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神棍在九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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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神棍在九零-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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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的祈求,很快,他最宠爱的那个小老婆就怀孕了,十月之后,诞下了一对健康的男婴,长子取名储双樊,幼子取名储双寒。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幼子天生右腿有点跛,不利于行。
  刚开始这几年,储老爷子也是老老实实照着自己发的誓在家享受天伦之乐,绝不去碰以前的那些生意。
  但是他不做,总有人来抢这块大饼,储老爷子很快就了解到当初同他联系密切的军阀已经联系了别的世家。再加上,自从储家不碰军火生意以后就已经有了没落之相,无数人在那虎视眈眈。
  储老爷子在又一笔生意搞砸以后,终于忍不住曾经的甜头,再度联系上了军阀……
  等他做完生意归家,就从他最爱的小妾口中听到了长子重病危在旦夕的噩耗。
  他这才后悔不迭,找到了当初那个风水师苦苦哀求。
  那个风水师也很无奈,储老爷子在发过誓以后又反悔,这摆明了是欺天,无法挽回,他注定要折损掉一个儿子,如果不知悔改,很快第二个儿子也会没了。
  储老爷子楞了许久,看着长子消瘦的脸颊痛不欲生,因为幼子残疾,他未来的人生希望全部寄托于长子身上,可以说,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风水师觉得储老爷子的脸色苍白得有点吓人,他的声音跟游魂似的,“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死掉一个儿子才能弥补这次的过失吗?”
  风水先生点了点头,随即骇然地盯着储老爷的脸看。很快,他就从储老爷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东西——疯狂!


第57章 
  风水先生看着储老爷眼睛里惊涛骇浪般的疯狂隐有所感。
  果不其然; 储老爷提出了让幼子代替长子去死的想法。风水先生被他吓到了,他是江省数一数二的风水师; 坚决拒绝了储老爷这个泯灭良心的要求,并且无论储老爷怎么哀求都不松口。
  三日后; 风水先生听到储家长子储双樊暴毙身亡的消息,喟叹之余; 风水先生对这个孩子也还是愧疚的,加上他跟储老爷曾有交情; 便上门前去吊唁。
  痛失爱子的储老爷却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伤心,而是带着幼子迎来送往,手把手教着幼子一应事宜足见舐犊之情,风水先生却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有点不对劲。
  储家的两个儿子是双生子,长相几乎毫无差别,若是同时坐着; 外人几乎分不清他们两个出来。但是风水先生不一样; 他见过这俩孩子不下百次; 自然能够清楚分辨出二人; 更不要说; 储双寒天生跛足且性子内向,而储双樊身体健康也要开朗活泼些。
  储老爷带着的那个儿子,双腿完好无损,并无残疾之相。
  他心里猜到了什么; 却不敢相信储家家主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事来。他把储老爷逼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厉声逼问事宜; 储老爷倒也痛快; 很快就把事情认了下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储老爷子花了几千大洋,请来了风水先生的同门师兄,师兄写下了储双樊的生辰八字,贴在一个稻草小人身上,把小人放到储双寒的枕头底下。他又用银针封住了真正的储双樊身上的主要穴位,把长子的命格嫁接到了幼子身上,骗过了鬼神,让幼子代替长子去死。
