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烘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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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大烘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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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让他有点难决,思考中走回了大帐,一切仿佛本能一样,他按照已经被吸收炼化成为自己的记忆,这个叫‘尔朱累’家伙的记忆,回到自己的帐内。
        四下看了看,这个大帐篷‘很大’,有二十几米直径的距离,成圆型,虽然在现代算不了什么。
        可是在那个‘尔朱累’的记忆里,这已经是高等的帐篷了,再好的就是单于住的,比这个大一倍的帐篷,据说国主住的金帐更大,可以住一百个人,具体他也没看见过,而宋启明虽然觉得这个帐篷不怎么样,不过没办法,一看这个世界就很落后,还能要求怎么样?
        这时候他的脑海中不自禁地浮现出,现代小品里的一句经典的话‘要啥自行车啊?’一想起这句话,他不禁一笑,接着回想起那个小品,想着想着心里就一阵的发堵,因为他明白,这些都是自己的记忆了,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永远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将是回忆,自己已经是异乡飘零人了。
第九章 偷袭
        心情大坏后,他进帐篷后也没心情去再看什么,反正就是将就住罢了,这时候四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女子走了上来,用胡礼弯腰问好后,就围了上来,他知道,这四个是自己帐篷里伺候的女人,是自己喜欢的几个女子,还没给自己生过孩子,和其他五个女人都是伺候自己的。
        而后面两个帐篷里一个里住了两个女人,因为她们是各生了一个男孩子的,为了照顾孩子同时也是有了地位,所以分了出去,这两个分出去的女人自然各自有几个侍女服侍,自己这个帐篷里除了自己的这九个女子,还有十几个做粗活的侍女,那个独臂男的妻子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候四个女子中的两个女子一个摘去他的皮帽子,一个解开他的腰带,开始脱去衣服,等衣服脱去后,那两个女子将帽子和衣服拿走。
        另外两个女子开始把他扶坐下,一个女人开始给他脱靴子,另一个女子将旁边矮桌上的铜壶倒出一股奶一样的东西,宋启明根据记忆知道,那是马奶酒,女子用铜碗盛了,递给他,而宋启明也安心地享受着这些女人的服侍,让她们给自己脱去靴子和外袍,坐在坐垫上,端起了奶酒。
        同时不禁心里暗想‘我现代一个草民,竟然也能享受到这么多女人的服侍,真是幸福啊!’但是没多一会他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闻道这些围着自己转的女人身上,竟然都有一股淡淡地骚臭气味,他将刚端起来的奶酒放下,因为他感觉那酒的气味更难闻。
        略一思索他就明白了,虽然草原人民逐水草而居,但不是说他们就天天洗澡,而且自己在的是古代,这个时代普通人估计用不起草纸,甚至宋启明看这里一切的简陋,估计这个世界连纸都未必有呢,所以身上留有便后气味很正常,虽然这些女子是大帐内得宠的女子,可一样要没草纸用。
        何况他们是游牧民族,整天跟牲畜打交道,就是得宠也要干活,据说当初汉朝的蔡文姬被匈奴左贤王抢去,虽然得宠,生了孩子,却一样要干活的,那还是左贤王呢,匈奴最高的几个领导人之一,他的女人一样要干活的,那蔡文姬是汉人贵胄,在家只看书调琴什么都不干的。
        被掠胡地,遭辱后生下胡种,还天天做仆人的活,所以才写下了悲愤诗,而在胡人中,也只有自己附身的‘尔朱累’这样的部落酋长一类的存在才能不干那些活,而他们的女人一样要自己做饭和洗衣服等事情,身上有味道的是正常的,但宋启明却很不习惯。
        见他将奶酒放下不喝,那个端来奶酒的女子面色奇怪地用胡语问他怎么了?宋启明记得她叫大塔娜,和旁边给自己脱靴子的女子是亲姐妹,那个女子叫小塔那,都是姿色不错的女子,两人跟随自己附身的这个男人有十几年了,十几岁就被收了进来,一直没有孩子。
        四下看看后宋启明皱眉道:“去,烧些热水,然后我们都洗洗,换身干净衣服,我烦身上的味道!这样怎么能吃下东西去?”
