秀的端庄,从凳子上一跃而下,奔到灵兮面前,围着灵兮转圈。

    “灵兮姐姐,你怎么有空来了,大哥他总是骗我说,我不方便过府去看你,还说你身子骨不好,不能再来找我玩,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无聊死了!”

    原本还端庄的小淑女,见到灵兮便得意忘形,自顾哒哒哒的说个不停。

    灵兮感染了她鲜活的生命力,也笑得十分开心,可还是忍不住端起大人的架子说:“你看你,一得意便忘了形,若是叫姑母看见,又要数落你了!”

    “今日母亲才没空来数落我呢!”云彩高兴的说。

    “好好好,到时候要是被数落了,可别哭鼻子!”灵兮点了点云彩的鼻头,笑得一脸宠溺。

    云彩将头搁在灵兮肩头,语重心长的说:“灵兮姐姐,能再见你真好,每每我与大哥提起你,他总是愁眉不展,总说你日子过得不如意,很是心疼你……”

    云彩的话没说完,就被灵兮打断,她笑着说:“你的丹青,可学得像样了些?”

    “大哥与我说,上次他将我的画贴出去卖,卖了五个铜板呢?”

    不食人间烟火的云彩压根就不知五个铜板到底是什么价值,只觉得自己的画有人欣赏,有人买,她便觉得十分快活。

    灵兮努力的憋着笑,附和道:“那还真是……挺好的!”

    “我拿给你看!”说起自己的画作卖成了钱,云彩便兴致勃勃,提着裙摆走到梳妆台前,取了匣子里面的银票给灵兮献宝:“你看,这就是我赚的第一笔钱。”

    灵兮拿着银票看了一眼,不由得哭笑不得,心道这旸表哥真是,竟没想到还有这样恶劣的一面。

    “小傻瓜,这哪里才是五个铜板,这明明就是五十两银子!”虽然不知这银票到底是不是出自于她的画作,但是既然云旸要讨好云彩,她自然也不会戳穿。

    云彩歪着头说:“那五个铜板与五十两银子有差别么?”

    “嗯,五个铜板还不够你喝一杯茶,但是五十两银子,却足够你买下一座别致的小院。”灵兮不知,自己的解释,她能否接受。

    令灵兮没想到的是,听了她的话,云彩竟将所有的银票都放在灵兮手中,真诚的说:“那七殿下待你不好,你得有些体己的钱傍身,母亲说了,女孩子就得有体己钱,这里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我会更加努力卖画,争取攒更多的钱给你。”

    看着云彩纯洁的笑容,灵兮感动得眼含热泪。

    “云彩,谢谢你!”她将银票放回到云彩的盒子里,柔声说:“七殿下待我很好,我不需要这些银子,你先帮我攒着,将来我若是真落难了,你再救济我一番好不好?”

    “如此也好,我多给你攒些。”云彩信了灵兮的话,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放进盒子里。

    看她的举动,灵兮感动得揽住她瘦小的肩膀说:“云彩,你是这天底下对灵兮姐姐最好的人!”

    云彩笑脸相对,自豪的说:“那是自然!”

    两人聊着聊着,不觉中灵兮竟觉得有些困顿……

    再看云彩,竟一头朝地上倒下去。

    “小心……”灵兮扑上去想扶云彩一把,可她自己也觉得头晕目眩,竟比云彩先倒下,倒是给云彩做了肉垫。

    晕倒前,灵兮心里唯一的想法便是,她被人下药了!

    待灵兮再醒来时,已是月初中天。

    她艰难的扭动身体,睁开眼时,却看到自己被绑着手脚,周围点燃了许多蜡烛。

    她惊愕而又艰难的坐起身来,却见云彩被反绑在椅子上,口中被塞了布条,依旧在昏迷之中。

    而她自己,身处的地方,全是蜡烛包围着,灵兮看了一下,发现那些蜡烛摆放得十分奇怪,细看之下,像是一个繁复的花纹。

    “云彩,云彩……”灵兮喊了两声,没听到云彩的回复,却听见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魏公子,这里面藏着两个大美人,一个是云旸的妹妹,一个是穆寒清的妻子,却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子睡了她们,那叶灵兮虽然不是个雏儿,但那模样却是一等一的好,云旸的妹妹,嘿嘿,那可是鲜得滴水!”

    外面的人声音猥琐,但却不难听出他是故意压低了嗓子。

    灵兮感觉很熟悉,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听过。

    “真的?”那被叫做魏公子的人有些兴奋,又有些惧怕,他说:“且不说穆寒清了,就算是云旸,我都未必惹得起,我若真将那两个女人睡了,我这小命只怕也没了。”

    哼!

    那人轻蔑的说:“魏公子难道忘记云旸抢夺美人的仇,穆寒清当众羞辱的痛了么?”

    “那也没我的小命重要!”被叫住魏公子的人,不就是魏嘉贤的儿子魏逢春么?

    哼!

    那人再次轻蔑的哼了一声,淡声道:“我既能从云家将两人偷出来,就有办法将此事欺瞒过去,你只需快些,做完了一切,便离开此处,皆是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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