  为了做足样子,真正的储双寒死后,他对外宣称死的是长子,而长子则更成幼子的名字,以幼子的身份活了下来。
  听到内幕,风水先生趔趄了下,震惊难言地看着储老爷,喃喃自语道:“报应,必有报应。”
  说完那句话以后,风水先生就跌跌撞撞地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储老爷子做了亏心事,也开始担心幼子的鬼魂会不会在夜深人静时候来找他算账。
  他起先对幼子还有七分愧疚,但是随着时日推移,这七分愧疚就全部变成了害怕。他找到了师兄,二人在房间里密谋了一番,最后想出了一个丧尽天良的主意。
  储老爷要在幼子头七还魂那天,把他炼成家养小鬼,不得投胎转世,永世不得超生,要他给储家带来财富,要他只能随储家人差遣,绝不能加害储家人。
  储老爷本就是个无情种,难得的那点稀薄温情全部分给了长子,不利于行的幼子不能承嗣家业,父子情薄,算计起来也能不留情面。
  头七那天,由师兄做法,把已经入殓了的储双寒尸骨收捡回来,一点一点用碎骨钉敲成肉沫,用九九八十一道大符封印到一个装着桃花酒的坛瓮之中,储双寒头七后便要去投胎的魂魄也被彻底封印在了坛瓮之中。
  随后,师兄继续做法,把坛瓮置于火架上,足足炼烧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把储双寒炼成了家养的小鬼,平时只要在坛瓮中滴入足够的人血滋养供奉,小鬼就会给储家带来源源不断的财运。
  靠这手段,储家挤垮了其余几大世家成功上位,坏事做多了还是会有影响,储老爷子的身子一向康健,但是寿数却很短,儿子二十岁那年就辞世了。在临终时,他志得意满地把本该是长子的“储双寒”叫到身边,颇为自得地把这件宝贝传给了他。
  似乎是果报逃不过,恶行自有报应。很快,储家人就发现,小鬼的脾气诡谲,越养就胃口越大,对于人血的需求更是越来越多,从岁供变成了月供,又变成了半月一供,最后又成了一周一供,且每次供奉,都要将近一个大活人的血量。
  在储家失踪的下人越来越多,储家能量再大,也阻止不了蜚短流长,关于储家有恶鬼的流言越传越广,最后没人敢到储家来做工,高薪也招不到,因为储家所有的下人不出一月就会失踪。
  最后,储家没有一个下人了,失踪的就变成了那些姨太太。
  慢慢地,连姨太太也没了,储家也开始没落了,一直到今天。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储家再落魄比起一般人家也还是要好点的,比如说储振,他一个人住了栋大别墅,还有间网吧,利润可供自己的日常生活。
  储家这几代一直是单传,储振的父母也都早逝,现在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那只恶鬼。
  储振听从父母遗命,接手那只坛瓮时并没有把父亲的危言耸听放在心上,随手把那个灰不溜秋怪丑的坛子往地下室里一丢,就开始享受人生了。
  然后他就开始夜夜做起了噩梦,在梦里,他见到了那只恶鬼,不得不信了父亲的话。
  百般无奈之下,储振只得应了恶鬼的要求,把网吧跟别处全部改建成棺材屋的形制,又把坛瓮埋在地下室的墙上,用水泥封住,而墙中埋了大量的网线,这些网线都是从网吧那里牵过来的。
  储振胆小自然不可能去供养那只恶鬼,他本来想从医院购入鲜血,但是那鬼却嫌弃血液不新鲜,而且储振也不可能掩人耳目地从医院弄来那么多的鲜血,这个想法只得就此作罢,储双寒便决定——自己狩猎!
  周善沉默地听储振把事情说完,眉眼低垂,谁也看不清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储振磕磕巴巴把自己从爷爷跟父亲那里听说过的故事全部说完以后,脸色一白,惊恐地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那俩初中生,战战兢兢道:“大、大、大仙。”
  周善微微掀了下眼皮子,神色未动,“走吧。”
  储振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不由己,他的脑袋还是清晰的,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周善的话走,“去哪?”
  “地下室。”
  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周善就看到储振惊恐地吞咽了下口水,脚步也往后悄咪咪地挪了一下,“不,不。”
  周善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嗯?”