        那叫大塔那的女子和她的妹妹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宋启明猛然想起来,自己是附身别人了,不再是自己,当然不能将自己的习惯带出来,而这个叫‘尔朱累’的部落酋长,一直都是这么过的,自己突然说不喜欢这样的味道,难怪他的女人会不习惯。
        转了下眼神,宋启明笑道:“我这次去了秀容,觉得关里的生活很好,那些香料我们用不起,但多洗干净些还是好的,你们说呢?啊?去烧水吧!”
        叫小塔那的女子疑惑地道:“可是洗澡也不用烧水啊,去河里洗就是,如果烧开了水用什么洗呢?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木桶啊!而且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干粪来烧啊?都是准备好过冬的。”
        看着几个女子奇怪的看着自己,宋启明终于彻底明白这里的简陋了,比交通靠走强点,有马,但烧火用干粪,洗澡直接是河里,还是太落后了,他刚要说话,猛然就听外面远处有号角沉闷的声音响起,那几个女子脸上都露出惊慌的神情,一个个在帐篷里开始胡乱地跑动起来,翻找着什么东西。
        宋启明不禁奇怪是什么事情要吹号角?这个时候只见帐篷的帘子一挑,还没等完全打开,一个人影扑了进来,一个精悍的胡人男子对宋启明一躬身道:“累,匈奴的呼衍部偷袭来了,怎么办?”
        宋启明挑了眉毛,记起来,这个家伙叫巴拉,是自己这个身体的护卫队长,同时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家伙,所以不象其他人一样称呼自己做头人,而是直接叫自己名,他的身手不错,是部落的强手,宋启明没有理会这个叫巴拉的话,而沉思了下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从那个方向来的?距离这里多远?”
        那个叫巴拉的精悍男子有点奇怪的看着宋启明,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头人是急噪的性子,怎么会忽然这么冷静了?这时候几个来回忙乱的女人终于找到了她们要找的东西,并且捧到宋启明面前,宋启明扫了一眼,多是皮甲,头盔,弯刀、腰带什么的,他挥了挥手,让她们给自己穿上。
        这时候那个叫巴拉的男子道:“具体多少不知道,我听报告说,大概能有上一千多,是从太阳升起的地方来的,都是骑马的,怎么办?要不我带人先去挡一下,你看看再召集一些人,我知道这些南匈奴因为和汉人呆久了,学的很鬼,他们喜欢埋伏一支人马做后援的。”
        宋启明搜索了下‘尔朱累’的记忆知道,自己的部落不到六千人,刨去女人和孩子,能战的不过两千,而那一万多汉人是不可靠的,他们不趁机会捣乱就不错了,而且汉人没武器也没战斗力,毕竟象那独臂男子那样的战士很少,可依靠的就不到两千人罢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几个女人已经将他皮甲头盔等都穿带上,皮带扎好,弯刀也挎在他的腰上,宋启明抬起头对那个巴拉冷静地道:“按你说的,你去召集人,准备战斗,我和你们一起去!”
        那个叫巴拉的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去,躬了身先退了出去找人,宋启明抖了抖身体,让甲和衣服舒服一些,然后看了眼帐篷内地女子淡淡地道:“收拾一下这里,乱什么?等我回来吃饭!”说完挑开帐篷的帘,走了出去,帐篷内的几个女子都互相看着,她们感觉自己的男人今天有点不一样。
        宋启明从帐篷里走出来后,已经有护卫将马牵来,宋启明也没用那看着简陋的单边马镫,而是手一搬马鞍,飞身而起,稳稳地骑了上去,他虽然现在附身后失去了飞行能力,可是这个身体附身的时候血液被炼化过,潜力激发了不少,而潜力激发的后果就是有许多方面表现地不同于普通人。
        比如力气变大,身体防御和柔韧度加强,身体轻盈等,旁边的护卫见他如此上马,不禁有点发呆,宋启明也没理会他,而是开始根据‘尔朱累’的记忆熟悉着控马,走了几步就完全习惯了,毕竟他是完全吸收了‘尔朱累’的魂魄和里面的记忆,然后融在自己记忆里。
        但这些记忆和自己以前的记忆不在一起的,这些新的记忆就类似于游戏里的外挂一样,开了就有,关了就没有,是个单独程序一样,同自己以前的记忆一点都不混乱,这不禁让宋启明赞叹冥河老祖创造的法术,果然是奥妙非常,就如现在一样,他只是搜索了‘尔朱累’的记忆,就知道了如何控马和开弓。
        熟悉了一下后他见后面的十几个护卫都已经上了马,于是放开缰绳快速向营外跑去,快到营边的时候,这里是汉人的居住地,宋启明看见已经有些胡人骑着马在汉人的地方跑动,似乎在监视他们不要乱动,宋启明他们刚要骑过去,他就猛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见一道寒光从旁边不远的羊群中飞出,还没等他看清楚是什么就感觉肩膀剧痛,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当宋启明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寒意后,下意识地侧了下身,但还是晚了,当巨大的力量冲击和左肩膀的剧烈疼痛同时作用到自己的身体上后,宋启明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巨大的力量带着从马上后仰栽了下来,但他的头脑还能保持清醒,没因为摔了一下和剧痛就昏迷过去。
        这还要感谢他的身体被炼化过了,否则普通人基本都要昏迷的,倒地后因为无法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却听见‘啊!!’地一声惨叫,接着就听有几个护卫用胡语叫喊着:“大朝鲁,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人,你想干什么?”
        接着一个粗豪的男声厉声叫道:“我没疯,切末勒和巴拉是对累头人最忠心的,不砍他们砍谁?卓头人已经发下话来,谁要拿到累头人的人头,就给一百个汉奴和五匹百羊、一百匹马,你们还等什么?跟谁不是跟,反正都是尔朱部落的!”
        他的话显然很有煽动性,刚才还汹汹叫喊的护卫都闭上了嘴,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显然那个叫大朝鲁的已经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先出手将最忠心的切末勒砍倒,而巴拉不在,竟然没人领头反抗,这个时候大朝鲁见大家都有点畏缩不前了,不禁一阵得意。
        接着他边催动跨下马,边叫道:“我话已经说明白了,你们怎么选择我不管,但别挡我的路,你们不要那一百个汉奴和五匹百羊、一百匹马,我还要呢,我儿子已经十二了,我要给他攒家底的,可是我们跟了累头人十几年,他给了我们什么?你们想想吧!”