  储振被这个眼神给钉在了当场,他的手脚不听使唤,乖乖地去客厅拿上了钥匙,领着二人来到地下室的入口,抖着双手开启那道尘封已久的大门。
  “吱哑”,厚重的灰尘漫漫卷起。
  同鬼域一模一样的形制,周善猜测,储双寒的鬼域就是建立在这棺材屋的格局上,打通了网吧与别墅地下室两处地方。
  地下室里很暗,储振拿了个手电筒照明,只见里头乱七八糟的张贴了好些符咒,西面墙壁上的符咒更多些。
  储振手里拿了个锹镐,很快就找到了埋了坛瓮的地方,正要下锹,周善却伸手阻止了他。
  周善把手指曲握成爪,轻轻扣在那堵墙上,漫不经心地往外一抠,砌好的墙壁就像豆腐渣一样硬生生给她从墙里起出一块砖来。
  储振:……
  周善如法炮制,接二连三的起出几十块砖,露出底下那个灰扑扑的小小坛瓮,当时那具孩童的骨肉,被碎骨钉敲得多碎多细,才能装入这个跟骨灰坛差不多大小的坛瓮之中。
  周善面无表情地起出坛瓮,然后微微一笑,看向了身后满头大汗的储振。
  “褚先生讲的故事真好听,不过,只是故事罢了。”
  储振轻轻地蹙了下眉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周善,“什么意思?”
  不仅是他,连傅其琛也懵懂地看着她,似乎并不理解周善的意思。
  周善的手指轻抚坛瓮,眼睛有点冷,有点讽刺,更多的却是一种——厌恶。
  “你的故事确实很好听,起初我也信了,因为我对我的取念法还是比较自信的,根本不会想到褚先生会撒谎。”
  “可惜了,我是个风水师,这种谎言,骗骗道行一般的风水师也就罢了,想骗过我,你还太嫩了点。”
  周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咒全部扯下,一步一步靠近储振,“若是我道行浅点,自然也就听不到褚先生如此精彩的一个故事,恐怕在将将踏入这道门的时候,就会一命归西。”
  “褚先生的故事里倒是没有多大漏洞,储老爷很可怕,储双寒很可怜,只可惜你不懂我玄门道术。家养的小鬼需要鲜血供奉,但是仅限于养他的那个人的鲜血,其他人的鲜血一律不受用,而且小鬼懵懵懂懂,虽有鬼性,却对养它之人有种天生的依赖与好感,绝不会加害养它的那个人。”
  那么多人会养小鬼,自然是因为养小鬼能够带来巨大的利益。小鬼与别的鬼魅不同,他们懵懵懂懂,一旦认人为主,便会奉主人的话语为圭皋,言听计从,绝不偏离,即使有反噬的迹象,那也极少极少。
  像储振口中胃口越来越大,甚至逼迫主人为恶为伥的小鬼,根本不存在!华夏现在那么多可怕的养小鬼事件,也基本上是道听途说胡编乱造,不过养小鬼确实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常年同小鬼在一处,阴气入体,阳寿便会不知不觉减少。
  若是主人想要续命的法子,只要小鬼肯配合,也有。
  “其实,真正需要吸食鲜血的人,或者说恶鬼,恐怕另有其他吧,你说是不是?褚先生?”


第58章 
  为虎作伥; 确实是为虎作伥,只是虎不是储双寒,伥鬼也非储振。
  周善一步步靠近他,面目之中俱是冷冽; 她明明身形比储振矮小上不少; 但是身上的气势却实实在在压过了他,“储老先生; 你说是不是?”
  不知不觉,储振身上那种胆小害怕的气息也消失了,但是身躯还是佝偻着站在那里,分明是四十岁上下年纪; 看起来却无端让人觉得有些苍老,他神情莫辨; “老?我很老吗?”
  周善掐了掐手指头颇为无辜地算了算; “到现在也有一百好几了; 不年轻了吧。”
  储振的眼神中霎时放出了阴冷的光,死死地盯着周善,神情颇为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
  储老爷子当年势盖江阴; 为了家族荣光不惜戕害幼子,又把幼子本该去投胎的魂魄炼成了家养的小鬼。此等心性岂是常人可比?