        宋启明虽然躺在地上,但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叫卓头人的家伙就是自己附身的这个‘尔朱累’的三兄,是‘尔朱溯不’的第三子‘尔朱卓’,一个比自己附身的家伙大十几岁,不是一个母亲的兄弟,他一直对契胡部落单于位置虎视耽耽的家伙。
第十章 血雾
        这次自己附身的家伙去关里见父亲‘尔朱溯不’单于,因为表现优秀,还进贡了不少东西,因此很得‘尔朱溯不’的赞赏,走的时候还赐了一千汉奴给自己。
        对于这些兄弟争锋的戏码宋启明真的很烦,但却没办法躲避,同时他也不禁警惕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个普通人,依旧会被普通的武器杀伤,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角色,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后,他感觉身体的疼痛还在,但已经好多了,不禁伸手握住了左肩膀伤口上的武器。
        凭手感他知道是一个根箭杆,这时候听见马蹄声近,他知道那个叫大嘲鲁的家伙已经向自己跑过来了,狠了下心,宋启明一咬牙,猛的将肩膀上的箭拔了出来,一股钻心地痛让他不禁大叫了一声“啊!!”同时他借着浑身痛地有点痉挛的力量,猛地翻身强挺着站起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刚跑到他附近的‘大朝鲁’借助着其他人手里的火把,见宋启明忽然拔出肩膀上的箭枝,并且立刻站了起来,不禁一愣神,就在这个当口,宋启明猛地一甩手中箭,迎面对着这个家伙甩了过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那箭射在胸口上,剧烈的疼痛让大嘲鲁不禁“啊……”了一声。
        宋启明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在甩出手中箭后,他立刻拔出腰刀,原地向前跃起,凌空一挥,一抹寒光闪过,那个叫大朝鲁的家伙,连肩膀带脑袋一起被砍断,半截身体掉了下去,宋启明落地后感觉瞬时浑身一热,但他没理会,看了眼发愣的十几个护卫,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他紧跑两步,再次跃起,挥刀对旁边马上的一个护卫砍去,这次不象刚才没看地方,连肩膀一起砍,这次砍的是脖子,刚才是胡乱出手的,一时间太激动了,但这次却冷静了许多,同时他没等自己落地,砍完后就伸脚在那被砍了脑袋的护卫地马头上踹了一脚,借力凌空向另一个护卫砍去。
        但他还是眼高手低,以为自己能向武侠小说里的一样,借力飞起,一刀断头,可是他毕竟没经过训练,只是仗着身体附身时候,血液被炼化过,浑身潜力开发过,身轻力大罢了,但毕竟是第一次使用这些力量,没个水准,一脚踹下,虽然飞了起来,可惜力道没借好,没飞多高就落了下来。
        只是在下落的时候顺手划了另一个护卫一刀,落地后他喘息了几声,同时感觉浑身又是一热,体力竟然不降反升,不禁有点奇怪。
        经过他的一连串动作,杀了两人后,其他人也清醒过来,都一呼啦地掉转马头避开他,同时几个大胆子地护卫叫道:“累头人,你干什么?为什么砍我们?”
        “为什么?你们问我为什么?你们怎么不问问自己呢?问问你们自己是什么人?你们是我的护卫,什么是护卫?啊?刚才那个家伙砍倒‘切末勒’的时候,煽动你们要我脑袋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不要告诉我,当时你们的迟疑是没反应过来,不是动心的表现?所以,你们都要死!”宋启明大声喝道。
        那些护卫一听不禁脸色一红,好在天黑看不清楚,但他们见宋启明已经开始向自己的马那里走去,看样子似乎是要拿弓,就知道他是要真地杀了自己,护卫们忘了,宋启明自己其实也有点头脑发昏,他忘了,自己的左肩膀已经被射穿,根本开不了弓。
        而胡人的忠诚毕竟不如汉人那样死忠,何况就是中原汉人也没开始儒教洗脑,还没玩愚弄百姓的‘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的那一套’所以护卫一见自己的头人要杀自己,都呼哨一声,有的纵马跑开,有几个胆大心狠的,却将腰中弯刀拔出,向宋启明冲了过来。
        宋启明一见他们冲来,也立刻放弃取弓的打算,翻身上马,也掉转马头举起弯刀冲了上去,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双方怒声喝骂着,劈砍着,宋启明也喝骂着,劈砍着,不避开对方的刀,而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状态非常的疯狂,身体在疯狂的战斗,可是他的心却逐渐冷了下来,仿佛是在看别人在战斗一样,即在其中又游离于外。
        可同时他的精神却高度的集中起来,没有想过怎么躲开对方的刀,自己的一刀应该怎么劈,一切都是本能,一切都这个身体本来炼了许多年的用刀和战斗本能,等宋启明停手的时候,他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几个冲上来的护卫都被自己砍倒了,而几个跑开的护卫正远远地看着自己。
        虽然他感觉身体很痛,那应该是被几个护卫砍伤的,可是他的心里却很畅快,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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