  他的内心里住的是一条毒蛇,对谁都没有温情; 包括自己千辛万苦盼来的那双儿子; 之所以看重储双樊; 也不过是因为储双樊能够承嗣,继承他的家业,不致使他打拼一辈子的家业在他死后落入旁人手中。
  或许有那么一丁点父爱,却极其稀少,他的本质仍然还是个商人。
  在师兄帮他把幼子炼成小鬼以后,储老爷子逐渐开始跟那位师兄越走越近,而那位师兄看重的也是身外之物,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储老爷子本来已经服老了,把下半辈子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名为幼子的长子身上,但是随着跟那位师兄的越走越近,他的内心也逐渐开始产生了动摇。
  风水玄学一道,高深莫测诡谲多端,续命延寿之法更是多得数不胜数,风水这一法门多少人研究了一辈子都没有研究透。他从师兄的口若悬河中听到了孔明的七星续命术,虽然以失败告终,但是无疑在他活络的心上再度敲开了一个口子。
  他辛辛苦苦挣了那么多钱,为什么非要留给子孙呢?这世上难道有什么比自己活着还要好的事情吗?
  师兄逐利,他就投其所好,送去大笔大笔的银元黄金,终于成功打动了师兄的心,从他口中套来一个法门——嫁魂术。
  玄门中的所有续命术,都是在自己原有的生命上增添阳寿,储老爷子已过耳顺之年,将近古稀,纵然续命,却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一个高龄老人,能享受什么?能做什么事?
  嫁魂术却不一样,嫁魂术是将自己的魂魄移植到血亲的身体内,从而夺舍,代替血亲享用他未尽的阳寿。血脉越是亲近,成功率就越高。
  储老爷子心动了,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上的人了,一日日都能从自己身上闻到腐朽的气息,他老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却重新开始怀念起了年轻的滋味。
  而整个储家,现在同他血脉最为亲近的那个人就是——储双樊!
  他嫁出去的女儿不用提了,他也不想自己下半辈子顶着女人的身体过日子。
  储老爷子纠结了几日还是没有确定动用嫁魂术,他还是个父亲,储双樊也是他疼爱了整整二十年的儿子。但是很快,储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不得不卧床休息,而储双樊彩衣娱亲,为他表演了一番西洋剑术。
  看着儿子健壮的身体,再嗅到他自己身体里腐朽的气息,储老爷子的眼睛里无可自抑地爆射出了一股贪婪。
  在一个雨夜,储老爷子驱走所有的姨太太与下人,把长子叫到自己身边,气若游丝地拿出那个坛瓮,给他讲起当年那个故事。
  而储老爷子的帘帐后,正站着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恭敬侍奉父亲的储双樊……
  周善讲到这里时,静默了短短一瞬,眉头也疑惑不解地拧起,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很快,成功嫁魂的“储双樊”走出了那个房间,昔日叱咤江阴的储老爷子,就此“一命呜呼”。
  随着时日推移,“储双樊”再度结婚生子,好不容易才喜获麟儿,也就是储振。在“储双樊”年老以后,储老爷子同当初那个师兄的后人,来了一次故技重施。
  周善紧紧锁住“储振”的眼睛,笑得无比讽刺,“只是你万万想不到,这样抢夺他人的身体与寿数,是会遭到诅咒的!你的身体很年轻,但是魂魄却衰败不堪,一日不饮人血,身躯就会腐朽,变得老态龙钟!”
  “女子的鲜血阴气重,最适合你这种人,所以当初储家里的大小丫鬟,姨太太……全部一个又一个消失了。到了如今,管控严格,你招不到人,也害不到人,就让储双寒做你的伥鬼,把网线绑在他的坛瓮上,驱使他勾引女孩子回家好供你吸血!”
  “虽然你面相年轻,骨子里还是那个老人,你走路需要拄拐,当时我在鬼域里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你弄出来的,储老先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周善一口气把那几段话说完,才歇了会,面无表情地看向“储振”。
  “储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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